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和长门跟随着他的步伐,既然周小涛说有那就去做,可他们也不知道那个世界是怎样的。

    而其他人有的是为周小涛的人格魅力打动,他身先士卒又沉入人群中不辞辛劳,所有活计都抢着干,带领大家建设劳动。

    南门担忧的也有这些问题,她和长门能够无条件的信任周小涛,或许还能加上个胸大无脑的药师野乃宇。

    但其他人呢?到了盐山的发展得越来越大,到时候各自的分歧会不会把周小涛的理想国拉扯得分崩离析?

    周小涛是否有所准备?能够看到盐山日后的发展吗?这一切都让聪明睿智的南门深深地担忧。

    南门还没想好说什么,手却已经覆盖到周小涛掌心,温暖得感觉传来,南门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比意识行动得更快。

    她毫无条件的信任着周小涛,她觉得自己对周小涛或许不仅仅是友情或者依赖。

    两人静谧的气氛在沙漠寒冷的夜中格外温暖,风已经不刮了,不见月色,可依旧清凉。

    老刀把子是个真正的好向导,不该问的绝不多问,对周小涛商队里的货物也丝毫不去试探。

    弥彥好酒好肉的招待着老刀把子和他的手下,很快他们就要到达目的地,可老刀把子这乐天的男人也神色难看起来。

    “老刀把子,你也会皱眉头啊?”周小涛很少喝酒,酒精虽然可以慰藉愁死温暖身子,但却会让他的脑子变得迟钝而悲伤。

    所以他的羊皮水囊里头装的是补充盐分的水,弥彥抹抹嘴角的水迹,对着愁眉不展的老刀把子调侃道。

    老刀把子接过周小涛的水囊,嗅了嗅却发现不是美酒,可还是小口的抿了起来。

    “周小涛小哥,行走沙漠最怕狂风沙暴,老天爷要你死真是没得折扣。再就是怕狼群沙盗,这两个几乎是前后脚的关系。”

    “狼群到了这季节得养膘入冬,几个小狼群集合成大狼灾根本没法抵抗。可狼吃了人财货可不会拿走,沙盗跟着就会掠走财货。沙盗杀了人尸体也不会带走,狼群跟上又是一顿好吃的。”

    老刀把子把周小涛的水囊递回去,又接着说道,“我也不是自夸,看天色避开沙暴我还是挺有把握,可狼群沙盗这种人祸却不见得能躲得开。”

    “之前雨之国打仗商道不通,沙盗们可是饿的嗷嗷叫,听说最近已经干了好几票了。希望这趟都快到了不会遭这劫,如果真来了我劝小哥你还是把东西交出去一半,一来一回好歹还能赚点儿。”

    老刀把子说的是正理,沙盗一般不赶尽杀绝,毕竟他们还得下次惠顾。

    寻常商人只能拿钱买平安,就当这次白跑了,有些能耐的就讲讲价,好歹回个本赚点小钱。

    不过周小涛只是笑笑,“哪有那么差的运气,您老人家别给我插旗就好,这不都快到地儿了。”

    等到了前面大镇咱就分道扬镳啦,我在这出货,也不往风之国里头走了,私盐买卖还是快点出手得好。

    “嘿,周小涛小哥这就是考验我眼力价的时候了,你那里头的家伙绝不止私盐。我那大骆驼负重我还不门清?”

    “走多深的蹄印儿是驮了多重的货物我再清楚不过,只怕都是些沉甸甸的家伙。”

    老刀把子看周小涛说开了,也不奇怪,毕竟他们这几天下来相处的还算愉快,他一双毒眼也看出来周小涛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所以还能讽刺一下周小涛说的不真切。

    周小涛嘿嘿笶了两声也不答应,意思是这里头您就别问了。老刀把子何等精明,一起打个哈哈就算揭过。

    可好的不灵坏的灵,老刀把子耳朵抖动,面色凝重,还没等他出声,一边牽着骆驼的周小涛就苦笑着看着他了。

    “真真是个乌鸦嘴,您看着动静是沙盗还是狼群啊?”

    周小涛已经听到动静了,黄沙弥漫间大队的存在从天边背对着太阳压迫近来,虽然他一脸苦笑,却没多么担忧。

    老刀把子这下脸色真的巨变,“狼盗,能控制狼群的沙盗来了…周小涛小哥,你是属乌鸦的?”

    “放尼,你之前插旗太多了怎么怪我?而且我们这可是几十号人都年轻力壮的,也带了家伙,能不能拼一把啊?”

    周小涛也看上去一脸惶恐,四处张望好像在看有没有地方能让他逃跑或者躲藏起来。

    老刀把子一脸恨铁不成钢,“打不了,狼盗几百号人而且骑得都是快马,沙漠里耐力比不上骆驼可这短程轻松就能追上咱这负重的骆驼。”

    “他们又出了名的鸡犬不留,人杀光钱拿光,我这都走老了路的想着干完这趙回家养老去了,咋遇着他们呀?”

    可他插旗的手段依然老辣,听得一旁的南门都掩住了面孔不忍直视。

    而宇智波沢发挥他说看少说的人生智慧,只是安抚骆驼和商队成员,没有在惊慌当中弄得四散奔逃。

    刚刚还仿佛在天边的狼盗转眼间已经倏忽而至,野兽的腥臊味惊得骆驼压抑不住得颤抖,这是天性本能中的畏惧。

    只是人们压制住了动物的本能,哪怕他们自己的畏惧无法缓解。

    “该死,看来我隐藏多年的本事也不能继续藏着掖着了。唉,今日成败在此一举,你等都好好站着,不要败了我的气势。”

    “看老夫今日怎么收拾这群不长眼晴的狼盗,打主意到我老刀把子身上,真是不知道我这绰号是怎么来的吗?”

    老刀把子突然收敛起刚刚的胆小怕死和推脱责任,扶了扶头上的头巾,将腰间那把从未出鞘的刀摆正,一时间气度恢弘,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刚刚那个有些畏缩怕事的中年老男人。

    周小涛也有些拿不定注意,本来他还想着扮猪吃老虎来个打脸装逼剧情,怎么一直看着不起眼的这个老家伙出来抢戏?

    难不成他オ是主角命格,自己只是个来配戏的小角色?

    而那老刀把子看也不看周围惊惧怀疑的目光,施施然走出人群。面对狼盗意来愈近的杀意,野兽呲牙咧嘴间流下的涎水。

    他大步踏上,原本有些猥琐佝偻的背挺得笔直,皱着的面孔舒展开来,隐约可见年轻时的风流倜傥。

    只见他迎着骑兵队伍就是一个滑跪。

    “各位老大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今日出最后一趙买卖还想回家奶孩子呢!求各位爷放条生路啊!”

    周小涛已经在进入绿洲后改换了面容,用头巾遮住了橙色的标志性头发还拿颜料在脸上抹了两道油彩。

    变身术太容易引起忍者注意,可化妆掩盖掉明显特征后周小涛只是个普通少年模样。

    此时他扯了扯头上的头巾,显然还有些不适应,“那些事儿还好说,这是他们的地盘,要联络我们肯定不用我们操心。我再交代一下这次的任务,这不是旅游,是一次实打实的工作。”

    他顿了顿,等众人都认真看着他后方才继续开口,“开辟砂隐村官方的渠道,不管是跟风影也好千代也好,对我们而言只要开价高能稳定就行。”

    “然后我们还有个秘密任务,不过你们不用牽涉进来,把情报网络铺开然后找夜枭的接头人保持联络就好。”

    “商业上的谈判交给沢全权负责,拍板的时候给我看下就成。我的要求很简单,长久有效,稳定,稍微让利一点没有问题。”

    南门和沢早就知道这里头的计划,自然应允。而负责商队的属下又提了几个具体的谈判底线,周小涛一一作答,毕竟沢对商业还是不太了解。

    过去相当于是当个摆设告诉砂隐村我方很重视,然后这些事物就算是暂定如此了。随后疲倦的众人纷纷告辞回房休息,毕竟不是忍者的人。

    一路奔波劳累得很。而周小涛,南门和沢就留在这大堂里看着人来人往继续喝茶同时观察来客。

    “周小涛主……”沢刚说了一半就被周小涛连忙捂住嘴。

    “叫我**就好,今天可是五影大会的开幕时间,这时候叫我大戏可不是找不自在嘛?”

    沢还有些愣愣的,“今天开五影大会?发生了什么事情呀?不是前几年和谈的时候就开了一次吗?”

    南门喝过水重新戴上面纱,在这地方三教九流太多,避免麻烦同时也是防止各地眼线看到盐山的势力延伸过来。

    此时她缓缓开口解释道:“当时木叶的白牙旗木朔茂兵临火之国和雨之国边境,美其名日视察可实际上就是威逼雨之国退兵。哪怕半藏认定木叶不敢这时候开战依然只得退兵。”

    “木叶和盐山借助这次冒险成功在雨之国扎稳脚步,同样的半藏回去后各国不满木叶强势行为,指责木叶挑起战争,要求问责。于是这次临时五影大会就是四大国威逼木叶,不过是又一次试探和分赃罢了。”

    “差不多就这样,其实是各国都认定了木叶扶持盐山试图分裂雨之国。可我们一个议和招安又有点奇葩,等于是打入雨之国内部去了,看上去木叶也不会出这个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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