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初冬,万富钱庄后院里满是落叶,大清早,万金城就在挥动着扫帚清理。赵宛在院中练剑,将一根柏树刺得浑身是伤。万金城看不下去了,对赵宛说:“宛妹,你先别练了,待我为你扎个草耙来。”赵宛不耐麻的说:“树皮只要不割断,树就不会死,你耽心什么?”万金城一想:“也对。”就不再管她,自己扫自已的树叶。

    今天,厨房送来的早饭是小笼汤包、茴香腊肠、小米粥。众人正吃得津津有味,又有人从院外纵身跃入,来到厅前,且对着厅中的众人高声叫嚷:“尔等快快出来送死。”众人向厅外望,只见三个男人站在院中。看年纪都在三十来岁。

    一人身穿灰袍,手持一把宽背刀;一人身穿绿袍,手持一把铁钺;一人身穿蓝袍,手持一柄铁叉。

    欧阳越手提‘寒冰’剑,走至院中,问三人说:“你们是什么人?”

    身穿灰袍,手持宽背刀之人回答:“我们是追电堡的人。”

    欧阳越又问:“你们各自姓甚名谁?”

    身穿灰袍之人说:“追电堡分舵主何冬。”

    身穿绿袍之人说:“追电堡分舵主施伟。”

    身穿蓝袍之人说:“追电堡分舵主张全。”

    赵宛和陆安也走了出来,问三人:“你们到这里来要干什么?”

    何冬说:“杀人取图。”

    赵宛冷笑了一声,说:“杀人取图,就凭你们?”

    施伟一挺胸说:“怎样?”

    赵宛说:“那就让我见识各位的武功吧!”

    说完,飞身跃起,短银剑直刺施伟的咽喉。施伟疾速挥铁钺击向刺来的短银剑,赵宛一拌手腕让开铁钺,银剑仍是直刺过来,施伟脚尖一点地,人向后疾退,赵宛势尽,人轻轻落地。施伟的铁钺却已向她的头击来,赵宛矮身偏身一步完成,手中短银剑刺向施伟的小腹。施伟人后退之中,手中铁钺磕向短银剑。赵宛一收短银剑,飞身跃起至空中,短银剑刺向施伟的头顶,施伟一步横移,让开了这一剑,挥着铁钺击向下落中的赵宛,赵宛左手中短银剑疾速磕上了击来的铁钺,一借力,人远远的落下。施伟抢步上前,铁钺横斩向赵宛的蛮腰,赵宛轻轻跃起,铁钺在她的脚下斩过,她手中的银剑已变为银鞭,鞭稍扫向施伟的双眼。银鞭是软兵器,施伟不便搁挡,只好飞身退后,鞭稍在他眼前扫过。赵宛再一鞭扫过来,施伟心生一计,用铁钺去搁挡,银鞭果然缠住了铁钺,赵宛以为得手,全力一扯银鞭,竟扯不动。这时施伟用足了力气,一扯铁钺,竟然带动赵宛飞至了空中,赵宛心知上当,人在空中,左手一抖,银鞭松开了铁钺,还原成银剑,刺向施伟,施伟见计不成,疾退身让过来剑。赵宛再一剑刺来时,施伟挥铁钺去磕碰短银剑,赵宛力微,不便和他硬碰,只好收剑,让过铁钺。待铁钺过去,又是一剑刺向施伟。

    欧阳越正迎战手持铁叉的张全。欧阳越手中的‘寒冰’能削金断玉,显然,所有人都已知道。所以,欧阳越的剑,始终碰不上张全的铁叉,看来,虽然有了一件好兵器,也要善于隐藏自己的实力。

    欧阳越手中剑直刺向张全的咽喉,张全于退身之后,手中铁叉叉向欧阳越的小腹,欧阳越用手中剑去斩击来的铁叉,可铁叉转了一圈,还是向小腹扎来,欧阳越只好一退身形,躲过这一叉,可张全以叉撑地,一脚击向欧阳越的面门,欧阳越退避之间,手中‘寒冰’去斩张全的脚,可张全双手一使力,连人连叉飞起至空中,然后,一叉从上至下叉向欧阳越的头顶,欧阳越往右一横移,张全这一叉拄在地上,人借力带叉翻向后方,稳稳落地。欧阳越往前冲挺剑又刺向张全的胸膛,张全一偏身让开,手中铁叉横扫欧阳越的腰际,欧阳越单手撑地,铁叉从欧阳越的头顶扫过,欧阳越人不直身,双脚向后一蹬,飞剑刺向张全的小腹。

    陆安与何冬战在了一起。宽背刀是重兵器,可陆安的钢骨扇与之磕碰丝毫不呈弱势,每每接触都能将宽背刀弹开。陆安的钢骨扇直插何冬的咽喉,可何冬手中的宽背刀,疾速迎向陆安的钢骨扇,陆安一收钢骨扇,宽背刀过去,陆安再展钢骨扇,袭取何冬的小腹,何冬一退,躲过这一击,手中的宽背刀已从上至下,砍向陆安的头,陆安偏身让过,横钢骨扇磕上宽背刀,宽背刀竟被弹起,何冬一收刀,再一放手,一刀戳向陆安的心窝,陆安一展折扇,这一刀硬生生戳在折扇之上,竟自火星一冒,钢骨扇丝毫无损。何冬再一偏刀,刀斩陆安的腰际,陆安身子纵起,钢骨扇从上至下,插向何冬的头顶,何冬偏身,立刀迎向落下的陆安,陆安一挥钢骨扇,拍上宽背刀,人借力弹开,稳稳地落地。

    欧阳越与张全的战况本无惊险,但欧阳越忍受不了时间的拖延,遂使出‘移影法’瞬间化为一团青影,张全明明已用手中铁叉去扎那团青影,但青影还是快于他手中的铁叉,已到了张全的面前,张全赶忙退身,但人退后的同时,欧阳越已一剑刺进了张全的胸膛。

    欧阳越拔出‘寒冰’剑,继续使用‘移影法’比闪电更快地欺近施伟的身后,施伟正用铁钺搁开了赵宛的短银剑,蓦地,后心一凉,已被欧阳越的剑刺入,直至没柄。

    现在,只剩下何冬了,何冬瞥见两个同伴都已经死了,无心再恋战,拟*开陆安,即行逃走,所以,他用尽全力,一刀砍向陆安,陆安退身避让时,何冬双脚一点地,便想跃出去,但‘移影法’之中的欧阳越,已到了他面前,他刚一跃起,欧阳越手中的‘寒冰’便已斩断了他的双腿,欧阳越没有让他多受疼痛,再一剑插入了他的胸膛。

    一场战斗结束了,三人略微喘息后,回到正厅之中坐下,陆安问顾山:“追电堡是何来历?”顾山回答:“我不知道。”万金城说:“这个追电堡我到曾听说过。”陆安说:“是什么来历?”万金城手抚着额头缓缓说来:“这追电堡有十二分舵,在塞外抢夺牧场,劫掠牧民为生,已有二十多年,其堡主连阳善使一双金刀,少年时,曾独自一人在天梁山中杀死了四只吊睛白额的猛虎,是以江湖中把此人传得如神一般。”赵宛说:“一人杀死了四只大老虎,那真的是非常历害!”陆安说:“是啊,若他行的是正道,到也令人钦佩。”

    只是一顿好好的早饭,被扫了兴,都不愿再吃了。

    赵宛的心情很好,到“颐养阁”中去看望赵为的母亲,母亲见到赵宛来了,拉着赵宛的手说:“好侄女,你来看我了,快坐!”拉着她坐下。母亲问:“你一个女孩家,怎么也入了六扇门呢?”赵宛就把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给母亲听,母亲听完说:“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凄凉的身世啊!不过,你杨叔叔可真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啊!”赵宛说:“是啊。”母亲又问:“好侄女,你今年多大了?”赵宛回答:“我今年二十一了。”母亲说:“是该找个好婆家了。”赵宛说:“还早着呢!”母亲说:“可不能耽搁了,女孩子的青春一转眼就过去了,好侄女,你可有意中人了?”赵宛红着脸说:“没有。”母亲说:“我看你和欧阳公子就很般配,他相貌斯文,一表人才,你聪明伶俐,美丽动人,真是很好的一对!”赵宛随口答到:“一厢情愿又有什么用呢?”母亲呵呵一笑说:“原来你心里早已有了他呀!”赵宛羞红了脸说:“哎呀!不和您说了。”母亲说:“这有什么打紧的呢?这种事情男孩可以等,女孩可拖不起啊,你不妨示意与他,看他如何回应。”赵宛问:“我该如何向他示意呢?”母亲说:“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要你自己去想办法啊!”赵宛心中寻思:“我该如何向他示意呢?”

    赵宛在院中遇到欧阳越,对他说:“你来我房中,我有事对你说。”欧阳越问:“什么事,就在这儿讲不行吗?”赵宛说:“叫你来就来,问这么多干什么?”欧阳越怕惹火了她,老老实实的跟着她进了房中,赵宛反手把门关上,欧阳越见她关门,问:“你关门干什么?”赵宛说:“你坐。”拉着欧阳越的衣袖,让他坐下,自己也坐下,问他:“你心中有喜欢哪个女孩子吗?”欧阳越说:“有啊!”赵宛心中一喜,问:“是谁呢?”欧阳越说:“她叫夏情,是我爹从我小时候就给我订的亲。”赵宛一听,心中震颤,人呆坐着,眼中流下泪来。欧阳越一看她这样,不知所措,问她:“好好的,你怎么了?”赵宛一怒说:“出去!”欧阳越慌忙地出屋去了,房内只剩下赵宛一人,心里想:“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岂料他心中早已有了别人?”不觉愈加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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