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嗯?还真有那样的声音,像是小型动物在地上爬的细微的沙沙声,闻声去看那个方向,只见地上数千万只黑色硬壳约有三厘米的大蚂蚁,向我们围来,他们行走的速度惊人,细细的腿上长着黄毛,身子一弓,遮盖了后面的黑色皮囊,黄黄的毛刺看着十分的渗人。

    嘴上的两只大钳子,喷着黑色的毒水,虽然少,但清晰可见,掉落在地上的黑水,冒着小热泡,心想这要是掉在人的皮肤上,那该多疼。

    “我们怎么办啊?”我和苗人用求助的眼光看着赛四川。

    可没等多做任何的其他反应,蚂蚁已经有几只爬到了我的身上,剧烈的痛感就如有人用棒球棍重重地打击着我身上的每一处关节,那种疼痛深入骨髓,令人难以忍受。

    我拼了命的去拽爬到身上的那些蚂蚁,撕下来一个蚂蚁,连带着那层皮也掉了下来,一会的功夫,三人身上都血肉模糊,折磨人的感觉使人想立刻死掉。

    我捂着腿上刚被撕下来,一块皮肉的地方,冲着他俩大叫:“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说着看向了那个石阶,毫不犹豫的大喊:“上那边去,那边有一个温泉,先去躲躲再说!”

    一瘸一拐拼了命的跑向了那个石阶上,我带领着赛四川和苗人果断的跳入了水池里面,身上顿时因皮肤受损,导致神经外露的痛楚传来。

    但总比蚂蚁叮咬的那种奇痛来的痛快,子弹穿入你的身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相信每个人都不敢尝试的。

    水池里的水非常的热,不到一会的功夫,三人的脸都红透了,简直就是动物园里猴子的猴屁股那样红,远处一看,还以为是三个小猴子,撅着腚在那洗脸。

    蚂蚁大军们也到了,其中有好几只蚂蚁爬入水中,扑腾了没几下,就沉下去了,不知道是烫死的还是淹死的。

    重倒了几次覆辙后,这些蚂蚁们也学精了,趴在水池的周围,把我们围攻起来,来一个守株待兔。

    三人的肺都要快气炸了,可有怒不敢言,因为发了脾气也没有什么用,反而浪费精神。

    赛四川因热水的蒸汽,呼吸有点不顺畅,喘着粗气,说了起来:“这是一种类似于子弹蚂蚁的爬行动物,子弹蚂蚁栖息在中南美洲,主要分布在亚马逊地区的雨林中,可是,这可是甘肃地带怎么会有这种动物,而且这个比那个还厉害。”

    “谁知道啊!先别说其他的,我们现在出去也是个死,不出去就会被烫死,赶快想办法吧!”我的意识被热水烫的非常的清醒,四处张望着可能逃脱的地方。

    三人都非常的急切,苗人身上的那支木盒飘了出来,非常奇怪的是木盒没有漂浮在水面上,反而往水底下沉,我急忙的憋住气,扎入水里,寻找那支木盒。

    一个长长的黑影在前面缓缓的往下降,我用尽力气的朝那个方向游,大约过了半分钟,木盒终于到了我的手中,我往左一看,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大洞,伸手去摸,有水的流动感,顿时欣喜若狂。

    死死的把木盒揣入兜里,拉上拉链,两脚往下一蹬,朝水池的上面游去。。。。

    很快,就回到了水面,黑色的大蚂蚁们已经在水池的台岩上叠成了厚厚的好几层,数条毛绒绒的蚂蚁腿,交叉在一起,让人看到了非常的不舒服,总觉得有几只蚂蚁在自己的身上爬。

    赛四川和苗人的脸已经被蒸的通红通红的,见我上来,连忙问了起来:“找到木盒了吗?”

    “找到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胸前装着木盒的一个衣兜。

    苗人点了点头,我接着兴奋的指着水下,仿佛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大叫着:“下面。下面。。下面有一水洞,我能感觉到水的流动,是活水,那里有出口!”

    赛四川和苗人听了这话,也是非常的激动,连说都没说,纷纷扎入水底,我紧追在后面。

    水里什么都没有,那个黑黑的不大不小的洞清晰可见,三人在水里作了一个ok的手势,赛四川在前,苗人在中间,我随后。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总觉得时间过得好慢,耳朵因水的压力,带来的刺痛有点让人难以忍受,嘴里的气体好像快要不够用了,有点闷闷的感觉,苗人的两只腿往后蹬的速度越来越慢,我挤到他跟前,发现他的五官非常的紧迫,紧闭着双眼,表情淡漠,嘴里咕咚咕咚的冒着水泡,看到这场景,我的心立马就沉了下来,心想这回可倒霉到家了!他快撑不住了!

    顾不得多想,右手拽着苗人的腰,左手向前用尽全力的往前滑,途中虽然有种想放弃的意念,但一看到身旁的苗人,又摸了一下身上的那个木盒,促使我毫不犹豫的坚定地往前游。

    过了片刻,不远处,隐约看见了一丝光亮,只感觉整个腰部被一种巨大的压力挤压着,而且这种压力明显的增加,当感觉腰部要崩溃的时候,终于出了水洞。

    刚才的经历,让我想到了母亲分娩孩子的场景,母亲奔死,孩子奔活,生与死的交界线擦肩而过,放弃的意念代表死,坚持的意念代表活,生活中也是一样,不拼命的去赚钱,怎么吃饭,怎么养老婆孩子,这是一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时代。

    眼前还是水,但是游了几下,就到了水面,顾不得多想,赶紧把苗人拖到了水边,托起苗人的下颌,不觉有点愣神,男女授受不亲,呃,应该是男男授受不亲,什么跟什么啊,一狠心,捏住苗人的鼻孔,深吸一口气后,往苗人嘴里缓缓的吹着气,他那黑黝黝的胸廓微微抬起,右手放松了苗人的鼻孔,学着电视上的模样,一手压其胸部以助他喘气,连续重复了好几次,有了反应。

    苗人一歪头,呛出了肺部剩余的水,样子十分的狼狈,我连忙拍打着他的后背。

    过了片刻,苗人缓过了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围,最后盯着正在望着他的我,疑惑的问道:“赛四川呢?”

    他这么一问,我也慌了神,刚才精神紧绷,没有在意赛四川,但又一想,他在我们前面,一定不会还在水洞里,就在这时,耳边忽然想起了哭喊声。

    虽然眼睛因过度进水,肿胀干涸,但可以勉强的看到,苗人背后不远处,赛四川蹲坐在地上,双腿不住的往后退,头发湿漉漉的,满脸惶恐的表情,仿佛有什么东西缠着他,:“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你们别来找我!”

    我猛地站起了身,可是腿脚因刚才的剧烈运动,在那么一放松,软软的,又瘫倒在地上,只好连滚带爬的爬到了赛四川的跟前,坐起身来,竭力的摇着赛四川那强壮的肩膀,沙哑的嗓子,大声的喊着:“你怎么了?你说话!”

    赛四川双手胡乱的抓着头发,哭喊着像念咒似的重复着一句话:“不是我。不是我。。。。。”

    眼前的赛四川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已经崩溃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没有营养的话,使我焦躁不安,不知哪来的一股邪气,一拳砸到赛四川的脸上,声音突然停止了,随即就是赛四川上身倒地的声音。

    打完之后,恢复冷静的我,十分的后悔。上前扶起赛四川,紧张的看着被我打肿半张脸的赛四川。

    红肿又变的青紫色的皮肤上,突然凸起了一条细细的犹如钢针一样的小包,手指轻轻一挤,居然露出了半根针,苗人也凑了过来,抢先把那根针抽了出来,可是随即流出来的不是血水,而是绿色的液体,黏糊糊的,不是腥臭味,而是薄荷的味道。

    “这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巫毒娃娃。”苗人仔细的看着那根还残留着绿色液体的钢针,像在寻找深埋地底下的红薯似的,来回捏摸着赛四川的身体。

    “给解释,解释。”我抱着赛四川,没有想太多的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流出来的绿色液体。

    “在我们寨子里有一个传说,如果想诅咒某个仇人,就可以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往这个巫蛊娃娃身上扎针,成功的话,在仇人对应的身体部位,就会受到针扎钻心的痛苦。还有一个说法,这门法术练到最高境界,甚至可以让那个被诅咒的人,身体里长出真正的钢针来。”苗人还在继续捏摸着赛四川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这种隔空咒人的巫术,也太玄乎了吧!”我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苗人。

    苗人也点了点头,手摸着赛四川的脑袋,:“这种几率非常的小,因为这里还有一根针。”就只见苗人摸索了几下,一根又残带绿色液体的钢针显露了出来。

    我大惊失色,说不出话,苗人看着这根针,茫然的放在手心,:“这根针,好像透露着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话从嘴里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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