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衣人像铁塔一般冲了上来,孟紫川和森泉拼命挣扎,却逃不了周围的禁锢,孟紫川大喝一声,“狗贼,我乃安国辰王的嫡妻,你们敢侮辱我,就不怕辰王找你们算账吗,”

    “哼哼哼,”男人怪异的笑了起来,不屑说道:“辰王算什么东西,他现在深处泥淖,哪有心情管这些,”

    继而又惊叹一声,“原来你就是萧瑜励的心上人,他眼光不错哦,挖了辰王的墙角,辰王带着一顶大绿帽,还到处跟人明争暗抢,也不臊的慌,”

    男人的话就像针一样,不停地猛刺她的心脏,她就见不得别人辱骂凌晟鸣,虽然她跟凌晟鸣的关系并不是别人想的那样,

    “既然你知道了这个秘密,那么就别想活着回去,”凌晟鸣的声音幽幽想起,仿佛之音,令孟紫川既感动又舒心,

    “辰王,”森泉惊叫一声,似乎看到了希望,否则今晚她万死难辞其咎,

    青羽青石钉子以及其他下属鱼贯而入,不消片刻便将孟紫川和森泉救了下来,

    凌晟鸣眸光冰冷地看着被青石青羽抓住的男人,猜测片刻,问:“你是楚国人,”

    男人骄傲一笑,根本没把凌晟鸣放在眼里,“是又如何,你能将我怎样,说到底,你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窝囊废罢了,争权夺利上没甚本事,就连自己的王妃都管不住,绿帽子满天飞,”

    钉子上前狠狠地踹给男人一脚,威胁道:“再敢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孟紫川微微别过脸去,他不敢看凌晟鸣的表情,骄傲如他,被人这样诋毁,他应该很气愤吧,而始作俑者竟然也有她的功劳,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跟凌晟鸣以及萧瑜励的关系迟早会公告天下,到时候,他们三个要如何处理这些,

    森泉捏了捏她的胳膊,安慰道:“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

    凌晟鸣居高临下地睥睨男子,冷声道:“本王不杀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字,”

    男子被钉子踢得生疼,他龇牙咧嘴地瞪着凌晟鸣,既恐惧又狼狈地笑了起来,故弄玄虚道:“我是谁不重要,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暗害于你吗,”

    钉子迅猛出手捏住男子的下巴,怒声问道:“说,你们这些楚国狗跟谁合作陷害我家王爷,”

    男子见钉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突然来了底气,大笑道:“放了我,我才告诉你,”

    “放你妈,放了你个王八蛋,我们上哪找你去,你到底说不说,不说的话,我他妈今天把你舌头割下来,”孟紫川挽起袖子从钉子手里夺过利刃,迅速在男子脖子上剌了一刀,

    男子没想到孟紫川竟敢来真的,他惊声尖叫道:“孟紫川,小爷我可是晋亲王的义子,你敢动手伤我,”

    孟紫川懒得跟他废话,迅速挥刀捅进他的大腿,继而快速拔出,接着又猛地捅了进去,男子叫声凄惨,鲜血如柱般喷洒在地,

    男子终于顶不住孟紫川的凶悍和杀机,颤抖着说:“你快住手,我告诉你们”

    “咻,”

    关键时刻,不知从哪儿射来一支利箭,直端端地插穿男子的脖子,男子嘴里“呜噜”一声,翻了白眼,

    钉子跟青羽赶忙跑出去追查凶手,却不想刚出门就撞上了一行人,

    来人正是萧瑜励,

    “小孟,你怎么样了,我听说你出了事,就急忙寻了过来,”萧瑜励跨进门槛一眼就看到狼狈不堪的孟紫川,他疾步走了过去,关切的心情溢于言表,

    孟紫川却戒备地后退一步,谨慎问道:“摄政王何时到的,”

    她的语气大有审问的意味,

    萧瑜励以为孟紫川生气了,急忙解释,“对不起,我来晚了,”

    孟紫川盯着地上已经断气的楚国男人,冷声道说:“不晚,刚刚好,”

    她的语气听上去极其怪异,大有讥讽之意,

    “摄政王来的真巧啊,”凌晟鸣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讥讽说道:“地上这个男人,想必你极其讨厌他吧,”

    萧瑜励顺着孟紫川目光看了过去,才发现地上躺着的正是叛王萧瑜勤的义子萧强,

    “怎么是他,”萧瑜励看向森泉,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森泉尴尬一笑,却不知如何解释,她不敢跟萧瑜励深沉如海的眼眸对视,不得已转过头去,

    孟紫川神色复杂地看着萧瑜励,心里又乱又躁,更多的还是失望和伤痛,

    萧强明显是被萧瑜励的人射杀的,他们楚国人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安国人,

    安国幕后主谋、苍国、楚国这三方到底有什么协议,

    她在这场角逐和较量中到底是什么角色,

    她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孟紫川难过地想要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她要抹去所有的儿女私情,她想把萧瑜励忘掉,

    她不想被任何人利用,

    “森泉,今晚这出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否给本王解释一下,”凌晟鸣一直没有忽视整个事件的另一位主角,他走到孟紫川身边,霸道地将她护在身后,厉声质问森泉,

    “我”森泉的女子身份只告诉了孟紫川,她相信孟紫川不会出卖她,今晚诸事皆因她而起,但她此刻却不能正面承认,万一被凌晟鸣困在安国,她跟弟弟都危险,

    孟紫川看出森泉的难堪和焦急,她很感激森泉及时出手搭救于她,在场的每一位都像她的朋友一样,若大家都没有政治立场和背景多好啊,

    “王爷,此事跟森泉无关,你放她走吧,这件事说来话长,眼下萧强已死,咱们也得不到更多的有用消息,现在先回府吧,我有些不舒服,”孟紫川受了凉,此刻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下血流成河了,

    凌晟鸣见她为森泉说好话,也不好当众拂了她的面,遂伸手将她打横抱起,继而对青羽吩咐,“你留下善后,”

    言罢,他抱着虚弱的孟紫川离开民舍,

    萧瑜励被眼下的情况弄得莫名其妙,但叫他伤心的却是孟紫川突然冷淡的情绪,他觉察到孟紫川现在很排斥他,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跟孟紫川之间暗生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他竟头一次有了无法掌控的虚弱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瑜励亲自送森泉回苍国驿馆,路上他面色凝重地询问森泉,虽然他已经意识到,孟紫川误会他派人射杀了萧强,他的小孟,对他极不信任啊,

    森泉不敢直视他带着愠怒的双眼,只好低着头小声将事情经过讲给萧瑜励,

    “哼,”听完森泉的叙述,萧瑜励冷笑一声,眼眸中谨慎讥讽和愤怒,犹如暖玉上生了一层刺骨的寒冰一般,“你家森渊本事没多少,胆子倒增长不少,他竟敢跟本王叫板,本王给他生路他不要,硬是要跟叛王萧瑜勤结为同盟,森泉,你是本王你会怎么做,”

    森泉紧紧咬着嘴唇,她内心极其纠结,挣扎半天才说:“瑜励哥哥,请你饶了森渊,他年纪小很多事都不太懂,我回去后定送上战马,”

    萧瑜励只是静静地拦着森泉,眼神复杂眸光浮动,半晌才道:“你且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来日待我索取时,你不得违抗,否则,我定不会手下留情,你苍国的万山王乃草包一个,对付他,多的是法子,只要本王掐断万山王的粮草供给,要不了半年他就失去抵抗的本领,这个大人情,本王卖给你了,”

    森泉心中窃喜,万没想到萧瑜励不但没有追究责任,还指给她一条明路,私以为萧瑜励对她还有几分感情,心头又暖又痒,可不可以理解成,她跟萧瑜励不是没有希望,

    哪知萧瑜励下一句话令她从头凉到了尾,“本王要一支苍国的骁骑战队,你们可给的了我,”

    森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凄惨又自嘲的笑,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温润如玉气质出尘的男人,从没有变,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谈政治的人,岂会有真感情呢,

    森泉深吸一口气,她定定看着萧瑜励,沉声道:“摄政王,既然是谈条件,不能仅凭你一人说了算,你何时彻底断了万山王的粮草,我们那时才给你准备千匹战马,”

    萧瑜励忽而笑了起来,脸上温暖的笑容就像滴在水里的浓墨,慢慢晕染来开,看上去柔美动人,

    “这才是本王认识的苍国太子,果决冷静,充满智谋,好,咱们一言为定,”

    森泉先跟凌晟鸣签订秘密协议,一式两份,她带着协议回到苍国驿馆,一进门就看到森渊站在大厅门外候她,

    她疾步走了过去,狠狠一拳打在森渊身上,恨铁不成钢地骂了起来,“经过五六年的历练,你怎么还如此不济,楚国摄政王,不是咱们惹得起的,你以为你跟楚国叛王合作就没事了,叛王晋亲王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他哪里是萧瑜励的对手,”

    森渊自知今日之事被人利用了,顿时羞愧难当,任凭姐姐责骂,毫无怨言,

    “森渊,你是苍国未来的皇,光会骑马打仗又有何用,你且记住今日的教训,”森泉无力地叹息一声,

    森渊握紧了拳头,逐渐明朗的局势被他搅乱,最终还得姐姐收拾残局,这个帝位他何时才能胜任,而他病种的父皇似乎也撑不了多久,他真想把皇位让给姐姐

    辰王府,

    凌晟鸣急匆匆将虚弱的孟紫川抱回内院,刚进门就急忙命钉子去请隐修,

    孟紫川晕晕乎乎地叫住了钉子,有气无力地说:“隐修年纪大了,不要打扰他的休息,随便请个大夫”

    凌晟鸣厉声打断她的话,“你都病成这样了,不该操的心就不要管,”

    钉子顿时明白王爷的意思,匆匆向外院走去,

    孟紫川看到凌晟鸣为自己紧张,总觉得亏欠他,低声道:“王爷,你把我休了吧,流言猛如虎,紫川对不住你了,”

    凌晟鸣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沉声道:“嘘,你别说话,”

    他似乎沉溺在这个温馨的怀抱里,无法自拔,他似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湾,他不再是漂泊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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