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晟鸣无意间吃了药的原因,他将孟紫川折腾到深夜才算作罢。人间最极致的幸福,他硬是在二十一岁时才享受到,前期无数个思念孟紫川的夜里,他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终于在昨晚如愿了,这一切,都值得

    但是,翌日起床时竟然错过了上朝时间。

    他索性慢条斯理地起身,轻手轻脚地出去命青羽准备洗澡水,因为随意将衣袍套在身上,他锁骨处的紫红痕迹异常扎眼,青羽极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低声道:“属下找喜鹊去准备洗澡水。”

    毕竟太子妃是女人,也轮不到他伺候啊。

    凌晟鸣叫他再准备点丰盛的早饭过来。昨晚把孟紫川折腾猛了,今天必须给她补充体能。既然已经错过早朝了,那今日就继续荒废吧。就以实际行动告诉父皇,他对孟紫川的宠爱已经到达无法无天的地步,任何人都不得动她半分。

    近了内室,他往熏笼里添了几块银丝炭,端着水杯走到床前,将床上昏睡的小女人抱了起来,低声道:“喝口水,润润嗓子。”

    孟紫川迷迷糊糊嘟囔道:“我不喝你口水。”

    “”凌晟鸣哭笑不得,把水杯凑到她嘴边,她闭着眼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顿时觉得舒畅,迷迷瞪瞪睁开眼,就看到衣袍松散地套在身上的凌晟鸣,忽而想起昨晚他的生猛,身下的疼痛愈发强烈,昨晚他差点将她劈裂,先不说体力不对等,就连型号都不匹配

    遂绷着嘴抱怨道:“你昨晚太不节制,弄得我”

    余下的话却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娇媚羞涩地看着床前铁塔一样威武的男人。

    凌晟鸣一直没告诉她,自己昨天中了媚药,所以才“兽星大发”,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心里满意足地傻笑。

    她洁白的身子上下全是他的痕迹,紫红色的印记像小草莓一般,到处都是,早上醒来给孟紫川盖被子时,他都被自己昨晚的“禽兽”作为吓到。

    “饿不饿”凌晟鸣轻轻在她额前吻了一下,怀里的小女人,跟他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终于,他们相互交融了,心脏也绑缚在一起。

    孟紫川眯着眼靠在他怀里,道:“我想沐浴,身上全是你的口水。”

    听到她猫一样慵懒的声音,凌晟鸣全身的血液又不自觉地汇向某处,但一想到自己昨晚过于疯狂,紫川体力早已透支,他只好压制心头的欲望,低声道:“热水马上就来。你左手受伤不得碰水,我为你沐浴。”

    外间传来喜鹊带着婢女忙活的声音,不多会儿,凌晟鸣听见喜鹊在外面低声道:“太子,热水已经备好。”

    凌晟鸣褪去自己的衣物,掀开被子抱起孟紫川出去沐浴。

    温暖的被窝里,银白的被褥上那朵巨大的红花,落入凌晟鸣眼底,生生将他眼泪逼了出来,他终于得到了这个女人。

    “你前天和昨天都做了什么”年迈的皇上气愤地将手里的奏折甩在凌晟鸣脚下,失望和愤怒相互交杂,他怪自己太过宠溺这个儿子,从而给了他奋力和自己抗衡的资本。这六十多年,敢跟他叫板的人,坟头青草已有三尺高了。可现在不断挑衅他权威的人,正是他一手扶持的儿子

    怒火在胸中燃烧,他恨不得当即捏死那个女人

    凌晟鸣平静抬眸,缓声道:“儿臣也想问问父皇,您都做了什么”

    “敢跟朕叫板”皇上彻底怒了,“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儿子不需要”凌晟鸣眸光微寒,就像冬季遥远的星辰,冰冷高深,似乎隐藏了巨大的阴谋和打算。

    “你这是什么眼神”皇上敏锐地发现他的目光有异,冷声道:“你太叫朕失望了”

    继而又对张德禄高声道:“你去那五家宣旨,叫他们准备嫁女儿。”

    凌晟鸣悲悯地看着年迈的父皇,嘴角微动,他很想叫嚣着告诉独断专行的父皇,“这个太子,我不想当了”

    但想到现在还不是时机,怕手段狠辣的父皇把怒火烧到无辜的人身上,只好压住胸中的愤怒,平静地看着父皇,没有说话。

    他必须加快步伐了,这个太子,他真不想当了

    回到东宫,他心不在蔫的处理政务,不多会儿顾丞相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密函,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太子,岚国皇室向咱们求助了,这次咱们可要轻而易举地夺回春宜州了。”

    凌晟鸣从顾丞相手中接过密函快速过目,岚国现在的局势已经混乱不堪,这个时候正是敲他们一笔的好时候,将去年年底梁州的亏损双倍的弥补回来。

    但是,他忽地想起孟紫川的请求,说好的要放百里云琪一马,如果强行霸占春宜州,那么就意味着百里云琪死路一条,如此一来,紫川会不会跟他生气

    不知从何时起,他所做的每一项决定,都要把孟紫川考虑进去。

    凌晟鸣无奈地笑了笑,他也有今天,被那个小女人吃得定定的。

    孟紫川终于知道心疼凌晟鸣了,觉得他从东宫到温泉山庄过于奔波,便带着刘氏回了昔日的辰王府居住,因为英娘喜欢安静,便没跟她们回去,一直住在山庄的偏院。

    凌晟鸣越发觉得皇上要对孟紫川不利,觉得山庄太大不利于防范,倒不如回到简单整齐的辰王府住的安全,便欣慰同意她的要求。

    搬回辰王府没几日便到了小年,孟紫川吩咐厨房准备八宝粥,自己则坐在室内一边看书一边等凌晟鸣回来。

    自从那晚他“得逞”后,每晚都要把她折腾到深夜,她还这么小,虽然某两团发育的很好,但是底下的尺寸跟他完全不匹配,弄得她又痛又涨,好不难受。

    可是,她就像着了魔似的喜欢凌晟鸣离乱情迷时低声呼唤她的名字,“紫川,紫川”一遍又一遍的性感低吼,直直落入她内心深处。

    她知道,她在不知不觉间也爱上了这个男人,深深地爱上了他。她愿意,跟他做,叫他快乐的事。

    “太子妃,钉子回来了。”喜鹊兴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盘南部进贡的新鲜水果。

    孟紫川的思绪被喜鹊的呼唤拉了回来,一眼就对上风尘仆仆一脸倦容的钉子,喜得她立即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这一路可还顺利百里云琪过得可好岚国内战应该没有影响到他吧”

    钉子低下头去,她简单的男士发髻上满是灰尘,“太子妃,百里云琪过得并不好,属下找到他时,乐正大夫刚刚离世”

    接下来钉子说了什么,孟紫川一句都没听进去,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她清晰地记得,百里云琪带着乐正大夫离开襄康城时欢快的模样和满足的表情,这天下只有沉静儒雅的乐正大夫能温暖受苦受难饱经风霜的百里云琪啊。

    凌晟鸣回来时发现孟紫川表情不对,继而又看到消失一个多月的钉子回来了,他当即明白她消沉的原因。

    他觉得孟紫川是个聪明自制的女人,一般情况下,很会审时度势,之前为萧瑜励抛头颅洒热血,那是因为她深陷情网,他还能理解。

    但是她为何为了百里云琪沉湎于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这个女人,果真就那么多情吗

    “用饭了没有”凌晟鸣看着桌上已经没有热气的八宝饭,沉声问一旁伺候的喜鹊。

    喜鹊摇摇头。

    “连个晚饭都伺候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凌晟鸣突然发了脾气,惊得喜鹊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求饶。

    “你这是做什么”孟紫川微微蹙眉,继而又示意喜鹊和钉子先下去。

    凌晟鸣有点累了,不是因为最近纵欲过度,而是因为于内要跟父皇周旋,于外还要处理小山一样的政事,他真的有点疲惫。

    “三日后,凤凰山下准备年终尾祭,我带你去狩猎。”凌晟鸣给她剥了一个桔子,哄道:“梁州的桔子味道向来鲜美,酸酸甜甜,你多吃点。”

    “我又没怀孕,吃什么酸的。”孟紫川对凌晟鸣刚才的表现很不满意,故而冷呛他。

    凌晟鸣讨好地凑了上去,邪佞一笑,问:“这有什么好着急的,今晚我就叫你怀上。”

    说着,他就把孟紫川打横抱了起来。

    孟紫川并没心情跟他打闹,直接从他怀里跳了下来,认真说道:“春宜州出事了,岚国混乱了,但是岚国兵马敢目中无人地踏入春宜州境内,百里皇室一定跟你大安皇室有暗中往来吧。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约定,百里云琪一定不能死,我要亲自去春宜州把他带回来。”

    这是什么话难道她不知道马上要过年了吗他还打算年假时待他出去逛逛呢,她竟然想着去救一个不想关的肮脏男人

    凌晟鸣觉得自己的胸腔都要气炸了,但是,他面对的是孟紫川,必须压制心中的不满,和失望。

    “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说过会饶他一命,自己就能做到。”

    孟紫川淡淡地看着他,轻声道:“我不相信你的人会拼全力营救他,他现在的局势很不好”

    “为什么你为什么那么看重他莫不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凌晟鸣承认自己,有点妒忌那个被无数男女蹂躏过的男人。

    什么时候,眼前镇定自若的小女人为如此牵挂他,呵护他他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这是一个多么可笑,又可悲的猜想

    凌晟鸣冷冷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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