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汪氏听了我的话问冯大牛:“这事和小磊没关系?”
    冯大牛很不甘心的点头说:“但是他的同伴……”
    “既然与小磊无关你为难他做什么?”汪氏几乎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冤有头债有主上次你带头挖他爷爷的坟人家都没纠缠你呢还不放开。”
    冯大牛紧紧的咬住后槽牙数次欲言但居然忍住了只对我撂了一句狠话道:“孟磊我们走着瞧!”
    “我们走!”
    言罢他带着众人愤愤然离去。
    我顿时感觉有些意外汪氏对冯大牛肯定有些影响但没想到冯大牛竟然这么听她的话。
    看来这枕边的风吹的不是一般的厉害。
    但不管怎么样度过一劫我大松了一口气对汪氏道:“谢了汪婶。”
    “你前几天还救过我对我不用客气礼尚往来嘛。”汪氏笑着摇摇头。
    我不敢接这暧昧不清的话急忙端过一张椅子“汪婶您坐。”
    “我就不坐了一会儿还要回去给你带了一些鸡蛋都是自家母鸡下的。”她说着将篮子放在柜台上掀开报纸露出满满一篮子白花花的鸡蛋。
    “汪婶你看我这吃不了那么多要不你还是拿回去吧。”我顿时感觉头疼她还是不肯放弃啊这水磨工夫做的。
    “收下吧家里的母鸡下的多我一个人也吃不了你现在一个人也没个女人照应不用客气。”汪氏看着我眼波流转。
    我就差没捂脸这话更不敢接。
    好在这时候正好有客上门化解了越来越暧昧不清的气氛。
    “我走了。”汪氏说了一声出门离去。
    我无比头疼心里也想过要不然就帮她一次?可心里又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哪里怪却说不清。
    摇了摇头我接待了一下上门的顾客送走后把鸡蛋放进厨房便找回电话卡换了个新手机给刘二龙打电话。
    冯大牛这一摔一千大洋又摔没了。
    电话很快通了我披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道:“刘二龙是你告诉冯大牛黄毛和胡来不在乡里的?”
    “孟哥孟哥别生气我是真不知道冯大牛是去找你麻烦的要不然打死都不会说的这不我刚才给毛哥打了电话你没事吧?”刘龙歉意的说道。
    “你给他们打了电话?”我心头顿时电光火闪。
    黄毛是接到刘二龙的电话后才又打电话过来说去闽西最短一个星期才回来那是个谎言他在骗冯大牛。
    “对呀他还让我转告你晚上他们就回来如果你那安全就把楼上的窗帘开半边。”刘二龙道。
    “行了知道了。”我道又不放心叮嘱道:“你嘴把严一点可别说漏了。”
    “放心妥妥的。”刘二龙回道说完就挂了。
    放下电话我将地上摔坏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开始做生意。
    时间推移到晚上七点多黄毛来了一条短信:我和胡来在你后门下楼开门别开灯。
    我立刻下楼摸黑摸到后门将门打开胡来和黄毛猫着腰进来又轻轻把门关上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道:“有人监视了大门吗?”
    他们鬼鬼祟祟的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黄毛道随后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刘二龙在电话里只说了个大概听不全。”
    我于是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问:“冯家祖坟不会真是你们挖的吧?”
    “啧。”
    黄毛白了我一眼道:“我们要是挖怎么会不通知你再说了谁敢大白天去人家挖祖坟啊。”
    “分明是有人在诬陷我们我们一大早就搭乘班车离乡了根本没去冯家的坟山。”胡来道顿了顿又说:“这是有人看准我们离开了乡里搞陷害冯家的坟只可能是晚上挖的。”
    我点点头冯家是坟山虽然离着乡里有点距离但那一片也是有人居住的而且那么多坟头几乎每天都能遇上冯家先祖的忌日隔三差五就有人去那上坟。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大白天去挖?
    “有可能是前天晚上就被挖了然后昨天白天又有一拨人去以至于痕迹看起来比较新鲜让冯家人以为是昨天下午被挖的。”黄毛道。
    胡来点点头道:“有这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挖坟掘墓的就有两拨势力了。”
    “怎么我们刚盯上冯家的坟其他的人就动手了这也太巧合了吧?”黄毛嘀咕了一句。
    我心里也奇怪要不是黄毛没骗我的必要恐怕就要怀疑他了确实太巧合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急忙问冯家人如果死盯着黄毛和胡来那他们恐怕在乡里是呆不下去毕竟冯家人多势众。
    黄毛沉思了一下道:“既然被冤枉了那就不能被白的冤枉走去冯家祖坟看看到底什么名堂。”
    我顿时感觉后脊背发毛乡里本来就邪性大晚上跑到坟林里去这要蹦出个什么东西魂都得吓飞掉。
    “喝口水就出发!”胡来也道拍了我肩膀一下道:“你也准备一下冯家祖坟今晚肯定会热闹。”
    我咽了一口唾沫只得硬着头皮去准备出发。
    一刻钟后黄毛和胡来在厨房吃了点残菜剩饭喝足了水便带着我朝冯家祖坟的方向去了。
    他们回来的风尘仆仆又急又饿确定是出远门了无疑。
    冯家祖坟在金盆山脉的一条延伸余脉上离着乡里有个四十多分钟的路程。
    我们从后门溜出去专走小路三拐两拐出了圩场赶了过去。
    由于是晚上我们足足花了一个小时。
    到了冯家坟山脚下往上看只见一面面白色的坟面在月光下反射着幽幽的白光乍一看就像死人的脸令人毛骨悚人。
    不得不说冯家真的是一个大家族这片祖坟历经冯家百年埋葬整个一面山都的坟头。虽然谈不上横看成排竖看成列但也错落有致。
    “不知道是哪里被挖了。”黄毛嘀咕了一句从山下往上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胡来沉吟了一下道:“冯家人既然发现被挖那肯定会回填说不定还要祭拜一番而且能引动冯家所有人愤怒被挖的坟头肯定辈分不小。”
    我一听觉的很有道理于是顺着他说的搜索而去很快发现了最中央的位置有一个坟头旁边洒了很多纸钱。
    “找到了!”
    我急忙朝那个方向指去冯家最近没死人也没到清明出现纸钱的位置必然就是被挖了重新回填拜祭的坟。
    “小心点我们潜过去!”黄毛点点头道。
    于是我们上山一个坟头一个坟头摸过去缓缓靠近黄毛走一步看三步很谨慎。
    我心底发寒这地方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总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给盯上的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种无所不在的被注视感让我不住的东张西望深怕阴森森的某个坟头后面突然跑出一个能把人活活吓死的东西。
    “别东张希望小心中了幻觉。”胡来小声提醒我。
    我一愣而后点点头跟着他也不敢再乱看了之前好几次都是自己一回头他和黄毛就不见了。
    前车之鉴!
    过了一会儿我们慢慢的靠近了黄毛突然抬手躲在一个坟头后面。
    有情况!
    我和胡来也急忙靠了过去。
    我本能的想问什么情况却被黄毛嘘声止住了。
    “咯咯咯……”
    也就在这时前面隐隐约约传来骨头被嚼碎的声音像极了狗在啃骨头。
    我大惊本能的反应就是冯德亮在这里在吃血食它进食的时候就能把骨头嚼碎。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听到那种狼吞虎咽的声音这和冯德亮进食又有点不一样。
    黄毛听了一会儿缓缓探出眼睛去看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会意也伸出头去看不由吃了一惊。
    只见前面隔着三个坟头处一口棺材被拖出土半截棺盖已经被打开了一个身穿暗红色衣服的东西正蹲在棺材边上埋头啃吃旁边还散落了一块白骨赫然是人的手骨。
    那暗红色的衣服赫然是一件寿衣。
    是玉米捂过我嘴的那个邪祟鸟腿人身寿衣天生地养的棺灵。
    我立刻缩了回来对黄毛和胡来比划了一个口型:棺灵。
    黄毛和胡来对视了一眼皆有些吃惊的样子。
    “吼!”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低吼。
    “吱吱……”
    棺灵受惊立刻丢下骨头逃跑好死不死的正好从我们旁边经过一双鸟腿看的无比清晰确实很像的白鹤的脚可惜没看到正脸它并不是穿着寿衣而是把寿衣披在头上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个无头尸体在走路令人毛骨悚然。
    身体显然和细长的腿不成比例至少一件衣服能盖住。
    “吼!”
    紧接着冯德亮的吼声出现在了棺材的位置。
    我们三人都不敢看了生怕被发现冯德亮化成的尸怪比一般的鬼魅邪祟厉害得多。
    它的速度和爪子的锋利度都放在那里某种意义上说它比犬口尸魁还有危险。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它沾了一个快字基本就是无解的存在我们三人根本对付不了。
    “轰隆!”
    “哗哗哗……”
    之后就听一声棺材滚落下山的声音紧接着掘土的声音传来。
    冯德亮显然是在挖坟坑。
    我本能的想到了锁龙井冯德亮能躲进桃树林那口锁龙井那如果这里也有一口的话它同样也能躲进这里。
    胡来和黄毛的判断是这里应该是有一口。
    “咚!”
    果不其然大约一刻钟后那里传来落水的声音之后便是久久的死寂再无一丝声响。
    黄毛缓缓探出头看了一眼道:“走了。”
    我和胡来走出去看见之前那口棺材滚到了下面被一个坟挡住了棺材倒扣把里面的白骨洒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冯家先祖。
    棺材了一下确定安全我们便一步步走了过去。
    到了坟坑处一看只见坑底一滩黄色的水闻起来有些腥臭微微上下起伏着显然下面很深。
    黄毛看了一下立刻拿拿出一个小铲子在外面挖出一条引水槽将水引了出去。
    等了几分钟黄水排出露出下面一个隐隐约约的青石井圆旁边还挂着一条冷幽幽的黑色铁链。
    真的是一口锁龙井!
    最关键的是挖坟的竟然是冯德亮而且挖出来后它还跳了进去也不知道是把下面当窝还是在探索什么。
    直觉告诉我恐怕是后者居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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