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至阳说道:“我们是外地人,去那村子跟别人无仇无怨的,怎么会有人打我们?我怀疑刚才那个苗族人有问题,我们得找到他看看。”

    我心想闫至阳这也算是神逻辑了吧。在河里叉鱼也算是可疑,那怎么不说你在男厕所撒尿也很可疑。

    说是这样说,但是还是得去。

    跟闫至阳沿着小路绕过去,到了那苗村里。进了村子之后,遇到路过的村民。闫至阳便去打听,是不是村子里有个二十多岁的苗族小伙子,长得很英俊,刚才在河里叉鱼。

    由于语言不是很通,比划半天,也不知道大家到底明白不,但是基本所有人都对我们摇头,说不知道这个人。

    我跟闫至阳十分纳闷,怎么会就没有这个人呢?但是在村子里转悠到快傍晚,依然没找见那个苗族花美男。

    “我说这群人故意的吧,就是不说这货在哪儿。”我冷哼道。

    “不用他们说,我已经知道了。”闫至阳说道。

    “你知道了?”我问完这句话,顿时恍然大悟。也对,闫至阳还用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么。直接看看人家的想法就行了。

    “我看村里人似乎都在惧怕一个蛊婆,他们认定那个少年人就是蛊婆的传人。而且不在村子里住,住在这村子后头的山里。”闫至阳说道。

    “确定是那少年?”我问道。

    “八成是,但是我看这边的山虽然不高,占地面积却挺广,如果我们就此进山,也许找不到。”闫至阳皱眉道。

    “找不到你比比个茄子。”我说着,立即从包里翻出一块士力架来:“我饿了。先吃点垫垫。”

    我正想将这玩意儿放嘴里的时候,却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几步跑到我跟前,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手里的士力架。

    我见小萝莉差不多十岁的年纪,穿着苗人的服饰,但是长得却不像是其他的村民那么黑瘦,反而粉嫩嫩的,圆嘟嘟的,特别可爱。

    我见小娃很可爱,便弯下腰笑道:“小姑娘,你叫我一声好听的,我就把糖果给你。”

    小娃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道:“老公!”

    “卧槽??”我吃惊不小,心想现在的00后不容小看啊。

    一旁的闫至阳也忍不住乐了:“这姑娘还真是瞎啊。”

    “你嫉妒啊?”我冷哼道。顺便蹲下身将巧克力递给小萝莉。刚要走的时候,闫至阳却拦住小萝莉。问道:“小姑娘,你是苗族人吗?”

    小萝莉见闫至阳长得好看,似乎情绪也不错:“是啊。”

    “那你的汉话说的不错啊,谁教给你的?”闫至阳问道。

    “蓝翎哥哥。”小萝莉响亮地说道,指了指村子里的后山。

    我跟闫至阳互相看了一眼,心想有门儿啊。于是闫至阳继续说道:“小姑娘,你带我们去见蓝翎哥哥好不好?我们是他的朋友。”

    小萝莉惊讶地看着我们,随即想了想,居然举起胸前的兽骨哨子,放在嘴边吹了吹,吹成一曲古怪的曲调。

    我心中惊讶,心想这小姑娘是什么意思,这是叫人来收拾我们的节奏么?

    可这半晌过去,没有人过来,倒是有一群猫跑了过来。布台边划。

    这些流浪猫团团将我们围住,仰着头看着我们。

    小姑娘弯下腰摸了摸其中一只黑猫的头,对我们说道:“哥哥要找蓝翎哥哥的话,就跟着小猫们一起往山里走吧。是不是你们也要看病呀?”

    “看病?你的蓝翎哥哥会治病啊?”我笑道。

    “会呀。”小姑娘说道:“蓝翎哥哥救了我的命呐。我帮他喂小猫。”

    说着,小姑娘从随身的斜布背包里掏出一包晒干的小鱼干。

    小姑娘将小鱼干撒在地上,很快的,那群流浪猫围了上来

    吃完小鱼干之后,小姑娘便让我们跟着猫群,往那后山过去。

    路上,大多数流浪猫都散开了,只有那黑猫带着一只黄斑猫指引着我们往深山里去。

    路上,厉笙歌难得地说了一句话:“这个幻鬼可是一直跟着我们。”

    我回头看了一眼,见这深山密林,松柏高大,将那下午的阳光尽数遮蔽了开去。

    那女鬼就穿梭在这阴暗的山林中,跟鬼片似的。

    我皱了皱眉,见闫至阳停了下来,从包里取出那灵位来,念咒拈诀,将那幻鬼藏在那灵位里。

    再度将灵位牌放在包里,闫至阳跟着那猫,继续走在山林里。

    穿过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这山谷中原来还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地方,一座吊脚楼坐落在山谷里,楼周围围着一圈竹子栅栏。

    这院子里并未养鸡鸭,倒是不知怎么开辟了一处小池塘,里面隐隐有红色的大鲤鱼游过。

    这处山谷大概是在群山环绕中,山风难进,温度似乎比外面高出一些,仿佛有点初春的感觉了。

    此时,那黑猫带着我们到了竹子栅栏跟前,便喵喵叫了两声,消失不见了。

    我见院落竹门是开着的,便迈步走了进去。走到鱼塘旁边的时候,就见那吊脚楼里走出了一个苗族青年人。

    我打眼一看,这青年人赫然正是我们在河边儿遇到的那个。

    青年人看着我们,问道:“三位是?”

    闫至阳笑道:“过路的人,在山里迷路了,请问小哥能不能在你家借宿一晚?房钱食宿费我们会给的。”

    “哦?那请进吧。”小哥说道,倒是一点儿也没有质疑,而是让我们进那吊脚楼。

    我看着闫至阳,心想这地方的村民够热情好客啊。不过,一个隐居深山的苗族人居然能说这么流利的汉语,这让我十分惊讶。

    此时天色黄昏,这个小哥居然也没有怀疑我们的身份,便热情让我们住下,并去准备晚饭。

    此间,闫至阳问小哥的姓名。这货倒是也毫不隐瞒地说自己的名字叫蓝翎。

    蓝翎看着闫至阳笑了笑:“我们好像是见过一面,就在村子的河边。”

    闫至阳笑了笑:“你记性还真好,见过一面而已,居然能记得我。你怎么没住在苗村,反而住在这深山里?”

    蓝翎笑了笑,说道:“说来话长。几位晚上要吃什么?我这山里也没什么好东西。”

    闫至阳笑道:“我看周围野猫不少,那就吃猫肉火锅吧。”

    说完这句话,我见闫至阳盯着蓝翎的眼睛。但是蓝翎却低头笑了笑,说道:“这个不行。”

    “为什么不行,这附近可不少野猫啊。”闫至阳笑道:“我们来的时候,遇到不少。这火锅我会做,怎么样,一起尝尝?”

    蓝翎笑了笑:“您可别开玩笑了。下面村子吃猫肉火锅死了三个人,不好开玩笑的。我今晚给你们做鱼汤吧,今天我在那河边儿抓到的鱼。”

    说着,蓝翎便出去忙活了。我看着闫至阳,问道:“你怀疑是他?我看不像啊。”

    “像还是不像,今晚看看就知道了。”闫至阳低声道,随即悄悄塞给我跟厉笙歌一只巧克力豆一样的药丸。

    我不解地接过来,问道:“啥玩意儿?”

    闫至阳说道:“吃下去,抵挡动物蛊毒的东西。”

    我一想起那猫蛊,立即吞了下去,感觉味道怪怪的,便问道:“这什么做成的,别告诉我是尿泥。”

    “我的血。”闫至阳的回答出乎意料,我立即有点想吐。

    闫至阳看了我的脸色,皱眉道:“你恶心什么恶心,你不知道我的血很有用么?”

    这话说完,我突然想起赵无眠曾经索要过闫至阳的血,于是问闫至阳,他的血有个屌用。

    闫至阳说,赵无眠专修动物巫蛊跟控制动物灵魂的道法,而闫家的血液,似乎天生对万物生灵有种压制作用,是辟邪圣物。

    我一听顿觉羡慕。看来闫至阳这类就是投胎时投币了,是付费玩家,所以现在颜值爆棚,技能属性跟装备都吊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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