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四五天,穿心门的人都没有来挑衅。赵为的伤却渐渐地好了起来。这天,赵为早早地起床,走出自己的房间,看见万金城正在院中为花儿剪枝,赵为走到万金城的身边,轻轻地唤他:“贤弟!”万金城知道是赵为,转过头来看着赵为说:“赵兄,伤已大愈了?”赵为说:“好得差不多了。”万金城说:“还需静养四五日,”赵为说:“我心急如焚啊!”万金城说:“此去蜀中路途不短,赵兄需待得完全伤愈,才可起行。”赵为说:“我这几日来心中思念母亲,归心似箭啦。”万金城说:“我耽心赵兄如果现在就起行,途中若伤势复发,又该当如何?”赵为略一思量,说:“贤弟说得也有道理,我再调养四日。”万金城说:“这才是啊!”又一指正厅中坐着的众人说:“你还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吧?”赵为说:“确实不知。”万金城说:“我来为你引见。”说完拉着赵为的手,两人一同走进正厅。

    万金城首先一指欧阳越说:“这位是欧阳越欧阳公子。”

    赵为正要躬身行礼,欧阳越立刻用双手扶着赵为说:“赵堂主不必多礼,休要折煞我了。”

    万金城对众人说:“赵兄已决意不再理会江湖中事,我们都不要再称呼他赵堂主了,他既年龄大于我等,我等就以赵兄相称吧。”

    欧阳越却躬身向赵为一礼说:“小弟给赵兄见礼了。”

    赵为说:“你让我不必多礼,你却又这样多礼。”

    万金城一指赵宛说:“这位是赵捕快。”

    赵宛先一矮身给赵为施了一礼说:“小女子见过赵大哥!”

    赵为忙说:“赵捕快免礼!”

    万金城又一指陆安说:“这位是陆安,陆捕快!”

    赵为先说话:“陆神捕之名,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陆安对赵为一礼说:“赵兄言过了,小弟的虚名不值一提。”

    万金城一指顾山说:“这位是邯郸创武镖局的顾山镖师。”

    顾山先施一礼说:“小弟见过赵兄。”

    赵为也还礼说:“顾贤弟多礼了。”

    万金城最后对赵为说:“这一位”说着面对着欧阳华说:“想必赵兄也能猜到是谁。”

    赵为略一思付,面对着欧阳华一躬身,说:“前辈莫不是天下第二剑客,欧阳华老前辈?”

    欧阳华抚须笑道:“赵贤弟,你一身钢筋铁骨,以一敌五,老夫也佩服得紧啊!”

    赵为满面羞惭道:“如早知欧阳前辈在此,我又怎会班门弄斧;惭愧,惭愧!”

    欧阳华又说:“赵贤弟不必过谦,以你的武功,老夫也是十分顾忌的,”

    赵为连说:“蒙欧阳前辈高看了。”

    陆安诚恳的说:“赵兄能看透江湖中事,立志专心伺候母亲,实在是至智至孝,我等心中钦佩啊。”

    赵为说:“蒙各位许我疗伤之大恩,我又怎能继续与各位为敌,且与宁王无法交待,我也只有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专心伺候我母亲,算是问心无愧了。”

    顾山说:“赵兄,我佩服你的为人,你看得开,兄弟的母亲即是我的母亲,我愿与你同去接来母亲,你看如何?”

    赵为说:“多谢顾贤弟的好意,我一切谨遵万老板的吩咐。”

    万金城说:“顾镖师,你却不能离开,唯恐穿心门来袭,我们少一助手,至于赵兄接来母亲,虽路途遥远,但不是危险之事,我会派钱庄中伙记同行,一路服伺母亲,顾兄,你且放心。”

    顾山说:“万老板说得是,我却是不能离开。”

    又过了四天,赵为的伤已完全全愈了,这次不用他去找万金城,万金城来到赵为的房间,推门进来,看着赵为说:“赵兄,我看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我派三个万富钱庄的伙记和你一同去接来母亲。路上好多些人服伺母亲。”赵为说:“好,多谢贤弟,我这就动身返回娄底。”万金城和赵为一同走出房间,门外立着三个钱庄的伙记,万金城对赵为说:“这是我挑的三名心细勤快的伙记,就让他们与你同去。”一名伙记递给赵为一个包袱说:“这是万老板为您准备的盘缠。”赵为接过来,打开包袱一看,里面竟裹着百两黄金。赵为对万金城说:“贤弟,怎劳你如此破费?”万金城说:“赵兄,路途遥远,最主要的,可不能苦了老人家。”赵为说:“我就多谢贤弟了。”说完裹紧了包袱,背在肩上,领着三名伙记,和万金城去到钱庄中的马厩。

    马厩前停放着一副马车,由两匹马拉着,车辕宽大,车厢中空间宽敞,可睡卧两人。这是万金城早就为赵为的母亲所准备的,赵为看完这副马车,心中思想:“我这贤弟,心可真细啊,对我可真没说的。”

    万金城又从马厩之中牵出两匹骏马,由赵为和一名伙记分骑,那两名伙记赶马车。一行人驶出万富钱庄,向赵为的家中进发去了。

    万金城返回到正厅中对众人说:“赵为已经告辞,返回娄底接他母亲去了。”赵宛问:“赵兄此去,会不会有危险?”陆安说:“宁王还不知道赵兄已立志退隐,所以,赵兄此去应该不会有危险。”赵宛说:“那就好。”众人正交谈间。有三人跃进院中,闯至厅前,欧阳越挺剑走出正厅,剑指三人说:“报上姓名吧。”

    只见这三人,一人身穿一袭蓝色的袍子,手拿一把铁斧;一人身穿一袭绿色的袍子,手握着一把铁戟;一人穿一身黑衣,手拿一柄长剑,都在四十开外。

    那身穿蓝袍之人先开口说:“穿心门太保孔亮。”

    那身穿绿袍之人说:“穿心门太保曹严。”

    那穿黑衣的人说:“穿心门太保陶施。”

    欧阳越挺剑刺向孔亮,孔亮好象知道欧阳越的‘寒冰’能削金断玉,手中铁斧一点,正点在‘寒冰’的剑身上,‘寒冰’被点得向下一沉,剑尖指向地下,孔亮的铁斧却很快,已砍向欧阳越的咽喉,欧阳越一偏身,一低头,铁斧在他的头顶之上掠过。欧阳越手中剑向上去削孔亮持斧的手腕,孔亮一抬手腕,铁斧交到左手之中,砍向欧阳越的腰间,欧阳越竖起‘寒冰’剑,用剑刃对着砍来的铁斧,孔亮却不上当,一转身,手中铁斧砍向欧阳越的另一侧,欧阳越一纵身,跃至空中,铁斧在他的脚下掠过,欧阳越手中的‘寒冰’从上往下,向孔亮的头顶切下,孔亮疾速偏身,避过切下的‘寒冰’,‘寒冰’擦着孔亮的左侧身子一切到地。孔亮手中的铁斧已往欧阳越的颈中砍了过来,欧阳越身子疾退,铁斧砍了一个空。

    陆安一展手中的钢骨扇迎向了曹严。曹严一挺铁戟刺向陆安,陆安一侧身,手中的钢骨扇碰在铁戟之上,碰得铁戟向旁一偏,陆安却径直用钢骨扇去切曹严的咽喉,曹严身子疾速退去,手中铁戟一转,用戟尾的尖刺去戳陆安的心窝。陆安身体飞速转了一圈,铁戟擦着陆安的身子刺向前,陆安指望曹严这一来会空门大露,可曹严人已跃起,铁戟当头向陆安劈下,陆安抬手将钢骨扇横于自己的头顶之上,铁戟正劈在钢骨扇之上,只见火星一冒,铁戟被钢骨扇碰得向上弹起,曹严心中暗咐:“真是好兵器!”却又用铁戟去斩陆安的左腰,陆安纵身跃起,钢骨扇向着曹严的头顶拍下,曹严一退身,避过了这一拍。

    和陶施战在一起的是赵宛,陶施用长剑去斩赵宛的咽喉,赵宛手中的短银剑一挥磕上了斩来的长剑,然后一按剑柄上的机括,短银剑变为银鞭,去缠陶施的长剑,陶施知道厉害,一撤长剑,避过银鞭,变招为斜劈,劈向赵宛的腰,赵宛人已纵起至空中,手中的银鞭往陶施的头顶罩下,银鞭是软兵器,陶施不敢用剑去磕,便一侧身,脱出鞭影,待赵宛落地时,陶施已转到赵宛的身后,一剑刺向赵宛的后心,赵宛来不及转身,一听见身后的风声,人疾速的向前纵去,躲过了这一剑,再转过身来,手中的银鞭打向陶施。

    欧阳越不屑与孔亮缠斗,遂使出‘移影法’来。身形变成一团青影,孔亮不知道厉害,用铁斧去砍这团青影,欧阳越使出‘移影法’时,身形加快了一倍,手中剑自然也快了一倍,所以,当‘寒冰’斩上铁斧的时候,孔亮完全没有防备,手中的铁斧自然应声而断,孔亮的手中只剩下了一截斧柄。没等孔亮再做出任何反映,欧阳越的‘寒冰’已刺入了孔亮的咽喉。欧阳越一拔剑,一股血箭飞出,孔亮死在了地上。

    欧阳越成一团青影*近曹严,曹严的铁戟正磕上陆安的钢骨扇,忽见一团青影来袭,急用铁戟去劈那团青影,陆安趁他分神,钢骨扇插进了曹严的咽喉,曹严死在当场。

    赵宛的忙,欧阳越帮也不好,不帮也不好,正在一旁犹豫间,陆安已冲向了陶施,手中的钢骨扇直直插向陶施的后心。陶施听见背后的风声,一偏身让过身后袭来的钢骨扇,可赵宛的银鞭已到了咽喉,这下,陶施再也躲不过了,被银鞭缠住了咽喉,赵宛手中银鞭一紧,陶施立时气闭,陆安抓住这个机会,钢骨扇的银刃深深地插入了陶施的后心,陶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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