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盆乡的存亡竟然与自己的安危息息相关?
    这让我想起了此前曹楠得到更锣的事事情一开始以为是巧合但慢慢的我发现根本不是巧合而是一个局合力的结果。
    那面更锣是曹家祖传的那一面宗裁所让我们各自挑选一样法器曹楠好死不死就挑中了更锣。这里面要是纯属运气打死我都不信。
    宗裁所肯定是知道更锣的重要性故意把他归还给了曹楠。
    而拿到更锣以后四面八方都有人或者存在告诉我们金盆乡的晚上必须响更锣这样才能让金盆乡太平。
    有陈老根、三眼灵枭、曹奶奶等等这些都是明示还有一些是暗中提示。
    总之他们不约而同把金盆乡的安危看的无比重要。
    以至于金盆乡到现在虽然怪事连连但真被鬼魅邪祟害死的人只有一个冯德亮简直就是个奇迹。
    想了想我问:“那三叔它们就没有怀疑过你吗?”
    爷爷最信任的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三叔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明白它们要追查爷爷如何会放过三叔?
    “你说呢?”
    三叔苦笑道:“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不论是人还是鬼魅邪祟都不敢在金盆乡轻易害人它们尽管怀疑我却没有对我下狠手;而是反复的进行试探各种手段都有都被我识破避开了但唯有你婶娘……”
    我长大了嘴巴顿时反应过来了。
    婶娘背后那只银眼山魈并不是无缘无故趴上去的而是有着明显的目的。
    试探!
    如果三叔把婶娘背上的银眼山魈打掉三叔立刻就会露馅因为只有法事行的人才能看见阴阳山魈趴在人背上。
    可如果三叔不打就苦了婶娘了三年病怏怏的忽冷忽热受尽折磨。
    这种试探可谓诛心至极三叔要么暴露自己要么眼睁睁的看着婶娘受折磨反而要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带着婶娘到处找医生看病做无用功以此来打消试探者的怀疑。
    这是怎样漫长而残酷的煎熬?
    婶娘受苦三叔心理更难受因为婶娘身体一天天孱弱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可……有利就有弊考验虽然残酷但三叔一旦经受住立刻便可以洗清怀疑。
    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三叔就是因为这一点。
    三叔是离爷爷除我以外最近的人潜意识当中我曾无数次想起三叔形象但一想到婶娘受的那些苦瞬间就把他排除了。
    所以乍一看控虫师竟然是三叔我们才会如此震惊。
    “苦了婶娘了。”我道。
    三叔叹了一口气“法事行终究是一个受到天谴的行当或许就是踏入其中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听完这些我久久都无法平静。
    那个尘封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爷爷又犯下了什么大错?以至于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局面?
    最关键的是现在的局面已经明显慢慢脱离了爷爷的预估滑向一个不知道未来如何的方向。
    爷爷终究是人不是神他不可能预知一切。
    就连自己的反应他似乎都低估了自己借住了很多方面的力量于此同时也有各方的力量在不断的推着自己前进无法停下。
    而这……或许就是自己至今还安然无恙的根本原因连自己得罪过的魃王和鬼王都没去金盆乡报复自己。
    “小磊你要记住你的店子所在就是金盆乡雷暴法阵的核心。你一定要守护好店子不论别人出多大价钱编多少借口都不可将店子给别人这点切记!”三叔突然郑重的对我说道。
    “什么?”我顿时震惊了自己店子竟然是雷暴法阵的核心所在。
    “你难道没觉的你的店子不对劲吗?”三叔微微一笑。
    我脑海中电光火山缓缓点头自己的店子除陆凝香以外从来没进过鬼魅邪祟。
    焦尸怪在外面停留过不敢进门还有地府的无常鬼差也是在外面徘徊不敢踹门进屋拘我的魂魄当时可是连陆凝香都躲着它们。
    当时它们要是踹门自己根本不会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恐怕地狱又要多一个受煎熬的亡魂。
    之前我一直认为是陆凝香的缘故现在来看并不是至少并不完全是。
    而这又让我想起了自己买店子时的情景。
    卖店子的人是乡里一户知青的后代要搬到城里去于是贴出出售的大字报。当时想买的人不少实力有的是比自己强的自己口袋里面东拼西凑只够买半个店子。
    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户人家竟然愿意接受赊账让我付一半剩下的一半按年期付款。
    就这样店子意外的落到了我名下当时可是让好些个准备买店子的人愤愤不平因为他们可是全款而且出价比我高。
    以前还觉的应该是那户人家人好现在来看这分明就是故意的暗中有一股力量干涉了那次交易。
    我不禁想到冯德亮把装着陆凝香的琴棺寄给我会不会和法阵核心有什么关联?
    他想利用陆凝香激活雷暴法阵以让自己度过一劫?
    但他失败了所以第二天就被害。
    法阵核心肯定是禁地一旦被不能接近的东西闯入势必会引发反弹。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冯德亮当时把琴棺寄给我的时候已经觉察到了自己会有性命之危。
    动机有了执行也合情合理这种可能似乎有了一定的合理性。
    “雷暴法阵的核心不光保护着你的安全同样也覆盖了圩场所以鬼魅破门而入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发生过。”三叔道。
    我点头毫无疑问爷爷失踪之后金盆乡的局势便发生了非常深刻的变化从三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
    之后我又和三叔聊了几句但没涉及到非常具体的细节有些东西他知道就好如果有必要他会告诉自己的。
    接着我们的话题转移到了棺椁上面。
    三叔只是遵循爷爷的话将这个东西劫过来里面有什么怎么开棺他一概不知。
    于是我只得问:“那三叔你打算把棺椁运到哪里去?”
    三叔道:“我的第一方案是想让角虫把它吞进肚子里的但角虫受了重伤我只能执行第二方案也就是现在的结果至于存放地点我也没有想好这东西很沉运上岸的话很容易惹人注意。”
    “那你是想把它沉入水中先避避风头?”我问。
    “现在的条件也只能暂时这样了等到时机成熟再把它藏到更安全的地方去。”三叔点头。
    “咦我家有一个原先趟过木头的水仓虽然已经破败可里面的防洪堤依然完好适合沉棺。”这时候曹楠突然说道。
    我心头一亮曹楠说的那个水仓我见过。
    前些年金盆乡往外运木头的山路还有铺上水泥坑坑洼洼汽车运输很不方便。
    所以曹家便建了一个水仓平时将与需要运输的木头存放在水仓等到河水涨起来的时候便将水仓里面的木头放下河。上游放下游接利用水流完成了运输。
    但这些年路修好后水仓就慢慢就失去作用废弃了毕竟水这玩意沉沉浮浮的上游丢十根木头下游能捡回来七八根就不错了损耗实在太大。
    水仓最重要的职能就是防洪需要建防洪堤来阻隔洪水的冲刷;棺椁如果能放在水仓里面就不怕洪水把它冲走了。
    “三叔你觉的怎么样?”我问。
    三叔点头“好就那吧。”
    于是三叔关掉发动机悄无声息的顺着河流一直往下在天边泛起鱼肚白之前进入了曹楠家里的水仓。
    里面虽然破败但坚固的防洪堤可不是那么容易垮掉的我们手动划船将棺椁放进了水仓再松掉了钢丝绳。
    三叔道:“好了棺椁就放这了船引人注目我要得开走你们赶紧回去记住保密一个字都不能透露你们没见过棺椁也没见过我。”
    我们自然点头好不容易把棺椁弄到手谁吃饱了撑的去泄密?
    之后三叔便把渔船划走了我们出水仓后又绕了几个圈才回了乡。
    原本我们还有些担心怕昨晚没打更会惹出什么乱子来但四下一问得知昨天晚上安安静静没出什么事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各回各家后我累的实在不行便睡了一觉生意交给孟水生打理睡之前我旁敲侧击的问三叔在干什么孟水生说他爸这一段时间起床都挺晚他来的时候他爸才刚起床。
    我点点头看来三叔也回去了。
    ……
    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了下午。
    迷迷糊糊的我被孟水生摇醒了他道:“磊子哥派出所的公安找你!”
    “王建安?”我心头微微一跳王建安这时候上门肯定是为了棺椁的事。
    南法会得到了宗裁所的支持;宗裁所肯定是不愿意棺椁落在鬼族手里的。七八个小时过去很明显是角虫的探查已经有了结果。
    我立刻穿衣下楼王建安在店子里走来走去显得很是焦灼;这让我心里犯嘀咕难不成他知道棺材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成?
    王建安看见我连忙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下山的时候被雪埋了弄的够呛加上被甩的太远就回来了。”我撒了个谎这是三叔交代的绝对不能透露。
    “就这么简单?”王建安狐疑道。
    “要不然呢?”我一摊手自己现在撒谎已经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了。没办法行走江湖之必备的技能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那不叫诚实而叫幼稚。
    王建安在我脸上来来回回的扫视想发现什么破绽但他明显失败了我于是反问:“那口白色的棺椁弄到手了没?”
    “没有我们被耍了棺椁根本不在角虫的嘴里也不在肚子里。”王建安摇头道:“我们怀疑棺椁应该是半路被转移了而且走的是水路。”
    我浑身一紧心中万千羊驼狂奔而过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抓住了侦查方向;想都不用想肯定已经在行动了。
    搜查沿河所有的船只是必须的但愿三叔处理干净了否则依那艘船上全是我们的气味一条猎犬便足以让我们露馅。
    这些人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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