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脑子里蹦出两字:养鬼!

    还是个成年女鬼,最郁闷的是这鬼还是我媳妇她姐。

    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损不损阴德,我全不明白。

    褚瑾看我不吭气,以为我是默认了,猛的抱住我脖子来回晃悠,给我整的晕头转向,脖子越发的冰凉,忍不住重重打了个喷嚏。

    褚瑾像是明白了什么,倒退了几步,给我说:"对不起,忘了人鬼殊途,不能挨你太近。"

    我说:"没事,阿姐你开心就好!"

    嘴上说没事,心都在打颤,刚才一股子冷气,顺着后颈脖就往后背心钻,等我身体温度缓了过来,指了指刘哥说:"他没事吧?"

    褚瑾见我担心刘哥,她捂嘴笑道:"他呀,肾虚,别看龙精虎壮的外表,阳气可若了呢!"

    我见她这话出口,忍不住也笑了,原来龙哥不仅好酒,对那事也玩不腻啊!

    跟褚瑾聊了会,发现这女鬼并不可怕,不知道是不是她婴儿时就没了阳命,小鬼成年依旧童心未泯,可爱的不行。

    越聊我俩越投机,心想褚瑾若是活人,我会不会劈腿呢?若真劈腿,我想褚郡会让我进宫当官吧!

    因为担心刘哥扛不住褚瑾阴森的鬼气,我让她先放了刘哥,随后我就傻逼似得对空气说话。

    我问她要怎么养她,是不是每天三炷香?

    褚瑾说不是,烧香祭拜是没用的,但她也没说具体的方法,只让我带她妹褚郡回我姥姥家,毕竟我姥姥懂这行的门道。

    我说行,褚郡回来就带她见姥姥,跟着我就问她,先前是不是给刘哥引到地下室去了?

    褚瑾听我这话,她说:"不是,引刘哥到地下室确实不是人!"

    我问她是什么鬼?

    褚瑾说不知道,她刚来这落脚,不了解这边具体情况,不过她告诉我说:"这里并不是表面看起来太平,刚才若不是我骑在刘哥身上带他上楼,这会他都不知道躺在地下室哪个角落呢!"

    听的我心里都后怕,难怪姥姥让我最近别乘电梯了,寻思姥姥指定老早就清楚这边情况,可我请她帮看房的时候,咋不跟我说实话呢?

    聊到夜深,我也困的慌,问褚瑾今晚走不,不走的话我给卧室留给她。

    刘云龙这家伙已经躺沙发上鼾声大震,褚瑾说她不走了,以后都得留在我身边,我脸都绿了,虽然不再怕她,但并不代表某些晚上跟褚郡干的事都能给她看见的。

    估计是我太激动了,说了这番话给褚瑾逗乐了,她说:"逗你玩呢,傻样还真信哦!"

    我妈他娘说的没错,鬼话真不能信!

    聊天的时候我问了她很多问题,比如愚人节那天为什么吓我,还有褚郡为啥要我清明节拍婚纱照,为什么说她爹是被褚瑾害的等等盘绕我心头很久的问题。

    可这些褚瑾都没跟我细说,含糊其词的说我以后自然会明白。

    不知道跟她说到几点,我迷迷糊糊睡醒后,发现自个是躺在床上的,我脑袋重的很,褚郡昨晚并没有回来,看了眼手机也没给我打电话。

    我起床先给刘哥闹醒,他一睁开眼,就疼的龇牙咧嘴,脸皮都在抽搐,我一瞅他脸肿的跟猪头样,心虚的赶紧低头,刘哥摸着脸痛苦的说:"老子这脸咋这般疼的要命?"

    我没理他,洗漱后我给褚郡打了电话,她说还在她妈家,下午能回来,我说行,等她回家再说。

    挂了电话送刘哥出门,他捂着脸疼的直抽冷气,临走的时候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说这酒喝的不值。

    我也没跟他较劲,看了眼电梯,我笑着说:"刘哥,坐电梯下去呗!"

    这话出口,可给刘哥气的不行,脸都涨的通红,说:"你真他娘的腹黑!"

    说完他就顺楼梯跑了,我回到屋,琢磨昨晚的事,刘哥在电梯见到的女人是谁?

    想着这事我寻思回头让姥姥再过来看看,如果真跟褚瑾说的那样,我看还是给卖了为好。

    我给沙发搬到窗户边上,让阳光照进来,躺下补了个觉,这一睡就到下午,褚郡回来给我闹醒。

    我问她说:"事情咋样,有你爸消息不?"

    褚郡点点头,说:"有点眉目了,不过还不是很清楚!"

    我让她别着急,休息了会,我就买了两张去姥姥家的车票,褚郡问我做啥去,我说趁周末回去看看姥姥,褚郡虽然他娘养的娇惯,但是挺懂事尊老的,简单收拾了下我们就出门了。

    到姥姥已经傍晚了,乡下农村四面高山,太阳落山比城里早,六点左右天就黑了。

    姥姥家在村头,八五年我姥爷自建的民房,比我年龄还大,这会砖墙剥落,土黄色的砖块和青色的泥瓦都成了坑洼黑色。

    若是遇上刮风下雨,这危房住的都担惊受怕,指不定哪阵风就给吹倒了。

    进了院子听见屋里有说话声,我喊了声姥姥便推门进去,大堂亮着昏黄的白炽灯。

    八仙桌上姥姥对面坐了个满头银白发亮的老头子。

    天都黑了,老家伙灰白的眉毛下边还挂副墨镜,梳着倒背头整个人看起来挺精神,老头挺陌生的,我以前没见过。

    姥姥见我天都黑了才进来,特心疼的问我累不累,咋弄的这么晚回来,都不提前打个电话。

    我说没事不累呢,褚郡放下孝敬姥姥的东西,礼貌的喊了人。

    不过那坐在大厅的老头子并没有拿眼睛看我们,而是竖起耳朵像是在听,外婆给我介绍说:"这是你姥爷当年战友,施老爷子。"

    我喊两声施老好,老爷子朝我点头笑笑。

    褚郡跟着也喊了声,可这会老爷子突然皱了下眉,我正好是朝他那边看,褚郡话音刚落下,施老爷子耳朵"呼哧"跳了两下,跟着冷不丁的哼了声,听着感觉很疑惑。

    姥姥注意到施老,开口说:"听出来了?"

    施老喝了口茶,"嗯"了声说:"听出来了,好重的鬼气!"

    我听不明白她俩说的啥意思,但施老一句"好重的鬼气"让我心口颤了下,跟着施老扭过脸看向我和褚郡说:"小姑娘,走过来点!"

    褚郡被这墨镜老头子弄迷糊了,她拉起我衣角,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干啥的这人?"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姥姥牵着褚郡的手,说:"过去让施老给你摸摸骨!"

    摸骨测命我是知道的,姥姥以前跟我说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奇人异事更是多的数不过来,但我一直没见过。

    我朝褚郡使了个眼色,褚郡跟姥姥走向施老边上,褚郡脸蛋红扑扑的,估计很紧张吧!

    我也好奇的跟了过去,靠近了才发现施老眼睛看不见,褚郡伸手放在桌上,施老探手游走在褚郡五指、掌心、琵琶骨三个位置。

    不到五秒钟时间,施老缓缓收回了手,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世间真有一身两命,活与死边缘的鬼命人!"

    这话我听不懂,每个人不都是生在活与死边缘么,天灾人祸谁能知道自个那天翘辫子呢,姥姥听完施老这话,怜惜的看了眼褚郡,说:"这孩子命苦,三魂八魄命运堪忧啊!"

    施老轻轻泯了口茶,冷笑了声说:"不是她命苦,小姑娘三魂七魄不差,只是其中这最后一魄,却是与人换了!"

    我迷糊的看向姥姥,记得上次她说过,褚郡身体里有她姐姐融进来的一魄,三魂八魄损阴折寿的命,可这会施老说褚郡魂魄不多,姥姥仔细打量着褚郡,掐指算了算,很是疑惑的语气说:"咦?"

    褚郡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心里担忧,死死的抱着我胳膊不松,不敢上前一步!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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