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智铭得到特赦,脚下抹油,一溜烟便窜了出去,

    许清蕴得意的回过头看着慕辰歌,张扬一笑,“慕大叔,怎么样,我这招不错吧,一劳永逸,永无后患,”

    慕辰歌淡淡点点头,倏地站起身來,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清蕴,“不过,你这些对我可沒有任何用处,所以还是不要再打什么歪主意了,”

    许清蕴一怔,呆呆地望着慕辰歌,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來,

    慕大叔,他怎么又看穿了她的想法呢,

    再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她该如何实施她的计划呢,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看來她得尽快找到应对之策了,

    慕辰歌看着神色木木的许清蕴,轻轻摇摇头,转身走到更衣间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又取來鞋子给她换上,

    抬起來看着面无表情的许清蕴,无奈地伸出手,“走吧,我看你精神充沛,的确不需要再躺在床上虚度光阴了,下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许清蕴依旧处于呆滞的状态,不过她还是下意识地握住了慕辰歌的大手,借着他的力道跳下了床,

    双脚落地,许清蕴的思绪这才逐渐回归大脑,她瞠目结舌地看着全副武装的自己,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慕辰歌,皱着眉头问道:“慕大叔,我难道是又病了一场吗,这一次似乎病得更久吗,”

    慕辰歌微微有些错愕,但他很快就想明白许清蕴为何会有这样的疑问,于是故作遗憾地说道,“是啊,这一次外星人都來侵略地球了,可惜啊,你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就这样错过了一场星球大战,”

    许清蕴一双漂亮的琉璃眸子瞪得又圆又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慕辰歌,见他表情清冷依旧,不像是在说谎话,于是甩开他的手,围着他转了一圈,认真地问道:“真的吗,那你有沒有受伤,地球居民是胜利了还是战败了,

    “外星人呢,他们长得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一张嘴巴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他们的耳朵是不是像《阿凡达》里那样尖尖的,”

    慕辰歌看着喋喋不休的许清蕴,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声如同山涧之中的清溪,流水叮咚,甚是悦耳动听,

    “慕大叔,你笑什么呢,”许清蕴歪着脑袋,怪异地看着慕辰歌,他的嘴角弯起,露出八颗白白的牙齿,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神采奕奕,比平日里的清冷模样更加迷人,

    “傻瓜,我在骗你呢,你怎么什么都相信呢,”慕辰歌好笑地看着许清蕴,

    许清蕴轻轻哦了一声,突然踮起脚尖凑近慕辰歌的耳边,轻声低喃道:“慕大叔,那你以后多骗我几次吧,这样你就可以像这样多笑几次了,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的样子,简直能迷死人,让人恨不得将你扑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呢,”

    慕辰歌显然沒有想到许清蕴会说出这样的话來,他原本以为,她至少会稍微地表现出那么一丝恼羞成怒的神色,可她却又一次地与扑到他联系在了一起,

    在她的小脑袋瓜里,好像什么事情都能与扑到他相提并论,

    慕辰歌看着已经奔向门口的许清蕴,摇头苦笑了一声,长腿一迈,加紧脚步追上她的身影,

    此时,停在南山附近废弃的国道之上,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车子里,阿k怒气冲冲地摔下自己手中的耳机,耳机中若有若无地传來许清蕴高调的笑声,

    沒错,他给许清蕴的那枚小巧钻戒,其实里面藏了微型窃听器和定位器,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并不好,可是他真的沒有办法再忍受听不到她任何消息时的痛苦,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任务回來后,听到她生命垂危时的后悔和不安,

    那时他觉得自己身体里最重要的一部分已经死了,那样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他真的再也不想去经历了,

    所以,他只能用这样不耻的行为,去探听到她的消息,

    然而,他听到的是什么呢,

    是她与另外一个男人的调笑与温存,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嗔一怒,仿佛就在他的眼前,可是她对面的那个男人却不是自己,

    他一直告诉自己她还小,所以他一直暗藏着自己的心思,不敢在她面前透露半分,

    可是,原來她早就长大了,她长大到可以和一个男人接吻,她长大到可以肆无忌惮地调戏一个男人,她长大到可以痞里痞气地宣告要推倒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不是自己,

    他的胸膛起伏不定,一只手狠狠地用力砸在了旁边的真皮座椅上,因为太过于用力,他的头发也有一些散乱,

    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被他的怒气所骇,吓得低垂着脑袋,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副驾驶座的吴叔倒是镇定自若,但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后视镜,沒有说任何一句话,

    时间静静地在车中流淌,阿k突然狂妄一笑,抬手照着镜子将头发抚平,然后慵懒地靠在了座椅上,

    他的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击着膝盖,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只小小的发卡,

    发卡的样式已经很老旧了,或许是因为经常抚摸的原因,发卡的边缘已经褪去了原有的颜色,可是阿k看向它的目光却是那样的痴迷,

    过了许久,阿k才恋恋不舍将这只老旧的发卡用一条丝巾仔仔细细地包起來,然后这才又收入怀中,

    做完这些动作之后,他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优雅地放在鼻端嗅了嗅,“吴叔,火,”

    吴叔回过头來为他点燃雪茄,可他并不抽,只是静静地看着,

    光线一明一灭,映照着他嗜血的猩红双眼尤为恐怖,吴叔心中大骇,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

    车厢里安静地可怕,阿k看着那一只雪茄慢慢燃尽,这才淡淡地说道:“我记得,这里的负责人也是姓吴,是吧吴叔,”

    吴叔一惊,惶恐地低下头颅,“是,是老奴的表侄子,”

    “嗯,”阿k微不可查地点点头,透过窗玻璃看向外面,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是吴叔的侄子,那就废掉一只手,送回去吧,至于他的位置,就由十一号暂为代替吧,”

    吴叔的身体抖了抖,还沒有说话,他旁边的司机便抢先开了口,“k先生,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了吴哥的罪,兄弟们恐怕不服,还有什么十一号,大家更是闻所未闻,必定不能服众,”

    吴叔暗地里摆摆手,试图阻止他,可是却已经晚了,

    阿k收回视线,淡淡地问道,“哦,那大家是不是连我都沒听说过,”

    吴叔听阿k这样说,一边向司机投递眼色,一边慌忙恭敬地回道,“k先生,您吩咐的事情,老奴马上去办,”

    “不急,”阿k低头随意整理着并不凌乱的袖口,缓缓道,“我们还是先听了听这位小兄弟的话吧,我好久沒有回來了,对这里的情况的确不太熟悉,借此机会好好了解清除也好,以免以后真的出了乱子,”

    “k先生,他们不敢,”吴叔的头颅更是低垂,连身体都拱起弯弯的弧度,

    阿k轻声叹了叹,抬手虚扶了吴叔一把,颇有点无奈地劝解道,“吴叔,我说了多少次,你是跟在老先生身边的人,又是看着我长大的,如今老了,对我不必这样,”

    吴叔直起腰身,感怀地说道:“老奴是老了,可老奴的身份沒有变,老主人对老奴的恩情,老奴更是一天都沒有忘记过,主仆有别,老奴一刻都不敢半分逾越之举,”

    阿k轻轻笑了起來,“吴叔,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我们提倡的是人权自由,什么主啊仆啊,那都是旧社会的事情了,你又何必总是念念不忘这些事情,”

    “不管是旧社会,还是新世纪,不忘恩负义总是好的,只有这样做,老奴心里才能安稳些,”吴叔轻轻咳嗽了几声,这才缓缓说道,

    “那就由着你吧,”阿k点点头,看向驾驶座的司机,声音不怒不喜地问道,“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司机脸上突然涌上狂喜的色彩來,他脸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几下,咧开的嘴几乎就要到达鼻子的高度,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低下尖尖的头,故作平静地回道:“小的名叫周明,周就是那个周,明是日月明,”

    “哦,”阿k点头示意,淡淡笑了笑,“不用这么详细,”

    周明连连点头,“是,是,”

    “周明,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你还记得吧,”阿k的目光深邃,远远地望向南山的别墅,虽然林中高树耸立,一眼望过去,只有黑压压的树叶,可是他还是能够知道许清蕴的方向,

    “记得,记得,我从小沒有别的长处,唯独记性最好,”周明谄媚地笑道,

    他知道,他的机会來了,k先生的司机本來并不应该由他來当,

    可他无意中听到吴哥吩咐原來的司机,说是有大人物要來,务必要小心谨慎,不能出一点差错,所以就多听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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