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是,是太后懿旨。”

    “太后?”

    轩辕睿闻言,疲累的躺在床上,紧张的回思着昨夜的混乱状况,记得玉屏姑母到凤元宫作祟,自己中了姑母那株奇花情毒,一怒之下将把姑母赶出了皇宫。

    遂后,情毒发作,难受得不得了,以后的事就模糊不清了。

    轩辕睿突然掀开被子,看到身下红色床单上多了一条三尺宽的验贞白锦,白锦上满是污秽,一抹血色很显眼。

    该死的!

    这时,太后的懿旨到了。

    宁寿宫太监总管轶慷传太后口谕,皇帝昨夜临幸玉屏公主之女薛凤惠和宫女秋月,提示皇帝下旨封妃,册封惠儿为淑妃,赐栖霞宫,册封秋月为才人,赐玉翠宫。

    还有秋月?

    轩辕睿心下诧异,看向安兆庸,安兆庸哆嗦着点了一下头。

    皇上在昭王府一向不愿宠幸除皇后以外的妃妾,登基后连昭王府那些妃妾的名分都未给,而且也未允许妃妾们入宫,依然留在昭王府。如今竟然皇上被人算计,一夜宠幸两个嫔妃,这种状况皇上一定极为懊恼,怎能令人不惧。

    “皇上,太后懿旨,请皇上即刻下旨册封。”轶慷鼓了片刻气,仗着胆子开口催促。

    “放肆、退下。”

    轩辕睿怒道,一把揪掉床上的验贞白锦抛到地上。

    轶慷见皇上怒气太盛,吓得退了出去。

    吼退宁寿宫的宫人,轩辕睿向安兆庸问明了昨夜的大致情形,万般自责自己一夜间的背叛,终归没能守住对云潇的承诺。

    事已至此,如果不尊太后懿旨封妃,太后不会干休,于是,轩辕睿下了册封圣旨:“册封秋月为九嫔婕妤,赐栖霞宫,薛凤惠封为采女,留宁寿宫侍奉皇太后颐养天年。”

    皇上下了旨,轶慷回宁寿宫向太后复旨。

    李元低进来,低声问:“皇上,身子可好些?起床吃点东西?”

    轩辕睿转眸怒向李元,“身为凤元宫总管,因何不跟在皇后身边保护皇后?”

    “奴才该死,皇上恕罪。”李元噗通跪下,惶恐辩道:“启禀皇上,昨日午后,玉屏公主至凤元宫传太后懿旨,言说皇上要在凤元宫纳薛二小姐为妃,娘娘满心不愿,把玉屏公主赶出凤元宫,然后去乾坤宫询问皇上,命奴才守住凤元宫阻止玉屏公主返回凤元宫闹事。”

    李元边回禀边叩头,继续道:“奴才身份低微,挡不住公主闯凤元宫,公主入宫为主,大张旗鼓的布置喜房,把奴才们赶到一边,奴才去乾坤宫禀报娘娘,可那时娘娘已经出宫了。”

    李元趴在地上叩头不止,“奴才没有保护好凤元宫,没有保护好娘娘,奴才罪该万死。”

    “你确实是该死!皇后的安危是第一位,你的位置很重要,无论何时何地,一定要保护好皇后。而如今皇后都离宫了,你还在宫中狡辩。”轩辕睿低沉呵斥,无比震怒。

    “奴才有罪。”李元叩头捣蒜。

    轩辕睿了解了当日皇后离宫的情形,眸中飘过一抹恨意。

    对玉屏姑母他向来宽宏大量,不去跟她计较一些俗杂理念,但这次着实她娇纵过头了,为了女儿做皇妃,竟然无视皇后的天威,阴谋下毒迷害朕,令朕愧疚皇后一辈子。

    “安兆庸。”轩辕睿唤道。

    “皇上,奴才在呢。”安兆庸和李元正并排跪在皇上的床前。

    “着刑部杨矫健为钦差,将玉屏公主收押天牢,免去薛少卿的职务,削职为民,未经传诏不得入宫。”这是对玉屏公主冒犯天威的教训,她的女儿永远也不会成为皇妃。

    “奴才立刻去传旨。”

    轩辕睿倏然跨下床,“更衣,备马。”

    “啊,您的身子吃不消啊……”安兆庸大惊,皇上折腾一夜,哪还有力气骑马啊。

    “皇后身边无人保护很危险,朕担忧。”

    “启禀皇上,于泗已带人马亲自出京保护皇后,昨夜就出发了。”安兆庸禀奏。

    “朕要亲自把皇后接回来,传旨命李扬领两千御林军骑兵护驾,朕即刻出宫。”

    “奴才遵旨。”安兆庸劝不下皇上,急忙去传旨。

    须臾,轩辕睿身披风氅,跨上宝马,带着御林军飞驰出京城城门,向西南方向急奔而去。

    ◇◇◇云潇乘坐的马车快速行驶一天都没有停下来,眼见太偏阳西,还在不停的向西南行驶。

    “小姐,该歇歇了?”

    “不能歇,小顺子,加速行驶。”云潇面无表情的命令。天不她就把小婉叫起来,让小顺子套车出发了,她要远远逃离,决不能让皇上派来保护她的人追上来。

    “小姐,您总得吃点饭吧,不吃饭要饿坏的。”小婉搂着小姐担忧不已。她和小顺子在车上啃了几口干粮,小姐可是一天也未进一口水米。

    “小姐,不想停车也罢,您就着水少吃几口干粮垫垫饥。”

    “吃不下,别总在我耳边念叨,好烦。”云潇有无精打采的倚着小婉,无力的责备。

    “小姐,不要往豫州去了,我们回家吧。”

    “不可,不得打扰爹爹娘亲,让他们我担忧,去青竹坡,我不回宫了,就在豫州南阳郡找个离青竹坡稍近的一点的地方住下来。”云潇望着车外漂浮的白云,一抹思念缭绕在思绪中,好想爹爹娘亲,好想回家跟双亲一起生活。

    “小姐,小婉看着你这样落魄,好难过好心痛。”小婉眸中溢出一股泪水蓄满眼眶。

    “我更心痛,心都痛碎了。”

    “你别这样,皇上看见您这样难受也会心痛的,皇上只是纳个妃子而已,并没有废弃小姐的皇后之位,小姐不必想不开,也不必如此伤心。”

    “小婉,我不怨皇上。“云潇痛楚的摇摇头,”你不懂我的心。”

    “我懂,跟了您这么多年我怎么会不懂小姐的心,可是要知道,您的夫君是当今皇上,皇上怎么可能只有您一个皇后呢?”

    “是啊!是上天让他做了皇帝。”云潇不禁望天而叹,“先皇的皇子有五位,可是偏偏是最不愿做皇帝的他坐上了皇位,这是他的命格,他天生就是皇帝的命格。”

    。云潇望着车外的天空,黯淡的眸没了一点神气。冥冥之中天注定,即使他想远远躲开那个尊贵的皇位,最终还是挣脱不过天赐的命运这时,从路旁跳出几个蒙面人拦住马车,小顺子慌忙让马车停下来。

    “留下买路钱,劫财不劫命。”劫匪宣称着抢劫宗旨。

    云潇看着车前明晃晃的几把大刀欲哭无泪,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大,大侠,没,没有钱。”兜子里真的没有钱,娘娘也没带钱出来。小顺子握着马鞭,哆嗦着看着蒙面人伸过来的大刀。

    小婉吓得小脸泛白,车上除了一千两黄金,只剩少量银子了,这一路是变卖了皇后的几件首饰才吃上饭住上店的。

    “没有钱能坐这么好的马车?唬谁呢?兄弟们从没劫过如此贵气的马车。”为首的劫匪说道。

    云潇心里发慌,依然强作镇定的取出自己佩戴的一套双凤头饰,“只有这件首饰,还有几十两银子,你们都拿去吧。”

    一个蒙面劫匪盯着贵重炫目的首饰眼睛发光,后面匪首推开他,面孔一凛:“就这一件?”

    “是的,耳坠和几个头钗都变卖做盘缠了,我们落魄于此,朝不饱夕,夜无定所,请大侠见怜,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云潇语风见诚,实话实说。

    劫匪瞟了一眼银子,“有七八十两银子在身上还朝不保夕?我们家九口人,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你要带多少银子才能酒足饭饱?哼,听你说话的口气不像是小家碧玉的女子。”

    匪首驳斥的一针见血,盯着车上的女人,觉得有些面熟,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女人面容娇美,神态镇静,不慌不乱,决不是一般小人物。

    “真,真的没有了。”小婉心惊胆颤的睨着劫匪,说话都不利索了。

    “撒谎,这套头饰金镶宝玉,贵重无比,京城的官家夫人也没见得能佩戴这么贵重的头饰,许是宫里出来的物件吧,车上一定还藏有宝物。弟兄们,搜车。”匪首想要多劫些钱财,简直就是一群贪得无厌之徒。

    “下车,都下车。”几个蒙面劫匪粗辱地把三个人拉下车。

    云潇被推搡下车,身子虚弱站立不稳,倒在路边的草丛里,小婉和小顺子过去把她搀扶起来。

    几个蒙面人打开箱子,一箱子黄灿灿的金元宝让他们惊讶不已,几个人抓起金元宝欢喜雀跃,不亦乐乎。

    “哇!这么多金子,发财了!”

    “发财了,勇兄。”

    “兄弟,我们发财了,以后不用打劫了。”

    劫匪们欢天喜地的跨上马,赶着马车迅速撤离。

    云潇焦急的看着开走的马车,“快,小顺子,把马车要回来。”

    小顺子撒腿追着喊:“马车,留下马车……”

    “臭小子,留下马车那一箱子金元宝你扛啊!”劫匪跳在马车上,对着车后笑侃。

    “他那小样甭说扛一箱子黄金,扛一百两都得打愰。”

    “哈哈哈!”随着一阵狂野的笑声,马车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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