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月亮挂了起来在高原小县城的上空月亮真的就像是挂在树杈上一样好像伸伸手就能把月亮拉进怀里。这里天空和地面在夜晚的时候就感觉融合在了一起。
    毫无污染的城市绝对能让人们感受到月朗星稀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的。这要是在平时比如巴音她们这种豪爽的少妇要是喝口酒说不定已经载歌载舞了。
    真的内地城市圈的人绝对不理解边疆人这种生活状态虽然生活没有大城市人的便利收入也没有大城市人的高但绝对过的有滋有味。可以说在小城市生活的人情感更丰富而大城市的人情感全去对抗生活压力了。
    但这种人这种平日里越是压力不大的人遇上挫折的时候越是情绪无法平复甚至容易导致崩溃。
    巴音这辈子都没觉得十个小时尽然如此的漫长如果上级没有说坚持十个小时没有期盼巴音或许也没这么感觉漫长而煎熬可现在有了期盼有了等待。
    真的小少妇站在手术台边上虽然上身不停的配合着张凡一会要要这样动一会要哪样动一会嫌轻了一会嫌重了时不时的还要接受一句批评。
    说实话巴音现在真的恨不得把张凡给撕扯成零件。心里不停的再埋怨:“这活是老娘干的吗想和老娘玩又嫌老娘技术不过关有本事别和老娘玩啊去找别人啊!”
    当然了巴音也就偷偷对着张凡翻个白眼心里不停的扎小人罢了。
    上身加油的努力摆出张凡需要的姿势而下身巴音的脚指头就如同手指头一样抠在拖鞋上都快把拖鞋抠出五个洞洞了。
    真的太费丝袜了!
    “张院患者越来越多手术室不够用了!”老高拖着死狗一样的身子又进来了。他实在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来给张凡难心。
    张凡在口罩下的牙齿咬着嘴唇真的嘴唇都让自己给咬破了。张院张院!听着很拉风但这玩意是责任。
    隐约传来的疼痛呻吟声还有哭泣声让他心里格外的烦躁。
    “一台手术一个医生配一个护士人还能坚持手术室腾不出来了。现在需要运转的运转不出去很多患者只能对症治疗!后果……”
    老高说的低沉张凡听的更低沉。
    灾区伤员这个不是医院内科的慢性病对症治疗虽然不能除病但也不会引起其他大的问题。
    而伤员就不一样了这里的重伤几乎都需要手术而对症治疗是什么鬼?
    流血了想办法止血太疼了给你打一针强痛定或者哌替啶其他也就了了。
    可以说现在就等于是在看天活命真的是看天活命。看谁能熬到轮空的手术室。
    张凡咬着牙好像这个灾害是他造成的一样“优先孩子!优先危重的孩子!”
    这话说的真的沉重真的嘴一张话好像就说出来了可内心的煎熬心里的压力谁说这话谁清楚。
    因为这句话就是决定了生死决定的还不是一个人的生死真的张凡感觉自己有一种当刽子手的感觉。
    “哎!好!”老高悠长的谈了一口气然后无奈的说了一声后又转头出去了。
    他也闲不下来一边要负责分流伤员一边还要在绿色区域给轻伤患者负责缝合负责清创消毒。
    一台手术接着一台手术“喝口红牛吧!”一台手术结束后巴音瞅着张凡小声的问了一句。
    因为手术室里巡回护士早就当成器械护士或者手术助手给拉走了现在巴音不光要当助手还要当器械护士还要充当巡回护士更要负责好张凡的其他事宜。
    “不喝!”张凡烦躁的说了一句。
    “你不喝等会怎么有力气骂我啊!”巴音怯生生的对着张凡说了一句。
    就一句话让原本心里烦躁的张凡忽然好像轻松了不少。
    “抱歉啊今天实在……”
    “没事的我理解我理解你快和口红牛吧!”
    巴音一边递着打开的红牛一边心里又后悔的骂自己“你个没出息的活你怎么就这么贱啊!让他累的吐白沫沫不好吗!”
    另外一个手术室里王亚男一边哭一边做手术。
    哭是默默的哭因为她站的时间太长了腿疼腰疼最可气的是明明还没到日子结果自己的生理期也来了隐隐传来的腹疼。
    让王亚男浑身难受。手术又多工作时间又长让原本不舒服的身体更加的难受就好像一嘴肉下去呱唧呱唧咀嚼了半天结果一点都没进肚子全都塞进牙缝了。
    然后还没办法去剔牙那个难受哟都没办法说出来。
    假小子的王亚男在医院里咬着牙和一帮小伙子拼她终是在科室有了一席之地。
    徒步在高原上进入灾区她咬着牙愣是没和护士一样让战士们背她硬是和男医生们一样咬着牙走进了灾区。
    但现在原本酸涩疼痛的身体上又加了一层生理期的疼痛。她心里委屈难过。
    “我选骨科难道是错了吗难道我就不应该当骨科医生吗!”姑娘心里委屈的但嘴里一个字都没有冒出来。
    泪水静悄悄的快要从眼眶出来了她转头让麻醉医生用毛巾给她擦拭一下。
    这个时候没人关心她怎么了!
    十个小时战士们打着探照灯坚持在第一线医生护士们直挺挺的在手术室里站了十个小时。
    这十个小时就如最后的考验一样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对于这群第一批进入的年轻人是真的考验。
    有崩溃的望着一望无际的断壁残垣望着自己已经脱力的双手双腿哭泣声失望声真的。
    “小娃娃不要哭没有你们我们这些人在死了来吃口奶皮子!”幸存下来的老阿妈拿着藏在怀里的罐头品子颤巍巍的想把这个奶皮子喂给这个悄悄哭泣的子弟兵。
    全家人除了她其他人都埋在了下面这口奶皮子是她从家里带出来的最后念想!但看着比自己孙子大不几岁的军人老阿妈如同哄自家孙子一样哄着面前的这个孩子!
    是啊特别是这些军人护士穿上军装披上大褂的时候他们都是军人护士脱下军装脱下大褂的时候他们就是个孩子还可以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孩子。
    而现在硬生生的十个小时让他们承受了同龄人想象不到的煎熬。
    其实别说王亚男了就算是张凡这个时候都想哭真的!王亚男哭了无所谓但张凡这个时候要是在手术台上哭了这个站点估计要受相当大的影响。
    王亚男哭了一鼻子后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真的一下子明显感觉疼痛都减弱了很多。
    说实话哭泣例假对于女人来说真的是保持青春最好的法宝。跟着战士们寻找生还者的薛飞这一次是真的跪着也要追上人家的脚步。
    以前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小医生而且还是那种怨天尤人上骂领导昏庸下骂同行懒惰中间就自己是聪明人的人。
    机缘巧合的让他在泥石流的那场成了领导成了医院急诊中心的副主任虽然是副的可正主任眼看着就要退休他等于就是医院急诊中心的主任。
    现在的他领导是英明的同行是努力的。所以现在的他不光要当好一个医生还要给下面的医生做好榜样。
    华国医生救援的队伍可不是将总裁的军队兄弟们给我冲这个队伍是兄弟们和我冲!
    薛飞累的都快要叫妈了还要努力的充当着其他年轻医生的心里疏导员。
    他真的想让人给他也来疏导疏导!偶尔能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时候他心里也再问自己“打打麻将喝喝茶和老娘们抬抬杠它不香吗?为什么现在和驴一样的累!”
    可喝完了水他还要继续继续去寻找生还者继续要去做第一手的治疗。
    都是普通老百姓谁也不是天生是能救人于水火的大英雄!
    黎明启明星挂在天空中的时候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救治点的老百姓还有医生护士都下意识的想躲起来大家以为又来余震了。结果不太对声音是连续的。
    “张院张院路通了!路通了!”
    老高一夜之间像是老了七八岁一样高兴的站在手术室门口如同一个孩子一样挂着一脸的泪水但又咧开嘴笑的是那么开心。
    “来了终于来了!”张凡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上级说十个小时其实八个小路就通了。
    车辆各个队伍人声鼎沸的进入了灾区。
    欧阳在第二级医院当总负责赵京津在第二级医院负责手术这个时候老居带着一大队医生赶到了紧急救治点。
    “张院我们来了您快下命令吧我们就地展开还是寻找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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