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子察觉被一股莫大的危机笼罩时,为时已晚,从星河体内飚射而出的力量已轰的冲进了男子的脑海当中。顿时男子的脑海中如遭雷击,一股他无力抵抗的狂暴的能量风暴正在席卷着他的识海,男子痛苦的双手抱着头,大叫一声:“这是灵魂攻击。”吼完便大口的喷着血晕了过去。粉衣女子也受到了波及,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星河的情况看上去比那男子还要严重,已是七窍流血不醒人事。对于这种情况韩野感到不可思议,在第一时间拖着伤体踉跄着来到了星河的身边,咬着牙背起了星河艰难地下了台阶,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星河横推上了马背,自己也爬上马背,两人同乘一匹马儿一刻也不敢耽搁,忍着剧痛策马朝武道院奔去。在路上韩野看着星河不断滴落的鲜血,心急如焚,得得得马蹄声,仿佛在敲击着韩野的心。

    在前往武道院的这段路上,韩野每时每刻都是煎熬,这段路此刻在他眼里是那么的漫长。终天挨到了武道院,前方的巨大雕像已赫然在望,朝野骑着马便往武道院里闯去,可还没进入武道院的范围便被人给拦了下来。

    韩野心里焦急万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掏出了卡片道:“我们是武道院翔天的学员,快带我们去见费啸卿导师,晚了就……”话还没说完便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观景台上,粉衣女子早已经恢复了过来,看着躺在青石板上的男子,大惊失色。地面上的血迹触目惊心,女子隐约的得记得后的情景。女子一个劲的呼唤男子,可是毫无用处,男子依旧不醒。女小哆哆嗦嗦地从衣服中掏出一块传讯石,简短的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面目白晰,身材修长一袭白衣的年轻男子便来到了观景台上,一位灰衣老人一声不响地站在他的身后。

    看了地上的男子一眼,向老人打了个眼色,老人便一言不发的上前察看男子的伤势。几个呼吸之后,老人站了起来,躬身答道:“阮长水是受到了灵魂攻击,伤到了识海,不会致命,但没有个十年八年是没有可能恢复的。”

    年轻男子面色一冷,居高临下地看着粉衣女子:“芮媚,这是怎么回事?”

    叫芮媚的女子躬着身子,正眼都不敢瞧这丰神玉树的男子一眼,便把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如实说了一遍,当然对于阮长水如何得理不铙人的事却是绝口不提。

    白衣男子听完后略一思索了一下,然后叫过灰衣老人:“全伯,你安排人去查一下这两个人,名字可能是假的,多找人问问,这里发生了这么一件事,一定会有人看见的。”

    “知道了。”全伯拿出一块传讯石忠实的办着年轻人吩咐的事。

    “有没有暴露出我们的名号?”白衣男子冷漠地问着芮媚。

    芮媚连忙颤抖着答道:“没有,由始至终都没有,他们甚至连我们的名字都不知道。真的少主,绝无半句虚言。”

    白衣男子霍然转过身来,眼眸里放出冷幽幽的光盯着芮媚:“叫大师兄,不要叫少主,你真是一点记性都没有,下次再犯就是你的死期。”

    半盏茶的功夫,全伯来到了白衣男子面前:“有人看见两个年轻人浑身带血,进了峦风武道院。”

    白衣男子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

    “芮媚,这件事情到此为止,阮长水也是一点也不长进,和两毛头小子比什么狠斗什么勇。芮媚扶他下去,带他走。”了解了这些以后对于这件事白衣男子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唯一让他有些诧异的恐怕就是星河是如何灵魂攻击阮长水的,但他也没有多想,会灵魂攻击的修者多了去了,但是灵魂攻击也是万分凶险的,往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阮长水已然这个样子,攻击他的人也不会好到哪去。

    “是。”芮媚答道。

    很快几人就从观景台上下来,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半夜时分,韩野才悠悠的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搜寻星河的踪迹。他挣扎着要坐起来,稍一动就感到一阵虚弱无力,体内的五脏六腑隐隐作痛,尤其是肩上的伤口更火烧火燎地刺痛着他的神经。摇摇晃晃地在另一支手的支撑下,韩野终于坐了起来。房间里灯火通明,他发现自己光着膀子,左肩上的伤口正被一条条的绷带斜斜地包扎了起来,还有一股浓烈的药味直往他的鼻子里窜。他现在已然了解他现在在自己的住所,并且得到了妥善的救治,那星河呢?星河在马上那眼、耳、口、鼻不断滴血的样子,强烈地冲击着他。自己回来了,那星河?他当时的伤势那么严重,会不会……韩野不敢想下去了,星河可是为了他才搞成那样的,韩野深深地自责着,顾不得身上的穿着,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光着膀子,打着赤脚就开了房门,四下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人呐,来人呐,有没有人在啊?”

    马上一间房门打开了,秦逍从里面探出头来:“你醒了,太好了。”说着快步走到韩野架着他,“走,去星河房里。”

    韩野焦急的问着秦逍:“星河他怎么样了?”

    秦逍神色黯然:“老费已经请学院的高人给医治过了,性命倒是无碍的,只是一直晕迷着,现在大家都在那里呢。”

    韩野一听,双眼都红了,强忍着没有掉下眼泪,一颗悬着的心也稍稍地放下不少。

    进到星河的房里只见大家都在,一个个无精打采,横七竖八地或坐,或站,或立呆在星河的房里。一看到韩野进来了,皆围了过来,关怀之情溢于颜表。七嘴八舌地就问了起来,有问伤情的,有问感觉怎么样的,更多的是问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韩野都不知道回答谁好了,正在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在房里响了起来:“都给我闭嘴,韩野过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闭上嘴巴,满情期待地看着老费走了进来,这已经是老费第三次来此了。老费进得房来,随手一扬门就关上了,走过了床边看了一眼仍旧晕迷不醒的星河,皱皱了眉头。一屁股坐在房间里唯一的凳子上,一脸怒气的看着韩野。

    韩野看着床上的星河:全身被被子盖着,只露出了一个头,脸上的血迹已被清理干净了,只是面如金纸,双目紧闭。韩野鼻子一酸,扭过了头不忍再看,来到了老费面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众人听完,皆是哭笑不得,没想到韩野还有这么闷骚的一面,看向星河那就更佩服了。

    老费听完,看着韩野那是气不打一处来,脸上阴晴变幻一阵过后,终归平静:“事以至此多说无用,在星河醒来之前你就好好的照看着他,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过来告诉我。你们这两天抽空也多照看他们两个一下。”说完便往房外走去。

    韩野耸拉着脑袋点了点头,其余众人也点头应是。众人见到老费一走,立刻就开始安慰起韩野来。

    温别情一脸肃然地来到了韩野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啊,你啊——怎么能盯着人家的*和屁股看呢?”一边说一边不屑的摇头,“禽兽啊!”

    众人一阵讶然,怎么这么说话?有毛病啊!这不是落井下石吗。众人不悦地看着温别情。韩野却低下了头,不好反驳什么。

    温别情无视众人异样的目光,又开口了:“真是禽兽啊,这样的事怎么能不叫上我呢!”

    “一次把话说完会死啊,乍一听你刚才的话我都想揍你了!”高原详装气愤地说道。

    大家的脸上皆阴转晴,怕吵到了床上的星河压低着声音呵呵地笑着。

    简丰忿忿地说道:“女人嘛,长着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嘛,看了一眼又不会少了一块肉,不给人看你就包着藏着,不要拿出来见人啊。”

    “不但要给看,将来要让我碰到了我还要享受呢!”秦遥添油加醋,并双手前伸,五指一曲一张的,来到了韩野身前,问道:“那胸有这么大吗?”

    秦逍别才头去,对他这个弟弟的行为直接无视。

    大家纷纷附和,在他们眼里才不管你什么对错是非,他们在乎的是朋友间的情义。

    韩野看着众人这样一扫心中的阴霾,扭过头去,悄悄地抹了一下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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