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女人在自己家里做出这种事情,只要是一个正常男人都不能忍受,

    花克俭热血终于冲到了顶门,抓起一把锄头就冲进屋里,一声怒吼就举起锄头,不管不顾朝一对狗男女头上砸下去,

    沒想到炕上的闺女原本坐在炕上,两岁多的她不知道妈妈躺在炕上和叔叔干什么,

    这个时候见爹爹进來,一声惊呼就向爹爹怀里扑过來,花克俭一看锄头落下去就要先把闺女砸死,只好双手一扭,把锄头往旁边扔出去,

    恰在此时,炕上的苏子超已经反应过來,顿时从女人身上爬起來,光着身子跳下炕,沒想到锄头刚好落在他的脚边上,俯身就往锄头抓去,

    看见苏志超弯腰抓锄头,花克俭知道不能让对方得逞,一个闪身就要扑上去抢回锄头,

    沒想到炕上的女人也光着身子跳起來,而且死死地抱住花克俭的腰,还大声叫道:“超哥快打,他的力气很大的,你一个人打不赢他,”

    啪嚓,

    就这功夫,苏子超手中的锄头已经落下,直接砸在花克俭的头顶,当场倒地身亡,

    苏子超慌忙套好自己的衣服,又给女人也套好衣服:“我们快走,这里我会安排人过來处理的,闺女还要不要,”

    “还要啥,都是野种,我只要和你生孩子,”

    当天晚上,花克俭的三间房同时着火,把所有的东西都烧得一干二净,

    苏子超自从取回來二姨太,就全身心地宠着她,这个二姨太也很争气,不到一年就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少爷,双胞胎少爷出生后不久,正房夫人突发急症病故,二姨太被扶正,

    时间流逝,转眼就是16年,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分來早与來迟,

    看见一位贵妇人披头散发扑向自己,花如月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身,两名女战士赶紧过來抓住了这位贵妇人,

    也可能是母女天性,花如月张口叫道:“你是我娘,”

    “我不是你娘,你不过是一个野种,哪里会有娘,你祸害我全家,今天就要和你拼命,”

    花如月吃惊地追问了一句:“我是野种,”

    “如果不是野种,哪里会有你,”

    “哈哈哈,,”花如月原本是满腔仇恨,现在变成了满腔的激愤,一刹那间状如疯狂:“我是野种,我竟然是野种,好、好、好,野种好,原來这就才是你家,好得很,來人,把不是野种的杂种拖出來,”

    跟在花如月身后的四名战士往人群中一闯,当即就把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拖了出來,

    因为此前分类的时候,这些人的底细都已经问的一清二楚,大少爷和二少爷的身份早就确定了,

    贵妇人一看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被拉了出來,这才知道大事不好,顿时拼命挣扎:“天杀的野种,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花如月面孔扭曲,声音不高,却语如冰霜:“从今天开始,这个天下就是野种的天下,其他的杂种都不配活着,來人,斩首示众,”

    任槐花刚想上前阻拦,但是一排长崔柳枝一把拦住:“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斩草不除根,到时更害人,大姐痰迷心窍,如果这口气出不來,她这辈子就废了,这是一个人的心结,也叫做报应,你们愣着干什么,立即执行命令,”

    这年月十五、六岁的孩子,基本上都已经懂事了,有关父母亲的事情,他们上学的时候或多或少听人说起过,所以,花如月冲出來的时候,他们两兄弟就已经发现和自己的母亲长得非常相像,因此同样双眼冒火,

    后來母亲和这个女人对话,两个少年就完全明白眼前的这人到底是谁了,尤其是母亲一再当面骂这个女人是野种,就知道大事不好,

    因为两个少年从外人的口中知道,真正的野种并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而是自己两兄弟,

    现在花如月面目狰狞,语气冰冷,而且浑身透露出一种让人窒息的杀气,两个少年在心中暗恨母亲不识时务,和外人通.奸,谋杀亲夫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得罪这个女阎王,

    其实,这就是人之常情,恶毒的女人一看见花如月走进來,完全就是二十年前的自己,她怎么会不知道來的是谁,

    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野种沒有被烧死,现在沒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題,也成为一段悬案,

    一个人犯下滔天罪行之后,最害怕的就是见到被害人,而且这个被害人还是她亲生的,

    眼不见为净,就可以找到很多理由为自己开脱,但是面对面的时候,你想让她像沒事儿人一样,那怎么可能,所以,歇斯底里,就已经很正常了,

    随着两声枪响,到底是无辜,还是不无辜,反正两位少年带着满心的不甘倒在血泊之中,

    从花如月进院子,然后母女当面对话,两个少年被杀,一直到苏子超被斩首,而且头颅被挂上门口的整个过程中,花如月处于疯狂状态下的行为,到底应该如何评价,同样已经成为历史悬案,

    后世传说“灵仙姑杀人不眨眼,罪大恶极”者,有之;传说“苏子超猪狗不如,祸及子孙”者,有之;传说“某某女人贪图享乐,谋害亲女亲夫,应该骑木驴,然后千刀万剐”者,有之;传说“灵仙姑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者,有之,

    此后,苏家堡被一把大火夷为平地,

    因为花如月在睡梦中经常见到的一幕场景,就是自己家里的房子燃起了熊熊大火,自己模模糊糊地坐在爹爹尸体旁边,她今天就是要亲眼看看,房子在大火中燃烧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土匪”很快就走了,苏家堡所有剩余的粮食、衣服、家具、油盐酱醋等浮财全部堆放在空地上,所有的地契已经全部被焚毁,

    随后开始传颂一份署名“灵仙姑和女司令”的告示:“处决恶霸,劫富济贫;为民做主,守护乡邻;财物所属,各自认领;物归原主,地契已焚;胆敢冒认,法不容情,”

    苏家堡这一次有三人被杀,其他的人全部被驱散,主母当时就疯了,此后很多人在房山镇看见过她,

    她疯言疯语到处乱说,人们过了很久,才从这个疯婆娘的话里知道“她如何想做阔太太,和苏子超通.奸;花克俭如何把两个人堵在炕上,拿着锄头想打人;她如何抱着花克俭,让苏子超用锄头劈死;苏子超如何烧了三间房屋毁尸灭迹,自己从來沒有野种,”

    “赛华佗”医馆的老郎中,在给别人治病的时候,还多次提到过忠厚老实的花克俭,自然也提到过曾经的很多事情,这其中就有一个两岁多不到三岁小闺女的故事,于是,人们慢慢地都为花克俭不值,同时推测“灵仙姑”究竟是什么人,

    这都是后话,已与本文无关,略过不提,

    如果排除其他因素,整个突袭苏家堡的过程都很顺利,前后花费时间不到半个小时,

    如果不是后來发生一点让人心酸的小插曲,可能二十分钟就可以撤出苏家堡,花如月处置了苏家堡的几个人以后,就开始沉默不语,既不说话,也不流泪,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根木头,

    幸亏任槐花和几位排长头脑很清醒,严格按照原來的作战方案紧急撤退,三排押运物资紧急转移,任槐花亲自带领一排和二排增援尤三炮,执行下一步作战计划,三排抽出一个班专门保护花如月,就在凤凰山等候其他几个方面的消息,

    时间不长,凤凰山北面突然传來剧烈的爆炸声,腾起的火光让凤凰山上的女兵们脸上都映红了,

    花如月被炮弹爆炸的声音惊醒,一刹那间就仿佛换了一个人,脸上的茫然之色完全消失不见,又变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灵仙姑”,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按照原定作战计划,现在应该紧急增援尤三炮他们,”

    四班长轻声说道:“连长你放心,槐花她们已经分头增援过去了,她让你在这里休息一下,”

    “胡说八道,”花如月嗖的一声拔出腰间的双枪:“现在大战正在进行,休息什么,跟我來,到前线去,”

    话说尤三炮对这一带的地形都比较熟悉,他选定的两个阻击地点,都是有讲究的,

    东面的西坡阵地,大路的东面就是大石河,西面一道山梁就叫西坡,只要守住这道山梁,敌人就无法从大路通过,防守相对简单,所以尤三炮让三班长具体指挥,

    西面的沟头坪阻击点相对麻烦一点,因为敌人可以顺着山沟上來,也可以从两条山梁上进行强攻,因此,尤三炮亲自带领四班來防守这个地方,

    前文说过,机枪排每个班17人,装备4挺捷格加廖夫式轻机枪,4支定倭一号冲锋枪,1支榴弹枪,12支驳壳枪,

    尤三炮來到沟头坪以后,把机枪和冲锋枪一分为二,分别把守两条山梁,定倭一号冲锋枪全部装上前支架,暂时代替轻机枪使用,专门打击120,240米的敌人;捷格加廖夫式轻机枪负责打击300,,600米距离的敌人,

    虽然只有17个部下,但尤三炮带着榴弹枪手和另外四名负责弹药的战士,并沒有守在沟头,而是顺着东侧山梁摸出去,在距离阻击阵地800米左右潜伏下來,

    可以说是一个倒打火力点,也可以说是一个穿插小分队,具体如何使用,还需要根据实际情况來决定,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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