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学医出身,其实我也是心里多少有点膈应的,想很久之前在上医科大的时候,解剖课后总是会留人打扫卫生,轮到我值日的时候,每每低头弯腰背着那些尸体标本的时候,我总有种奇异的感觉,生怕它们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坐起,那种惊悚感伴随着整个学年的解剖课直到结束。

    我连忙侧身避让,打算车子过去后再进科室,车子在过前面一道水泥接缝时候磕了一下,车身一抖,一只手从白布单下露了出来,手腕上一道红丝带。

    嗯?医院的病人不都是蓝色腕带吗?即使是死去的人也很少见绑着根红丝带的,我有点奇怪,护工这时将车推入了拐角,我摇摇头,也没去多想,转身进了外科病房。

    回到病房后,我一呆,只见我的床头柜上堆了一堆东西,吃喝都有,我转头问正在吃着喝着看着电视的马廖,“谁来看我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还能有谁?那个白天来的姑娘,等你好久,刚走!不是我说要熄灯休息,她还要等。”

    “唉。”我愣了一下,叹了口气。

    “你真没一点意思?!”马廖问我。

    “真没有,有的女孩你看了第一眼就喜欢,那就是一见钟情;有的女孩呢,你看多少眼都没感觉,这就是没眼缘。”

    “兄弟,你还真讲究!”

    我沉吟了一下,“这样,明天一早我就出去玩,我哪怕去网吧泡一天,我也不在病房,有事你还是帮我顶着,怎么样。”

    “行啊,你去吧,反正我女友明天也要来看我,再说东西我也帮你吃了,嘿嘿。”

    “呵呵,你女友那么粘你啊,你们省军区天天正常上下班的,还那么贴着?”

    “这不是快结婚了嘛!”

    我们两人又随便扯了几句,各自洗漱,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起了床,换了便装,跑出了医院,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网吧,我找了台电脑坐着玩起了游戏,尽管左手不便,但是简单的操作还是可以的。

    中午晚上都叫的外卖,这一天,算是交代在网吧了,我觉得,这个徐曾静如果是个聪明人,其实一来二去就该明白怎么回事了。

    谁知道,我晚上回病房时候,居然看到徐曾静和马廖在聊天!

    “咦,你不回去睡觉?我们要熄灯了!”我奇怪的问了一句,同时狠狠瞪了马廖一眼,我的意思是怎么不想办法赶她走还聊上了?马廖则回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回那么早干嘛?不才9点多吗?再说,我搬下来了啊,就在你们斜对面,晚上无聊,我来找你聊聊天。对了,刚才这位马参谋说了很多你们部队的事情,我觉得跟我之前想的完全不同。”

    “哦,是吗?你又没去过部队,你当然不知道了。”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淡淡应了一声,开始收拾床铺。等等,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咦,你说你搬下来了是什么意思?”

    “我让爸找了人换到这里住啊,太高了不方便,再说我这是观察,也没打针吃药,住哪里都一样。喏,你们斜对面,vp房间,单人的。”

    我有点头疼了,怎么躲不掉不说,还住到对门了,看来我得尽量早点出院了。

    房内一时无话,马廖看气氛尴尬,躲到洗手间洗漱去了。

    “有机会能去你们部队看看吗?”一会儿,她怯怯地说。

    “你一个有钱大小姐怎么突然对部队感兴趣了?你去,不怕车再被征用了?”我略带讥笑的说。

    “你,你!”她顿时就要发作,不过很快平静下来,“我就是知道自己以前一些关于军人的想法和看法不对,想看看真实的你们,怎么,不欢迎?”

    我没接她的话茬,“太晚了,你还是回房间吧。”

    “不,回去太无聊了,睡不了那么早,再说,病房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也做不了主赶我走吧?”

    这会儿马廖走了出来,“你说是不是?马参谋?”

    马廖不明情况,随口应道“哦哦,是是,不急着睡,大家聊聊也行。”马廖坐在床上按了下电视频道键,上面正在放鬼片,马廖一屁股坐在正对电视我床上。

    三个人距离显然太近,我往后看了看,不得不坐在马廖床上。

    再回头,房间内又是一阵安静,因为马廖不知道该不该插话,徐曾静是找不到话题,我则是不想说话,好了,只有电视里鬼片的声音,大家为了避免尴尬,一起把脸转向电视,装作在看的样子。

    我余光撇到徐曾静好像有些不大敢看的样子,我心里顿生一计,“徐曾静,你还看这个啊?我建议你别看了,赶紧回去关门拉上窗帘睡觉。”

    “为什么?!对了,叫我小静就行。”她还真有些固执。

    “啊,小,小静啊。”我还真有点叫不出口,但是为了大计,也只得忍了,“你知不知道,你房间对面就是太平间?”

    “太平间?”徐曾静一脸困惑。

    “就是放尸体的地方!”

    “啊!”她一下子失声叫了出来。

    “你房间窗户正对着太平间,靠近地下的一排毛玻璃小窗户你注意到没有,那就是太平间地下室的,你小心晚上关好窗户拉上窗帘哟!医院本身就是阴气很重的地方,太平间附近阴气更重,你一个女孩,又属阴,嘿嘿,你可要小心了。”其实太平间格局都差不多,我也是瞎掰的,这会儿为了吓她,继续编着。

    “真的假的?”徐曾静还没说话,马廖在边上插嘴道,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徐曾静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往后缩了缩,望着说道“你在吓人?”

    “嘿嘿嘿,当然不是吓人,你们听过发生在市区一个医院的一个真实的鬼故事没?”

    两个人猛摇头,我继续编着“说是一位医生在做完急诊后已是午夜,正准备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回家。走到电梯门口,见一穿长袖工作服的女护士,便一同乘电梯下楼,停车场在负三楼,电梯一直向下,一路无人。到了负一楼时,电梯门开了,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们眼前,低着头要进来。医生见状急就忙猛按关门键,那护士就奇怪地问啊:说为什么不让她上来啊。医生就解释:医院的停尸房就在负一楼,医院给每个尸体的右手都绑了一根白色腕带,她的右手上,就有一根白色腕带!护士听了,慢慢将自己的右手伸到医院面前,阴笑一声说:“是不是……这样的一根啊?”

    啊!却听到两声叫,女的叫也就罢了,马廖也跟着叫了起来。

    我吃惊地望了马廖一眼,只见他紧靠在头墙上,脸上的那份紧张却不是假的;小静就不同,她虽然脸上有害怕的神情,但紧抿着嘴唇,显然刚才是失声叫了出来,这会儿却极力控制着。

    两人都看着我,我心里想笑,却是强忍住,我缓缓开口道“老马,你以前来住过院吧,你知不知道,这个医院有个很邪的事情?”

    马廖一脸惶恐,摇摇头,我缓缓将眼神扫向徐曾静,“据说,每个月的月亏之时,就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太平间里总会闹鬼。有时候太平间值班人白天上班时会发现尸体会从柜子中散落在地下室,七零八落的;有时候有人传说听到太平间地下室有说话声……小静,你那个房间那么近,晚上要小心了。”

    我恶作剧般笑笑,突然提高嗓门喊道“你们看背后窗户!”

    两个人吓得猛一抖,站起来狂往门边跑,边跑边回头看,仿佛是为了配合我,窗户外起了一阵大风,吹动了窗帘飘了起来,久久不停。

    看着两人都被吓成这样,我笑了起来“小静,还有一天就到月亏了,还是早点出院为好。”

    马廖一脸惊恐地站着等风停,风一停,他马上跑过去将窗户关严实,窗帘拉上,跑过来将我拉了起来,自己躺回床上,盖了层毛毯,只露了个脑袋看着我。“兄弟,你说的有点恐怖啊,今晚我先睡啊,我睡了你再睡!”

    小静则在洗手间门口跺跺脚,跑到了我的床上,也是和衣而卧“我不回去了!我怕!”

    卧槽,我是死也没想到小静居然会留宿在男病房!看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两张床上的两个人。

    好吧!我认输了,我垂头丧气坐在电视前,马廖按了下遥控将频道换了一个,“我们不如打会牌,缓解下气氛!”马廖按了几个频道后说道。

    “好啊好啊,斗地主!我会斗地主。”

    我没好气地看着她,“打钱的,你敢不?”

    “打就打!我还怕了?”小静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小静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躺了下去。

    “对了,我病房门没锁,手机包都在那里!你,你能不能帮我去拿一下!?我不敢去。”小静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祈求道。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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