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怕是废了吧?”曹楠问。
    “没那么简单它只是受伤了只需要找到一些尸骨补充假以时日就能复原要消灭它就必须将它整个打成碎骨;能做到这一点的人至少得是龙头。”胡来摇头。
    “要不是孟磊身上有至阳之火今天晚上我们都得挂在这。”黄毛道顿了顿看向我说:“你身上的的阳火其实普通人身上也有只不过你的阳火可以透体而出对鬼魅凶灵照成恐怖的伤害。”
    我缓缓点头阳火这东西确实人人都有而且是三盏分别位于头顶和双肩。
    老话说人走夜路要是感觉背后有鬼绝对不能回头。因为人就靠身上的三盏阳火护着回头一次就会有一盏阳火被鬼吹灭等阳火全灭就完了。
    当然这只是一种说法有阳火便不敢碰人的鬼一般都是很弱的鬼魂真正厉害的鬼靠三盏阳火是护不住的。但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鬼是很怕阳火的而且阳火人人都有。
    我的阳火简单的解释就是超级强化可以化作一股热流喷出去效果对鬼魂一类的东西非常犀利还弄不灭。
    我不知道这是自身的原因还是轮回盘带给我的因为不祥人的印记是自己把中央灵球填入九星轮轮盘时被激活的;类似于一个阳火的出口。
    右手就没有这个效果只有左手才有。
    有点可惜的是这东西只可能对鬼魅邪祟一类的阴物才有效对活人则完全没用。
    桃木刀也不会比随手捡起来的一根木棍更好用。
    法事行的人再厉害那也是对付鬼魅邪祟的本事厉害对上活人完全抓瞎。
    面对现代化的有火枪火炮任你在鬼面前称神也得跪。
    这就是神话时代的修真者和末法时代的法事行的差别。
    法事行所有本事都是针对鬼魅邪祟的而修真者则不光能对付鬼还能对人横扫九天十地无所不能也无所畏惧。
    那才是真正唯我独尊的强者法事行是没有真正的强者的。
    “磊子你受伤了没事吧?”这时候曹楠发现我身上有伤口惊呼一声。
    他不提醒还好一提醒我才发觉自己身上好几处位置生疼尤其是腰肋的位置一股阴气嗖嗖的直往里面蹿就好像上面敷了一块冰一样。
    撩起衣服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腰肋上一条巴掌长的伤口翻起来甚至能隐隐看到一角肋骨伤口发灰正冒出阵阵阴气。阴气似乎有麻痹的作用让我感觉疼痛不是那么剧烈。
    “靠这是被鬼抓伤了!”曹楠脸色大变。
    “鬼抓伤比被僵尸抓伤还要麻烦鬼气附骨很难驱除轻则终生被附骨的鬼气折磨重则直接挂掉。”冯大牛也惊道。
    我头皮发冷倒不是怕什么鬼气附骨而是伤口确实有点吓人鬼气附骨对自己来说肯定没那么严重身上的阳火足以克制它们否则早就躺下了。
    “把伤口上的鬼气烧掉。”黄毛仔细看了一下道:“问题不大的只是皮肉伤等下去缝针。”
    我立刻伸出左手慢慢覆在伤口上只见一团火焰燃起伤口上的鬼气顿时滋滋如同松油一样被烧的无影无踪。翻起来的皮肉从灰色恢复了红色丝丝缕缕的鲜血重新溢了出来。
    “烧的好干净!”胡来惊呼一声道:“你这一手要是传出去会有很多被鬼抓伤的人来找你治疗的。”
    “真的假的?”我眉头一扬这貌似是一条不错的财路。
    “这还能有假。”胡来和肯定的点头说:“被鬼抓伤了很难办要花费很大的代价才能拔除而且就算拔除也不彻底鬼气如附骨之疽被抓伤的人一生都会在折磨中度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法事行的人对上鬼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鬼伤了能让则让能避则避很少硬碰硬的杠也就你们这些初生的牛犊才敢蛮干。”
    曹楠和冯大牛听完一脸后怕曹楠更是不爽道:“我靠你们怎么不早说?”
    “我们是怕吓着你们到时候碰到鬼就缩头死的更快。”黄毛道。
    “那我们也有知情权。”曹楠不爽嘀咕道。
    “……”
    趁着他们拌嘴的时间我把胸口的抓伤也处理了一下然后让胡来帮我指位置将背后也处理了。胸前和背后只是划伤并不重。
    阴气被烧掉伤口渐渐恢复知觉顿时感觉疼痛难忍尤其是腰肋上我冷汗都冒出来了。
    “挺得住吗?”胡来见我有些异样关切道。
    “没事就是疼点。”我摇头虚弱才会死人疼点顶多直不起腰。
    “我们出去!”黄毛道说完口中念念有词音调很古怪听着并不算大而且周围也空旷结果愣是听到回音。
    见我们有些不解胡来解释道:“这鬼间好出不好进要进来就必须准确知道它的连接点但出去就简单了只需要开门就好了;实在不行等到天亮活人会自动被鬼间驱逐出去的。”
    我点头上次自己和曹楠守在金棺旁边就是天亮才出去的结果一下子转移到了山上。
    但愿这次别太远。
    很快黄毛的念语起了效果周围的一切缓缓如同水纹一样消失不见前面出现了一条河脚下是一条路更远的地方隐隐绰绰出现了几排房屋。
    赫然是圩场外面一点的河边大路上。
    且这个位置正是半个月前乌龟驮着血棺被拉上来又消失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某种关联。
    胡来愣了愣黄毛也有些诧异但没说什么扶着我去了卫生院。
    卫生院的值班医生是相熟的魏晓敏一看我腰上的伤口吓了一跳道:“你这差点伤到骨头了大半夜的怎么弄的?”
    “被狼狗抓伤的。”我只能撒谎魏晓敏只是个普通人要说是鬼抓伤的信不信在其次吓到她就不好了。
    上次抓被自己轰了一铳的贺景阳还多亏了她提供的线索否则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
    贺景阳现在应该是和贺老幺以及陈老根在一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是不肯回乡包括麻姑也是。
    本地土生土长的法事行人都离的远远的还有曹楠的奶奶也在县城疗养里面恐怕也有逃离的成分。
    “那你二十四小时之内可得去打一针疫苗别感染狂犬病了。”魏晓敏道。
    我应下魏晓敏让我坐稳稍稍清洗了一下伤口后便开始给我上麻药缝针。
    我趴在桌子上咬着牙根挨痛突然看见桌上有一张病历登记表第二行赫然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马柳兰。
    这是麻姑的大名在金盆乡的方言中马和麻两个字发音类似所以马柳兰才会得一个麻姑的外号。
    她是金盆乡的媒婆自己和徐娇娇定亲就是她保媒拉纤促成的。
    为这事我心里一直不爽快要不是诡事缠身真想打上门去问问她是不是见财起意成心的。
    她就算不知道徐娇娇的背景也应该对她的品行有所了解在我面前把她夸的跟一朵花似的让我人财两空。
    “麻姑什么时候回来过?”我问道这张病历登记表明显是刚写下不久的。
    麻姑和陈老根一样不肯回乡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前天吧。”魏晓敏随口回道。
    “她生病了?”我追问这个节点并不平静麻姑不应该回乡的才对。难道她知道自己和曹楠已经开始敲更所以认为安全一点了?
    “不是她病了而是她婶娘在这里开了一点药因为我们这的药便宜些开在她的名下。”魏晓敏道。
    “哦这样啊。”我皱眉这个说法勉强过得去只是我总感觉麻姑不太可能单纯的为了一点便宜的药品回乡她有别的事顺便带了一点药品。
    麻姑算是半个法事行的人她突然回乡到底是干什么呢?而且时间这么恰巧刚回来更锣就被抢走了。
    巧合?
    该不会麻姑就是蛊女吧?
    自己曾经也一堵怀疑过她但她长时间不在乡里慢慢的就解除怀疑了。
    问题是她回来了自己也不一定就知道呀。
    就像这次要不是正好自己坐在这张登记表面前根本不知道她曾经回来过。
    看来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麻姑了!
    现在的情况更锣丢了十万火急!
    今天晚上来了鬼童子明天晚上后天晚上还指不定来什么鬼东西。
    这时候但凡有线索都不放过特别是懂行的女人还曾经在怀疑名单上。
    划伤的伤口很规则缝起来很快没多久魏晓敏就剪线上药了叮嘱我每天回来换药。
    我应了一声急忙出去找到了在外面等的黄毛胡来他们把麻姑回乡的事情说一遍。
    几个人顿时惊疑不定起来冯大牛捏紧拳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明天去找她问问如果是对她不客气!”
    曹楠也点点头道:“夺走更锣陷整个金盆乡于危险一把火烧死她都是应该的。”
    “那就宁抓错不放过!”黄毛点点头一锤定音。
    “明天赶早一起去。”我也点头。夺更锣这件事性质太恶劣了搞不好是蛊女暗中和鬼童子有勾结。否则没道理更锣白天刚丢晚上它就跳出来了还叫嚣着要让金盆乡成为人间地狱。
    蛊女要尽快揪出来要不然指不定还出什么事同时也是解掉自己身上得到蛊的机会甚至是唯一的机会。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最后一更还敲吗?”曹楠问道。
    “不敲了鬼童子跳出来说明敲了也没用。”胡来摇头道:“早点休息吧今天的危险应该是过去了明天去县城。”
    我们都点头但为了以防万一没有各回各家而是聚在一起就在新房子过夜。怕鬼童子杀个回马枪万一被它各个击破就危险了。
    情况果然如同胡来所说后半平安无事。
    天蒙蒙亮我们立刻起床准备去县城结果曹楠刚打开门外面“哐当”一声什么东西被推到了。
    门开后只见一个绣着银纹的铜锣躺在门口的水泥地上是那么的熟悉。
    “更锣?!”
    曹楠长大了嘴巴一脸难以置信急忙跑出去把它捡了起来然后四下去看这明显是有人把更锣给送回来了。
    我们也急忙冲出去可外面空荡荡哪有人?
    这一下我们全都糊涂了。
    失而复得谁送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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