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才刚下没有多会,虽然已经有倾盘之势,但是地面才刚刚湿透,微凉地面带着泥泞的感觉。花任真被带倒在地,不过肩膀砸在的胳膊上,并没有觉得疼,看清了在雨中突然明亮起来的刀光,她没有尖叫,第一反应是检查白蒙有没有受伤,然后便是寻找可以利用的地形和武器。

    她不是那种遇见什么都会丧失冷静的女孩,至少在cf里面可以和人冷静的拼刀,近战远攻都不比任何人逊色,现实中因为成长环境,她也不是那种温室里面的花朵,没有人把她捧在手心里面呵护,或者说她的骄傲,让她拒绝任何人的刻意或者是非刻意的呵护。

    第一眼,她看到了白蒙微微皱起的眉头,因为带着她闪开,还要护着她不要受伤,肩上被斜斜砍了一刀,带下好大一块油皮,不过却不太深。

    第二眼,花任真注意到这是一条狭小的巷道,两侧是楼房的侧面,昏暗的灯光好像是随时会被越来越大的雨势浇灭,根本感觉不到明亮的温暖。

    一队带着黑色雨披的执刀男人从巷子两头把两个人堵在中间。为首的人执着一把长有半米的砍刀,明显要比街头常见的西瓜刀更有杀伤力,背厚刃长,因为巨大的挥斩动作,雨披的大兜帽掉了下来,露出一丝年轻而狂热的脸孔,盯着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睛看向白蒙。

    一对剑眉,锋利的好像都竖了起来,有一股森然煞气。

    他一刀削过,但是刀势没有用老,就已经圆融无比不的一转,向下削下白蒙的脑袋。

    毫不留情,激起的雨点打在身上生疼,那下手的速度和位置,根本就是要命的!

    白蒙带着花任真一闪之后,就看清了走出了不止十人。他们恐怕是早有准备,只不过自己和花任真出来吃饭,来的这小店实在是有些偏僻,来的匆忙,根本没有预防会有人来埋伏。

    他带着花任真就地一滚,就闪过了这人的刀光攻击。也不顾地上的水洼泥渍,他左手在地上重重一拍,一块地砖就碎成了石头,就手一挖,全团在手里,手着身前就打了出去。

    那里正有四个穿黑色雨披的男子大步跳来,手中黑色不透明的塑料袋摘下,露出了里面的家伙,同样是半米长的砍刀,动作娴熟的举过头顶,在速度和力量都达到巅峰的时候,正好将会经过白蒙的腰线,把他和花任真一起斩成两片!

    包括剑眉年轻人,还有另一方面的五个人,这一共十个人的砍刀队,这样的动作和装备,明显不是一般的街头混混可以相比,甫一露面,就展现出了职业军人般的悍勇和整齐,那种视人命为草芥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心神为了巨震。

    不过白蒙也不是好相与的,扬手达出的一群碎石已经打出,乌云笼罩的下午根本黑如夜晚,根本看不清这小小的石头,四个人来不及反应,就被打得灰头土脸满头皮,下意识的一眯眼睛。

    就此机会,白蒙已经带着花任真冲过四个人的包围,却因为刀光挥舞,没有机会冲过包围,只得避道冲入一个楼洞。

    转眼那群人就追到了身上,反应还有配合都是超一流的水准。白蒙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一种当初面对卫凌君都不曾有的威迫感。看着冲来的一群人,他的瞳孔瞬间缩小,一把扯下卷子在受伤的肩膀简单的一包。然后将花任真挡在身上,沉声道:“不要动,我来对付他们,等看到我手势,就和我冲!”

    他看到这条不长的巷子不远处就停着自己的车,可是十把长刀就隔开了这短短的距离,却好似是生与死的距离。这群人露面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当头就砍,莫名的杀残,根本没有缓手的机会。

    花任真一点头,迅速的退后一步和白蒙打开一段距离,以不给他拖后退。

    白蒙微抿些嘴唇,雨伞早在来袭时丢了,翻滚和雨势,让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可是因为紧张和剧烈的运动,他一定没有感觉到寒冷,反而升起一种面临战斗的兴奋。

    这是天生好斗的灵魂吗?

    白蒙脸上浮起一丝笑容,空手独手十人,肯定讨不了好去。他在楼道里面扫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可以用的家伙,忽然发现一辆老二八自行车,傻大笨粗的典型黑铁疙瘩。

    他嘿的一声,提着后衣架就把那辆举了起来。这车近两米,完全是大铁管子焊的,恐怕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但是那个年代的东西货真价实,铁皮都比现在厚上不少,还是极沉极结实的。

    大二八自行车抡起,一下子就把整个楼洞都堵满了,一个雷光劈过,冲过来的砍刀队看到眼前壁一样出现了一大片黑影,只听铃铃连响,白蒙举着自行车好像长枪一样,向着这群人冲锋起来。

    这旧车保养的很不错,车头很灵活,随着白蒙的跑步左右乱摆,车把和轱辘好像是两个大钯,临近的几个刀手不得不连连躲闪,躲闪不及的,或者干脆用大刀向车上砍去。

    在那身法好的,想趋着自行车抡在外面的空档偷袭白蒙,白蒙一扬腿一记鞭腿,那人就飞了出来。自行车又拍飞两个。

    只有那剑眉年轻人,刀法精准,一刀把自行车筐斩下来半片,反手又是一斩,自行车把也下来了一根。

    白蒙也不恼,反正这车还足够大,他还有足够的距离可以施展。就着那斩过的车把,整齐的切口好像是钢枪,他就势撞向一个人的胸口。

    一个闪电劈过,看到了那人的骇然神情,显然那雪凉的新铁茬儿吓到了那人。迅捷的速度一闪,白蒙一个拧身,那本来可以扎穿胸膛的一击改刺为扫,在三个人的胸膛划一个大口子,足有寸许深。

    这个时候,剑眉年轻人已经趁机冲到了白蒙身前一米的地上,刀长加上臂长,已经可以够到白蒙,带起一声凌厉尖鸣的刀声又一次的劈落。白蒙无法,只得放弃追击的时候,把车子一横,把架住了一把要斩断雨水的蛮横长刀。

    咣的一声巨响,直要把人的耳膜震破。白蒙一声怒吼,手里的自行车一顶,想仗着自己现在日渐增长的力气把那年轻人撞倒。

    谁知道那车毕竟年纪大了,而且又被年轻人奇大无比的力气斩在大梁,那车没的抗飞年轻人,而且是车子先断成了两截。

    没有任何发愣的机会,白蒙直接把剩下的半截车向着剑眉年轻人的刀面上一抡,半截车子脱手而飞,好像点了火的炮弹,那刀竟然从中断裂开来!

    原来刚才那一次交击,就已经超过了这刀的受力极限,这个时候白蒙找准机会一抡一震,那刀就算是彻底废了。

    那剑眉年轻人愕然发愣的时候,白蒙对着躺在后面的花任真一扬手,就看她毫不犹豫的跑了出去。

    “吱”的一声疾响,白蒙的旅游鞋在下面的地面上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整个人就如离弦之箭,撞下了冲上来的一个砍刀手,肩膀一下子就把那人的胸膛撞得肉眼可见的塌陷了下来,显然肋骨已经断了。

    他在那砍刀手的手腕上一拧,那把精钢的特制大砍就到了他的手里,反手一掷,吓开了想要冲向花任真的砍刀手。

    剑眉年轻人发现武器坏人,不由得大怒,反手抢过一个手下的武器,就向白蒙又掩了过来。

    白蒙却没有时间和他纠缠,战斗到现在他也只搞定了一个人没有战斗力了。他拉着冲到了身前的花任真,一踢刚丢在地上的半截自行车开道,两个人就跑向了他自己的车。

    剑眉年轻人见白蒙要跑,而且是带着一个小妞还要想跑,不由得大怒,手里的砍刀舞得滴水不漏,一式压箱底的杀招就使了出来。

    白蒙却不敢让他拦上,手中却也再无长物,情急之下,一下子把自己的裤腰带抽了出来,也不由细想,就像一根皮鞭似的扫向剑眉年轻人。

    年轻人丝毫不把一条皮带当回事,这种装饰品哪里有真正的砍刀威力大。他蔑视的笑了一声,手想就着手里的大刀会会白蒙的腰带。谁知道白蒙却连机会却没有细,那皮肤在他手里如同活过来一样,一下子就把剑眉年轻人的长刀缠住了。

    “找死!”

    剑眉年轻人一声沉喝,长刀一震,白蒙的皮带就被震成了数截。不过这个机会,白蒙已经跑出了足够的距离,以伤换伤的踹翻了两个砍刀手,终于到了自己的车前。

    白蒙一丢钥匙给花任真,让她打开了车门,自己故技重施,在地上一顿,几块青砖碎掉,全向追过来的砍刀队头脸上踢去。

    虽然是用过一次的技能,但是白蒙力足,量大,一手投掷技术不说是专业校队成员,就是打联赛的中学生也不过如此了,这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趋此机会,花任真已经上了车,而且爬到了副驾驶系好了安全带。

    她可以想象这之后恐怕会有一段不好走的路,白蒙开车再快,在这种天气里面恐怕也不能一下子甩过所有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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