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开百里云琪的房门,孟紫川堆着虚假的笑容走了进去,她现在心急如焚,却不能自乱阵脚,回来的路上她也考虑过百里云琪会提什么条件,思来想去,觉得百里云琪想用她控制凌晟鸣或者萧瑜励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春宜州边境,他的人马正跟岚国的星辰军对峙,

    可是,她并不觉得自己在凌晟鸣或者萧瑜励心中有撼动政权的地位,对男人而言,政权利益大于一切,女人,也许只是一件花哨的衣服,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回来了,”百里云琪站在窗边看下面的街景,他的背影景笔直挺拔,虽单薄了些,却美得像一幅画,国色天香再加上倾国倾城才能形容他的美,身为男子,美成这样,太容易引起别人的记恨,

    “废话少说,到底怎样你才答应为萧瑜励解毒,”孟紫川疾步走到他面前,本想将他拽过来面对自己,还没出手,他自己缓缓转了过来,俯首看着她,

    他没有带面具,顶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目光风流地盯着孟紫川,眼神幽深地像一汪古泉,仿佛又带着几许莫名的笑意,眉眼舒缓,饶是这样,依旧掩藏不了眼底伸出的阴和忧伤,他仿佛悲伤了几千年,忧郁和孤寂刻在他的骨血里,无法抹去,

    “我说过,你得给我好处,我才出手救他,”

    孟紫川被他盯得头皮发,觉得他眼里露出少许危险讯息,就像森林中寻觅到猎物的狼,伺机而发,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你若是想拿用要挟凌晟鸣或者萧瑜励,我劝你最好放弃此想法,他们一定不会听我的,”

    百里云琪上前两步,几乎要跟她贴在一起了,他微微一笑,讥诮道:“你真以为我蠢到那个地步,想用你要挟凌晟鸣或者萧瑜励,我没那么幼稚,你也没那个本事,”

    “哼,”孟紫川被他的话激怒,竟然藐视她的价值,她当然不喜欢听了,

    百里云琪坐在身侧的椅子上,静静打量着她,“我只想从你身上得到好处,就看你愿不愿意给了,”

    孟紫川从这句话里听出一些不寻常的意味出来,心中一凛,却又很快否认,百里云琪何等姿色,怎会看上她,

    百里云琪见她沉,刻意提示道:“萧瑜励的毒直逼心脉,若我明日再不出手救他,他死定了,吴阔临死前的模样你也见了,萧瑜励现在比吴阔还要悲惨,毕竟他两年前就中了噬魂散,那药性霸道的很,”

    孟紫川目露凶光,冷声道:“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百里云琪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字一顿道:“我要你,这个人,”

    孟紫川一惊,瞳孔倏地变大,继而又羞怒起来,“百里云琪,你的脑子该没病吧,要我这个人,你吃得消吗,”

    百里云琪气定神闲地转过身去,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慢慢呷着,“若我明日再不出手解毒,萧瑜励必死无疑,你不是深爱萧瑜励吗,陪我一晚,我明日就给他解毒,”

    孟紫川从怀里摸出短剑迅如闪电般架在他白皙的脖颈上,怒道:“说吧,你要不要自己这条命了,”

    百里云琪幽深的眼里毫无惧色,依旧平静从容,他浅浅一笑,“你何时见我怕死过,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萧瑜励可是楚国的顶梁柱,他死了楚国就完了,而你,将会一辈子陷入自责和内疚中,”

    孟紫川被他的话激怒,扬起手想捅给他一下,这么不要脸的东西,她还是头一次遇到,

    百里云琪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从她的眼睛盯到她的内心深处,看到她的无助和恐惧,他轻声道:“陪我一晚,”

    现下虽是春季,白天正午时分颇有些温度,但晚上温度骤降,还需裹着棉被才能入睡,春季睡懒觉是孟紫川上一世最爱做的事情,

    客栈上房里,刚沐浴完的孟紫川躺在床上,她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纨衣,这还是凌晟鸣的衣裳,那日她将这纨衣借了过来,便一直没有还回去,上面残留着凌晟鸣的气息,微微弱弱,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百里云琪缓步走了过来,他坐在床边细细打量刚沐浴过的小女人,宽大的纨衣下是一副玲珑妙曼的身体,肤若凝脂光滑如丝,隐隐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和独特的幽香气息,这世上还没哪个男人触碰过这具神圣的躯体,

    百里云琪动作轻慢地上了床,他将孟紫川压在身下,眉眼含笑地看着她,挑逗道:“今晚,我赐你蜕变,”

    孟紫川别过脸去,催促道:“少废话,我把钉子支出去办事,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万一被她撞到你她一定会一剑杀了你,”

    “不会的,”百里云琪轻轻吻在她的脸颊,呵气如兰地:“你不会叫她杀了我,因为你还等我救萧瑜励,”

    孟紫川别过脸去,怒道:“亲什么亲,直奔主题啊,莫不是你在逍遥堡做了五年男宠,把身子掏空了,现在举不起来了,”

    百里云琪捏住她的下巴,邪笑一声,“不要跟我提逍遥堡,我讨厌,”

    孟紫川就想刺激他,算起来,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没想到这个白眼狼竟这样“感恩”,早知道是这样,当时就叫孙姒柔把他带走好了,任岚国人欺凌他蹂躏他,

    忽地又想起他为了给顾星移开辟后路,不惜伺候屠远那种莽夫,按理说他应该是个心肠柔软的好人才对啊,为何这样对她,

    她空洞地盯着罗帐顶,身上那只冰凉的大手很懂技巧地来回抚摸,身上的衣袍也被那只大手一件件拔掉,忽然觉得一凉,她这才意识到,全身就剩下一条肚兜和纨裤了,

    真要在客栈里把自己交给病态的百里云琪吗,

    孟紫川紧紧闭上了眼,地说服自己,就当是做了个噩梦,跟萧瑜励的身体比起来,这点付出不算什么,其实,百里云琪长得很不错,就当自己出钱票了他,嗯,就当喝花酒了,

    冰凉的手指慢慢抚上那两点粉嫩,百里云琪随即压了上来,

    “滚,”孟紫川终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关,她猛地立了起来,招式灵动地将继续活动的百里云琪从身上掀了下去,继而死死控制百里云琪的双臂,她的嘴唇因紧张和愤怒止不住地颤抖,脸蛋红的能滴出血来,

    “百里云琪,我做不到,”

    百里云琪挣脱她的控制,定定地看着她,面无表情道:“那就算了,”

    孟紫川眼色闪过一丝欣喜,问:“你愿意”

    “不愿意,”百里云琪平静地打断她的话,妖媚的眼中露出明显的怒意和不满,像是一团燃烧烈火,被冷水突然浇灭,积蓄已久的能量没有得到释放便被扼杀了一样,

    孟紫川本想勾起一件外袍将自己裹住,但她从百里云琪的眼中看到了愤怒和较劲,也不知他在跟谁较劲,

    她放下所有的尊严和骄傲,从床上下来直接跪在冰冷的地上,祈求道:“请你救救他,”

    百里云琪一边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一边凉薄说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一定要这么吗,”孟紫川自嘲地笑了一声,她堂堂新时代特种兵,有一千种办法将眼前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制服,但她却被对方死死钳制,人呐,一旦暴露软肋,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百里云琪没有回答,整理好衣衫便要出去,

    孟紫川看着他逐渐靠近房门的背影,明明只是一两秒的时间,对她来说却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她紧紧攥着拳头,满脑子都是萧瑜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萧条模样,那个跟她相处不到两月的男人,甚至连过多的交流都没有的男人,就是能让她日思夜念,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等等,”在百里云琪准备拉开房门时,孟紫川大声叫住了他,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愿意,”

    说完,她躺上了床,发泄般将身上的外袍扯开,准备扯下最后的屏障时,百里云琪走了过来,俯身亲吻她的同时,魅惑说道:“让我来,”

    孟紫川知道,这一次真的在劫难逃了,女子最美好的东西,就这样交了出去,给了一个肮脏卑鄙的男人,她隐隐觉得自己对不起萧瑜励,甚至对不起凌晟鸣,

    不知不觉间想起了跟凌晟鸣分别前的那晚,她严厉地拒接了他,还急不可耐地跟他要休书,骄傲如凌晟鸣,他一定很生气吧,一定觉得丢了面子,指不定在背后怎么骂她呢,

    人呀,总是在绝境时才会想起之前的好来,其实跟在凌晟鸣身边倒也不错,

    最起码比现在强,

    也不知道萧瑜励有没有雏女情节,将来会不会嫌弃她,今晚一过,她是不是就脏了,再也干净不了了,

    孟紫川从没觉得如此无囊委屈过,她是身经百战久经考验的女战士,现在却狼狈到被一个文弱书生欺凌,

    泪水无声地从她脸颊滑落,她紧紧咬住嘴唇,希望这份疼痛能释放心中的愤怒,以及莫名的愧疚和不甘,

    百里云琪的手已经探入深处,眼见触上那未开辟的花瓣,忽地闻到了浅浅的血腥味,他起身看了一眼身下的娇小女子,首先映入眼帘地便是鲜艳的血,惊得他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

    他怔怔地看着身下隐忍、委屈、愤怒、痛苦的孟紫川,她脸颊的泪和嘴唇的血像是炙热的火,舔在他冰凉孤寂许久的心,刺得他全身都疼,

    他对她,明明充满了感激,现在为何又这样对她,

    那无助悲戚的眼神,将他拉回五年前的冬夜,他躺在妖月夫人柔软奢靡的大床上,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步步紧逼的妖月夫人,不过,他没有身下的小女人坚强和倔强,只是落着泪任由妖月夫人调教,

    那夜是他一生不可忘记的噩梦,他恨透了妖月夫人,也恨透了软弱无能的自己,

    “其实,我最讨厌做那种事了,”

    百里云琪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充满了厌恶和愤怒,

    孟紫川瞪着满是泪水的双眼惊诧地看着他,不晓得他的情绪为何突变,生怕他出尔反尔,不打算救治萧瑜励,

    “我准备好了,你来吧,”

    百里云琪从她身上立了起来,他犀利地冷笑起来,声声凄惨悲壮,

    他反常的举动令孟紫川不知多措,心中却做了最坏的打算,若自己的举动令他不高兴,她主动点就是了,不管怎样,萧瑜励,她救定了,

    “萧瑜励,何其幸运,”

    百里云琪幽深的眸子紧紧锁着她,将她的拒绝和隐忍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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