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再次要求她好好练习瑤台月,便是要教她如何掌控她体内的这股天生的内力,可见。凤漓一直在担忧她的,便顿时觉得这个人对自己真是太好了,自己何其有幸,遇到了他。

    她岂不知他为何偏偏在听了那奇异的杀人事件之后,来教她学着控制內力?这件事情牵扯面一定不似他看起来那般云淡风轻,或者如今天下早已不太平,风起云涌,局势更是变得詭异。真要面对什么危险局面,现在这般孱弱能够自保?

    既然想通了这一层关系,于弹琴一事上,便再也不似以前,只是为了完成学业,或者消遣时光,而是一种必须练好的技能,只有自身變得强大,才能与他并肩而立,也才能在遇到危险时,能够自保,不让他分心。

    凤漓念了一套内力咝械幕究诰鳌H冒㈥终兆帕废啊5憾故钒汀?

    阿曛天生的内力着实霸道,按着口诀稍微触及到那丹田处的热力,便似乎感觉浑身被灼了一般。痛得赶紧收手。

    见她一脸的痛苦,凤漓笑道:“不要操之过急,你体内这股内力很霸道,想要控制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慢慢來。”

    说罢将手覆于她的丹田处,缓缓注入自己的真气,引导她学着一点一点控制那股热力,直到阿曛懂得将霸道的内力引出一丝来,慢慢沿着身体运到双臂再凝聚到十指指尖。

    “按照谱子,再拨一下琴弦试试。”

    闻言。阿曛凝了内力的十指覆上琴弦,拨了几个音出来。

    却听见房中接二连三一阵碎裂的响声——

    阿曛一惊,去看房中情形,却见摆在博古架上的瓷器花瓶,桌上的茶壶杯盏,凡是房中易碎之物,统统的在刚刚瞬间碎裂了,那接二连三的碎裂之声正是源于此处。

    阿曛心底吃惊,仰头去看凤漓,“出什么事了?”

    凤漓俯身过来,亲了亲那因错愕而微张的樱桃小嘴。笑道:“娘子有的是钱,几句琴音就震烂了一屋子瓷器,实在是出手大方。”

    “是因为我?”

    阿曛越发不信。不至于吧,这般的霸道?她听过凤漓抚瑶台月,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震得一屋子瓷器碎裂的局面,反而是让她昏昏欲睡的。自己一弹,怎么就这般的霸道了?

    “不信?”

    凤漓捉了阿曛的手搁在琴弦上,“你再弹两句。”

    说罢,继续往阿曛体内注入内力,助她引导了自身内力凝聚于指尖,阿曛再次弹出几句琴音时,果不其然,便听到几声吱吱呀呀的响声——

    阿曛听了琴去看房中时,便见那紫檀木的博古架已有了许多的裂缝,随时都要四分五裂摇摇欲坠。

    “这也是我刚刚琴音的缘故?”

    “是。”

    “阿漓,怎么你弹的时候,能让人心越来越宁静,而我弹起来就这般的杀气冲天?”

    凤漓道:“你刚刚练习用内力弹奏瑶台月,自然只能激发这首曲子最基层的功力。瑶台月这首曲子,一共九重境,第一至第八重境都是杀伐之力,只有练到第九重境,才能疗心安魂凝魄。你这才开始,第一重境还没练出来,慢慢来吧,想要练到像我那般能够催眠别人,就得练到第九重境。”

    说罢,他揉乱阿曛一头墨发,“等你练到了八重境,我送把好琴给你。”

    “什么琴?”

    “暂时保密。”说罢,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间,“今夜琴先练到这,早点安置了吧。”

    待阿曛睡得沉了之后,凤漓这才悄悄起身,穿了套玄色衣裳,找来京墨,两人骑马悄然离开了院子。

    按照苏禾所说的话,两人一路往凉州城的方向骑去,行至半途,果然见前往凉州必经的官道旁,有许多的尸体,此时一群鬣狗正在疯狂啃噬尸体,见状,京墨拿了剑跃过去将那群饥肠辘辘的鬣狗驱赶走,这才逐一翻看了尸体,果然如苏禾所言,所有的人都死于活着被摘掉心。

    手法之残忍前所未有,看起来竟是直接以手伸入体内取心的。这般残忍的事,不似人类所为。

    凤漓眸光深邃,眉心微拧,“可有察觉到凶手是哪一界的气息?”

    “爷,看样子是妖界所为。”京墨跃上马背,道:“看那手法应该是直接以手取心的,这样可以保证整颗心完整,应该不是当场吃掉,这么多人一次也吃了不这么多吧,不怕撑死?可能是有人想拿这些心修炼什么奇门妖术。”

    “跟我去贺兰王府。”凤漓不及多想,已策了马往凉州城而去。

    “是的,爷!”京墨忙驱了马跟过去。

    凤漓和京墨将马栓在城墙外几里处的一处深林里,步行至城墙下,趁城墙上守卫不察之际,跃上墙头,飞奔几步,没入了凉州城的夜色中。

    在城中屋顶上一阵飞奔,终于到达城中心位置,贺兰王府。

    贺兰王府占地面积之广,几乎已占了整个凉州城的五分之一强。

    亭楼环绕,院落重重。

    两人悄然潜入王府中,摸到王府正殿,也正是平日里贺兰王处理公务之处,却见殿中灯火通明,坐了不少人。

    两人趴在屋顶,悄悄揭开一片瓦,透过空隙处,便瞧见了殿中的一切。

    贺兰王争端坐王座之上,一身黄色蟒袍,头顶王冠,那冠上一颗明珠足有鸡蛋般大小,甚是张扬。

    平日里在京都时,贺兰王常常一副朴素打扮,那朝服都是穿得很旧的,可没如今这般光鲜透亮,张扬华贵。

    殿中分坐两列的自然是贺兰王府的幕宾,坐在左手位第一位的那个,生得比一般的人要雄壮威武得多,个头也高出平常人许多,那一张脸凶神恶煞恶肉横生,一看就是嗜血凶残之人。

    京墨朝凤漓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留意那个凶神恶煞的人。

    却听贺兰王道:“本王忍凤漓那小儿许久了,若不是魏皇贵妃与本王有些旧情,本王也不会在当时先皇驾崩之时,助凤漓那小儿登上皇位。却没想凤漓那小儿出尔反尔。原本本王与魏皇贵妃商量好让他娶了本王孙女雪儿为正妃,他却偏偏顶着,一定要让那简相之女为正妃。他登基立后时,又以不肯移宫为由,硬是逼迫朝臣答应立了简相之女为后,竟连立雪儿为皇贵妃也不肯,还将皇贵妃与贵妃之位撤掉,让雪儿在宫中连个盼头都没有。若非他待雪儿这般无情寡义,雪儿又怎会落得如今局面?这一桩桩,不都是凤漓那小儿出尔反尔造成的么?他既无情,也怪不得本王无义。就如童虎军师所言,趁着他这次来凉州劳军,本王就让他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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