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头的话总是莫名其妙,让人费解,我挂了电话,想了一会儿,嗯,似乎应该是过劫了,心里稍安了些。--

    不过,接下来又是转诊到普通外科办住院手续,一直折腾到半夜,等好不容易住进病房,伤痛和困意如洪水般突然袭来,不可抵抗,我才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是窗外阳光把我晒醒的,我右手挡着眼,想要坐起来,但一用力,伤口处一阵剧烈疼痛袭来,我咧了咧嘴,又躺了下去,我往左边窗外看了看,阳光明媚,一楼,窗外正是绿化带,郁郁葱葱的植被,再过去就是一个人工湖,纵然伤口还是痛着,但是我心情却是大好。

    “你,你醒了?”右边有个声音轻轻问道,是女的?

    我好奇的转头,嗯?是徐曾静?!就坐在我右边椅子上看着我。

    “是你?”我讶道。

    她没有接我的话,低着头说“一个黄警官上午找我录口供,说是昨天我被人下了药,是你救了我。黄警官说昨晚上很危险,你差点就被人……”

    “阿黄?!他在哪里?”我打断她问道。

    “他带我来的,他看你还在睡,就走了。”她还是低着头,奇怪,之前总是高仰着头很骄傲的样子,今天怎么这么怪。

    她突然斯斯艾艾地说道“那个,之前的事,对不起!谢谢你!”

    “什么事?”我有点莫名其妙,随即反应过来,“哦,我是军人嘛,看到了就得管,你也不必太客气。之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淡淡的说,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再说,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你。”

    没想到,她刷的一下就把头抬起来,脸憋得通红,好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还在恼我?是不是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管闲事?!”

    “那倒不是,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巧,你那么有钱,还会去酒吧跟那些人玩?”我挪揄道。

    “你!”徐曾静站了起来,看样子就要爆发了,不过最后还是跺跺脚,转身跑了。

    哈哈,看她吃瘪的样子真开心。

    这时,边上病友说道“喂,兄弟,上午这女孩一直坐在这看你,我要看电视都不准我打开!说是怕吵到你,兄弟,这是你女友?”

    “兄弟!”我注意到他的年纪和我差不多,不好判断,只好喊了声兄弟,“这个真不是我女友,也不会是我女友!”

    “嘿嘿。”这哥们一脸神秘地笑了笑。“长得不错啊!”

    “我介绍给你,如何?”

    “不不,我有女友了!”那哥们忙摆手道。

    上午就是躺着过去了,期间阿黄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我的情况,又跟我说了下案子的情况,说已经通过画像确定了相关嫌疑人五爷的身份,据说这个叫五爷的一直在云贵广西甚至境外一带活动,具体做什么应该是和毒品有关,手底下还有命案,只是由于五爷当过侦察兵,反侦察意识和手段都很强,太过狡猾,警方一直没法抓到,没想到会在我们这边出现。马脸不是他的手下,和他也只是第一次见面,只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听说五爷想近期弄一大笔钱急用,马脸帮忙找的路子。刚好马脸刚认识的大学生女友,经常说班里一些女生都很有钱,所以马脸才让她找个由头把几个女孩约出来想下手。

    马脸现在已经被收押,零星的又从他身上敲打出了其他一些案子,小黄这次赚大了。

    中午病友出去了,我懒得出去,按床头服务,让护士帮忙叫了一份外卖在病房吃了。

    下午时候,老唐带了几个排长和战士来看我,一行人兴高采烈的,也不知道是到底是来看病人的,还是准备出去郊游的,我一问才知道,原来上午团里通知这几天原地休整搞卫生,整治营院环境,几天后迎接上级检查。不用天天跑五公里不用训练,怪不得大家那么高兴。

    我也没说怎么受伤的,就打了个马虎说是不小心摔到了尖东西上,大家看我能说能笑能活动的,也没在意,就这么聊了一会儿,我送走了嘻嘻哈哈的这群兄弟。回头看着床头堆着的他们给我带的很多水果,我就犯了愁,这么多我一个人可吃不完,不过同房的那个病友就甚是羡慕,一个劲的说还是当连队主官好。

    我笑了笑没解释,将水果拿了一些给他,一问才知道,这个是省军区机关的一个参谋,叫马廖,因为训练外伤住院。我们正盘腿坐在病床上互相聊着呢,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我探头一看,咦,怎么徐曾静又来了?!也不知道来干什么。

    我收回目光,装作没看到,继续和那哥们聊着。说实话,我实在是不想和这类富家女打交道,同样是富家女,小熙就比她要好很多。

    没想到,她不知道提了个什么东西,慢慢走到我们两个病床中间,这下,我不得不抬起头望着她了。

    “这个,这个是我带给你的,昨天,昨天谢谢你了。”

    “谢就不用了,换哪个人都会做点什么的,只是谁知道会受伤呢?对了,这是什么?!”我看着她拿着的一摞铁盒子。

    “哦,这是吃的,我做来给你吃的。你看,这是菜,这第二层是饭,第三层下面是汤。你尝尝?”她殷勤的将东西打开一一摊在床头柜上。

    “你做的??”看着我一脸质疑的表情,她脸红了下没说话,“在外面买的吧?!”我望着她挪揄道。

    看着她尴尬的神情,再想想她之前趾高气扬的样子,解气虽然是解气了,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救人本就不图报,哎,这又是何必呢?

    “哎,其实你没必要那么客气的,真的,我受伤也是意外,和你没什么关系,你的好意我领了,以后别这么客气了。”

    原本以为说了她会明白我的意思,没想到,她居然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居然坐在我病床上笑嘻嘻的看着我,“那你赶紧吃,吃完我带上去,回头让人再去装,对了你吃宵夜吗?”

    我本来打算勉强吃一点,听了这话,眼睛差点掉出来,“你晚上还要来?!”

    “咦,我本来就在这住院观察啊,我住内科,就在上面四楼,我下来很方便的。”她用手指了指上面道。

    “啊!?我没吃宵夜的习惯!你,你打算住多久?”

    “观察啊,不知道,你住多久我就住多久。”

    对面床的兄弟哧哧地笑了起来,我很是尴尬,但她住多久我也管不着,我摇摇头,不再说话,埋头吃起了东西,而徐曾静则是笑咪咪的在边上看着我吃完。

    “兄弟你不错啊,这女的对你挺好的,长得也不错啊。”

    “呵呵”我苦笑了下,“这个不是我的菜,再说我也配不上人家,人家是有钱人。”

    “哎,你可别这么说,有钱人更好,难得有钱人长得不错还对你好,发展发展可以结婚了。”

    “哥们,结婚?!别搞笑了,没有感情没有恋爱就结婚吗?”我困惑地看着他。

    “哎,我应该比你大一点啊,我给你说,其实到后来,结婚无非就是找个适合的人伴,有没有感情根本不重要,就是在一起过日子罢了,你得看透它,这就是生活的本质。”

    “生活的本质?”我很是迷茫,说实话,我没有想那么多,初恋的时候总是觉得两人只要有心,就一定能在一起,谁知道,毕业了之后才知道,很多事情,都说不准,但即使这样,我依然还相信爱情,让我和一个没什么感情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想想就是恐怖。

    “哎,还是不提这个了。”我有点心烦意乱,“我出去走走,熄灯了我再回来,免得她来找我。哎,你就说我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哈哈,好啊,她在这里等那我就陪她聊天!”

    “行啊,我无所谓。”我下了床,打算出去沿着人工湖边逛逛,在病房里一天了,确实憋闷。

    刚要出门,“哎,哥们儿,回来时候注意点,别摸错路,出门右边那条道别过去!”

    “别过去?!为什么?”

    “哦,那是太平间!”

    “哦,知道了,没事我去哪里干什么!?”我耸耸肩说道。

    从门口出去,我一直逛到了马路上,沿着马路走了一会,有点无聊,这个医院本就是在市郊的样子,沿着河边,两边没什么人家,晚上黑乎乎的,也没什么可看的,不到八点我就转了回来。

    回来后,又沿着湖边逛了好一会儿,夏天的夜晚,湖边蚊子特别多,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打算慢慢转回病房。

    谁知道,刚走到科室门口,就看到二楼车行通道拐出来一个护工推着病床,往科室旁边一个通路走去。

    经过我身边时候,我无意中看了一眼,白布蒙在床上,床下依稀是个人形,我心里搁楞下,联系到同病房的兄弟的话,这是个送去太平间的死人!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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