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泽一路带着玉婉急驰,赶了好些天的路,才终于停了下來,行动工具也从马匹换成了马车,玉婉娇弱的身子终于可以不再受马背上的折磨了,虽然路途劳累,可是皇甫泽也是依言沒有伤害玉婉,

    皇甫泽这一路向北,玉婉也大致猜想到了皇甫泽究竟想带她去哪里,似乎,是北越国,虽然目的地有了眉目,可玉婉却始终想不明白,皇甫泽为何要将她劫到北越国去,自己只是一介女流,应当不会卷到国与国之间的政事里吧,难不成,皇甫泽是人口贩子,

    有了这样的猜想,玉婉便开始时刻小心谨慎,观察着皇甫泽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会将自己给卖到哪个勾栏瓦肆中去,可是皇甫泽依旧是千篇一律的彬彬有礼,半点马脚都不曾露出來,

    玉婉无奈,只得放弃猜想,只静静等着看皇甫泽究竟想怎样,

    皇甫泽沒有将玉婉带到勾栏瓦肆中,却是将玉婉带到了一座豪华气派的屋子跟前,玉婉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皇甫泽却是已经优雅的做了个“请”的姿势,玉婉无奈,只得进去了,

    屋子里面的装饰同外表是一样的金碧辉煌,各类家具一应俱全,房子大到不可思议,里面单是摆设的玩意儿,玉婉简单看了一眼,就有好多她见也沒有见过,不由的倒抽一口气,这样的规格,比君凛居住的太子府还要高,玉婉不免疑惑,这究竟,是何人的住所,

    似乎是看见了玉婉眼中的惊讶一般,皇甫泽拍拍手,又是给了玉婉一个大大的惊讶,随着皇甫泽三声拍手的结束,从屋外忽然涌进來好多人,皆是丫头奴才的打扮,似乎被**的很好,那么多人从外面涌进來,却并沒有发出什么声响,他们进來后,都恭敬的微微躬着身子站在一边,连头都沒有抬一下,

    玉婉还在感叹他们的规矩好,皇甫泽却是面带笑容的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丫头奴才们说,“往后姑娘住在这里,这些个奴才要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姑娘一定要告诉我,姑娘离国去乡,可不能叫姑娘受了半点的委屈,”说完,便转身看着底下的奴才,面不改色,声音却很是威严,“往后这位花姑娘就是你们的主子,还不快拜见,”

    站成两排的奴才们,都是齐齐的跪下,高呼,“拜见花主子~”

    玉婉被那些奴才们一吓才反应过來,照皇甫泽的意思,这间华丽的屋子,以后就是自己的住所,实在有些不敢相信,不晓得皇甫泽究竟在玩什么把戏,都沒有叫丫头们起來,玉婉就扭头看着皇甫泽,“皇甫公子可否如实告诉玉婉,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皇甫泽却还是浅笑,挥挥手退了满屋子的奴才,却还是有一个沒有离开,自行站在了一边,皇甫泽解释,“姑娘远來是客,对姑娘客气些是应该的,”

    玉婉却是沉了脸,“皇甫公子既然当玉婉是客,却何故现在还不肯告诉玉婉真相,”

    “姑娘莫急,真相姑娘很快就会知道了,”皇甫泽对于玉婉的责怪并沒有生气,而又是淡淡敷衍了一句,便指着立在一旁的女子说,“这个便是姑娘以后的近身侍女,唤做星胧,她在这里呆得久,以后姑娘若是有什么事,都可以驱使她去做,对这里有什么不懂的,她也可以为姑娘解答一二,”

    见玉婉看星胧的眼神颇为戒备,皇甫泽干笑两声接着说,“当然,若是姑娘觉得星胧不够称心,在下也可将方才的奴才们再唤上來,姑娘自己挑选个喜欢的,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她挺好的,就她吧,”玉婉拒绝,心里明白,在他的国家,挑谁都是一样的,

    皇甫泽满意的笑笑,起身告辞,“那姑娘就好生在这里先住着,在下过一阵子再过來看望姑娘,”

    “好,公子慢走,”玉婉也站起,客气的说着,却沒有要送皇甫泽的意思,

    皇甫泽却是沒有在意,点了点头抬脚便走,跨了几步后又停了下來,回头看着玉婉很是好奇,“姑娘难道不想知道在下的身份吗,怎么不问一问,”

    玉婉浅笑,“玉婉当然想知道,可是玉婉想着,若是玉婉问了,皇甫公子一定又会说:过些日子就能知道了,所以问与不问,结果都是一样的,玉婉便不想再问了,”

    皇甫泽第一次听人这样回答,觉得新鲜,不免一笑,“姑娘真是聪明,只是姑娘这次却是猜错了,在下的身份,告诉姑娘也并无不可,”

    皇甫泽说着正了正神色,对着玉婉端端正正行了个礼,很是郑重的介绍自己,“在下……北越国小王子,皇甫泽,”

    皇甫泽说完灿然一笑,转身出了屋子,只留玉婉在屋中惊讶,沒想到,他竟然是北越国的小皇子,难怪他总是穿得那样贵气,难怪他能有这么好的房子给自己住,难怪他的举止动作都不似平常人,难怪他能从官兵的手里劫走自己,可是,玉婉还是疑惑,北越国的小王子,将自己掳來做什么,

    玉婉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來,干脆也就不想了,听天由命吧,连皇甫泽不都说了吗,再过几天就能知道真相了,大不了,再耐着性子等几天呗,

    这样想着,便有些微的释然,暼见仍旧站在一边的丫头,玉婉和气的朝她朝朝手,“你叫星胧,”

    星胧看见玉婉叫她,立刻上前两步曲膝,很是恭敬,“回姑娘,奴婢是唤做星胧,”

    玉婉仔细打量了一番星胧,她看起來年纪虽然不大,最多也就比玉婉大个一两岁,可是却很稳重,她跪在那里,不似平常的丫头那般紧张羞怯,而是眉目不动,十分老成,玉婉不禁暗暗在心里赞叹:皇甫泽选星胧在自己的身边,定然也是有考虑的,

    唤了星胧起來,晓得如今自己只身在外,又四处是眼线,玉婉也并不问星胧什么敏感的问題,只随意问了一下北越国的风土人情,顺带着了解了一下现在北越国的国君以及其下的儿子们,

    当然,星胧只会介绍一些人人皆知的小事情,但凡有一点秘密的,星胧都不会说,比如,玉婉只是随意问了一问,老可汗现在最喜欢哪个儿子,星胧就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來,还磕了一个头说,“姑娘恕罪,可汗的心思奴婢不敢随意猜测,所以这个问題,奴婢实在无法回答您,”

    玉婉无奈,只好不再多问,只是从星胧的嘴里,玉婉还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的,

    北越国靠近北面,国内拥有大片草原,因此北越国人大多已放牧为生,北越国崇尚武力,所以国人大多好斗,平日里的取悦娱乐也大多是武斗,还有一点玉婉也曾经听夏侯敬说过,北越国好巫蛊之术,国内大事都得经过巫师占卜才后定,而且,北越作为草原霸主,他们的图腾不是鹰不是马,而是人人近而远之的冷血动物,蛇,

    当玉婉听星胧讲他们信奉的神物是蛇时,玉婉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來的,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星胧却似乎十分兴奋一般,左手一番,一个蛇头突然从袖口伸了出來,玉婉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后退,冷汗都冒了一层,

    星胧看见玉婉的反应似乎有些不高兴,撇撇嘴将蛇又装回了袖口,解释说,“姑娘别怕,这蛇是经过训练的,不会乱咬人,在北越国,蛇是神物,因此人们对蛇都非常好,也有人会养它们,只是北越国人养蛇,既不为取乐,也不为杂耍,而是为了许愿,他们信奉蛇能带來好运,所以才养蛇,只是这蛇也不是想养就能养的,养之前还得做个登记,养死了,可是要受惩罚的,

    玉婉听了星胧的话,更是心惊肉跳,自己从小就怕蛇,若是以后天天都对着蛇,非得吓出病來不可,心里盘算着何时能弄些雄黄粉带在身上就好了,

    对于北越国如今的皇室,星胧也是说了一些的,目前在位的可汗是皇甫威,已是十分年老了,近几年似乎已经在挑选继承人了,北越国并不采用南华国的嫡长子继承制,只有正妻所生的儿子才有资格成为下一任君主,他们是完全看能力來取舍,即便你是个奴婢生的儿子,只要你够出色,能得到老可汗和众位大臣的肯定,你也可以成为下一代可汗,因此,北越国的皇室之争,其实比南华国要残忍的多,兄弟与兄弟之间从小尔虞我诈基本不存在亲情,

    玉婉听了不禁叹息,那样的童年和成长,一定十分的孤独,

    目前可汗膝下有三位王子,大王子皇甫洋是可汗宠爱的偏妃所生,二王子皇甫清是可汗的正妻所生,而三王子皇甫泽的身份最低,是可汗同一个奴婢生的,虽然那个奴婢后來也被提升为妃,可是毕竟是后來的事,即便小王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他的母亲也已经去世了,可还是有人会拿小王子的身世來说事,甚至怀疑小王子究竟是不是可汗的血脉,

    听星胧这样说,玉婉不禁沉思,按理说既然皇甫泽从小到大都承受着一种被怀疑的压力,那么他如今应该不是十分担心畏缩,就该十分冷酷残忍,可是玉婉印象中的皇甫泽,似乎时时都挂着一副笑容,彬彬有礼,风雅十分的样子,如果这不是他的真面目,那么,真正的皇甫泽该是个怎样的隐藏高手啊,他的真面目,一定十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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