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那一脚只是暂时制住他而已要真断子绝孙冯家能这么轻易放过我们?”黄毛一翻白眼。
    顿了顿他忽然一脸色样道:“啧这个汪氏很空虚很寂寞呀。”
    “你想干嘛?”我警惕起来这家伙有前科否则也不会进派出所还有上次他去小红楼事也不清不楚。
    曹楠直接怼:“你该不会想摸寡妇门吧?”
    “我只是去侦查一下情况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龌龊?”黄毛一脸正气凛然。
    “你丫别乱来冯家不好惹。”我横了他一眼汪氏弄不好和冯大牛好长时间了她要是大喊一声非礼这家伙被活活打死都没地方伸冤去。
    黄毛嘿嘿一笑不置可否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听见去。
    之后我又将黄毛和曹楠拉回了店子汪氏的事情必须好好商议一下网吧门口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
    曹楠分析一番后得出了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的结论就是冯德亮死于情杀。
    黄毛还在神游说:“此事必有蹊跷且等我侦查一番再说。”
    我点没被他噎死这家伙这会儿肯定满脑子想着怎么摸寡妇门呢自从听到汪氏偷人他眼神都绿了。
    但他有半句话说对了目前这情况不是光靠分析能得出结论的必须行动。
    “对了上次我让祁建帮我弄冯德亮自杀那晚的监控视频他昨天说搞出来了要不我现在去拿来看看?”曹楠突然一拍大腿道。
    我眼睛一亮这是条路子其实事情一开始的时候我便托曹楠找祁建要视频可祁建说事情刚发生没多久经常有人查档不好动手让我们等。
    没办法我和曹楠只得耐心等待毕竟冯德亮一事虽然结案但到底是命案把证物拿出来拷贝是严重违规的祁建也不好做人。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成了正好看看冯德亮“自杀”是怎么回事。
    曹楠骑上我的摩托车去找祁建半个小时后回来手上多了一个u盘。
    我将店门拉下开电脑播放监控文件。令我意外加惊喜的是视频监控的开始时间竟然是冯德亮自杀的前六天。
    “邮政所的监控是循环录制的时长一个星期时间开始的点正好冯德亮自杀前六天半左右。”曹楠道。
    我点点头以六十倍速率播放。
    刚开始没发现什么异常冯德亮兢兢业业朝八晚五上班下班派件邮寄很有规律。甚至我还在里面看到自己上门取件一切正常。
    接着时间推移到冯德亮自杀前第四天他突然翘班了直到下班都没见到人反倒是深夜冒出来了手上提了一个长箱子。
    我立刻暂停那箱子赫然便是装红衣娃娃的琴盒他是被冯德亮亲自提回来的而且是在深更半夜。我特地注意了一下时间点正好十二点多几分钟。
    “就是这个?”黄毛问我。
    我点头一头大一头小很好辨认之后将视频以正常速率继续;只见冯德亮将包好的琴盒放到办公室的最里面他来回踱步显得焦躁不安时不时去抹头上的汗看起来还很紧张的样子。
    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关门离去。
    第二天九点他迟到一个小时上班有人的时候他就忙活没人的时候他的视线总往琴盒看似乎在犹疑着什么却一直没有行动。
    终于时间推进到了我收到琴盒的那天。
    冯德亮手里比平常多了一个黑色的纸袋子还不自觉瞟了监控一眼明显有些心虚和紧张将纸袋子放进抽屉上了锁。
    紧接着就见他取出一张邮寄单放进打印机打印出来之后拿起黑色的记号笔涂抹起来。
    我有些吃惊原来那张寄件人面单不只是涂抹的还是完全伪造的。最后他便将面单贴在琴盒包装纸上面提着琴盒出门时间正好对上他给我派件的点。
    我将视频暂停。
    这个琴盒自己没猜错真的冯德亮寄给我的只是问题是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他伪造快递面单就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让我误以为这东西是外面的人寄给我的?
    问题来了为什么偏偏选中我?他之前在犹豫什么?
    我想不通也没有任何线索于是带着问题将视频继续。
    冯德亮给我派完件很快就回到了办公室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锁拉开抽屉拿出那个黑色的纸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块黑黢黢还带点绿色的东西似乎准备带走。但接着又停住了迟疑一下将东西又放了回去关上抽屉上锁离开。
    这一离开又是一个白天没上班直到午夜时分他才回来。
    我们三人全神贯注因为这个时间点正是冯德亮的死亡时间。
    他在椅子上坐了几分钟再次开锁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那个黑黢黢带点绿的东西出门。
    刚走到门口他突然一个踉跄蹬蹬瞪退了回来很惊恐的样子就好像被人猛推了一把差点没摔在地上。
    我看不到他是怎么被推的因为门口在视频的边缘看不到。而且他手上那个黑黢黢带点绿的东西不见了。
    冯德亮撞在办公桌上踉踉跄跄的跑到办公桌后面似乎想掏什么东西。但他已经没机会了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摁住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紧接着就看见他抓起桌上记号笔一点点的捅向自己咽喉。
    整个过程很不顺畅他全身在扭动青筋暴怒张嘴嚎叫。
    但无济于事记号笔一点点的没入他的咽喉鲜血很快喷了出来。最后的时刻他松开右手在桌上艰难的写下了一个带血的“石”字抖了两抖再也不动了。
    “这不是自杀!”黄毛抢过我的鼠标将视频往回倒了一点放大道:“你们看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些很集中的麻点像什么?”
    我细细一看惊道:“像一个人的影子。”
    “对。”黄毛点头道:“鬼魅邪祟一类的东西会对电子设备产生干扰视频的麻点就是这样产生的我们虽然看不见它但却可以通过麻点的判定它的存在。”
    我和曹楠点头确实可以这样解释冯德亮根本不是自杀他在拼命的反抗只是可惜反抗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记号笔通过“自己”的左手贯入了自己的咽喉带着无尽的惊恐。
    “这是什么东西隐身还是透明?”我浑身发毛那玩意杀人于无形太可怕了。
    “具体是什么还无从判断但肯定是诡杀。”黄毛皱眉道。
    “那他手上那个黑黢黢带点绿的东西呢?”曹楠插了一句。
    黄毛再次倒回视频回到冯德亮刚刚从纸袋子里面拿出来的那一刻放大。这时候看清楚了一点是一个略显方正的东西但细节看不清。
    “像是刚出土的文物还是铜的。”黄毛道随后解释:“你们看上面那绿色的东西应该是铜锈蚀之后产生的铜绿看起来很新鲜而且铜绿很厚埋藏的岁月短不了。”
    “那也就是说琴盒是从土里挖出来的?”曹楠推理道。
    黄毛迟疑了一下没回答而是看向我:“你开箱的时候有没有闻到土腥味?”
    我摇头说一点杂味都没有只有红衣娃娃身上的体香。乡下长大的人哪能没闻过土腥味最典型的就是烂泥塘里面的泥腥而且臭错不了。
    黄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却没在说什么。
    我则在想应该怎么审问汪氏冯德亮死之前几天都没上班她应该有所察觉才是。
    现在最大的疑问是红衣娃娃到底从哪里来的那个长着铜绿的文物又被谁夺走和红衣娃娃直接相关吗?
    看冯德亮几次拿出那个文物的样子明显的犹疑不定最后又想把那个东西拿去哪?
    会不会……是想来找我?
    他把红衣娃娃暗中给了我那文物也有可能是想给我的却没想到被夺走还丢了命。
    这不是我乱联想而是那个时间点非常巧合就是红衣娃娃起身那个点她第一次吸我的阳气没把握好度把我吸的脸都黑了。
    可以肯定的是冯德亮是知道琴盒和文物不祥所以才把两样东西都放在单位免得祸及家人。
    最后一点是杀冯德亮的那个东西会不会和冯家人有什么联系?
    还是情杀吗?
    比如上次在卫生所袭击我的那个东西?
    黄毛说冯家背后有人会不会就是那个人出手甚至于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魅邪祟。
    这里面迷雾重重却隐隐然有一条线将这些看似很乱的东西串起来。
    只是……我不知道它是怎么串联的仅仅只是直觉而已;现在的最明显的突破口就是汪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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