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乡下少年,你究竟是不懂规矩还是仗着自己有些修为要硬闯城?”随着话声,由前面的城门处转出一名身穿锦袍的男子。

    林宇听到锦衣男子的话后,抬头看了看对方,只看那锦衣男子的修为略比他高上一点,大约处在八层末期的阶段。

    “规矩?进个城还有什么规矩?”林宇一脸茫然的问道。

    锦衣男子听到林宇的话后愣了愣,盯着林宇的脸盯了一阵,几个呼吸后,突然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林宇鼻子尖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边笑边大声道:“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真是没见过世面,连进城的规矩都不懂!”

    就在锦衣男子的讥笑声中,在城门口排队的人无不侧目看来。

    林宇被众人的眼光看的脸皮有些发热,心中不禁有些恼怒,恨恨的瞪了一眼锦衣男子。

    锦衣男子看到林宇的眼光后,收住了笑声,声色俱厉地对林宇道:“哟,这小土包子还不服呀?看你也是有修为的人,要是不服气的话,只管找我过上几招,若是没那胆量的话,要么乖乖去那边排队,要么滚回乡下去。”

    锦衣男子话声落下后,用挑衅的的目光看着林宇,一副有种你就来的样子。

    林宇长长呼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火气,转身向城门口的队伍末端走去,并非是他怕事,而是不想惹事,毕竟他新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对于这里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若是太过于盲目的话,极有可能小命丢了还不知道为什么,能低调尽量低调。

    另外,他发现了一件事情:若是他只是让流云跟着他时,流云身上跟本就没有灵力波动,只有在发出攻击的命令时,流云的身上才有灵力的迹象,至少林宇自己是觉察不到,所以,可以说流云是他现在最大的秘密。

    这也正是那锦衣男子敢向他挑衅的原因,无论是俗世的凡人也好,还是修真界的修士也好,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欺软怕硬,柿子只捡软的捏。

    遇到弱的、小的、没有背景的那便想怎么整治就怎么整治,遇的强的、横的、背后有大山的,那就恨不得上去舔对方的脚指头。

    而此时讥笑林宇的锦衣男子正是这样的一个货色,若是他知道林宇身后所跟的女子有结丹期的实力时,不知道又会是怎么一副嘴脸面对林宇。

    林宇转身向着城门口排队之人的队尾走去时,锦衣男子又开口道:“小土包子,我劝你还是乖乖滚回你的山窝窝去吧,这进城的费用可是很高的,估计你种田种一年的收入也就只够进这一次城,哈哈哈哈哈......”

    林宇听到锦衣男子话后,脸色变的更冷,狠狠的看了一眼锦衣男子,脚下并不停留,继续向队伍的末尾走去,此时他胸中的怒火已快到临界点。

    林宇默不作声的跟在队伍后面,随着队伍的前行慢慢前进着,终于轮到了他。

    “进城每人一两银子,最多可以逗留三天。”一名身上有着淡淡灵力波动,但一副兵士打扮的男子开口说道,察觉到那兵士身上的灵力波动,林宇不由的多看了对方一眼,那兵士面无表情的与林宇对视了一眼。

    林宇由储物袋中摸出了一小袋银子,由里面摸出了二两银子递给了那名兵士,兵士挥了挥手,示意林宇进去。

    林宇抬腿刚刚迈步向城内走去时,站在一旁的锦衣男子突然一伸手拦住了林宇。

    用一副异样的眼神看着林宇,开口说道:“慢,听说城主府内前几天丢了一点银子,我怀疑这土包子身上的银子就是,还有这土包子身后的女子,我怀疑就是偷银子的女贼,来人,将这两人拿下,待交到城主府内好好查查。”

    锦衣男子说完后,一双眼睛在流云凹凸有致的身体上下扫视了几遍,眼中放射着狼一样的光芒。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论是凡俗世界,还是修真界,没有哪个女子不爱美的,特别是修真界,修为越高的越注重养护,高修为怎么样来的?当然是时间堆来的。

    人的身体机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的衰竭下去,的就是修士,也辟免不了,灵力进入体内只会推迟人的衰竭过程,但若是不注重养护的话,同样还是会衰老下去。

    流云能够达到结丹期的修为,虽说脸上看起来像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真实年龄只怕也有上百岁之久,不知锦衣男子知道面对的是一个如此大龄的老女人时,还能不能提起兴趣。

    林宇听到锦衣男子的话后,眼角微微动了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要来,看来,今日若是不将眼前这锦衣男子打疼了的话,以后还指不定有什么阿猫阿狗骑到脖子上拉屎撒尿。

    就在林宇与锦衣男子大眼瞪小眼时,离城门不远的一座酒楼上,一身脏兮兮的宁无衣此时与那位教书先生坐在酒楼中,两人的桌前摆着满满一桌的酒菜。

    教书先生右手轻摇着折扇,左手握着酒杯,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狼吞虎咽的宁无衣一眼,不满的开口说道:“我说要饭的,你能不能文雅一点?吃东西就吃东西,不要搞的像几百年没吃过一样。”

    宁无衣眼皮抬了抬,手上的鸡腿还是继续向嘴里塞去,塞满食物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喃道:“你是堂堂的城主,每天大鱼大肉的都吃腻了,哪里像我们这些要饭的,别人给根肉骨头那都是欢天喜地的大事。”

    说完后,又继续将桌上的食物向嘴里塞去。

    教书先生看了看宁无衣的吃相,将酒杯放下,摇着折扇站起身来,开口道:“想我一介读书之人,怎么会与你这种粗鄙之人同桌共食,唉,堕落呀堕落,有失斯文!”说话间向着洒楼中面对城门的那面窗前走去。

    教书先生的话音落下,宁无衣将啃完的鸡腿骨往桌上一扔,又抱起酒坛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将酒坛扔到桌子上后,伸出黑乎乎的袖子抺了抺嘴。

    伸出右手,用右手小拇指上黑的发亮的指甲将牙缝里的肉丝抠了出来,看了看,又用指甲把肉丝挑回了嘴里,这才开口道:“斯文?你个白字先生也知道斯文?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说你做城主这几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被称作白字先生的教书先生开口说道:“我说要饭的,你吃相难看也就罢了,说话能不能说准确一点?我叫白枝,不是白字,再说我做城主这几年......咦!”白枝为经意的向窗外瞄了一眼,似乎看到什么不可思意的事情一样。

    听到白枝这声“咦”宁无衣站起身来,向着窗口走去,两人虽说一见面就斗嘴斗个不停,但两人认识已久,相交甚笃,别的不说,就凭前些年,白枝争夺城主之位时,宁无衣拼着身受重伤也代白枝接下前任城主请来的一位高手便可以看出两人的关系匪浅。

    这么多年来,两人对于对方的性格都是极为了解,听到白枝的这声“咦”,宁无衣不终有它,清楚白枝轻易不会发出这种惊讶的声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宁无衣走到窗前,向城门口看去,当看到林宇时,他的嘴角挂着轻笑,也轻“咦”了一声,然后说道:“原来是他。”

    白枝看了宁无衣一眼,疑惑的问道:“他?你认识那乡下来的少年?”

    宁无衣点了点头,揶揄地开口道:“有过一面之缘,怎么?白大城主难不成收徒弟的瘾又犯了?莫非又看上了眼前的少年,要不要我替城主大人引见引见?”

    白枝翻了翻白眼,苦笑着开口道:“我收弟子?我这个弟子已级够让我头大的了,要是再收个我也还不要疯了才怪。”

    接着白枝话头一转,说道:“反倒是你这个要饭的,我看这少年不比我那些个不成器的弟子资质差,既然认识,那还不如将这少年收做你的弟子吧。”

    宁无衣没有接白枝的话,却将手指向外一指,开口道:“白字先生呀,我怎么感觉你这徒弟果然如你所说一样,不成器呀,我看你这弟子也只是个色厉内苒之辈,若是这二人真要斗起来,你这徒弟还不一定斗的过这少年。”

    听到宁无衣如此评价自己的弟子,白枝显然有些不悦,开口道:“既然你要饭的这样说,那我二人打个赌如何?”

    宁无衣道:“我要饭的穷的丁当响,你作为城主,富甲一方,难道是想把我穷要饭的骨头拆下来去敲鼓不成?”

    白枝听到宁无衣打趣的话,摇了摇头,开口道:“本城主还不至于穷凶极恶到拆人骨头,这样吧,那物品就在这几天便会出世,在出世之时,你只须替我挡一挡那女和尚和假道士任何中的一位既可。”

    宁无衣苦笑着摇了摇头,指着白枝的鼻子尖说道:“你真是打的好主意,那你猜猜看,我会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把自己绑在你这架战车上面,去和两个不明来历的人做对呢?”

    白枝极为自信的摇了摇晃子,微笑道:“你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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