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能守在桃树林了雷暴法阵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胡来道。
    我点点头说三叔也是这个意思。
    于是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和之前的安排曹楠和冯大牛晚上负责打更值夜我们三个人守在桃树林以防不测。
    这一守又是三四天过去。
    ……
    这天闲街长期熬夜下午我准时犯困掩上店门刚睡了一小会儿;突然店门“哗啦啦”的打开了。
    我惊的坐起来一看竟然是王建安他一身公安制服笔挺的下车外面听着所里的警车。
    我本能的心里有些警惕不是信不过王建安而是信不过他背后的那个大组织宗裁所。但凡大组织里面肯定是派系如林互相勾心斗角这是通病没法治。
    我可不希望金盆乡的事引发宗裁所的内部利益倾轧造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最关键的是我隐隐直觉宗裁所虽然又保一方平安的职责但对于金盆乡它似乎一直有所保留。
    金盆乡数次危机宗裁所都是袖手旁观。
    这种保留让我极度警惕万一宗裁所在和鬼族的明争暗斗中达成妥协那金盆乡搞不好会成为牺牲品或者贡品。
    这不是没有可能!
    人鬼契约已经失效失去约束可以肆无忌惮的不光是鬼还有人。
    有句老话说的很对这世间最莫测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人鬼契约的枷锁一旦放开鬼族会发生变化宗裁所南法会也会发生变化这是必然的。
    自己绝对不能对他们抱有过多的幻想。
    陈老根和贺景阳有句话很值得自己警钟长鸣:金盆乡到底是金盆乡人的金盆乡宗裁所、南法会不过都是外人而已金盆乡就是死光成了鬼蜮又与他们何干?
    他们会掉一根毛?
    时至今日我发现自己已经慢慢的开始理解陈老根的行为和话语了还有贺景阳。
    什么时候是该联系他们一下现在的自己太过势单力孤了。
    也许现在的自己比他们强大但实力并不是决定未来走向的唯一法则经验和信息有时候来得更重要。
    “你怎么来了?”我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宗裁所一直在袖手旁观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这点上来说自己对王建安还是有些膈应的。
    占着茅坑不拉屎搞飞机。
    王建安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满剑眉微微一皱道:“你对我有所不满?”
    “别呀!
    我一听气不打一出来看破不点破不懂非要双方难看道:“王大所长乃朝堂中人自古民不与官斗我升斗小民哪敢对所长大人不满您要动动嘴皮子我就该去蹲班房了。”
    王建安眉头顿时皱的更深了但却没发作也没和我纠缠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和你聊聊你三叔的事。”
    我脸色如常心中却是万千羊驼狂奔而过你大爷的真是狗鼻子还抓着三叔不放。
    这家伙肯定发现三叔的马脚了最近三叔动作挺多只要有了目标很容易就会发现破绽。
    否则他没道理死盯着三叔不妨只要很小心了。
    “我三叔怎么了?!”我故作生气的问。
    “你三叔是不是能控制雷暴法阵?”王建安盯着我不放过我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这一点我早就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次为的就是应付这样的局面三叔的身份隐藏对金盆乡意义重大怎么谨慎小心都不为过。
    自己虽不是影帝但熟能生巧露出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道:“真不知道你们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我爷爷不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这个亲孙子反交给我三叔?”
    “你三叔和你爷爷不是父子却亲如父子。”王建安立刻逼问。
    “然后呢?”我手一摊干脆耍无赖道:“既然你认为是那就是咯我又没责任没义务纠正你;但我要警告你你调查我三叔可以是你的自由但你要敢惊扰到的生活就别怪我不客气!我孟家从来都是丑话说在前头!”
    这一段话掷地有声王建安见我咬牙切齿不由脸色微微变了变。世代龙头的孟家就算如今盛况不复那也是人的名树的影一口唾沫一口钉。
    王建安很明显没在我脸上发现端倪双方四目相对沉默良久。
    “好吧你三叔的问题先放下。”王建安退了一步道:“那金笛夫人的寒玉棺落入红衣女之手是不是经过了你这里?”
    我心念急转这件事基本做的天衣无缝他是怎么知道的?
    碧落钟?
    应该不会曹楠在得到碧落钟之后摆贴身收好从不对外示人我们也是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没透露过半个字。
    想想他应该是诈自己居多于是反问:“琴棺最终还是被鬼族夺走了?”
    “对而且是从金盆乡带走的你说诡不诡异?”王建安顺嘴道。
    “何以见得?”我明知故问金笛夫人棺椁一事打死都不能承认否则三叔就暴露了。
    我们一行人当时都在追角虫那可是众目睽睽根本撒不了谎而能将白玉棺材交由我们的只有三叔旁人绝对不可能。
    王建安问的是白玉棺材实际的搂草打兔子连同三叔的身份一起试探。
    “红衣女在夺取白玉棺之后与魃王发生了冲突就在曹家的水仓你敢说这件事和曹楠没关系?”王建安今天看起来是来审问自己来了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追问。
    “那能说明什么桃树林是我的家的那桃树林发生的所有事都与我有关?”我直接怼回去。
    “你在狡辩!”王建安断言。
    “既然你已经认定还来找我干什么?”我不接招言多必失。
    王建安见此严肃道:“孟磊我不管那个控阵人是不是你三叔但你一定和控阵人取得了联系否则牛头袭击你的时候雷暴不可能那么及时。我想说的的你以为你是在保护那个控阵人实际你是在害他因为你这样的隐瞒不可能保护得了他;鬼族不是傻子!”
    “你还好意思说金盆乡发生了那么多危机你们这些自诩为一方的守护者当时吃屎去了?!”他不提牛头那事还好一提我更来气直接开骂。
    你大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不是三叔自己当时可能就殒命了雷暴法阵的核心更是差点毁于一旦。
    还有后来冯德亮突然发狂的事也没见他们出面幸好没酿成什么大祸否则又得三叔出手。
    更有之前纳古吒的事那家伙直接破门而入袭击我们宗裁所和南法会屁都没放一个搞的纳古吒后面又来了一次。
    一桩桩一件件!
    想到这些我就觉的火大宗裁所和南法会明显是沽名钓誉袖手旁观。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王建安眉头皱的更深了道:“宗裁所有宗裁所的职责人鬼契约虽然已经失效但远没到进入战争的阶段人鬼只见的平衡与均势还是要维系天下不止一个金盆乡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好意思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如果您没别的什么事就请回吧好走不送。”我直接下了逐客令。这里是金盆乡不是宗裁所办事处“审问”是我最反感的交流方式。
    宗裁所既然有所保留凭什么自己就该开诚布公?既然你们喜欢袖手旁观就看在一旁看个够算了反正也指望不上。
    “我知道你对宗裁所有些误会但我还是那句话你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单薄根本无法与鬼族对抗联合我们是你唯一的出路。”王建安似乎还不死心。
    我顿时无语还真是属狗皮膏药的赶都赶不走于是冷笑:“末法时代将要结束天地格局已经开始改变完全可以预见这是一个黄金大盛世大到每一个势力小到每一个个人都在寻找争夺神话时代遗留下来的东西以便强大自身你敢说你偌大的宗裁所就全是一心为公毫无私心的人?无所谓原则和背叛原则和背叛不过是筹码不够而已等有足够的利益谁还管金盆乡的死活?你们和地府一样都是可以被收买的不是吗?”
    这个问题根本无法辩驳王建安沉默了久久才道:“你怀疑宗裁所我理解但你可以相信我?”
    “怎么个相信法?”我都快被气笑了道:“信任这东西光说不练假把式可是没用的。”
    “你想让我怎么办?”王建安皱眉道。
    我心念一转突然有了一个恶作剧的主意道:“你要公开宣布脱离宗裁所我就信。”
    “你……”王建安‘噌’的一下站起来勃然色变道:“孟磊你别太过分。”
    “好走不送!”我再次下达逐客令。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要自己信任他却只知道耍嘴皮子。
    此刻……我万没想到的是后来王建安真的公开脱离了宗裁所;当然这是后话了。
    顿了顿王建安叹了一口气拉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用报纸包裹的圆圆的东西放在我桌上道:“看来我们之间的误会真的挺深这东西你拿着去找胡来对你有用。”
    话说完他径直转身离去驱车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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