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贴如木睚,见柯萨辛笑得开心他心里也舒服,木睚转头看着柯萨辛,双目对视的交流才能显现出你对对方的尊重和关切,他语气轻柔的交代“我在府里也没什么事,你随柔荑一块去玩玩吧。小心看好,别叫她惹出什么事。”这后面一句话木睚压低了声音,拽着柯萨辛的手叫她弯下腰来在她耳边小声絮叨。

    柯萨辛有些犹豫,她更想陪着木睚。但是听到后面这句话她觉得自己还是跟着柔荑比较好,毕竟小丫头太活泼不看着点还真叫人不放心。

    勉强的,柯萨辛点点头,今天就跟柔荑捆绑在了一起。

    这边出了王府的木瞻直接就进了宫,这次他学聪明了,先去了找了皇上,跟皇帝说自己有证据要借几个宫里的侍卫,抓人。

    昨天夜里木钊刚让他三天内断案,第二天木瞻就跑来抓人,心中疑惑重重。想多问两句木瞻却死也不肯说,只好放手叫他去做,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无理由的宠着木瞻,可能因为他觉得亏欠先换后,可能因为他更希望木瞻成为自己的继承人。

    拿到了父皇的旨意,木瞻带着木拙还有一队侍卫长驱直入就去了后宫里最无人问津的厕桶屋,这里的人负责刷洗马桶,却是每日除了清晨运输泉水的太监以外唯一能出入宫门的地方。

    每日深夜他们会将宫里的粪水运出宫外,此等又脏又累的活却只有不到十个人在做,长年以来他们身上都被腌出了臭味洗都洗不掉。

    而且粪车肮脏,守城侍卫定然不愿意检查,正是运输赃物出宫的最好路子。木瞻这次信心十足定然不会出差错,之前自己总是在末梢寻找痕迹,却忘了源头才是破案的关键。

    侍卫鱼贯而入很快就将这四四方方堆砌马桶的地方包围起来,这里有两个管事人,一个大太监,一个大宫女,侍卫将院子里所有人都抓到了木瞻面前,木瞻在他们面前踱来踱去,上上下下打量。

    大太监虽然穿着最平常的宫服,可是腰间挂着的小玉佩却有些值钱,大宫女头上的发簪品相也是不错,照理说这么个破地方没有出路没有打赏是不应该有这些东西的。

    宫女年满25就会被送出宫,但是每年名额都有限,而且若是碰到那些有钱的主买通上面也许会被先放出宫去,做普通工的宫人尚且想早些出宫,更何况是咋这腌臜地方干活的呢?

    相比较宫女,太监因为净身的原因,往往就会在宫里待一辈子,所以他们更看重钱财,因为有钱就能让他们在这后宫里活的相对轻松一些。

    “告诉本王,今年多大了,家在哪里?宫外是否还有亲人”,木瞻装作面目和善的上前去温柔的问这大宫女。

    许久不曾和如此贵人说话,大宫女显得格外紧张,说出来的声音都能感觉到她心中的害怕与惊恐,“回王爷,奴婢二十有五,家是形乡人,家中尚有父母姐妹。”

    “哦?正是到了出宫的好年纪啊,明年六月份你就能出宫了吧,只是每年出宫的名额在九月就会定好,本王派人查了那出宫的册子,你,似乎不在名册之内啊。”,木瞻双眼之中带着惋惜与怜悯,故意将这话说给大宫女听,什么出宫名册,他根本没去看过,不过是想诈一诈罢了。

    没想到这宫女突然抬头猛地看了木瞻一眼,这倒是叫木瞻喜出望外,这双眼睛里写满了失望震惊还有被欺骗的愤怒,木瞻知道,事情开始有变化了。

    见大宫女情绪变得激动,大太监眼里也有些慌乱,其他小太监们也都有些站不稳,相反的是,小宫女们却完全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

    木瞻断定,运输赃物的事情这领头的太监宫女肯定是知情,小太监们每日帮忙运输粪桶肯定也在其中拿了不少好处,而小宫女们只负责刷洗马桶,所以她们并没有利用价值,毕竟钱这东西少分几个人,自己拿的就会更多。

    “把人带到慎刑司,严加审问。”,木瞻伸出手指了指大宫女,随后又指了指大太监,侍卫们上前痛快的就将二人拽了气来,大太监还在匆忙的求饶喊冤,大宫女却已经神志不清,眼神呆滞,嘴里小声的念叨着“她骗我,她骗我。”

    在宫里抓人根本就不用去放消息,不到半天整个宫里上上下下就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木瞻将大太监和大宫女分开关起来审问,女人的心总是柔软的,你不需要打她骂她,只要跟她好好说话,在谈谈家人,她什么都会说。

    阴暗的牢房不见天日,发霉的草席和味道恶心的棉被都叫人难以忍受,大宫女衣衫褴褛面色菜黄的蜷缩在牢房的小角落,木瞻亲自拎了一壶热水带了两个茶杯走进她的牢房,这牢房的桌子和小凳都布满了灰尘,擦都擦不掉,但是木瞻不在意,庆幸自己今天没有穿浅色的衣衫。

    他坐进牢房,倒了两杯热水,阴冷牢房渗的人骨头在夜里都会隐隐作痛,小女子更是受不了这个,热水热气腾腾的飘着热气,阳光透过唯一的小窗打进来正好照在这茶杯上,暖暖的明亮和热气的氤氲看的人心中也会暖暖的。

    “来喝杯水。”,木瞻向那可怜的小女子发出了邀请,她却仍然蜷缩着不敢上前,但是她的眼神从木瞻进屋来就没有从木瞻身上挪走过,木瞻见过许多女子看自己的眼神,钦慕的,害羞的,而她眼里却是害怕和不信任,见到自己仿佛见到了来讨命的阎王爷一般,而现在却将视线转移在了那杯热水身上。

    做事不能太操之过急,她不来木瞻也不强求。

    牢房外两个侍卫拖着大太监走过,手里还拿着刑拘,看方向应该是朝着刑房去了,那大太监苦苦哀求侍卫们却都像聋子一样完全不理会他,木瞻自顾自的说起了话“本王问你几个问你,你想一想慢慢回答本王不要心急。”

    “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宫女看着侍卫拖走了大太监,心中越发的没底 ,但还是嘴硬着不肯说木瞻想听的话。

    嗯哼?居然还是个烈女?木瞻觉着有趣,但也不逼迫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都跟你说了不要着急,好好想一想”

    “第一,偷窃宫中财物是否有人指使。第二,是否有同谋。”

    牢房的另一头突然响起了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伴随着太监特有的那种不男不女的吼叫,那种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声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来来回回的回响,他的求饶无人回应,只有一下一下的鞭子回应他。

    他像是这黑暗世界的厉鬼,挣扎痛苦全部向他袭来,他潜溺扑腾,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这漆黑阴暗的世界里安静了下来。

    一杯茶的功夫,方才压着那太监去刑房的侍卫走来,毕恭毕敬的给木瞻递了一张写满字摁了血手印的纸张,木瞻细细的看了一看,将纸递给侍卫,侍卫先且离去。

    “下一个就是你,你是跟我老实的说一说,还是等他们来带你走?”

    白纸上的血手印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大宫女眼里的光逐渐暗淡,她从阴暗的角落慢慢走出来,坐在了木瞻对面,伸出手去握紧了那杯热水,虔诚的捧在怀里,闭上眼睛做心中最后的挣扎。

    “他说的不多,只说了同谋,没说是否受人指使。你要是能说出一点,比他说的更有用的东西,本王保你,不用明年六月,出了这牢房,就能出宫回乡,共享天人之乐。”

    家的温暖叫大宫女心动了,心中跃跃欲试,她泛白的指尖紧紧地捏着水杯,终于还是决定为自己博一条出路,“盗窃宫中财物,这件事一开始来找我的是皎月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说我们只管运出不用担心,每个月两次, 初五和十五混着粪桶带出去就好,初五和十五的守城侍卫绝对不会查我们。她会给我们分钱,今年还会送我出宫。交给我们东西的人是内务府总管吴贵人,他掌管宫中财物库的钥匙,要拿东西易如反掌。吴总管偷,我们送,侍卫放水。侍卫头领负责运出宫,公主寻找买家。便是如此。”

    本以为能做掉侍卫头领就是这个案子极致的收获,但是突然牵涉其中的还有了他这个宝贝妹妹皎月公主,木瞻真是惊讶又惊喜。

    “你一个小小宫女,说话无凭无据栽赃当朝公主,怕是叫人难以信服。”,木瞻故意套话,想看看能不能从这小丫头手里在搞出来一点实锤的证据,果不其然,都说狡兔三窟,在危险徘徊的小人物总是会给自己留下后路。

    “有!奴婢有公主一开始来找奴婢合作写给奴婢的威胁信件,公主曾给奴婢托信,信里一边诱惑奴才,一边用奴才家人做威胁。奴才才走上了这条歪路,还望詹王殿下救救奴才!”,大宫女突然声泪俱下,木瞻就是她最后的活命机会,他相信木瞻只要自己言无不言一定能有一个相对较好的结局。

    木瞻心中狂喜,却不动声色的继续问她“那东西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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