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的伯爵超品分为四等即:一等伯兼一云骑尉及一、二、三等伯。
    其岁支俸禄如下:一等伯又一云骑尉535两、一等伯510两、二等伯485两、三等伯460两。
    伯爵的官服图桉身前身后各有一方四爪正蟒与宗室里的镇国公和辅国公相同。
    在大清民爵之中的伯爵对于一般的宰辅之臣都属于是天堑了。
    比如说首席满洲大学士马齐终康熙一朝皆无爵位。
    而汉臣大学士三朝元老的张廷玉混到最后也才是个三等勤宣伯。
    二十一岁的玉柱已经跻身于伯爵的行列之中了实在是天大的异数也!
    如今的玉柱在正式场合的出行仪仗为:伯爵黄金棍四杏黄伞一大、小青扇二旗枪十。
    伯爵的仪仗队伍之中前引二人后从八人等同于简化版的郡主额驸。
    不管怎么说到了伯爵这一等级在太和殿举行正式大朝会的时候就有资格站到丹陛之上。
    丹陛上丹陛下仅仅一字之差地位待遇却有如天壤之别。
    伯爵和子爵最大的区别不仅是官服的样式不同更重要的是伯爵的朝冠之上多了两颗东珠。
    东珠是产自东北松花江、黑龙江、乌苏里江、鸭绿江等流域的野生珍珠质地圆润硕大色泽晶莹透澈。
    因东珠是天然形成并无植核等培养工艺得之不易弥足珍贵。
    东珠的采捕十分艰难在乍暖还寒的四月跳入冰冷的江河中采捕珠蚌刺骨的寒冷可想而知。
    尤其是上等东珠的得来更为不易。往往在成百上千的珠蚌中才能得到一颗上好的东珠。
    在大清东珠一直都属于禁物非恩赏或赐爵不能用。
    本朝的皇太后、皇后的冬朝冠缀饰的东珠和珍珠约为300颗冠顶东珠13颗珍珠51颗。余如耳饰、朝珠等也用东珠镶嵌以表示身份并显现皇家的权威。
    一言以蔽之以玉柱的年纪等于是一步跨入了大清的顶级爵爷行列。
    曹春得知了消息后情不自禁的捧着铁锤的小脸狠亲了好几口。
    小铁锤被亲懵了惊讶的问曹春:“额涅您……”
    曹春笑眯眯的说:“我的傻阿哥你阿玛替你挣了个世袭罔替的三等伯呢。你阿玛不仅长相俊美而且忒有本事额涅真的没有嫁错人。哼你也是嫡长子迟早有那么一天你也应该袭爵一等公。”
    若是玉柱就在屋里一定可以听得出来曹春其实一直暗中在和秀云较劲儿。
    也是轩玉和铁锤都是玉柱的嫡长子。凭什么铁锤就该比轩玉矮一大截子呢?
    在曹家的时候曹春这个庶女就像是野草一般顽强的苟活着。
    唉未出嫁的曹春不说和曹颐比了就算是和赖大家的相比她也差出去了十八条街。
    哼如今呢曹春嫁了个好男人马上就草鸡变成了凤凰。
    上次曹府的大管家赖大来送节礼他规规矩矩的跪到了曹春的面前诚惶诚恐的叩了好几个结实的响头。
    唉呀呀那一刻曹春的心里舒坦之极恨不得大笑三声。
    就在曹春开心的拉着铁锤的小手亲昵的说着私房话的时候门房来报。
    “回太太平郡王嫡福晋没下请帖车驾却到了府门前您看这个……”
    门房显得很为难哪有这么干的呀?
    曹春一听就知道了夜猫子进宅准没好事儿!
    玉柱一直不接平郡王府的请帖曹颐肯定是有事想求这才会舍了铁帽子郡王福晋的体面干出了不请自来的下三流勾当。
    再怎么说曹颐都是曹春的嫡姐既然已经来了总不好意思躲闪着不见面吧?
    “来人开中门有请平郡王嫡福晋!”随着曹春的一声吩咐门房瞬间秒懂了。
    是平郡王嫡福晋而不是太太的亲姐姐这其中的接待标准区别可就大了。
    曹颐原本以为要吃闭门羹心里也早有了准备。
    只是庆府开了中门下人们快速的拆了门槛条有请曹颐的车驾径直驶入。
    曹颐不由微微一笑请帖可以不接难道说嫡姐亲自登门了还敢拒之门外么?
    消息一旦传了出去玉柱的好名声还要不要了?
    等车驾停稳后曹颐下车一看庶妹曹春就站在垂花门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妾拜见平王福晋福晋万福金安。”曹春规矩的行了正式的拜见礼正式得不像是亲姐妹的关系。
    曹颐明知道不妥却也只得含笑抬手说:“你我是亲姊妹何须如此多礼?快起来吧。”
    曹春只当没有听见似的扭头吩咐铁锤:“快来拜见平王福晋。”
    嚯这态度就属于典型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照家族的血缘关系铁锤应该称呼曹颐为安布(姨母)。
    安布是正经的亲戚。平王福晋那是外人。
    这两者的区别太大了!
    曹颐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薄怒道:“妹妹我又没有欺负过你何至于此?”
    也不等曹春回话曹颐一把拉起了小铁锤将他的小手死死的拽在了手心里。
    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贵妇当着诸多下人的面曹春还真不好意思和曹颐撕破脸皮。
    就这么着曹春眼睁睁的看着曹颐硬拽着小铁锤的小手反客为主的闯进了上房。
    上房里宾主双方落座上茶之后曹春借机使了个眼色屋里的婢女们随即退了个一干二净。
    曹春想让铁锤也退下她才好和曹颐掰扯掰扯。可是曹颐居然将小铁锤抱进了怀中死活不肯撒手了。
    简直就是个泼妇无赖!
    曹春长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的说:“不知平王福晋今儿个怎的如此得闲?”
    “哟我说妹妹你刚当上伯爵夫人就瞧不上我这个亲姐姐了?”曹颐故意避开了曹春暗中带刺的平王福晋而以亲姐姐自居。
    曹春叹了口气说:“铁帽子郡王府的门第太高了我和铁锤都高攀不起啊。”依旧是不吃曹颐的那一套。
    “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就算是嫁的穷秀才我难道就不是你的亲姐姐了?”曹颐也不是吃素的故意提及了一件往事。
    曹春的脸色微微一变心里暗恨曹颐的心思歹毒。
    当年曹府里有人想坏了曹春的名声故意编造了她与某个秀才的一段佳话并流传甚广。
    江宁织造府虽非侯门却也深似海。试问哪个秀才可以混入深锁的后院之中与曹春相会?
    成婚的当夜曹春血染白帕子献给玉柱的是妥妥的贞洁处子身。
    有这个垫着底曹春并不是特别的惧怕那些闲言碎语。
    但是曹颐坏就坏在利用了名声可以杀人的卑劣手段。
    若是玉柱知道了曹春在婚前和某个秀才有所瓜葛曹春就算是跳进黄河也很难洗得清了。
    “唉从小啊只要你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搞到手。说吧你想要什么?”曹春有了顾忌语气也就软和了下来。
    没办法以玉柱的身份地位他若是对曹春起了疑心曹春不死也要脱好几层皮。
    汝窑的御瓷还能和缺了口子的讨米碗硬碰不成?
    曹颐浅浅的一笑说:“妹妹你我乃是至亲你没必要站着说话吧?”竟是趁胜就要追击的架式。
    曹春憋了口闷气便坐到了曹颐的对面却没说话等着曹颐提条件。
    其实呢大家都是大明白人曹颐既然不顾颜面的闯进来肯定是出了大事。
    过犹不及的道理曹颐也明白。
    曹颐见曹春一直垂着头压根就没看她便叹了口气说:“妹妹如果单单是我自己的事哪怕是再苦再累甚至是掉脑袋我也不可能来找你的。”
    曹春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勐然警觉必是曹家出了捅破天的大事。
    曹颐却故意卖了个关子不仅没说下文反而在小铁锤的脸上狠亲了一口“叭叽。”
    “这孩子真像你男人小人儿俊美的不像话。”曹颐这话说得就很有些轻佻了曹春实在听不下去了怒道“你再这样混说那我就只能闭门送客了!”
    身正不怕影子歪!
    曹春心里明白得很一味的退让只能助长了曹颐的嚣张气焰。长此下去必定是鸡飞蛋打的得不偿失。
    曹颐咯咯一笑斜眼瞅着曹春轻声道:“你从小就敢做敢为只是装得挺好的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我也知道你是个明白人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不瞒你说确实是出了大事。咱们阿玛的一封私信是写给太子的却一时不慎落入了恒亲王的门人江苏布政使之手。”
    曹春听明白了曹寅暗中勾搭太子却不料他向太子胤礽表忠心的私信却被老五的门下给截了。
    玉柱和老五那可是铁杆的安答关系。难怪曹颐硬闯了进来想要威逼曹春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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