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城说:“也只好先这样,总不能放出去吃人。”捡起两根铁链,走到两只老虎旁边,想将它们拴起来。其中一只老虎对着万金城“嗷”地一声吼叫,站起身来,四脚踞地,作势要扑万金城。赵宛走过来,对着老虎说:“小猫,乖乖,听话,给你送吃的来,”说完从万金城的手中接过来铁链。老虎好象能听懂赵宛的话,竟然又重新趴下。赵宛将铁环重新扣在老虎的脖子上。对万金城说:“你去叫伙记拿一根铁钎和一把铁锤来。”万金城照做,一会儿,一名伙记拿来了铁锤和铁钎,赵宛把两根铁链都窜在铁钎之上,用铁锤将铁钎深深地砸进地里,这样就把两只老虎都拴在了院中。万金城又叫厨房送来两只猪腿,抛在老虎的面前,两只老虎开心地吃起了晚餐。赵宛对着老虎说:“小猫乖乖吃饭,以后不许咬人。”老虎一边吃肉,喉中一阵低吼,好象在答应赵宛的说话。万金城心想:“她把老虎当猫哄,还挺有效果!”欧阳越看着赵宛哄老虎,也觉得好玩,走过来对着老虎说:“小猫,吃饱了快叫哥哥!”其中一只被欧阳越骑过的老虎,抬着头看着欧阳越,喉中一阵低吼。欧阳越满意的说:“嗯!小猫真乖!”赵宛偏过头,狠狠地看着欧阳越说:“它在叫你小屁孩。”欧阳越看了一眼赵宛,也不还嘴,径直走开了。赵宛心想:“你倒是还嘴啊!呆子!”

    陆安从赵宛背后默默地看着她,心中联想一路来赵宛和欧阳越相处的情景,不由明白了赵宛的心思,心中暗想:“我的师妹啊,人家可是已有未过门的媳妇了,你怎么还能喜欢人家呢?”殊不知赵宛从小身世孤苦,最缺乏的就是感情,她既已依恋一人,又怎会轻易放下呢?大家都返回正厅中坐下了,只余下赵宛一人还在院中和老虎说话。

    陆安对大家说:“追电堡十二分舵主,已死了十个,还剩下两个分舵主和堡主连阳了。”万金城说:“这宁王也真是害人,又有十人为了他枉送了性命。”顾山说:“不然,宁王固然可恨,但这追电堡同样不是好鸟,既然二十年来祸害牧民,都是死有余辜。”欧阳越说:“顾兄说得好,佛虽慈悲,但就是佛也要降妖除魔。”陆安笑笑说:“欧阳贤弟对佛法也有研究啊。”欧阳越赶忙晒笑说:“陆兄见笑了。”陆安却说:“你说得很好,我也有同感!”万金城对众人说:“时候不早了,我们都去休息吧!”

    一夜无话。

    一大早,欧阳越在院中练剑。赵宛早早的从房中出来,看到欧阳越在练剑。心想:“真倒霉,大清早就见到他。”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子扔向欧阳越,欧阳越看见石子飞来,挥动‘寒冰’剑将石子削成四片,片片从空中落下。赵宛看见,心想:“扔不中你,不跟你玩了。”欧阳越以为赵宛跟他玩,快步走到赵宛的身边,说:“赵宛妹妹,你早啊!”赵宛忍不住答道:“越哥早。”心中想:“我为什么要理他呀!”欧阳越见赵宛说话时不看向自己,便问道:“你有心事啊?”赵宛赶紧回答:“没有啊!”欧阳越说:“哦!”然后悻悻地走开了。

    赵宛看见拴在铁钎之上的两只老虎正在玩耍,走到老虎面前说:“小猫不睡觉了?该吃早饭了。”两只老虎抬头眯眼看着赵宛,喉咙里发出低吼,象是在回应赵宛的说话。赵宛回身看去,看见万金城正站在正厅前看着自己,大声对他喊道:“万大哥,两只大猫该吃早饭了!”万金城听见赵宛的话,心中想:“人都还没吃早饭,倒先顾着两只老虎,真是童心未泯!”遂叫过来一名伙记说:“到厨房中提两扇肉来。”伙记从厨房中提来两扇肉,万金城接过来,走到赵宛身后,将两扇肉扔到老虎的面前。两只老虎吃起了早饭。万金城又吩咐伙记说:“让厨房把早饭送过来。”不一会儿,厨房的伙记送来了早饭,放至厅中,众人都到正厅之中吃早饭。今天的早饭是葱油饼、油淋香豆腐、牛肉片汤的米粉和香葱莲藕的春卷。众人吃得津津有味。吃过早饭,有伙记来向万金城通报说:“钱庄外有三人求见您。”万金城对伙记说:“把他们请进来吧。”顷刻间,伙记领着三人走进院中,来到厅前。

    只见这三人,一人身穿着蓝色的锦袍,背上一件紫红色的披风,腰中悬挂着一双金刀,高高的颧骨,微闭的双眼,说不出的冷漠,倨傲。一人身穿红袍,手持一柄银背大刀;一人身穿紫色布衣,手中握着一柄铁枪。

    万金城认识来人,走出正厅一抱拳对着紫红色披风之人说:“来者可是追电堡堡主连阳?”紫红色披风之人脸现诧异之色说:“你认得我吗?”万金城说:“朝廷曾发下海捕文书,抓捕于你,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连阳双眼微睁说:“原来你是在画影图形之上认识我的。”万金城说:“阁下二十年来,抢夺牧场,劫掠牧民,已是罪大恶极,现如今又听命于宁王,来挑衅与我们,实是已到了恶贯满盈的地步。”连阳说:“看来,你是想杀了我,可是,你杀得了我吗?”万金城盯着连阳,握紧了手中的金钩。

    欧阳越走了出来,问另外二人说:“你们又姓甚名谁?”

    身穿红袍的人说:“追电堡分舵主范银。”

    身穿着紫色布衣的人说:“追电堡分舵主彭宣。”

    这时,顾山、陆安、赵宛都走出了厅外,欧阳越对追电堡的三人说:“你们动手吧。”连阳把腰悬的一双金刀握在了手中。欧阳越挺着‘寒冰’剑,一剑刺向连阳的咽喉。连阳一挥左手中的金刀迎上‘寒冰’剑,两件兵器相交,‘寒冰’竟没有斩断连阳的金刀,显见连阳的金刀也是一件宝物。欧阳越也是一惊,可,不由得他惊讶,连阳右手中刀已斩向欧阳越的腰间。欧阳越横移一步避过了这一刀,手中剑再刺连阳的胸膛,连阳右手刀疾速击上‘寒冰’剑身,将‘寒冰’击偏开。左手中刀砍向欧阳越的右肩,欧阳越向左卧倒,左手撑地稳住重心,右手中‘寒冰’剑挑向连阳的右侧腰间,连阳右手中金刀向下一转,将‘寒冰’剑磕偏开去,左手中刀疾速砍向欧阳越的双腿。欧阳越单手撑地用力,人向旁弹出,连阳的左手刀砍在地上。欧阳越纵身跃起至空中,人剑合一,下刺向连阳的天灵盖,连阳后退一步,避开欧阳越的下刺,欧阳越人未落地,手中剑一抬,挑向连阳的胸膛,连阳右手刀疾挥,磕偏‘寒冰’剑,欧阳越落地,手中剑再刺向连阳的小腹,连阳左手刀砍上‘寒冰’剑,‘寒冰’剑再次被磕偏开。

    万金城迎战范银,范银的银背大刀虽然厚重,但速度却很快。万金城一钩击向范银的胸膛,范银的大刀扫出,将万金城的金钩碰开,大刀在范银的手中转个半圆,刀尾尖刺向万金城的心窝,万金城挥金钩向里磕在大刀尾尖之上,只磕得大刀的尾尖微微一偏,万金城只好身子疾退一步,险险躲开了刀尾尖的刺击。万金城经此一碰已知范银的劲力奇大,便加以小心,不再和范银硬碰硬。范银手中银背大刀砍向万金城的头顶,万金城向右疾速偏身,避过这一刀,手中的金钩闪电般击向范银的左腰,范银手中大刀竖下,来磕万金城的金钩,万金城身形急转,倏忽间闪至范银的身后,手中金钩击向范银的背心,范银人不转身,手中刀至背后反切,又是磕向万金城的金钩,万金城疾速闪至范银的左侧,手中金钩又切向范银的腰间,范银向右侧疾速横移,然后一招“横扫千军”横刀斩向万金城的腰。万金城纵身跃起至空中,大刀从他的脚下斩过去。万金城下落之时,手中的金钩劈向范银的头,范银刀势猛烈,不及变招,只有将身疾退,避开了万金城的一钩下劈。

    顾山挥手中七星宝刀劈向彭宣,彭宣一抖手中的铁枪,挑上顾山的七星宝刀,两件兵器相碰,双方的虎口都是一震。顾山手中刀一转,斜切向彭宣的右肩,彭宣一步横移,疾速避开,手中铁枪横扫顾山的腰间,顾山纵身跃起,从空中落下时,一招“力劈华山”劈向彭宣的头顶,彭宣疾速退身,躲开,然后一挺手中的铁枪扎向顾山,顾山手中七星宝刀急挥,砍上向自己扎来的铁枪,生生将铁枪砍偏了开去。彭宣手中枪又刺向顾山的胸膛,顾山疾速偏身躲开,铁枪擦着顾山的身子刺过去,顾山手中的七星宝刀贴上了铁枪,顺着枪杆去割彭宣握枪的双手,彭宣的铁枪继续望前刺去,彭宣人却已跃起,跃过顾山的头顶后,落地接住了自己的铁枪,一回身,又一枪扎向顾山。顾山心中暗自为彭宣的这一下放枪接枪叫好。

    欧阳越使出了“移影法”,连阳只见眼前的欧阳越化为了一团青影,心中一惊,但随即镇定,圆睁着两眼盯着这团青影,蓦地,青影中射出一道剑气,刺向自己,连阳左手中金刀比闪电还快的迎上这道剑气,居然被他挡住了欧阳越的一剑。欧阳越也觉得连阳不赖,心想:“你虽挡得住这一剑,可你挡得住我十剑吗?”连阳正在得意间,却见青影之中同时射出十道剑气,比闪电还快的刺向自己,挥双刀乱挡,可瞬间,身上已中了六剑,虽然都不致命,可全是重伤,人一脱力,双刀落地,欧阳越一剑刺穿了连阳的咽喉。

    范银正与万金城交战之间,瞥见一团青影袭向自己,想闪避,可是已来不及。生生被欧阳越用‘寒冰’斩断了双腕,银背大刀上连着两只断手,掉落在地上,范银疼得跪倒在地上,万金城一钩钩断了范银的咽喉。

    欧阳越施展“移影法”再*近彭宣,只一剑,就刺进了彭宣的背心,顾山再加上一刀,斩下了彭宣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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