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我急忙问。
    胡来把刀拿过去打量了几眼道:“确定!苗刀是唐刀和倭刀的鼻祖不同于一般的刀弧度比较直介于刀与剑之间刀尖菱角锐利弧度不显既适用于大力劈砍又适用于穿刺。”
    我点点头这把刀造型确实有些怪直的有些像剑但又不是那么的直刀柄显得比较长确实能双手持握劈砍;像倭刀但要厚重宽大几分又有点绣春刀的味道。
    “那这个混蛋是苗人?”曹楠惊道。
    “八九不离十你看他脸上的刺青搞不好还是从古寨出来的。”黄毛道。
    我看了一下这种刺青并不是现在小年轻流氓混混在身上纹的那种而是一种颜料画上去的色调是黑色的看起来就像很多虫子就爬一样。
    “苗人怎么会出现在乡里难道他是蛊师不成?”我激动起来苗疆一带蛊代代相传且传女不传男但也不是绝对有些男人也可以学到一些放蛊控蛊的法子尽管和蛊女蛊婆无法相比。
    “如果是就太好了!”曹急忙道。
    黄毛沉吟了一下道:“先把人带走审问吧万一冯家人动起手来把他打死就不好了。”
    于是我们急忙说好抬着中年人迅速离开。
    离开油菜地以后中年人渐渐恢复嘴上“啊啊啊啊”叫曹楠干脆把他嘴堵了起来。
    之后我们直接去了废砖窑此时天色才蒙蒙亮外面没人不会发现我们;冯家人还在油菜地里来回的找。
    到了废砖窑我们直接把中年人丢在地上。
    曹楠将堵嘴布拿下来踢了他一脚道:“老实交代你什么人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
    “啊啊啊啊……”中年人对我们怒目而视嘴里发出的都是同一个音节看眼神像是要将我们生吞活剥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是骨头痒了!”曹楠冲上去对着他一顿拳脚道:“要是不说一把火把你烧了!”这个破砖窑就是当初我们烧尸体的地方这几个月金盆乡竟然都没死人便“闲置”了。
    结果中年人从头到尾只会“啊啊啊啊”的叫根本连一个字都没有。
    “别装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老实交代否则今天我们替天除害!”我也上去踢了一脚。结果还是无效中年人满脸怒容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嘴里没话。 “这不会是个哑巴吧?”胡来迟疑了。
    “我看看。”黄毛走上前捏住中年人的下巴一卸将他的下巴弄脱臼强行张开了他的嘴。
    我们凑过去一看顿时吸了一口凉气他的舌头竟然只有半截像是被割了切口斜斜的很平整。
    “这……”曹楠色变道:“真是个哑巴?”
    我无语哑巴怎么审这人来到金盆乡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只是为了追踪汪氏一条色狼。
    直觉告诉我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一个苗人千里迢迢的跑到金盆乡来跟踪一个乡下女人纯属有病。
    满世界除了男人都是女人要色的话色谁不行偏偏跑到这穷乡僻壤来?依他能力绑架一个女人简直太简单实在不行去嫖也可以何必呢?
    而且带着刀和铳哪有这样的色狼和跟踪狂?
    这里面有事!!
    “不对劲啊这人不像是色狼!”曹楠也察觉到了异常。
    黄毛和胡来对视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显然他们也认为这件事透着蹊跷了。
    “你是不是苗人点头摇头!”我走上将他脱臼的下巴送了回去盯着他问。
    中年人不点头也不摇头恶狠狠的与我对视凶光毕露一副好狠斗勇的样子。
    “去你大爷!”我狠狠的一脚踢在他肚子上;中年人身子顿时弓了起来我抓起他头发用力一扯将他头扯起来咬牙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臭的像块石头!”
    “老老实实交代否则别管我们不客气!”黄毛也道。
    结果中年人犟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倒是把牙根咬的喳喳作响目光恨不得吃了我。
    “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曹楠顿时大怒跑到角落里提出一个汽油桶这是上次烧尸体时剩下的。
    中年人一见汽油眼神终于有了变化脸色也变了。
    曹楠打开盖子直接将汽油倒到中年人一条腿上点起了打火机道:“别跟我玩狠狠角色我见多了你算老几!”
    这段时间我们经过生死战斗虽然并不是和活人但性质是一样的对付敌人是绝对不会手软犹豫。
    望着曹楠手里的打火机中年人本能的往后缩脸上显现出恐惧之色他根本不敢怀疑曹楠的决心。
    真要把腿点着了他死不了却会遭受烈火焚身的折磨绝对惨烈到让他生不如死。
    这个世界必死更可怕的事情多了去了。
    “说!”
    曹楠口气冷的能蹦出冰渣子。
    “啊啊啊啊……”
    中年人惊惧点头如捣蒜。
    我见此大喜终于开口了审问这种活只要心理防线被打开后面就顺理成章了。
    黄毛和胡来也笑了。
    顿了顿曹楠开始审问:“你是不是蛊师?”
    中年人一听目光顿时闪烁起来迟疑着就在他要做出答案的时候突然他“啊啊”的惨叫起来浑身极度抽搐。
    我们本能的以为他是在装还没来得及开口中年人七窍竟然开始飙血嘴巴、耳朵、眼睛、鼻子鲜血直接喷涌而出。
    他顿时目露绝望之色手抖动着比划了几下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紧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中年人脸色非常的变黑发灰原本正常的血肉顿时开始流出黑水和黄色的脓液带血的眼珠直接蹦出了眼眶。
    场面无比悚人!
    “快退他中蛊了!”胡来惊叫一声蹬蹬蹬带着我们急忙后撤。
    中年人的血、肉、骨飞快的化成脓水就好像是融化了的蜡人衣服瘪了下去。
    “什么情况谁下的蛊?”这场面看的我浑身汗毛炸立相比以前见识的蛊这种蛊太凶残了顷刻间便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滩脓水。
    以前那种中个毒昏个迷跟这个一比简直都不叫事太小儿科了。
    “这才是真正凶悍的蛊。”胡来色变对我们说道。
    “这算是见识了。”曹楠脸都吓白了问:“不会传染我们吧?”
    “蛊虫一般没有传染性不过碰到脓液还是中毒。”胡来摇头。
    “好不容易都抓到他了竟然给弄死了谁下的蛊?”我急忙问这件事越来越吊诡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抓跟踪狂结果抓了一个苗人而且很可能是从蛊寨跑出来的!
    更蹊跷的是在我们刚刚打开他心里防线的时候他就蛊发惨死了这里面绝对有事!
    “看看他衣服里面有什么!”黄毛招呼一声立刻跑到旁边拿了两根棍子挑起他的衣服抖了抖;掉出来几样东西一把已经击发的短铳几个小瓷瓶一些杂物;上面都沾染了脓水。
    “先上汽油烧一下要不然怕有危险!”胡来道。
    “行!”黄毛点头。
    曹楠于是将汽油泼过去点了。
    烈火顿时熊熊燃烧将中年人化成的脓水和衣服杂物吞噬。
    火足足烧了一刻钟把短铳都烧红了等火灭了黄毛小心翼翼的将几个瓷瓶滚过来用力一敲将瓷瓶杂碎。
    之间碎瓷上躺了一只烧的半焦的螳螂它比一般的螳螂要小一些但通体黑色泛着金属的光泽。
    “这是螳螂蛊!”胡来脸色大变惊道。
    “还真是一个蛊师!”黄毛也是色变道:“这蛊师怎么会千里迢迢跑来跟踪汪氏?”
    “卧槽这里面有大新闻啊!”曹楠道。
    我咽了一口唾沫中年人是一个蛊师却死于蛊那说明什么?
    说明弄死他的也是一个蛊师!
    老天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汪氏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之后黄毛又敲碎了几个瓷瓶发现里面都是蛊虫都被烤死了。
    “等等我想起来!”
    突然胡来一拍大腿急忙对我道:“这人脸上的刺青我曾经见过就在我写信求蛊师帮你解蛊的那个蛊寨。”
    “你是说这个人就是你写信求助的那个蛊师?”我大吃一惊。
    胡来摇头:“这人不是他但脸上的刺青却出自同一个蛊寨的。”
    “我明白了!”
    黄毛一拍手对胡来道:“来子这个人应该和那个蛊师是一起的他们之所以来这里是被你的书信给引过来的你书信里面说了什么?”
    胡来长大了嘴巴无语道:“我写了地址然后把孟磊身上的蛊虫能解毒的事情大致描述了一遍。”
    “这就对了!”
    黄毛打了个响指道:“那个蛊师肯定是从你书信上发现了什么这个人要么是他的同伙要么是他的手下。”
    “对对对我遇见的那个蛊师年纪比较大了手底下确实有几个人。”胡来急忙点头。
    “你们的意思是那个蛊师表面上没回我们的信实际却暗中已经来到了金盆乡?”我问道。
    “对!”黄毛和胡来同时点头。
    “那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又为什么会盯上汪氏?”我又问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无利不起早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我们乡里潜伏的那个蛊女或许是从金盆山上得到了什么东西从而能操控蛊虫并不是正儿八经的蛊师。苗寨得到来子书信的蛊师怕是从书信里面嗅到了味道所以不回信偷偷的潜伏过来了。”
    “那也就是说……”我彻底无语了。
    “没错汪氏就是蛊女。”黄毛重重点头道:“我们要找蛊女很难但对于同行的蛊师来说就简单多;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盯上汪氏。”
    “无心插柳柳成荫一封书信竟然引动蛊师跑来替我们找出了蛊女!”曹楠满脸难以置信。
    “没那么简单快去汪氏家!”黄毛撒腿就跑大声道:“汪氏这是借刀杀人驱狼吞虎她明白自己已经暴露肯定会跑。”
    我大惊立刻跟着黄毛朝汪氏家里狂奔同时拿出手机拨打汪氏的电话。可铃音却提示我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心中一沉恐怕已经跑了!
    我们都被利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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