吃午饭时,众人都在正厅之中坐下到桌边,夏情自有专为她准备的素食,欧阳越也很佩服夏情,心里想:“象她这样吃饭,便是一个穷家,也能被她给吃富了。”眼望着夏情,不觉笑了出来,夏情见欧阳越对自己笑,不知所措,心里想:“这里这么多人,你却傻傻的对我笑什么呢?”赵宛见欧阳越对着夏情在笑,对坐在身边的夏情悄声说:“妹妹,你看,越哥在对着你笑呢?”夏情说:“姐姐,你不知道,他又在发傻吗?”赵宛听她这样说,禁不住抿着嘴嫣然一笑,不再说什么,只是吃饭。欧阳越对着夏情笑了一会,自己也陡然发觉失态,也不再笑了,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陆安对顾山说:“我们除掉了恶鬼场的四位堂主,离全部除掉他们场众已经不远了。”顾山说:“他们简直就是来送死的,万金城说:“宁王朱宸濠真是不死心啊,他这样不断的派人来,什么时候算是个头呢?赵宛说:“所以必须朝廷近快下旨将宝藏取出来啊。”万金城说:“是啊,不知杨总管几时可到。”陆安说:“杨总管应该就快要到了。众人吃过午饭,都坐在厅中饮茶。

    夏情回房看‘小秋’正捧着一本《女诫》在看,问‘小秋’:“你已将那只凤凰的尾巴绣好了吗?”‘小秋’说:“我已经绣好了,小姐。”说完将书放下,拾起桌上的一方翠绸,夏情接在手中,只见这只凤凰的尾巴婉丽飘逸,尽是顺着自己的针路,一针不改的绣下来的,心中十分开心,对‘小秋’说:“‘小秋’,你跟我学绣花,学得不错,”‘小秋’说:“谢谢小姐教我,”夏情说:“你既是在看《女诫》,我便来看《内训》,‘小秋’说:“小姐,我不看书了,我去要一个火盆来为您生上吧?”夏情说:“我又不觉得冷,你为我生什么火盘呢?”‘小秋’说:“那我便不升,一切都依小姐的。”说完又拿起了《女诫》,夏情也拿起了《内训》,二人一同看书,也不觉得闷,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正厅中众人都在坐着饮茶,有欧阳华、万金城、顾山、陆安、赵宛、欧阳越。钱庄中的伙记‘来顺’来禀报万金城说:“钱庄外有一位男人来见万老板,”万金城说:“请他进来。”伙记‘来顺’走出去,一会儿,跟随着一人走进了后院之中,只见来人,五十岁年龄,身穿着一件灰色的锦袍,身子精瘦,两眼炯炯有神,直挺的鼻梁,一脸的正气,万金城、陆安、赵宛见了来人都赶忙起身,迎出正厅外来,赵宛最先叫出:“杨叔叔,总算把你盼来了。”来人微微向着赵宛一笑说:“宛儿,想你杨叔叔吗?”赵宛说;“当然想了。”万金城向着来人躬身一礼说:“万金城见过杨总管。”来人说:“免礼。”陆安也对着来人躬身一礼说:“陆安见过杨总管。”来人说:“免礼。”赵、陆、万三人陪着来人一同走进正厅之中,来人也不坐,看着坐着的欧阳越、顾山、欧阳华三人,只看了一会儿,就走到欧阳华的面前躬身施了一礼说:“六扇门杨胄见过天下第二剑客欧阳华老先生。”欧阳华从椅子上直起身来,对杨胄一还礼说:“今日得见杨胄杨总管,可真是我欧阳华三生有幸啊。”杨胄说:“欧阳前辈过谦了,在宁王的黄绢地图这件案子上,您帮助了我们六扇门,我杨胄是特来拜见感谢您的。”欧阳华说:“我连一点微力都没有出,您谈何感谢与我呢?”杨胄说:“您帮我们击毙了乌风帮帮主天下武功排名前五位的乌金娘,这是天大的功劳于朝廷,天大的恩情于我们六扇门,怎能说一点微力都没有出呢?”欧阳华说:“除去乌金娘是为民除害,本是我道中人应做的本分,”杨胄说:“欧阳先生大义凛然,真不枉我神交久远啊。”欧阳华说:“我已仰慕杨总管多年,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得见真是相见恨晚啦!”又说:“越儿,快来见过杨总管。”欧阳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对场胄躬身一礼说:“晚辈欧阳越拜见杨总管。”杨胄赶忙对欧阳越说:“欧阳公子也助我六扇门屡屡见功,老夫正是来感谢你们父子的相助的。”说完竟要对欧阳越施礼,欧阳华赶忙拦住杨胄说:“诶!杨总管,越儿是晚辈,你何须向他施礼呢,再说,他路见不平拔剑相助,是尽他的本分,你更不必感谢与他。”场胄遂直起身,说:“欧阳父子真是高义,我六扇门得欧阳父子相助,真是天佑我六扇门了。”说完,双眼看向顾山,走至顾山跟前躬身一礼说:“这位一定是顾镖师了,我杨胄在这里谢过顾镖师了。”顾山眼望着杨胄杨总管,给他施礼,心中不免发慌,说:“杨总管,我只是个好酒之人。你却何苦来,谢我呢?”杨胄说:“酒中有真义,顾镖师既高义,整个邯郸创武镖局也都是高义之人,你助我六扇门,便是在与你邯郸创武镖局立威啊。”顾山听完杨胄的话,恢复了平日里的镇定,说:“杨总管说得对,扬威除魔,正是我们镖师生存的真谛,我愿向杨总管多多讨教!”杨胄连连向着顾山点头说:“顾镖师谈何讨教啊。我们六扇门将黄绢地图送与你镖中,使你惊险连连,我们对不起你啊!”顾山说:“对得起,对得起,朝廷时时刻刻心向百姓,我们习武之人事事都心向朝廷啊,但凡有朝廷用得着我们的时刻,我们虽是升斗小民,也是义不容辞啊!”杨胄听了顾山的心里话,眼中已湿润,声音哽咽着问万金城:“赵为贤弟现在哪里?”万金城说:“赵为贤弟现陪着母亲居住在后花园中的颐养阁之中。”杨胄说:“我是一定要拜会赵为贤弟啊。”万金城说:“我现在就陪同杨总管去见赵为吧?”杨胄说:“好的。”万金城便陪杨胄一起走出正厅,走进后花园中,走到颐养阁前,万金城敲响阁门,‘小翠’应声拉开门,万金城先躬身向阁内说:“万金城见过赵老夫人,赵老夫人在里前说:“万老板请进来吧。”杨胄随着万金城走进阁内,对赵老夫人说:“杨胄见过老夫人。”赵老夫人说:“杨大哥不必多礼。”杨胄小心地问:“敢问赵为贤弟在哪里呢?”赵老夫人说:“‘小翠’你上楼去把你伯伯叫下来吧。‘小翠’走上楼去,一会儿,赵为走下楼来,见了万金城,对着他一抱拳说:“万贤弟好,”又见两眼炯炯有神,直挺的鼻梁,一脸正气的杨胄,问:“这位是?”杨胄说:“在下杨胄。”赵为听闻,便是一躬身说:“赵为见过六扇门杨总管。”杨胄说:“赵贤弟不必多礼,我是特来拜会于你的。”赵老夫人说:“你们都坐吧。”又说:“‘小翠’去沏两杯热茶来。‘小翠’便走去画屏后去沏茶了。杨胄、万金城、赵为都坐下了,赵为问:“杨总管此来为何呢?”杨胄说:“我此来一是拜见赵老夫人,赵老夫人深明大义,二来是拜会赵为贤弟,赵为贤弟至仁至孝。”赵为说:“谢谢杨总管,多亏了六扇门的各位朋友,我才能得以退隐江湖,做一个寻常的百姓,不再理会江湖中的纷争,杨胄说:“是赵为贤弟至仁至孝,我六扇门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赵为便不再说什么,杨胄和万金城在阁中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老夫人知他们事务繁忙,便不好挽留,赵为说:“我送送二位吧。”杨胄说:“天气寒冰,赵为贤弟不必送我们,我们来日方长。”赵为便听从杨胄的话,留在阁内。杨胄和万金城一同走出阁,走出后花园,走回到正厅中。杨胄对欧阳华说:“听闻欧阳兄弈术高明,我早就有心领教,不知可能赐教否?”欧阳华抚须,笑逐颜开说:“好,杨贤弟随我到我房中去弈棋。”杨胄便随着欧阳华到他的房中弈棋去了。晚饭时,万金城为了不打扰那二人下棋,便叫伙记将饭食送到了欧阳华的房中去。厅中众人坐下吃晚饭。

    杨胄在万富钱庄中住了两天,都只是在和欧阳华弈棋,万金城问他:“朝廷拟何时下旨取出宝藏?”杨胄说:“朝廷不日便会颁旨。”万金城便不再问他了,及到杨胄要回京城时,众人都一再挽留他,但他公务繁忙,谁又能留得住他呢?所以,杨胄回京去了。

    这一天一大早,欧阳越在院中练剑,赵宛喂完了老虎,站在兽屋前发呆,夏情和‘小秋’在院中踱步。已是一夜的小雨,院中又是一层薄冰。

    万金城又站在正厅外大声喊:“大家吃早饭了。”

    众人听见,纷纷走进正厅中坐下。早饭是元豆泡糯米、泡菜、果脯,豆腐佬和油条。夏情吃着元豆泡糯米和泡菜,很开心的样子,欧阳越看到夏情很开心,自己也觉得开心。赵宛看着欧阳越和夏情一对人儿,心中祝祷:“但愿老天保佑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众人刚吃完早饭之时,又有二人纵身跃进了院中,走至厅前,一人*着上身,下围一圈牛皮甲,手握一柄锯齿刀;一人身穿着白色的丧服,手提一杆钢枪。欧阳越和陆安走出了厅来,到二人的面前,欧阳越问二人道:“你们是什么人?”那下围着一圈牛皮甲之人说:“我是恶鬼场‘下’堂堂主岑凯。”那身穿着白色丧服之人说:“我是恶鬼场‘得’堂堂主薛忌。”欧阳越问:“你们也是来杀人取图的吗?”岑凯说:“正是,你快将黄绢地图交出来,便省得我们动手呢!”欧阳越说:“休想。”说完,一挺手中的‘寒冰’剑,一剑刺向岑凯的胸膛,岑凯挥手中的锯齿刀砍上‘寒冰’剑,将‘寒冰’剑砍得偏了开去,欧阳越一拌手腕,剑被拨回,一剑刺向岑凯的心窝间,岑凯一退身,手中的锯齿刀向内挥,再次磕偏欧阳越的‘寒冰’剑,欧阳越收回偏过的剑,到正中来,一矮身,一剑刺向岑凯的小腹中,岑凯一退身,再一偏身,待欧阳越剑刺过之时,伸左手来拿欧阳越的右手腕,欧阳越手腕向内一缩,脚跟用力,身子加速向前疾进,停住后,再转身回来,岑凯也已转身回来。二人面对着面,岑凯直直一刀望欧阳越的胸膛中戳来,欧阳越一退身,手中的‘寒冰’剑,斩下在岑凯的锯齿刀之上,将锯齿刀斩得向下偏下,欧阳越收剑之时,岑凯手中的锯齿刀,由下向上,斩向欧阳越的*,欧阳越将身子纵起至空中,一剑横横向岑凯斩下,岑凯疾速向右侧偏过身体,欧阳越一剑斩空了。岑凯手中的锯齿刀,横斩向欧阳越的左腰间,欧阳越将身子疾速向右偏,右手向左甩手,一剑斩上锯齿刀,将锯齿刀斩得向自己的身子外面偏去。岑凯双脚点地,身体腾空跃起,猛地一刀从空中望着欧阳越的头斩了下来,欧阳越如闪电般地向前方蹿去,快过了岑凯下落的身形,岑凯横横的一刀斩落于土地之中,恨恨地提起刀,转过身斜斜一刀,斩向欧阳越的腰间,欧阳越竖手中的‘寒冰’剑挡住了斩来的一刀。

    陆安与薛忌战在了一块,陆安展手中的钢骨扇插向薛忌的咽喉,薛忌一挥手中的钢枪,一枪斜斜磕上钢骨扇,将钢骨扇磕得偏了一边去,然后一收枪一放枪,一枪直直的刺向陆安的心窝,陆安一收展开的钢骨扇,硬硬的一扇磕在钢枪枪杆上,将钢枪磕偏了开去,薛忌身体一转圈,手中的钢枪跟随着他的身体转了一圈,打向陆安的腰间,陆安闪电般的一个侧翻,从打来的枪杆之上翻过,薛忌枪去,再回,又向陆安的腰间打来。陆安这次直接纵身跃上空中,一展手中的钢骨扇,望下插向薛忌的天灵盖上来,薛忌双手举枪过头顶,陆安插下的一扇插在了钢枪杆上,得着反弹之力,连带他的身子又向上飞去,成一弧线斜斜向外落下在地上。

    欧阳越施展出‘移影法’来,将身子化为了一团红影,岑凯手中的锯齿刀,一共望这团红影戳斩了一十二刀,却不知这团红影是如何闪避开的,这红影之中只射出一道剑气,就刺中了岑凯的心窝,岑凯望后倒下。

    欧阳越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凝神,手中‘寒冰’剑斜指着地下,整个人立成了一道风景。

    赵宛一抖手中的短银剑,一剑直直刺向薛忌的后心,薛忌手中的一杆钢枪正戳向陆安的心窝之中,陆安已挥手中的钢骨扇,打向刺来的一杆钢枪,薛忌忽听闻身后有疾风来,急切之间向右一偏身,赵宛的一剑虽没有刺中薛忌的后心,却还是刺入了薛忌的左肋,薛忌吃疼,手中钢枪一紧,转身打向赵宛,赵宛如游鱼一般的蹲身穿插,钢枪从赵宛的身子之上打过去后,赵宛手中剑闪电一刺,刺入了薛忌的左大腿之中,竟贯穿了过去,一拔剑,身子退了后去。薛忌身负一刺伤,一贯穿伤。已无力再战,心中想逃时,只这一分神,陆安一扇插入了薛忌的咽喉之中,薛忌喉中喷出鲜血来,倒地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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