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最初我做的那场梦,梦里的那几段半文半白的古诗。

    我顿时觉得思绪一团乱麻,不由叹了口气。回头一看瞎子老人依然站在一旁。便说道:“大爷,您进屋先休息吧。”

    瞎子老人点了点头,说道:“今晚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人,一起吃点饭吧。”

    我顿时觉得一阵感激:“谢谢,不过大爷。您贵姓?还一直不知道您的名字。”

    瞎子老人说道:“我姓赵。大概过了今晚,咱们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名字什么的,不说也罢。”

    我好奇地问道:“赵大叔,您是不是懂驾驭动物?”

    瞎子老人说道:“懂一点。”

    “何止一点。大叔,您这能耐是从哪儿学到的?”我好奇地追问道。

    瞎子老人轻轻摇了摇头,没说话。

    “那你屋里隔壁放着三口棺材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瞎子老人冷哼一声:“我去做饭。”说着,老人没理我,转身进了厨房。

    晚饭闫至阳也没怎么吃,我想进门去看看他在干吗,却被他一只鞋砸了出来。

    “麻痹,饿死你。”我愤愤不平地骂道。但是转念想到宁思跟小寒,我也没了胃口,喝了一点粥。便悄悄进了闫至阳的房间。想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但是进了房间一看,却见闫至阳端坐在床上,纹丝不动,闭目养神中。但是他手中却紧紧攥着一样东西。

    “闫至阳,闫至阳?”我在他耳边儿低声道。但是闫至阳却毫无反应。于是我便上前推了他一把,见他晃了晃,依然没反应。

    我感觉不对劲,便将手伸到他鼻端试了试,还好,特么的。没死,呼吸均匀。

    “怎么回事,入定了?”我十分不解,目光落到他手中的东西上。

    我抬起他的手看了看,见他手中抓着的,就是他一直戴着的那串黑曜石手串。

    我皱了皱眉,反身出去,将赵大叔给带了进来:“您看他这是怎么了?”

    赵大叔上前查看一番,摸了摸闫至阳的脉搏。说道:“没事,他只是用了幻境解析法,在追寻什么东西。不用打扰他,一刻钟的时间大概就醒来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坐等闫至阳醒来。但是,十五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也过去了,闫至阳依然没有醒来。布找亩划。

    我顿时慌了神儿,赶紧去找赵大叔给看看,这货是不是直接闯进梦境出不来了?

    赵大叔再度进了门,试了试闫至阳的脉搏,叹道:“不好,脉搏紊乱,不知看到了什么东西扰乱了心智,如果不及时把他拽出来,可能会有危险。”

    “不是吧,这么严重?”我心中一惊。

    赵大叔叹了口气,问道:“你肯信我这老头一次么?”

    “我?怎么信--您是想干啥?”我问道。

    “将你的意识与这个小哥的意识相连,让你唤醒他,从意识中拽他回来。”赵大叔说道。

    “这,这我不懂啊。”我苦笑道。

    “你不用懂,只记得我是让你与他心意相通,你只要告诉他,该离开了,他也就明白了。”赵大叔说道:“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处在什么样的幻境里,但是显然很危险。这个梦一定是让他沉浸很深,或者感触很深的梦境。”

    我看着闫至阳手中的手链,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这货是真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当爹了,去找小寒的娘去了。

    想到这里,我对赵大叔点头道:“好,我同意,我进去闫至阳的意识幻境中,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赵大叔点了点头,回身去了放着三口棺材的房间。我好奇地跟了过去,见他轻松地推开了其中一具棺材。我吓了一跳,心想这小老头力气不小啊,果断是练家子。

    那棺材推开后,我见里面居然放着一些道符法器之类的东西,还有一张动物皮毛,不知是什么。我见赵大叔在里面摸索半晌,取出一道符咒,又将那棺材盖子关闭。

    看来这老头是把棺材当储物柜了。

    赵大叔带着这符咒回了闫至阳的房间。我见闫至阳依然入定,没什么动静。

    赵大叔关上门,让我坐到闫至阳身旁,手也握着闫至阳抓着那黑曜石手串的手。随即,我见他念咒拈诀,让我凝神静气,闭上眼睛。

    凝神静气,屏弃杂念,这是老道教给我的修炼入门口诀。虽然我还没有做到完全清净的境界,但是初级的入定还是能够做到的。

    在一片空茫中,我仿佛看到一道画着奇怪图案的符咒迎面而来,烙印到我的身上。随即,我感觉一股强悍的力量将我立即推了出去。

    这一下让我顿时睁开眼睛,却见自己已经不在那破屋中,反而来到一处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这是哪儿?”我皱眉看着四周,见这是一个小镇子。熟悉是因为好像北方的小镇都差不多,尤其河北那地方。

    我站在小镇的一条小路上,四下观望,看哪儿有闫至阳的影子。

    这貌似是小镇子与附近村子连接的一条小路。没多久,我居然见天上下起雨来。但是既然是在幻境里,我倒是并不担心淋雨。

    此时貌似是盛夏,雨越下越大。就在这时,我瞧见有人从雨中沿着小路的尽头走了过来。

    我立即看过去,但见一把粉zǐ色少女系的雨伞撑起在雨中。但是来的并非是个少女,而是一个男人背着一个长发姑娘。

    等这俩人走近了,我才发现是闫至阳背着一个姑娘。这姑娘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搭在闫至阳的肩膀上。

    虽然说闫至阳的容颜没多大变化,但是看得出这是好几年前的闫总裁,那时候身材还没现在结实,多少显得清瘦一些。发型也是多年前的“洗剪吹”风格,头发挺长,刘海美男。卧槽原来总裁哥也有骚情的时期。

    我的目光好奇地落到他背上的少女身上。这姑娘看上去也只是二十左右岁的年纪,身材瘦削,脸也很清瘦,越发显得一双清澈的眼睛特别的大。

    虽然这少女气色很差,面色泛黄,但是神态却是极其灵动,似乎正凑在闫至阳耳边儿低语。我看着她的模样,对比了一下记忆中祖卉的样子,断定这少女就是祖卉。

    她不知在闫至阳耳朵边儿说了什么,却让闫至阳忍不住莞尔轻笑。我见他脚下步子没停,往我这方向走过来。

    “闫至阳,闫至阳?!”我大喊道,挡在他跟前挥手踢腿。但是闫至阳居然背着那女孩穿过我的身体走了过去。

    麻痹,这是梦太深啊,直接无视我的存在。我立即追上去,大喊道:“闫至阳,总裁哥?!闫二代?闫逼????”

    无论我怎么喊,这货就是没听到。我四下看了看,也没见到赵大叔的任何最高指示。咋整?只好跟着闫至阳往前走走吧。

    闫至阳这一路沿着小路往一个小村子这边儿走。我也只能跟上去。这村子还不错,社会主义新农村,砖瓦房很齐整。

    虽然进村的路是铺得还算是齐整的柏油路,但是雨天积水不少,闫至阳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突然顿住脚步。

    “怎么了?”祖卉问道。

    “没事,继续。”闫至阳笑了笑,继续往前走,但是我见他的神色却有些变了。

    转过村子的一条小路,前面出现一家中医小诊所。

    大门是简单的铁门,门外挂着木牌:赵家中医诊所。

    我见闫至阳背着姑娘进了这小诊所的大门,心中好奇祖卉到底得了什么病,还来这种不入流的乡村小诊所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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