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说什么!?”

    “你不知道说什么付了钱让我在这坐着给你看啊!”

    “奥,那也该你说啊!我付钱给你就是让你给我说的。”

    “我又不是什么说响声说小品的,我做那种活还行,我可不会说,看来你的钱是要白花了。”

    我坐在沙发椅上,眼睛直视着坐在对面床上的小姐,当然,她也一直在直视着我。一开始我都不知道应该把手放在什么地方,索性抓过火鸡把玩起来。小姐到是挺放得开的,一点不觉得尴尬,像是她付钱找我来唠嗑的一般。我俩颠倒了。

    “说实话,我做生意也有几年了,今晚是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顾客——给了钱不piao的piao客,你也算是伟大的piao客了。”说完,小姐看着我的裆部就笑,“有什么想问的你麻利的问,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啊!你的时间不多。”

    这次,我用力的看了看小姐,仿佛用力就能把她的衣服看透一般,可惜还是不行。

    “我是不是什么都可以问你?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定说实话?”我问。

    “你要问我今天是不是我的安全期,我可以告诉你是,但是,这不代表我会回答你的所有问题,当然,我也可以告诉你说,今天不是我的安全期,所以,我的话不一定真。”小姐歪头冲我邪恶的笑,“你明白。”

    “明白了。”我点点头。

    “那你开始吧,今晚我就在床上做一次特殊的工作,和piao客做一次“谈话”节目,这第一次就算五十块钱卖给你了。”她又笑。

    “五十块买你的第一次也算是够便宜的。”我以幽默回应她的幽默,“那你首先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你的艺名,我也好称呼你啊!”

    “你不想知道我的真实名字?”

    小姐这么一说,我就多少一点惊讶,因为没有那个ji女是愿意把自己的真实名字告诉自己的piao客的,那是这行业的大忌。

    我没有说话,冲她点点头。

    “小丽。”她微笑的脸上顿时绽开全部的笑容,我知道自己被这丫头给涮了。全国叫小丽的姑娘何止千千万万,想必没十个人的前女友中就有一个叫做小丽的。这小姐今晚可以跟我说她叫小丽,那么,明天,她又可以和另几个男人说她叫小花,小倩,小狗,小猫之类的。我确定自己被耍了。我伴着不自然的笑容看她,脸上带着不相信的表情。

    “你不相信?”她问。

    “我能信吗!你看你笑的这么这么灿烂。”我对她说。

    “真的,我真的叫小丽,小时候我妈就叫我小丽,以前叫孔小丽,随我把姓,现在叫张小丽随我亲妈的姓。”她使劲的解释,想让我相信她,这次,她说的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中已经相信了她的话,“我对你妈没有兴趣,对你随谁的姓也没有兴趣,我知道怎么称呼你就好了。”

    “那你是相信我就是叫做小丽酪?”她急切的道。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我点了点头,结果,她扑哧一声就笑了。我就知道他妈的妓女没有真话,我暗骂自己。

    “你还蛮天真的嘛。”我知道她在笑话我,“不过,你就叫我小丽吧,反正只是一个短暂的称呼。”

    我不看她,也不说话。

    “真的,你叫我小丽就好,你干嘛要知道我的真实名字呢!一开始你不也是说想知道我的艺名嘛!现在我说了,你可以问下一问题了。”她最后又补充一句道:“你的时间可不多啊!”

    我抬头看看她,在妖娆妩媚的表面下,这小姐也是挺可爱的,只是,她是一个ji女,ji女不能可爱。

    “你做这行几年了?”我问。

    “三年。”她答。

    “为什么做这行?”

    “因为来钱快。”

    “你那么需要钱吗?”

    “嗯,很需要。”

    “为什么不去干点别的,什么都好?”

    “来钱慢。”

    “你就不担心你的健康问题?”

    “担心。”

    “担心还做?”

    “因为来钱快。”

    “你就那么需要钱?”

    “恩,很需要。”

    “那你为什么不干点......”

    我擦!我不能再这么问下去了,这样子问下去,我非得被绕死在这屋子里。

    “你怎么就这么几句话,你不能多说点,而且,你一直在跟我兜圈子你知道不?”我没好气的说。

    “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兜?”

    “因为你这样问的啊!我只能这样答,我们把顾客当成上帝的。”小丽笑。

    “......”我摇摇头,对这不知道是不是叫小丽的姑娘感到无从下手。

    我从床头的桌子上拿过烟点着抽,又递到小丽的跟前,我以为她吸烟,因为做这行的女子都抽烟,但是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是不会,还是不愿意抽。

    “小丽,你能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吗?”我吐一口青烟,又把烟叼进嘴中,挺认真的跟她说。

    我吐出的烟把小丽呛的咳嗽了几声,她捂着鼻子说,”你是想知道我的故事?”

    我点点头,深深的。

    “一个ji女有什么故事,你不会是扫黄的吧!还是写小说的?”小丽瞪大眼睛看我,她也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只是没有哑巴姑娘的明亮而已。

    “我既不是扫黄的,也不是写小说的,但我喜欢听别人的故事。”我觉得我说话的时候挺认真的。

    “我一个ji女有什么精彩的故事可说,我既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没有严严实实的友情,我就我一个人,有什么好说的。”我发现,小丽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涣散,她好像是被什么给触动了,我更加坚定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相信你是一个拥有好故事的人。”我把心中的想法说给她听,“我想听听你的故事,胡说的也好,只要是你现在讲出来的。”我继续说,“别忘了我可是付了钱的。”最后一句我完全是为活跃一下现场的气氛,因为氛围突然变的太认真了些。

    我看小丽被我最后一句话也搞了机灵,她冲我悠悠一笑,“好吧,我就给你吓唬编造一个故事听听,可是,你可不要当真奥。”她假装轻松,但实际上,她的心情已经相当的沉重了,我知道,她要将她的故事了。

    我再次向着她深深的点了点头,把烟按死在桌子上的烟灰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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