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对俞济的一柄铁钺,俞济铁钺向赵宛劈下,赵宛偏身闪过,手中短银剑斜刺向俞济的左肩头,俞济向右一闪身,铁钺碰向短银剑,赵宛不待他铁钺碰上短银剑,身形疾转至俞济的背后,一剑奇袭俞济的后心,俞济人未转身,手中的铁钺已挥到身后,磕偏了刺来的短银剑,再蓦地一转过身来,面对着赵宛,一钺刺向赵宛的心窝,赵宛将身子一退,再一偏,手中的剑刺向俞济的腰间,俞济缩腰,手中铁钺下挥,碰偏了短银剑,铁钺再向前,刺向赵宛的腰,赵宛一跃而起到空中,人剑合一刺下,向俞济的头顶,俞济向前一进身子,赵宛的剑触地,人弹开落地。俞济一转身,又是一钺向赵宛的胸膛刺到,赵宛身子望后一仰,腰反弯,左手撑地,右脚飞起去踢俞济的*,俞济人跃起,合身一钺从空中望赵宛的腰斩下,赵宛腰用力,脚点地,身子凌空一个侧翻,翻向右侧,俞济的一钺斩空。

    陆安手中的钢骨扇迎上了任顺的一根铜棍。任顺一棍望着陆安的头顶砸下,陆安手中钢骨扇已收拢,举过头顶,硬挡住砸下的铜棍,铜棍砸上钢骨扇后,竟被钢骨扇反挫得弹起,任顺一收棍,双臂一用力,平平戳向陆安的胸膛,陆安一展钢骨扇,这一棍戳在扇面上,被扇面挡得死死的,任顺再一收棍,棍向下斜,戳向陆安的胯中,陆安飞身跃起,手中的扇,以银刃向下,插向任顺的头顶,任顺的身形疾退,避过下插的银刃。陆安落地后,身子疾进,手中扇插向任顺的胸膛,任顺手中铜棍疾向内磕偏插来的钢扇,陆安身形疾闪至任顺的左侧,钢骨扇再割向任顺的左肩头,任顺人疾速向右侧偏去。

    当欧阳越使出‘移影法’时,身上所穿的是新买的蓝色锦缎的衫袍,也就是化为了一团蓝色的影子,邓涛瞅着这团蓝色的影子,连出三爪都没有抓到欧阳越的身子,心中知道“打不赢了。”所以想逃,但一转身刚刚跃起,便觉得后背一凉,‘寒冰’剑已刺入了他的身体之中,他怎么快得过欧阳越的‘移影法’呢?虽然和背后的欧阳越同时落地,可欧阳越一拔出‘寒冰’剑来,他的身体就失去了支撑,“扑嗵”一声倒在地上。

    欧阳越早已知道了赵宛是可以帮的,所以,只见一团蓝影袭向了俞济的左侧,俞济正以钺搁住赵宛向自己的心窝刺来的一剑,就感觉身体左侧有风声,急忙向右侧一闪,可还是慢了半拍,被欧阳越的‘寒冰’剑刺入左侧腰二寸,俞济负伤,想逃,身子往后疾退,赵宛飞身跟进,却不用赵宛跟进,欧阳越的剑已刺入了俞济的腹中,‘移影法’使欧阳越的身形快于高手一倍。当欧阳越从俞济的身体里拔出‘寒冰’剑后,俞济扑倒在地。

    陆安还在和任顺交战,可因为陆安曾有言在先,所以,欧阳越不好上去帮助他。可赵宛就不用顾忌什么,所以,挺短银剑刺向任顺的后背,任顺用手中铜棍磕挡陆安的钢骨扇之时,蓦然听见背后有风声,便疾将身体向右侧移,虽避过了赵宛的一击,可左胸却被陆安的钢扇划伤,伤至胸骨,鲜血流出。任顺想就势逃走,一跃而起,纵上空中,赵宛早已将剑转换成了鞭,洒鞭裹向任顺的腰,一裹而中,任顺腰被裹住,人从空中落下,陆安一扇插进了任顺的小腹之中,由于插入得太深,任顺当时身亡。

    这师兄妹合力杀敌后,都很高兴。欧阳越见他们高兴,走上前说:“水鬼帮已被我们灭尽了。”陆安说:“是啊,又去一敌。”赵宛说:“既然都高兴,你们今天可以喝点酒。”陆安说:“好,好。”

    三人回至正厅中时,万金城已在吩咐来顺叫晚饭来,赵宛对万金城说:“今天可叫上些酒来。”万金城说:“哦?”陆安说:“水鬼帮已被我们尽除,可以喝点酒庆贺一下的。”万金城展颜道:“是啊,好好,来顺去叫上酒来。”‘来顺’应声“好”转身跑出正厅。

    待酒菜上桌,顾山率先拿起酒壶酒杯,自斟自饮了一口,然后为欧阳华斟满了酒,再依次为众人斟满酒,最后为自己也斟满酒,举起杯说:“乌风帮、勾魂堂、穿心门、追电堡、水鬼帮,来,来,来,我们共饮一杯。”大家都依他的意思,共尽了一杯,陆安说:“这一路来,我们所遇强敌不少,若不是欧阳老前辈坐阵在此,我们也不能逐一破敌。”欧阳华赶紧谦让说:“老夫有何德能,辛劳是大家自己的。”万金城对大家说:“依老前辈之言,我们大家再尽一杯,”说完,依次为大家斟满杯中酒。然后举起杯来,众人也随着他举起了手中杯,然后,大家再次一饮而尽杯中酒。

    江州宁王府邸内,无忧阁中,宁王朱宸濠身穿着明黄色的蟒袍,手中握着一只三角金樽,在阁中来回的踱着步,忽的停下身形,对左侧侍立着的一名银甲武士说:“去将韦谋士请进来,”武士躬身答:“是,”转身走出阁去,少顷,一位身穿着皂袍,外罩一件黑色纱衫的人跟随着武士走进阁中,来人脸颊瘦削,细缝般的一双小眼,下巴上一撮山羊胡须,来到宁王面前,俯身便拜,宁王朱宸濠说:“韦谋士请起,”来人便直起身来,恭谦的站立着。宁王对身侧的武士说:“给韦谋士看坐。”一名银甲武士应声搬来一只瓷凳。宁王又对韦谋士说:“请坐。”韦谋士恭恭敬敬地坐在瓷凳上,上身挺得直直的望着宁王。宁王对他说:“我用去黄金、美女所招揽的乌风帮、勾魂堂、穿心门、追电堡、水鬼帮尽皆折在六扇门的捕快手中,本王一时犯愁呢。”又说:“为了那张地图,我定不择手段,只是不知道谁能敌得过那六扇门的一群人呢?”韦谋士的一双小眼中露出一丝阴笑,说:“那西域毒坟宫宫主莫南柯,善制奇毒,精于驱蛇,所率宫众皆是使毒的高手,其技法让人防不胜防,或可为王上解除心忧。”宁王听他的说话,问:“我如何请到那莫南柯相助呢?”韦谋士说:“我早年与那莫南柯相识,现我早已去了书信,相邀那莫南柯来拜见王上您,共商大事。”宁王展颜说:“甚好,如此我便静候莫南柯宫主的大驾。”韦谋士说:“正是。”

    过了三日,宁王正坐在八尺象牙榻之上,闭目养神,阁外家将大声禀报:“西域毒坟宫宫主莫南柯来见。”宁王睁开狡黠的双眼,盯向阁外,只见一光头男子,身穿着牦牛毛织成的宽大袍子,脚蹬着一双牛皮靴子,一双老鹰一样的眼睛。走进阁中来,宁王再细看向他,只见他身后的地面上游动着一群蛇,都是斑斓色彩的表皮,有的还高昂着脖颈,头两侧有眼,似是在盯着前方。来人走到宁王的面前,吹声口哨,身后的群蛇游动到他的脚边,都缠到他的腿上往上蠕动,爬到他上身,钻进了他的怀中。他对着宁王躬身一礼,说:“莫南柯拜见宁王陛下,愿宁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宁王的目字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说:“莫宫主不必多礼,”又对身边的武士说:“来呀!看坐。”一侧的武士搬来瓷凳放在莫南柯身边,宁王说:“莫宫主,请坐。”莫南柯坐在瓷凳上说:“韦谋士书信招我来拜见宁王,不知王上有何吩咐?”宁王说:“莫宫主先莫急。”又对身边的武士说:“来呀,给莫宫主上礼。”一名银甲武士闻言,跑出阁外,少顷,两名家将抬着一只大大的箱子,走进阁中来。两名家将把大箱子放于莫南柯的身旁,就退步伫立于侧。一名银甲武士将箱盖翻起,露出里面黄澄澄的金子,宁王对莫南柯说:“这是一千两黄金,请莫宫主务要笑纳。”莫南柯一双老鹰一样的眼睛中闪现出一丝贪婪,对宁王说:“这怎么好意思呢?”宁王说:“莫宫主一定要收下,因小王实在有事相求莫宫主。”莫南柯说:“如此,我便收下。”宁王说:“这才好。”莫南柯问:“不知王上有何事吩咐于我呢?”宁王说:“我想请莫宫主为我取一张绘于黄绢之上的地图。”莫南柯问:“此图现在何处?”宁王说:“此图现在徐州万富钱庄之中,”莫南柯问:“此图有什么难取之处吗?”宁王说:“万富钱庄之中实是有一群六扇门的捕快,都是艺业超群之人。莫宫主可敢一试吗?”莫南柯挺胸说:“我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呢?”宁王说:“如此,莫宫主是答应此事了吗?”莫南柯说:“愿为王上效力。”宁王狡黠的双眼之中闪现出笑意说:“好好好,来呀!上酒。”

    徐州万富钱庄之中,众人都坐在正厅之中,厅外是瓢泼的大雨,院中的柏树在雨中也变得身影朦胧。赵宛看着大雨中的兽屋说:“幸好给老虎做了房子,要不然它们就要淋雨了。”欧阳越问万金城道:“万大哥,宁王会就此歇手吗?”万金城说:“我的估计,宁王不会就此歇手的,”陆安说:“我们还需小心提防更厉害的敌人。”众人吃过了晚饭便早早的去休息了。

    深夜,欧阳越正在睡梦之中,依稀听见枕边有窸窣之声,遂猛然惊醒,人一跃而起,落在床边,只见枕上有九只大蝎子,正挺着巨大的螫,高高竖起带毒刺的尾巴,在自己枕过头的地方爬行,不由得心中发毛,若不是自己惊觉,此刻已丧生于这些蝎子的毒刺之下。

    突然,欧阳越听见房顶又有响动,赶忙拔剑在手,严阵以待,头顶之上,房顶的瓦砾一阵响动,紧接着有一个人落下到房中,立在欧阳越的面前,这人头戴着鸟头状的毡帽,身穿着羊毛织的袍子,敞着左胸,光着左肩臂,脚穿着一双羊皮靴子,手中提着一柄月芽儿一样弯弯的钢刀。钢刀刀刃却是黑黑的。欧阳越一见他的弯刀,便知道刀刃上淬有剧毒,欧阳越问来人:“你是谁,为何用蝎子暗算我?”来人说:“哼,我是毒坟宫蝎奴‘达其力’,专来取尔等性命的。”欧阳越问:“你除了以毒物暗算人还有些什么本事?”‘达其力’说:“你既瞧不起我,我们且打过。”说着一亮手中的弯刀。欧阳越昂然道:“好,你且随我出房来。”说着,走出房去。‘达其力’跟着欧阳越到了院中。

    欧阳越说:“你先出招吧。”‘达其力’未动右手中弯刀,却左手一扬,撒出两只大蝎子,向欧阳越凌空飞来,看看飞来的蝎子的尾刺就要扎到欧阳越的脸了,就见欧阳越似闪电般的向左一侧身,手中剑疾挥,空中的两只大蝎子被斩为四段,落在地上,‘达其力’再扬左手,又是两只蝎子向欧阳越的上身飞来,欧阳越再向左避让,仍是一挥剑,将两只蝎子斩为四段。‘达其力’不再向欧阳越撒蝎子,而是右手中弯刀似一轮弯月望欧阳越腰间割来,欧阳越稍一退身,手中剑斜斜斩上了弯刀,将弯刀的来势止住,‘达其力’收手再一挥刀,劈向欧阳越的脖颈,欧阳越手中的‘寒冰’剑望上直插,生生挡在脖颈前,‘达其力’劈来的一刀正劈在‘寒冰’剑刃之上,也不为‘寒冰’所断,只是奇怪的是,两件兵刃相碰,竟没有一丁点的火星。欧阳越收剑右手腕一转,剑刺向‘达其力’的胸膛,‘达其力’略一偏身,用弯刀将刺来的‘寒冰’剑磕偏出去。欧阳越手中剑内收,再一剑刺向‘达其力’的心窝。‘达其力’身子再偏,手中的弯刀却又磕向欧阳越刺来的剑,欧阳越未让他磕上,手腕一回一伸刺向他的腹中,‘达其力’退身且全力一刀望下压上‘寒冰’,将‘寒冰’压得向下沉去。欧阳越将剑抽回时,‘达其力’一刀向欧阳越的胸膛劈来,欧阳越似闪电般的将身子一退一侧,‘达其力’这一刀劈空。

    此时,赵宛因为在房中听见打斗声而起床来到了房外。看见欧阳越正在和‘达其力’打斗,大声问欧阳越:“越哥,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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