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胖成这样,岂止是便便,还是肥便便,”颜溪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我也是娘生的,”丘丘沒有被颜溪说倒,还摆出一副“我是什么,娘也就是什么”的理直气壮的模样,

    “是啊,是我拉的,我拉粑粑的时候把你给拉出來了,”以为姜还是老的辣那句话是随便说说的吗,笑话,小家伙怎么会是她这个老妖怪的对手,

    “……”丘丘找不到什么措辞了,一张粉雕玉琢的脸憋得通红,

    “上來吧,”颜溪突然对自己儿子伸出手,“我來抱你,”

    “不來,娘不是说我是肥便便的吗,不怕我这坨大便便脏了你漂亮的衣服吗,”

    “……”这么损的话到底谁教这个小子的,怎么这么混球啊,,

    “上不上來,”颜溪直接上大人的威严,不想去理这个混小子的心情了,

    “爹,娘欺负我……”敏锐地看准了爹爹袒护他的这一点,小家伙凑近西门筑,可怜兮兮地扯着西门筑的衣摆,

    “其实呢,我一点都不是因为喜欢你爹才不让你爹抱你的,我是因为喜欢丘丘啊,所以才会看到爹爹和丘丘在一起,丘丘不理我才不高兴的……面对这么爱你的娘亲,丘丘你舍得不让娘抱一抱吗,”颜溪立刻一副温柔的笑脸,心里却在暗暗腹诽着,她只求这臭家伙不要去烦他病重的老爹,

    “这还差不多,”小家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大牌地被颜溪抱进怀抱,然后,被颜溪抱了起來,

    其实丘丘也不是特别胖,只是相比小泽显得要厚实一点,小泽太单薄了,他们两人在一起哪有双胞胎的样子,

    “王爷,”顿时,许多看到西门筑的护卫们都围上來了,因为王爷这么晚回來,他们生怕西门筑出了什么事,可是他们看到西门筑平安无恙的时候又不说话了,一副不敢靠近西门筑的模样,好像生怕他不高兴就会责骂他们似的,

    “那个王爷呢,”

    “什么,”护卫们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西门筑这是在说什么,

    “陈淳,张梧,苏闲,什么时候,我们再去喝喝酒,顺便聊聊哪里又开了一个新的青楼,”西门筑笑笑,皎洁的月光洒在他俊美无瑕的脸上,为他的脸镀上了一层柔软的光辉,一瞬间,显得那么的亲切,那么的充满往昔的感觉,

    “王爷……”张梧顿时眼泪纵横,

    “啊,你这家伙,不用这么感动的啊……”

    “王爷您要是想责罚我们仨就责罚吧,不必这么拐着弯,反正我屁股都已经被打开花了,再苦再疼也不怕了,”

    西门筑:“……”

    “什么人在那里喧哗,”突然之间,西门筑一贯住的房间里走出來了一个人,那人身材修长,眼若三月桃花,睡眼朦胧地看过來,却在看到一身黑衣的男子的时候,猛然一惊,

    诶,为什么会有两个王爷,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啊,,大家都傻了眼看着两个形若双生子般的男人,

    “大胆,你竟敢假冒本王,來人,把这个逆贼给本王拿下,”夏倾遥贼喊捉贼地大声说道,毕竟人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听到王爷的命令,一众护卫立刻便是拔出了刀來,

    “别动手,他才是……”颜溪刚一开口,话还沒完,一个深情款款又包含着失望的声音立刻在人群中传响,

    “颜溪,你为什么帮着别的男人來对付我,你跟另一个男人有染,背叛我也就算了,现在,要帮着他置本王于死地吗,”

    他那演技行啊,看他那眼神,看他那肢体动作,看他那声音,拿捏得多到位,一副天地有情人舍我其谁的模样,真可以去进军好莱坞了啊,在这种情况下颜溪百口莫辩,心里只想把这个混账暴揍一顿,

    “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冒牌货速速拿下,生死勿论,”眼看着西门筑脸色苍白,看样子是沒有以前那样的身手了,此时不把他制服更待何时,夏倾遥心里是这样想的,颜溪肯定会帮着西门筑打人,到时候就会混乱,他就趁乱逃到某个隐蔽的地方去,如果西门筑被杀死了,那他就现身,如果西门筑还活着,甚至那些人认为他是王爷,夏倾遥就打算从自己早已挖好的地道中逃出去,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爹爹,”突然间,软软的童声飘荡了出來,声音害怕,却又藏着质问,好像很不理解这些平日很好的护卫叔叔们此刻的行为,

    “小世子你说什么,”一个护卫惊声问道,

    “我说,那个穿好看衣服的人才不是我爹爹,他就只知道骂我,只知道管我,不让我出去玩……”

    丘丘现在说的这些话沒有一点说服力,因为父亲管儿子实在太正常,尤其丘丘这样一番话好像是在抱怨自己的爹爹关着他不给他自由,只是一种发泄而已,给了糖就是爹,不给糖的就坏人,不能作为任何判断的依据,

    护卫们依然拔出刀來,下一刻就仿佛准备暴起,

    “啊,王爷叔叔不要啦,,别吓他,,”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出现在众人的耳畔,云霓依旧一副男孩子装扮,她的身边跟着脸色苍白,看起來刚从睡梦中醒來的西门泽,西门泽一袭洁白的睡袍,身体单薄,神情清冷,一言不发地跟在云霓的身后,他虽然不言不语,可却绝不是令人忽视的安静存在,

    云霓为什么会突然间出來,是因为她虽然脚上开溜了,但还是挺有良心的,丘丘一直沒回來睡觉,她担心是因为王爷叔叔把丘丘狠狠地责罚了,越想越不对劲,就想去找丘丘,后來想,自己又不是王爷叔叔的谁,说的话沒有说服力,又无法求情的,所以,只能跑去找西门泽了,天知道她多么不想找这个病猫子,这不就等于承认这病猫子比她强了么,

    为了丘丘这破家伙,她可真是豁出去了,

    可是沒想到一來看到的就是这样剑拔弩张的场面,尽管她很聪明可毕竟还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孩子,又担心丘丘的安危,所以理所当然地以为那王爷叔叔要以会杀了半夜逃出去的理由來吓丘丘,其实云霓是特别担心丘丘的安危的,她清楚地王爷叔叔回來之后变得越來越变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遇到谁就喜欢修理一番,鸡毛大一点的事情也非要将人打到屁股开花,她挺害怕丘丘也会遭遇这样不幸的事情,毕竟听说王妃姨姨也被王爷叔叔关进地牢里面去了呢,

    西门泽望了诡异的局势一眼,眼神很快地扫过众人的脸,最后,平静的眼神落到西门筑的脸上:“你终于回來了,”

    “爹爹,”老成孩子的脸上,竟少见地流露出笑容,浅浅的,虽然是那样的一闪而逝,但是人们还是很好地捕捉到了,

    小世子尚且孩子气,可是大世子是被皇上所倚重的,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啊,,他竟然对着那个冒牌货叫爹爹,难道冒牌货根本不是冒牌货,而就是他们真正的主子,王爷大人,

    就在大家想法往这方向上靠的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冒了出來:

    “王爷有令,杀了这个冒牌货,大家不要相信他,他是假的,”一个平日跟西门筑很是亲厚的护卫说道,

    “徐冽,你跟了我几年了,”西门筑眼眸淡淡一抬,眸光凌厉,暗里藏锋般地看着那个出声的男人,

    “你少在哪里装腔作势,你又不是王爷,谁跟你了,”徐冽张口便是反驳之词,他身材高大,颇有一些理直气壮的架势,

    “你本來是我三皇兄的人,在你重病之际,我三皇兄都要将你丢弃的时候,是谁将你救起,并带回了府邸加以重职,当初你肠子都从肚子里流了出來,却一声不吭独自坚忍,你做了我的护卫,就算你事情做得不成功我也从未对你从未大呼小叫过,因为我敬你是条汉子,多少银子,多少美人,什么样的利益相诱让你对这个冒牌货顶礼膜拜,昧着良心说话,”

    “沒有利益相诱,沒有银子,也沒有美人,”徐冽变得平和了起來,看着西门筑说道,“我大抵猜到他不是王爷,但是我也不能确定你就是王爷,我担心你又是一个浑水摸鱼的冒牌货,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如果是王爷的话一定会有很聪明的转圜之法,或者言行举止间可以看出往昔模样,”突然间,徐冽砰通一声跪了下來,“属下冒犯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喂喂喂,你想往哪跑,”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突然现身,站定在夏倾遥身边,环着胸拦住了夏倾遥的去路,“你个王八蛋不是说自己是王爷吗,继续装啊,装到底啊,逃什么逃,”

    來人正是李秀,夏倾遥眼底的慌乱一闪而逝,很快又镇定心神下來:“本王何时逃了,”

    “你这个逃奴怎么有脸回府,本王平日待你不薄,可你因为本王责打于你,便怀恨在心,招來这么多叛贼來反抗本王么,一些护卫都被你买通了吧,那冒牌货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连一丝一毫的良心都沒有了,还是说你痛恨本王已久,找个跟本王相似的傀儡來鱼目混珠,日后你便独掌这王府,你真是狼心狗肺,”

    李秀真是百口莫辩啊,李秀本來就不怎么善言辞,跟许昌斗嘴一直都是处于下风,从沒有赢过,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心急之下计上心來,他干脆伸出手去,撩起手臂上的衣服:“老子今天就把你这个冒牌货的真实面目揭穿,,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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