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并没有让兵士们闲下来,伙夫们在生火做饭时,他指挥兵卒们训练队列、训练刺杀、格挡等基本战斗动作。

    就算是吃完晚饭后,他也命人在营地内点燃灯火,继续让兵士们操练,直到把这帮人操练得筋疲力尽才罢休。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他又叫人吹号集合出早操,操练了一个时辰让伙夫们开饭,这种情况自从出了睢阳城就一直在行军途中重复着。

    战争可不是开玩笑的,特别是冷兵器战争时代,一个兵如果没有强大的战斗力量,肯定死得最快,而作为一个军官想要在战场活得更久,唯一的办法就是操练出一帮强悍的兵卒。尽管辎重兵几乎不参加战斗,但谁能保证押送物资时不会遭遇敌人的伏击和突袭?

    吃完早饭又继续操练,直到巳时过了一半,吕玄伯和第一百人将才带着人马返回,一起来带回来的还有十来个被抓的山匪和一个年轻人,除此之外,还有四车物资,一车装着几个木箱子,一车装着几袋粮食,另外两车装着十几只宰掉的羊和三头大肥猪。

    赵俊生看见被两个兵卒押上来的是刘光,睢阳郡丞吴祯的外甥,冷着脸道:“居然是你!”

    刘光耷拉着脑袋,抬头看了一眼赵俊生,有气无力的说:“没想到褚寇东这么不中用,带着一百二十多号悍匪不但没有打垮你这帮乌合之众,反而还被你们给杀了个片甲不留,怪只怪我所托非人,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赵俊生冷哼一声道:“哼,你以为你不该死?我只不过是让你丢了差事,你他吗却收买山贼要我的命!你说,是不是吴祯在背后指使你干的?还是你们舅甥俩合谋所为?”

    刘光硬着脖子道:“所有事情都是我刘光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无关,你想把这事往我舅舅身上牵扯,没门!”

    “你可以不供出吴祯,但是我相信官府的刑讯手段会让你屈服的!”

    赵俊生盯着刘光看了一会儿,喊道:“来人,去把石磐叫来!”

    石磐很快赶了过来抱拳道:“营头有何吩咐?”

    赵俊生指着刘光对石磐说道:“此人出重金收买鹰嘴岭的山匪首领褚寇东带着一百多号山匪袭击我辎重队,此乃谋反之罪!他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哪里有这种胆量?我怀疑他背后是他舅舅梁郡郡丞吴祯!我现在修书一封,你和你的兄弟们带上书信、押着刘光、褚寇东的人头、山匪们和用来收买褚寇东金子返回睢阳城把书信和这些人、褚寇东的人头都交给梁将军,将军自会处置的!你们回去之后也不必再来了,我这边有近三百兄弟,途中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石磐报拳答应:“是!”

    书信很快写好,石磐叫来手下骑兵们带上书信把刘光和一干山匪们都押走了。

    第一百人将安排兵士们休息,赵俊生打开从山匪窝里带回来的几个箱子打开看了看,里面全都是曹魏时期的五铢钱,还有三十几个金饼,这年头商贸不太发达,行商的商队也不多,各富户地主家也都有武装家丁,山匪们想要抢到太多钱财都不太容易,能积攒这些家当估计已经是这伙山匪多年的积累了。

    赵俊生一看此行还带回来这么多羊肉和猪肉,当即下令让伙夫们剁了六只羊给兵卒们加餐,保证人均一斤肉,让所有人都吃饱喝足。

    下午。

    赵俊生命人吹号集合,兵卒们还以为是要拔营启程了,可没想到当所有人都集合起来之后,赵俊生却命人把八个逃兵押到了最前面,每个人的背后都插着一块木牌,木牌上都写着“逃兵某某某”几个字。

    所有人心里头都有了不好的感觉。

    果然,众人就听赵俊生说道:“从睢阳城出发之前本官颁布军纪时就说过,若遭遇敌人袭击、埋伏、攻打,但凡临阵退缩、逃跑者,一律杀无赦!昨日交战时,转身而逃的人有许多,但绝大多数最后还是掉头回来继续作战,只有这八个人在第一时间逃走一去不回,其他人本官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改过自新,但这八个人必须严惩以正军法!刀斧手何在?”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八个逃兵有几个吓的瘫软在地上,还有几个嚎啕大哭,不停的求饶。

    随着赵俊生一声大喝,八个行刑的刀斧手抱着大刀走到了这些逃兵的身后岔开双腿站立双手举起了大刀。

    “斩!”赵俊生厉声大喝。

    八道刀光闪过,鲜血飞溅,八颗头颅滚落在地上,下面的兵卒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口。

    赵俊生冷着脸看着下面所有兵卒,目光在他们脸上来回扫过,“这一次,本官可以上报把他们八个当做阵亡处置,若有家眷,他们的家眷可以获得一笔抚恤。下一次再有临阵脱逃着,抓回来不但要问斩,还要以逃兵罪通报原籍乡里,让家人蒙羞受辱!”

    兵卒们一个个心有戚戚,不少人暗自庆幸关键时刻掉头返回继续参加了战斗,否则被砍的这批人里一定有自己一个。

    赵俊生大手一挥:“好了,第九牙兵卒们去拾取一些干柴过来,把阵亡将士的遗体都烧了,收集骨灰用坛子装好,交给沿途的官府让他们派人送回给将士们的家人!其他人等收拾行装准备拔营启程!”

    “是!”兵卒们轰然应若,各自散去做准备。

    经过这件事情,赵俊生在这般兵卒们心中的权威完全树立起来了,没有人再敢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

    两天过后,辎重队在赵俊生的带领下抵达了延津,打算在这里渡黄河去河北。

    前往金陵主要有两条路,一条就是走太行山东边穿过河北之地去金陵;另一条路就是走山西。先去虎牢、雒阳、过函谷关、前往陕县渡河去河东,从河东走太原,一直北上一样可以抵达金陵,不过这条路要崎岖许多,而且沿途多居住着匈奴后裔和其他蛮族,贼匪众多,时常有蛮人聚众造反,赵俊生选择走河北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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