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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装少女说着从夏建身上炕上爬了下来,在离炕上不远处的一个木柜里,摸索许久,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铜镜,递给了炕边的夏建。

    夏建伸手接过铜镜,触手冰凉。心中暗叹:铜镜啊!古代的产物。

    铜镜果然如他所想,并不如后世的镜子那样明亮照人,只能依稀见得人影,隐约间从铜镜中照出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眉清目秀,梳着长长的发髻,明亮的眼眸中平静无波,露出一种内敛的聪慧。

    还好,长的还不错,而且好像还返老还童了。夏建盯着铜镜中的人影,心中思绪良多,这就是自己现在的样子吗?

    果然真的穿越了啊!而且还是灵魂穿越,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在那个世界自己已经死了?死亡,以前觉得多么遥远的词汇啊!

    这一刻,夏建想起了前世的父母亲人,想到了葛斌,想到了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孩,也想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一幕幕。

    不知道父母得知自己不在了会不会哭的很厉害,葛二蛋那小子是不是现在已经吓坏了呢?还有自己以前的那些同学会不会怀念自己呢?

    人啊!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天佑,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不舒服?”

    身边少女呆呆的看着夏建对着铜镜思索良久,脸上的表情变换复杂,时而忧虑时而感伤,于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夏建被身边少女的问话打断了思绪,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

    他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一句话也不想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选择了沉默。

    他没有出声问询现在是什么朝代,他叫什么,她又叫什么,因为他怕,怕被人察觉到他其实已经不是“他”。因为夏建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糊弄呢?失魂症?失忆?呵呵,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呢?

    是个人都不会相信的啊!说不定还会被人当成另类或者是“鬼上身”呢,虽然事实的确是如此。

    夏建放下手中的铜镜,缓缓爬回了被窝,他现在只想大睡一觉,来忘记一切烦恼。

    也许那个古装少女也察觉到夏建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并没有多问,只是爬到炕上,帮他掖了掖被角,就款款退出了房间。

    躺在被窝里的夏建,用被子紧紧的将头包住,直到这时,他才在这黑暗里感觉到了一种温暖,一种宁静。他思绪纷飞,想到了许多,想到了前世今生的一幕幕场景,不知何时,夏建开始小声抽泣,最后更是在被窝里放声痛苦,尽情的宣泄。

    最后哭累了,躺在被窝黑暗中的他呼吸渐渐平稳,进入了梦乡。这一觉,他睡的很稳很沉,连房间里来了人,走了人也不知道。

    在进入梦乡的那一瞬间,以往读过的一首词飘然进入他的脑海,梦醒人非,谁曾记?当年少年轻狂。恨过往,黄昏时,似水流年。大江滔滔,念去去,离人心殇。

    夏建这一觉睡了不知有几个时辰,月悬半空,他才缓缓睁开眼,一道皎洁的月光从窗外照shè进来,月辉洒在他身上的被褥上,有些冷清寂静。

    他缓缓坐起身,看着窗外的圆月,思绪纷飞。圆月啊!不论时空如何转换,天空的月亮依旧是那么明亮,天空的这轮圆月想必也是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唯一熟悉亲近的意象了吧。

    想不到这个时空的月亮竟然也这么圆,就是不知道在原来的那个世界,父母此时是不是也在遥望天空的圆月,思念远在他乡的儿子呢?他们又知不知道儿子也在无时无刻想念他们呢?

    同一轮月亮,父母儿子这对世间最亲近的亲人却相隔了比千山万水更遥远的距离,怎能不叫人心伤。

    面对此情此景,夏建这个离乡的游子脑中不禁浮现出了一首很是应景的诗句。他目怀感伤,遥望明月,不禁轻声吟诵道。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念诵完诗仙李太白的这首《静夜思》,夏建怅然半晌,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洁白如雪,更显几分失落。好久他才目露迷茫,轻声自问道。

    “诗仙太白,纵是身为谪仙的你,也曾如我这般饱受思乡的苦楚吗?”

    “……哎……”

    夏建叹息一声,拽开被褥爬出被窝,刚一露出半个身子就突然感觉到浑身一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身上也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冷啊!难道现在是冬天吗?

    夏建双手抱臂,穿着洁白素衣小衫,就这样爬到了炕沿边,想要穿鞋下床,头刚一探出炕沿,他又傻眼了,忍不住苦笑。

    这是鞋子?还是靴子?

    在冷清的月光照shè下,炕下静静的摆放着一双长筒的黑sè布靴,碗口粗的靴子口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无情的吞噬着周围的银白光线。

    夏建无奈的苦笑片刻,伸出手把那两只黑sè布靴捞了上来,他自从苏醒过来至今已有大半ri,又突然知道了自己穿越的事情,心神大伤。一天滴水未进,此时他只感觉腹中饿的厉害,想要下炕找些吃食,然后再去做一件早已决定好的大事。

    花费了好大功夫,夏建才将两只脚伸进了这两只该死的布靴里,倒不是靴子太难穿,而是他要顾及屁股上的伤,一不小心,他身后的两半屁股就会产生火辣辣的疼痛。

    这时,他忍不住埋怨起自己的这个“前身”来,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竟然被人狠揍了屁股,他倒好!一甩手“走人”了,留下自己来承担这份痛苦。

    还有踩在脚下的那双布靴也怎么好穿,因为是平底靴,所以穿着不怎么舒适很是难受。夏建在前世穿惯了那种带有气垫的运动鞋,记得有一次班上流行那种běi jing老布鞋,他也跟随cháo流,买了一双试着穿了几天,没想到刚穿了半天就脚疼难忍,最后把那双该死的布鞋扔了。

    他想到自己还要继续在这个陌生时空穿这种该死的平底靴一辈子,他就忍不住头痛,与此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去做心中早就决定好那件大事的信心。

    先吃饱饭,吃饱饭再做大事。

    俗话说的好,死也不做饿死鬼。没错,夏建心中决定好的那件大事就是自杀,这是他自穿越来盘算半天的结果。

    他想了很多,也许是他消极,不够乐观与坚强,但现在这些想法已经对他来说无所谓了。死亡也许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但对夏建这种“死”过一次的人来说,反而却是一种解脱。

    死亡不止意味着结束,也许,也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

    或许,他的死亡可以让他如愿以偿,重新投入到那个新社会,再次投入父母的怀抱中。即使失败了,那也没什么。就当他在穿越的那一刻已经死了,反正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些就是他现在的想法。

    他醒来的那一刻,没有感到任何的兴奋与开心,反而心中只有无尽的恐惧。他不想像前世那样幻想的一样,什么封侯拜相,什么开疆拓土,什么环肥燕瘦,什么纸醉金迷,这些对现在的他来说只是过眼云烟。

    夏建的存在也许只是上帝的一个失误,对于这个陌生的时空来说,也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罢了。他夏建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而这个前身在自己穿越的那一刻相信也已经死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一切回归到原点吧。

    就如一场梦,死亡意味着梦该醒了!

    夏建穿着黑sè布靴缓缓下炕,在身前的那张方桌上,胡乱找了一件衣衫套上,借着皎洁的月光,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四处查看。

    房间很大,很是古朴,古代的房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金碧辉煌,反而很是简陋。不过也许是他现在的“这个身份”并不是很高贵的缘故吧。他在炕上的时候已经隐隐察觉到了这一点。

    那张烧火炕很大很长,炕上除了摆放着他的被褥还有七八个。他不禁猜测,难道这个肉身以前的主人是大地主家的护院奴仆什么的?嘿嘿,不管是什么地主老爷,老子可不愿意被你们压迫剥削,老子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良好市民。你们要剥削谁剥削谁去吧,老子才不奉陪呢。

    方桌上的那盏油灯早已熄灭,所以尽管有月光的照shè,可整间屋子还是显得有些黑暗,夏建摸索着前进着,房间内的空间大多被那火炕占去,剩下的空间也被许多杂物占满。有衣物,桌椅,水缸等。

    可是就是不见生火造饭的灶台,夏建有些郁闷。暗想:妈的,难道这屋子里的人都不生火造饭吗?

    想到这儿,他突然灵机一动,一拍脑门,暗自责怪自己糊涂。暗骂一声:“真笨!都他娘的想到了是护院杂役的身份了,饭食肯定是吃大锅灶了,屋子里怎么会专门安排小灶嘛。”

    想到自己临死也吃不到一顿热饭,忽然心中大怒,狠狠的踹了旁边的墙角一下,却忘记了屁股上的伤口还未愈合,经他这么一折腾,臀部的伤口好像又裂了,疼的他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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