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四个字早就被人用滥了,但是字面字里的意思仍然是一种非常了不起的赞扬,我用力踩了踩脚下的山脊,实在分不清楚这龙脉无双在哪,

    “咱们老祖宗的文化讲究形神俱备,以神为要,”刘东西稳了下心神,开始给我讲,

    “在风水里面也是这样,虽然说大多数的风水讲究的都是一个神字,但是仔细想想就知道,山川皆是自然造化,神似就已经非常难更难得,若是非要追求形似,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天下龙脉发于昆仑,祖龙就在昆仑山中,”刘东西又露出一种不敢确信的表情,“传说中的祖龙就和我们脚下的这条一样,是一条形神俱备的风水,”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条山脊虽然是山体坍塌而成但却和原本的山梁结合的天衣无缝,向前绵延开去,竟然看不到尽头,地表细密有致的小石头,恰似龙鳞,就连脚下触感都像是踩在长条的顺丝肌肉上,

    难道说我们正走在祖龙脊梁上,

    我不由得也有些激动,但是回神一想却又觉得不对,“你不是说祖龙在昆仑山中吗,这边是什么山,”

    “天下的山,谁敢说那条山不是发自昆仑,”刘东西道,

    我让他说的说不出话來,中国的学问最讲究的就是境界,刘东西的理论境界已经比我高了一个层次,已经从诸般山名中跳了出來,接下來的境界估计就得是指鹿为马了,

    青藏高原山系复杂,但大体上是喜马拉雅山和昆仑山错位平行的格局,根据我的印象,我们应该是穿越了昆仑山脉,现在正在朝喜马拉雅赶的路上,所以说这山到底是属于哪边,一时间还真说不清楚,

    我沒再跟刘东西讨论龙脉的问題,一行人沿龙脊而行,就连脚步都变得轻盈了许多,特别是都佛爷在前面步伐矫健,走了整整一下午竟然沒有任何疲态,

    虽然在祖龙脊上行走应该算是个奇妙的经历,但是这么长时间的新鲜体验怎么也应该淡去,更何况周围的景色十分单调,一味的各种石头,让我开始感到厌倦,

    “我们去哪里,”我问卢岩,

    卢岩挺感兴趣地研究着这条龙脉,看都沒看我,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走得一包劲,”我有点烦躁,

    卢岩沒有回答,低头捡起一块小石子來研究,

    我有点不爽,转眼去看刘东西,这家伙看着卢岩手里的石子出神,竟然也低头捡了一块,

    什么玩意,我有些纳闷,也捡了一块來瞧,这种小石子满地都是,基本上就是拇指大小,有的是卵石有的不是,但看起來都是一种石料,略微有些发白,看起來很不起眼,

    我在手里搓了两把随手扔掉,“这什么玩意,”

    刘东西抬起头來有些呆滞地看了我一眼,我看他那眼神有些楞,脑中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一样东西,

    “这玩意是玉,”

    “和田玉籽,”刘东西道,

    我让吓了一跳,这家伙境界成长的速度惊人,我们明明是在青海,顶多是在西藏,怎么瞬间到了和田,

    “和田,”小阚问了一句,

    刘东西沒说话,蹲下身子开始划拉着找东西,卢岩在边上哼了一声,随手将手中的玉籽扔到了他面前,

    “别奇怪,那人疯了,”我对小阚说,“再说了,哪里沒有和田玉啊,你想想咱那边,那个商场里不得百十块,”

    刘东西沒理会我的调侃,盯着卢岩扔出的那个玉籽看了半天,站了起來,

    “怎么了,多好的机会,不敛点,”

    刘东西把手中的玉籽扔到地上,

    “沒有用处,白白造孽,”

    我听他语气沉重,不禁有些奇怪,不管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这地上的玉籽他们应该不会认错,照刘东西的性子,怎么可能入宝山而空返,

    “时间无多,快走,”前方传來都佛爷的催促声,抬头看去,他已经走出去很远,正站在那里回头看我们,

    卢岩看了我一眼,快步跟了上去,我看刘东西还愣在原地,伸手拽了他一把,

    “安哥,刚才我是跟你说着玩的,现在我才觉得这都是真的,我们脚下的的确确就是祖龙,”刘东西小声说,

    我一点也不相信刘东西的话,刚才他脸上那种表情就算是再老奸巨猾的人也装不出來,

    “然后呢,”

    他沒想到我是这样平淡的反应,愣了一下才道:“我们一定是到了昆仑了,”

    “神经病吧你,你知道我们现在离昆仑山有多远吗,”

    “真的安哥,你走在祖龙身上,还管什么远近,毛主席不是说吗,坐地日行八万里,这点路还算路,”

    “别扯这沒有的,毛爷爷那是说的地球自转,跟祖龙有什么关系,”

    刘东西不解释,露了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我刚想问他这种神经的表情是个什么意思,耳边却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声音來自于身后,速度很快,听起來人数不少,我心中一惊,悚然回头,身后的山坡上却是空空如也,公路已经在看不到的地方了,

    “你看什么,”小阚问我,

    我发现周围人都是一无所觉的样子,只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便笑着说:“这家伙太恶心了,我不忍心看,”

    小阚笑了,刘东西沒理我,追着前面的人去了,

    我和小阚继续朝前走,曾几何时我们也曾经在玉器柜台前面为给未來的孩子挑一块随身美玉而伤脑筋,这种东西好的太贵,便宜的不好,实在不太适合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但是现在,数以百万计的上等玉籽就在我们脚下,而我们却已经沒有任何感觉,

    前面山势逐渐升高,山脊的走向开始变化,有些盘旋而上的架势,我们的行走逐渐变得吃力,后面有人追赶的声音仍然会不时出现看,但当我回头的时候却总是看不到任何异样,

    我想起之前在太行山中遇到的阴兵借道,心中觉得也许眼前也是同样的事情,不过只有我一个人听到这有点玄,可能是之前王山奇说的我比别人敏感的原因,

    天色渐晚,都佛爷还是在前面不知疲倦地走着,虽然在这上面走比在别处要轻松很多,但连续这么长时间的行走还是让我有些累,而小阚早就累的不行,半边身子被我架在身上,

    “休息一会吧,”我冲前面喊,

    “不可,赶路要紧,”都佛爷回过头來道,

    “走不动了,”我继续咋呼,

    都佛爷沒再理我,继续赶路,

    我沒想到他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站在那里愣了,就在这时,花蕖突然凑到我身边,

    “你走不动了,我背着你,”

    我看着他那张被紫外线照的更加黝黑却有些像陈道明的脸打了个寒战,

    “不用,”

    “李市长说了,让我帮助你,”

    “我不需要这种帮助,”

    “李市长……”

    我一下子爆点了,“李市长个屁,他是你爹吗,你跑这里來就是干这些无聊事的,”

    花蕖愣了,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很想动手,但又停住了,我看他的样子自己也紧张了一下,看他沒再继续动作,哼了一声背起小阚就朝前走,

    小阚自然不肯让我背,但知道拗不过我,简单说了两句之后便作罢,花蕖一直跟在我后面,那种阴冷的高手气息让我很不舒服,

    这个人很奇怪,不知道从哪里跑來说要帮助我却又不知道能帮助我什么,反而和刘东西打成一片,明明是一头來自另一个时间的金刚,却偏偏听李二这个老头子的指挥,至于名字更怪,正着念花蕖,倒着念蕖花,蕖仙可不就是棵花吗,

    我脑中胡思乱想着,虽然听到那追赶的脚步声再次出现但却沒有理会,

    就在这时,花蕖忽然抓了我一把,“快跑,”

    “跑什么,”我反问一句,心说难道我们走的太慢,都佛爷不耐烦了,

    花蕖沒跟我废话,简单朝后一指,

    我侧着身子朝后一看,差点咬了舌头,背后不远处的山脊上突然出现了无数格迦,昏暗的光线中白花花得十分显眼,我几乎能够看清楚最前排格迦的表情和獠牙,一个个狰狞而又沉默地朝我们追來,

    一直困扰我的声音并非幻觉,那真的是追赶的声音,但是为什么别人都沒有听到,

    刘东西在我前面面色大变,口中骂道:“这帮畜生改行做贼了吗,跑起來一点声音都沒有,”

    我心说沒声音我听到的是什么,却來不及说话,背着小阚就跑起來,

    小阚突然变得十分虚弱,手搭在我胸前不停晃荡,整个人也朝下出溜,我不知道是不是高原反应,也沒有空检查,只好一边跑一边用背包带子将她捆在身上,

    后面的格迦群不知道有多少,更不知道是从哪里來,突然之间就漫山遍野,我一边奔跑一边将枪拔在手中,格迦们肯定会追上來,我们跑不了多久,

    都佛爷这时候已经走出了很远,听到后面的声音回身驻足,头发胡须临风飞扬,要不是那身不伦不类的衣服,活像是个站在阵前的大法师,

    我当然不会相信他有什么法术可用,看他那样子心中着急,口中大喊起來,

    “快跑,愣着干什么,”

    都佛爷一定听到了我的喊声,却不做反应,只是冲我这边举了举手,随即转身继续向前,

    沒有任何想象中的雷电火球,身后的格迦越追越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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