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越闪电似的将身子纵起至空中,一剑直直向着雷用的头顶刺下,雷用,身体向前疾进,躲过了欧阳越刺下的一剑,欧阳越落地后,再一剑直刺雷用的心窝,雷用手中的蛇形剑向下斩,斩下刺来的‘寒冰’剑,纵身跃上空中,一剑横劈下向欧阳越的头顶,欧阳越似闪电一样的将身子疾速向右横移,雷用的这一剑劈了一个空。

    顾山以一把七星宝刀迎战贺态的双刀,贺态左手刀望顾山的右肩劈下,顾山身子向左疾偏,劈过这一刀后,贺态的右手刀又向顾山的左腰部斩来,顾山将身子稍退后,手中的七星宝刀,磕上贺态的右手刀,将贺态的右手刀磕偏开去。贺态将身体纵上空中,手中的双刀望着顾山的双肩劈下来,顾山将身子疾速退后,贺态的双刀生生的劈空。顾山却已进身一刀望贺态的胸膛戳来,贺态偏身让过。

    欧阳越施展出‘移影法’将身子化为一团红影,雷用不信邪,望着这团红影刺出了九剑,都没有刺中欧阳越,红影之中射出二道剑气,竟被雷用挡住了,红影中再射出一道剑气时,雷用挡不住了,被这道剑气刺中了心窝,人倒地身亡。

    欧阳越继续施展着‘移影法’袭向贺态的身后,只一道剑气便刺入了贺态的后心,贺态前面的顾山也一刀砍在了贺态的咽喉之中,在二人的前后夹击之下,贺态倒了下去。

    钱庄中的伙记在收拾尸体,二人返回正厅之中坐下,‘来顺’为二人在茶杯中添上热水,二人拼杀了一场,也不觉得力乏,喝着茶,慢慢地平缓心情。

    夏情喝着清水对欧阳越说:“欧阳越,你的身形太快了,我只看得见一团红影。”欧阳越笑笑说:“要看那么清楚干什么?”夏情也笑了说:“你爹太厉害了,教得你这么厉害的武功出来。”欧阳越说:“其实还是我笨的。到目前为止,我只学到了我爹的三成武功。”夏情惊讶的说:“你只学到了你爹的三成武功,就已经这么厉害了吗?”欧阳越说:“夏情,你别夸我了,我哪里厉害啊。”顾山说:“夏情妹妹夸你夸得对。我也觉得你厉害。”欧阳越说:“顾大哥说笑了。”顾山说:“你确实不错。”欧阳越说:“谢谢顾大哥的夸奖,我一定更加奋勇的杀敌。”万金城说:“这样一来,恶鬼场便只剩下了二位堂主和一位场主了。”陆安说:“是啊,我们又将要剪除掉宁王的一大羽翼了。”夏情问:“宁王吗?为什么是宁王呢?”赵宛解释给她听说:“宁王存心谋逆,有一张藏宝图被万大哥取到,故意放在顾大哥的镖中,由顾大哥护镖来徐州交给万大哥,陆大哥暗中加以保护,是为了诱使宁王派出其羽翼来取图,达到我们六扇门诱歼宁王羽翼的目的。”夏情说:“原来是这样啊?那欧阳越是准安我家中对我讲,他阻挡贼人劫镖,就是这样和你、陆安大哥,你们六扇门结交的吗?”陆安说:“正是。”顾山也说:“夏情妹妹聪明,一听赵宛妹妹的说话,就想到了整件事情的全貌。”陆安说:“夏情妹妹冰雪聪明,自然是一点就通了。”夏情的脸红了,说:“好啦!你们别夸我了。我可要害羞了。”众人聊了一会儿,夏情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见‘小秋’已将白绸之上的梅花绣了一半了,心中一喜说:“‘小秋’你绣得还真是很快啊。”‘小秋’说:“小姐别夸我了,不是我绣得好,是小姐教得好。”夏情说:“是你聪明,一学就会。”‘小秋’说:“我真的聪明吗?”夏情说:“是的。”‘小秋’说:“我一直以为我自己很笨的。”夏情说:“‘小秋’你不要看低了自己了。”又说:“你接着绣吧,我看一会儿书的,”说完,拿起一本《内训》坐下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赵宛握着一卷白纸走了进来,放在书桌上,对夏情说:“好妹妹,姐姐写的字,你帮我看看,品评一下。夏情放下手中的书,展开桌上的白纸看时,只见笔迹刚劲,走势婉转,真是有刚烈的气节,又有秀丽的风格,说:“姐姐写的字刚烈之风不次与男子,秀丽的风格是那么的婉转,真是显现出女中豪杰的性格,作派来了。”赵宛被她说得一笑说:“你就夸我吧。我觉得我写的字没有你写得好看,”夏情说:“怎么会呢?我写的字便写不出姐姐这般的刚烈秀丽之风来。”赵宛说:“好了,别夸我写的字了,快说说,你于正厅中见越哥在院中与歹人打斗,有什么想法?”夏情说:“一半是耽心,一半是自豪。”赵宛说:“你别耽心,越哥的‘移影法’与无招之剑术已很不简单,”夏情说:“怎么能不耽心呢?我还没过门了。”说完,脸红了,赵宛说:“好啦,我祝你早目成为越哥的好媳妇儿。”说完,赵宛与夏情两人都笑了起来。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欧阳华已经回到了万富钱庄之中,他走进了正厅之中坐下,万金城问他:“欧阳老前辈,你与白映老前辈弈棋的结果如何?”欧阳华答道:“我赢得多,白兄赢得少。”万金城又问:“欧阳前辈弈了一天的棋,感觉如何?”欧阳华答:“心情舒畅,快活自在啊。”万金城说:“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欧阳越又将今日午间的战事对欧阳华说了一遍。欧阳华说:“这恶鬼场还剩两位堂主,一位场主,我们还须要小心提防啊。”欧阳越说:“孩儿知道了。”

    万金城说:“我们吃晚饭吧。”欧阳越说:“我去叫夏情来。”说完,起身走出厅去,来到夏情的房间,见到赵宛也在,说:“赵宛妹妹,夏情,我们去吃晚饭吧?”夏情回答她:“好咧!”就放下了手中的一本书,赵宛也放下手中的书说:“好的。”三人便一同走进正厅中,在饭桌旁坐下。

    万金城问顾山道:“顾兄你现下想喝酒吗?”顾山说:“我这不喝酒的。”万金城说:“你既然这时不喝酒,我们便都不喝酒。”顾山说:“老是要你们陪我喝酒,我也不好意思了。”又说:“还好今日午间没有喝多,要不然就误事了。幸亏欧阳贤弟阻酒。”陆安也说:“欧阳贤弟阻得好。”万金城说:“好,既然大家都不喝酒,我们便吃饭吧。”

    对伙记‘来顺’说:“‘来顺’你去厨房将饭菜都端上来吧?”‘来顺’答应说:“好咧!”走出正厅,走在院中,走进了厨房,叫上在厨房中伺立的两名伙记,三人将饭菜送了两趟,将饭菜全送完了。那两名伙记走出去了,‘来顺’在正厅之中伺候着。饭菜之中有清素的饮食,夏情只捡清素的饮食来吃,大家吃着饭时,赵宛问夏情:“你房中那位小妹好像很是心灵手巧啊?”夏情说:“是的啊。”赵宛问:“她是你的丫环吗?”夏情说:“是的啊。”赵宛说:“有这样的小妹不错啊。”夏情问:“姐姐如喜欢‘小秋’,我就叫‘小秋’去伺候姐姐吧?”赵宛说:“感谢妹妹的好意,我还是不用了。”夏情说:“为什么呢?”赵宛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妹妹,你们在一起吧!”夏情说:“好的。”

    吃完了晚饭,夏情回到自己的房中时,见‘小秋’仍在绣花,看向白绸之上时,只见那朵梅花已绣好了一大半,也不和‘小秋’说话,自己仍是拿起那本《内训》来,坐下看书,不知不觉已到了子时,‘小秋’可能注意到了时间的变化,放下了手里的绣笼,对夏情说:“小姐,我打热水来,伺候你洗涑吧?”夏情放下手中的书说:“好啊。”小秋拿起木盘去钱庄中的水房打了热水回房来,伺候着夏情宽衣洗涑,二人洗涑完毕,睡下了。

    黑黑的夜空中,又是大片大片的,似鹅毛似的大雪落下了。约摸两个时辰,大地上,已盖了厚厚的一层白被。

    清晨,欧阳越走出自己的房门外,就用冷水梳洗了,见院中厚厚的一层白雪,也不以为意,这怎么会影响他练剑呢,旋起身影就在院子中施展出‘移影法’来。只见一团红影在院子之中飘忽舞动,就有如红松的精灵在人间闪烁。

    ‘小秋’陪着夏情,清晨即起床了,梳洗完毕,二人走出房间,见院中厚厚的白雪,夏情一时兴起,对‘小秋’说:“我们堆雪人吧?”‘小秋’说:“好啊。”夏情与‘小秋’你一捧,我一捧的在院中堆起一个雪人来,矮矮的身子,大大的脑袋,‘小秋’问:“可是用什么做它的眼睛呢?”夏情回房中在淮安带来的包袱之中,捡出两颗红枣来,走出来,将两颗红枣放在雪人的脸上,对‘小秋’说:“‘小秋’你看,这样成吗?”‘小秋’拍手说:“好啊,好啊。”

    赵宛见厨房中有一只牛头,尖尖的牛角,还瞪着两只牛眼,很是不好看,心里想:“你既是这样的不好看,我便让两只老虎啃了你。”想完,走到案板前面,抓住一只牛角,将牛头提了起来。走出了厨房,走进了后院中,走到了兽屋前,将手提的牛头扔进了兽屋之中,两只老虎啃起这只牛头来。啃得真带劲呀,赵宛一直蹲在兽屋前看着两只老虎啃牛头,直到两只老虎将一整只牛头啃得只剩下了白骨。赵宛直起身来时,万金城在正厅前大声的喊:“诸位,吃早饭了。”欧阳越停下了练剑,向正厅之中走去,夏情也不再和‘小秋’欣赏雪人了。走进正厅中去。赵宛早已直起了身子,也走到正厅之中去了。

    正厅之中,众人坐下在了饭桌旁,看饭桌之上是什么呢?是牛肉片的米粉、小碟的猪蹄、小碟的香豆腐,小碟的黄豆、小碟的腌罗卜。夏情的面前是一碗素的扬春面,和一小碗的清水、还有一小碗的西湖耦粉。夏情吃得很开心,欧阳越看着她吃得开心,自己也觉得开心。吃早饭的时候,顾山问陆安:“不知道恶鬼场剩下的两位堂主和场主什么时候到来。”陆安说:“这个,你却问错了人了。我又不是孔明,能知过去未来。”顾山说:“我也有点象赵宛妹妹一样的脾气了。”赵宛问顾山说:“你有我什么样的脾气呢?”顾山说:“不想老是和坏人纠缠啊。”万金城说:“这件事,杨总管说过,朝廷不日将会颁旨。”顾山说:“这就好,这就好。”又说:“我不是心生退意,而是急于把这件事做完啊!”陆安一偏头对顾山说:“你别说了,我理解你。”顾山就不说了,专心的吃他的早饭了。

    夏情回到房中时,‘小秋’已在伙记的饭堂中吃过了早饭了。现时正在绣着那朵梅花,眼看着就快要绣完成了。夏情也不打扰他。就又拿起那本《内训》来看,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了,就走出房去,走去赵宛的房中,赵宛的房门没关,夏情想:“姐姐在房中做什么呢?”轻手轻脚的走进去一看,赵宛正在房中的书桌旁写字,写的什么呢?低头一看,只见纸上写着:“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夏情知道这首词是李清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便对赵宛说:“姐姐怎的想到写这首词呢?”赵宛说:“我随便就想到了这首词,就写了出来了。”夏情默念着:“怎一个愁字了得,怎一个愁字了得……”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姐姐的心中有发愁的事吗?”赵宛的心中确实有发愁的事,但是,怎么会和夏情说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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