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呀，你说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嘛？”
发现异样，我当即拍了拍走在我前面的吴天肩膀，然后向他发问。
我对吴天的称呼由直呼其名变成了老吴，并不是我认为跟他关系比较近了，而是因为我觉得三千块钱真香，而三千块的申请过程必然免不了吴天的跑上跑下，此刻称他一声老吴倒也合情合理。
“嗯？你等等。”
老吴感觉到被我拍肩，当即就停下脚步扭头望着我，他双眼微眯上下把我打量了好几遍，最后摇了摇头，语气确定道:“没有，你脸上很干净，除了胡茬子没刮，其他都还好。”
闻言，我摸了摸下巴，果然感觉到有些扎手，但是这群协警与正式警察总不可能因为胡茬就盯着我看？
但如果不是因为胡茬看我，那么他们还会因为什么东西看我呢？
就在我思索之际，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之声传入我耳中，让我整个人恍然大悟。
“这就是局长嘴里的陈歌呀？”
“没错，他就是陈歌，两周之内提供了三次答案线索，甚至准确到凶手作案手段，遇害者人数与年龄，乃至嫌疑人信息都一清二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看起来也才二十来岁，据说是东夏政法大学的法学研究生，心理学也是学士学位。”
“唉，真厉害呀，我们全局上下辛辛苦苦一年，还抵不上人家两周发现的大案，不过说到底，也是我们没这运气。”
“都别议论了，吴队在看我们了，走走，都去忙手里的事去。”
“…………”
听见他们的话语内容，我这才明白他们为何都盯着我看，原来是因为他们都知道了我两周来的事迹，所以来看个新鲜看个稀奇。
“老吴，我们快点走，我等会还要回家去做饭，最好能节省点时间。”
我得知了其中缘由后，当即向着吴天催促道。
其实今天小姑与张莹莹都在家里，肯定是轮不到我亲自做饭的，可是我依旧以此为借口，而目的就是避开这讨论的声音。
我自幼不太喜欢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倒不是因为我自卑或者不自信，而是因为单纯不喜欢而已。
“好，走，放心，不会耽误你太久，这次给你做笔录是小，问你做不做热心市民代表是大，既然你都已经答应下来了，那这做笔录就只是一个流程而已。”
吴天说完就领着我往警察局的楼上走去，而我则紧跟着他的脚步，周围路过的协警依旧时不时瞄我一眼，目光里都是满含惊讶。
很快他就带我来到了警察局的笔录室，这个房间我已经不陌生了，毕竟已经来过两次了，刚走进这里我就顺手自桌子上摸出一根吴天的香烟点燃。
当然他抽的不是两块五一包的烟，而是十五一包的，跟我抽的价格相当，之前他那两块五的烟就是在故意恶心我。
“来，小陈，第一个问题，你大半夜去碧水庭湾做什么？”
“我家宠物猫丢了，莹莹最喜欢的就是宠物猫，为了她的心肝宝贝，我就只能半夜去找了。”
我巴了一口香烟，十分冷静的回答道，其实我家的确有一只宠物猫，但这只猫都是关起来在养，偶尔才会放出来一次。
“嗯，那你是怎么找到四栋，并且发现案情的呢？据监控来看你进去时是一个人，而出来之后却带着三个女性，你跟她们认识吗？”
吴天也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燃，然后抽了一次回龙，缓缓吐出烟圈问道。
“害，第四栋距离我最近，我自然就上去找了，我跟三个女性都不熟，她们一个是上周跳楼女孩的姐姐，剩下两个是母女关系，而我之所以发现案情，就是因为听见了呼救声。”
“谁呼救？是这个姐姐呼救，还是母女在呼救？”
“母女，她们被房东绑起来，当时房东正准备让其儿子对两人施暴，结果被我撞了个正着。”
“这个过程当中有没有发生打斗等事件？”
“当然，我当时踢开铁门，直接把房东拉了出来，然后又制服了她的儿子，她应该是见我太能打，于是没有再反抗，任由我救人。”
我又抽了一口烟，对于吴天的询问是对答如流，虽然有些漏洞，但是我却并不在意。
真正现实的问答往往都存在漏洞，尤其是在提及重要回忆之时，这跟常人受到刺激时，大脑给与的反应有重要关系。
比如著名的大兴安岭UFO事件，在消息传出之后轰动一时，当时華夏诸多媒体争相对周围目击者与村民展开采访，但是同一件事情，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
其中最显著的就是在事件持续时间上，有人觉得是十分钟，有人觉得是五分钟，而有的人觉得是一分钟。
而且根据专家调查之后，证明了这群人没有谁说谎，所以由此可以推断出，人在回忆往事时往往会出现许多偏差，以及逻辑上的漏洞。
就算是刑侦当中涉及的嫌疑人审讯记录，也可能会出现许多细节上的瑕疵与偏差，没有真正完美无缺的答卷。
而恰恰真正完美到毫无缺陷的回答，基本上都是造假以及洗脑的结果。
因此，就算我给吴天的回答有漏洞，他也没有反驳或者点破，而是选择了相信我的说法。
“我们在楼梯间的血迹里也发现了你的脚印，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发现消防箱里的尸体的？”
“很简单，救下母女之后，我就觉得整个第四层都不安全，于是也挨家敲门让他们撤离，毕竟谁也说不准房东家还有没有其他变态存在，但是整个四层只有小月，也就是跳楼少女的姐姐在家，于是我就带着她们三个女性自楼梯下楼。”
“可是当我们走到楼梯间时，却发现楼梯间平台上存在浅浅一层鲜血，我用手电筒光照射血液，发现其来源于消防箱，我打开了消防箱，就望见了里面的尸体。”
“嗯，好了，笔录就做到这里，小月现在应该在你家里？那孩子的父亲具有重大嫌疑，你暂时先别让她回去了，等他父亲被我们抓到之后再说。”
吴天合上文件夹，又自兜里摸出一根烟递给我，语气非常郑重，表情也煞有其事的告诫道。
“没问题，我这段时间会照顾好她的，毕竟是我领回去的嘛。”
说完，我又接过他递来的烟点燃，不过我抽了一口之后却发现有些呛鼻，于是我赶紧看了一下烟的牌子，结果与我想的不差，正是两块五一包的烟。
得，最终我还是抽到了这烟。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还得赶着回家做饭呢。”
说着，我就把刚点燃的烟直接碾在了烟灰缸里。
“没其他事了，对了，等犯罪嫌疑人抓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到时候你问问小月，问她要不要来看看。”
吴天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脑门，然后目光瞄了一眼烟灰缸，向我笑了笑道。
“好的，这个没问题，但来不来还是得看她自己，唉，摊上这么个父亲，她也是够倒霉的。”
“谁道不是呢，但是命运这个东西呀，谁也说不准，当然，对谁也不公平。”
“好了，走了！”
我拿起背包，转头就踏出了笔录室，我并不想与吴天过多讨论关于命运的问题，因为我本身就是道士，也学过四柱八字等命理推算预测，深知命无常势的道理。
走出警察局之后，我直接拦下一辆空着的出租车就往家里赶去，一路上我都在想身上带着的一众厉诡该怎么解决，如果要超度的话肯定需要小姑帮忙，而且最好是一起超度。
凭借我一个人是没办法替这么多阴魂邪祟开路的，这些阴魂邪祟大多数都是厉诡层次，寻常道士连见都不想见的阴魂，我身上却带着一大堆。
而如果要一起超度，那就要等小月的父亲落入法网之后再说，因为小月的妹妹是被她父亲逼死的，如果她父亲没有被抓住，那么她妹妹的怨气就不会消除。
阴魂邪祟一但带着怨气，那就不会被正常超度，阴曹地府的阴差是不收心头带着怨恨，或者是在阳间还有莫大执念的阴魂的。
这也是为何许多死者临终时久久不会断气，直到其儿女或者挚友赶到时才会死亡的原因，因为其子女也好挚友也罢，都是死者的执念，死者想在临终前见其最后一面。
只有等其执念消散，阴差才会把其魂魄带走，同样的，小月妹妹的执念基本上就是复仇，唯有等到其父亲落入法网之时，才有可能被超度。
厉诡的实力远超普通阴魂，若是强行超度，根本就行不通，说不定我自己还会被其力量反噬，到时候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我不理你摸出了身上的收魂符，这里面装着的厉诡数量估计比许多道士这辈子见过的还多。
然而，就在我透过车窗玻璃映入的阳光观摩收魂符之时，我突然望见车窗外的街上出现了一道眼熟的身影，不过，旋即我便心头一紧！
因为这道身影似乎也发现了我，而且还冲着我的方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发现异样，我当即拍了拍走在我前面的吴天肩膀，然后向他发问。
我对吴天的称呼由直呼其名变成了老吴，并不是我认为跟他关系比较近了，而是因为我觉得三千块钱真香，而三千块的申请过程必然免不了吴天的跑上跑下，此刻称他一声老吴倒也合情合理。
“嗯？你等等。”
老吴感觉到被我拍肩，当即就停下脚步扭头望着我，他双眼微眯上下把我打量了好几遍，最后摇了摇头，语气确定道:“没有，你脸上很干净，除了胡茬子没刮，其他都还好。”
闻言，我摸了摸下巴，果然感觉到有些扎手，但是这群协警与正式警察总不可能因为胡茬就盯着我看？
但如果不是因为胡茬看我，那么他们还会因为什么东西看我呢？
就在我思索之际，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之声传入我耳中，让我整个人恍然大悟。
“这就是局长嘴里的陈歌呀？”
“没错，他就是陈歌，两周之内提供了三次答案线索，甚至准确到凶手作案手段，遇害者人数与年龄，乃至嫌疑人信息都一清二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看起来也才二十来岁，据说是东夏政法大学的法学研究生，心理学也是学士学位。”
“唉，真厉害呀，我们全局上下辛辛苦苦一年，还抵不上人家两周发现的大案，不过说到底，也是我们没这运气。”
“都别议论了，吴队在看我们了，走走，都去忙手里的事去。”
“…………”
听见他们的话语内容，我这才明白他们为何都盯着我看，原来是因为他们都知道了我两周来的事迹，所以来看个新鲜看个稀奇。
“老吴，我们快点走，我等会还要回家去做饭，最好能节省点时间。”
我得知了其中缘由后，当即向着吴天催促道。
其实今天小姑与张莹莹都在家里，肯定是轮不到我亲自做饭的，可是我依旧以此为借口，而目的就是避开这讨论的声音。
我自幼不太喜欢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倒不是因为我自卑或者不自信，而是因为单纯不喜欢而已。
“好，走，放心，不会耽误你太久，这次给你做笔录是小，问你做不做热心市民代表是大，既然你都已经答应下来了，那这做笔录就只是一个流程而已。”
吴天说完就领着我往警察局的楼上走去，而我则紧跟着他的脚步，周围路过的协警依旧时不时瞄我一眼，目光里都是满含惊讶。
很快他就带我来到了警察局的笔录室，这个房间我已经不陌生了，毕竟已经来过两次了，刚走进这里我就顺手自桌子上摸出一根吴天的香烟点燃。
当然他抽的不是两块五一包的烟，而是十五一包的，跟我抽的价格相当，之前他那两块五的烟就是在故意恶心我。
“来，小陈，第一个问题，你大半夜去碧水庭湾做什么？”
“我家宠物猫丢了，莹莹最喜欢的就是宠物猫，为了她的心肝宝贝，我就只能半夜去找了。”
我巴了一口香烟，十分冷静的回答道，其实我家的确有一只宠物猫，但这只猫都是关起来在养，偶尔才会放出来一次。
“嗯，那你是怎么找到四栋，并且发现案情的呢？据监控来看你进去时是一个人，而出来之后却带着三个女性，你跟她们认识吗？”
吴天也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燃，然后抽了一次回龙，缓缓吐出烟圈问道。
“害，第四栋距离我最近，我自然就上去找了，我跟三个女性都不熟，她们一个是上周跳楼女孩的姐姐，剩下两个是母女关系，而我之所以发现案情，就是因为听见了呼救声。”
“谁呼救？是这个姐姐呼救，还是母女在呼救？”
“母女，她们被房东绑起来，当时房东正准备让其儿子对两人施暴，结果被我撞了个正着。”
“这个过程当中有没有发生打斗等事件？”
“当然，我当时踢开铁门，直接把房东拉了出来，然后又制服了她的儿子，她应该是见我太能打，于是没有再反抗，任由我救人。”
我又抽了一口烟，对于吴天的询问是对答如流，虽然有些漏洞，但是我却并不在意。
真正现实的问答往往都存在漏洞，尤其是在提及重要回忆之时，这跟常人受到刺激时，大脑给与的反应有重要关系。
比如著名的大兴安岭UFO事件，在消息传出之后轰动一时，当时華夏诸多媒体争相对周围目击者与村民展开采访，但是同一件事情，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
其中最显著的就是在事件持续时间上，有人觉得是十分钟，有人觉得是五分钟，而有的人觉得是一分钟。
而且根据专家调查之后，证明了这群人没有谁说谎，所以由此可以推断出，人在回忆往事时往往会出现许多偏差，以及逻辑上的漏洞。
就算是刑侦当中涉及的嫌疑人审讯记录，也可能会出现许多细节上的瑕疵与偏差，没有真正完美无缺的答卷。
而恰恰真正完美到毫无缺陷的回答，基本上都是造假以及洗脑的结果。
因此，就算我给吴天的回答有漏洞，他也没有反驳或者点破，而是选择了相信我的说法。
“我们在楼梯间的血迹里也发现了你的脚印，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发现消防箱里的尸体的？”
“很简单，救下母女之后，我就觉得整个第四层都不安全，于是也挨家敲门让他们撤离，毕竟谁也说不准房东家还有没有其他变态存在，但是整个四层只有小月，也就是跳楼少女的姐姐在家，于是我就带着她们三个女性自楼梯下楼。”
“可是当我们走到楼梯间时，却发现楼梯间平台上存在浅浅一层鲜血，我用手电筒光照射血液，发现其来源于消防箱，我打开了消防箱，就望见了里面的尸体。”
“嗯，好了，笔录就做到这里，小月现在应该在你家里？那孩子的父亲具有重大嫌疑，你暂时先别让她回去了，等他父亲被我们抓到之后再说。”
吴天合上文件夹，又自兜里摸出一根烟递给我，语气非常郑重，表情也煞有其事的告诫道。
“没问题，我这段时间会照顾好她的，毕竟是我领回去的嘛。”
说完，我又接过他递来的烟点燃，不过我抽了一口之后却发现有些呛鼻，于是我赶紧看了一下烟的牌子，结果与我想的不差，正是两块五一包的烟。
得，最终我还是抽到了这烟。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还得赶着回家做饭呢。”
说着，我就把刚点燃的烟直接碾在了烟灰缸里。
“没其他事了，对了，等犯罪嫌疑人抓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到时候你问问小月，问她要不要来看看。”
吴天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脑门，然后目光瞄了一眼烟灰缸，向我笑了笑道。
“好的，这个没问题，但来不来还是得看她自己，唉，摊上这么个父亲，她也是够倒霉的。”
“谁道不是呢，但是命运这个东西呀，谁也说不准，当然，对谁也不公平。”
“好了，走了！”
我拿起背包，转头就踏出了笔录室，我并不想与吴天过多讨论关于命运的问题，因为我本身就是道士，也学过四柱八字等命理推算预测，深知命无常势的道理。
走出警察局之后，我直接拦下一辆空着的出租车就往家里赶去，一路上我都在想身上带着的一众厉诡该怎么解决，如果要超度的话肯定需要小姑帮忙，而且最好是一起超度。
凭借我一个人是没办法替这么多阴魂邪祟开路的，这些阴魂邪祟大多数都是厉诡层次，寻常道士连见都不想见的阴魂，我身上却带着一大堆。
而如果要一起超度，那就要等小月的父亲落入法网之后再说，因为小月的妹妹是被她父亲逼死的，如果她父亲没有被抓住，那么她妹妹的怨气就不会消除。
阴魂邪祟一但带着怨气，那就不会被正常超度，阴曹地府的阴差是不收心头带着怨恨，或者是在阳间还有莫大执念的阴魂的。
这也是为何许多死者临终时久久不会断气，直到其儿女或者挚友赶到时才会死亡的原因，因为其子女也好挚友也罢，都是死者的执念，死者想在临终前见其最后一面。
只有等其执念消散，阴差才会把其魂魄带走，同样的，小月妹妹的执念基本上就是复仇，唯有等到其父亲落入法网之时，才有可能被超度。
厉诡的实力远超普通阴魂，若是强行超度，根本就行不通，说不定我自己还会被其力量反噬，到时候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我不理你摸出了身上的收魂符，这里面装着的厉诡数量估计比许多道士这辈子见过的还多。
然而，就在我透过车窗玻璃映入的阳光观摩收魂符之时，我突然望见车窗外的街上出现了一道眼熟的身影，不过，旋即我便心头一紧！
因为这道身影似乎也发现了我，而且还冲着我的方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