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素仪睁眼看她, 歪着头总算有作了,不过却是手搭在她的腕上替她把脉。

    指尖的冰凉如同一点小火花,眨眼间就可成燎原大火。俞秋生想要咬他, 奈何身子不能,只能眼巴巴地等待, 咬着嘴尝到了血腥味儿, 觉每一分每一秒如今都是折磨。

    院里桂子夜里香味浓, 风里如蒙了一层看不见的纱, 纪素仪收回手, 起身将她提到了楼中。他掐指算着时辰,又从她身上翻出了清凉油的小瓶,放在鼻端一嗅,当下也没有发现催.情的成分。

    他见俞秋生实在难受的紧,折桂洒了些晚间的露水, 可这也是杯水车薪。她在地上已然是熟透了,细腻肌肤不复以往的瓷白, 透着淡淡的红色, 一被他碰就要哼几声。

    贴身的衣衫被汗水湿透了,纪素仪先时还注意避免直接接触她, 可到后面见她神志愈发不清楚,默了会儿, 轻轻拨开了她额头、面颊的湿发。

    “怎么样了?”

    问也是无济于事,她连话都说不清,眉眼上汗水成珠,往下滚落,打湿了衣领,衣衫贴身而曲线毕露。

    纪素仪这才大发慈悲替她将领口拉松散, 视线落在她唇上,沾了血,嫣红艳丽。他于是又在俞秋生嘴里放了一颗铃铛,免得她咬住自己,或一旦撑不住走极端道路咬舌自尽。

    这过程里他嗅到了一股暖香,从领口散出来,犹豫了一秒钟,纪素仪将人抱住,安抚道:“忍一忍就过去了。”

    声音低低的,也不知她听进去没有,解了穴道后俞秋生确实有半刻钟的安静,老老实实在他怀里发抖。

    她的视野俱是模糊的,背后如有冰寒的玉石做支撑,免得她瘫软成水一样。

    俞秋生此时说不出话,浑身所有力气都在忍耐中慢慢耗尽,如此毅力正随着愈发猛烈的热意跟痛痒之感瓦解。

    骨子里都是痒,伤口发热,渐渐遍及全身,侵蚀她的肺腑。

    不多时白色的衣袂盖在了俞秋生身上,纪素仪桎梏着她的其他作,一双手臂将其圈住,她发抖时便轻轻松了些力道。

    他再傻也知晓这是怎么了,可对俞秋生除却偶有的纵容外,男女之情似是微乎其微。千年过去,纪素

    仪心静如水的时日居多,早已没了年轻时汹涌澎湃的欲.望。况且自师门里那一场屠杀过后,他记忆里情.爱被封存在最后,如何找都没有触。

    不过怀里抱着的软玉撑过半刻钟便开始作妖,他垂眸看着乌黑的发丝,把她腰一掐,恨不得将其抱紧了憋死,因着扭来扭曲的触感委实令人有些许的窘迫。

    纪素仪暗地里想,若俞秋生是清醒的,这时候会不会俯首叩头向他请罪。

    她挣扎的时候混杂了苦涩药味的暖香不断飘出来,当初从楼梯上摔下留的口子开始暴露在眼前,亦或是从沾了汗水、半透的衣衫里隐隐露出来,在泛红的肌肤上点缀的如同一朵花。就是要吸引人的目光,然后诱着剥开外面的布跟纱,毫无阻隔的亲眼看一回,见是否是画上去的。

    要不然怎么会那样的艳.靡。

    他眼眸渐渐深沉,空对着爬进来的月色平缓呼吸,扯了扯嘴角忽发觉自己做了好人,做好人就要自讨苦吃。

    徒弟本是韭菜,年年都有,最不值钱了,他为何要为她舒缓呢?丢出去任她自生自灭多好。少年靠着粉墙,呼吸微急,将俞秋生摁在了地上,不再抱着她。

    他打量这个半途而来的女徒,衣.衫.不.整,她背在后头的小手握成拳,张开了再合拢,最后指尖勾画着他的手背,哼着哼着不争气的哭出来了。

    眼泪滴在地板上,脖颈纤长,她扭头泪眼朦胧看着自己,吐了铃铛,还在喃喃说:“你给我。”

    “不想活了?”纪素仪难得一笑,眉眼弯弯,俯身道,“我是你师父,你想要我乱.沦么?年纪不大,如此恶毒用心,死一万次亦不为过。”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畔,激的俞秋生发泄不得徒自夹着腿哭喊:“我不管,杀了我都行。”

    “原来你想做个风流鬼。”少年神情恢复以往的冷淡,黑沉沉的眼眸里墨色化不开,盯着她.裸.露的肌肤,汗湿的衣衫,而后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想好了。”

    俞秋生眯着眼,眼睫湿漉漉的,半遮住眼底的昏沉,手开始寻找着力点。白色幔帐不堪扯,哗啦一声,废了。

    她摇摇头,难说出话。

    纪素仪从她痛苦的神情上,窥见了一丝媚色,反复几次,折磨的

    她眼泪流干了,如条咸鱼干,眼神空洞望着顶上。

    他就是如此的恶劣。

    “好了?”

    俞秋生没有应答,也没了当初的折腾劲,浑身微微抽搐,坟.起的胸.口起伏不断,可见还是活着的,绣花的心衣露出一角,如同刚被折辱过一般。

    纪素仪的视线落在上面,看了会儿,未曾移开,碰了碰她的脸,她仍旧如一条缺水的鱼,除了张嘴呼气外没旁的反应了。

    他的指尖便往下,想她是药效过去了,于是想把领口拉起来。

    可俞秋生眨了眨眼睛,忽将手覆在少年的手背上,掌心湿润。她扭头直视着纪素仪的眼眸,从中像读出了什么,咧嘴一笑,随后带着那双手探了进去。

    月光犹如流水,照在一团雪上,一切都格外的柔软,纪素仪一不沐浴在其中,指腹擦过雪,冰凉的指尖灼热异常。他垂眸盯着那张妍丽的面孔,撞见她在笑。他面色阴沉,不明这是为什么。

    眉宇间的阴鹜挥之不去,纪素仪麻木地将她搓.揉了一遍。

    “满意么?”

    捏着俞秋生的下巴,见她唇瓣饱满,他便重重咬了上去,尝到了那血味儿,霎时勾起了一种压抑已久的渴望。

    啧,他又碰到俞秋生的血,这般便难以知足了。

    纪素仪随后撬开贝齿,深深地侵入,吞咽的同时渡过嘴里的,让她皱起了眉,难耐地呜咽。

    最后天明的时候,她被绑在了树上,迷迷糊糊中看着朝阳初升,照在她狼狈的躯体上。而屋檐下纪素仪擦着手,发丝垂落,浑身都是一股香味儿,令人心烦意乱。

    ……

    俞秋生在此后的三天里都未曾再见到这个人,风吹日晒,若非药店里有条金钱蟒爬了过来,她兴许真要被晒成咸鱼干了。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坐在地上道了声谢。

    梦里面也有一条红眼珠的金钱蟒,以至于俞秋生对盘在自己面前的这条自然而然地生出好感来。

    “多谢多谢。”

    “不客气。”

    这条金钱蟒很有礼貌,扭头看着四周,问道:“你怎么被绑在了树上?”

    俞秋生:“……”

    她后知后觉,被他一提醒,立即一个鲤鱼打挺扑到它面前,抓着蛇脖子猛地摇,怒道:“因为你卖假药!”

    这一秒钟的变脸看呆了黑眼珠子的金钱蟒。

    “我不卖假药。”他辩解道。

    俞秋生把他晃得头晕目眩,翻出清凉油说:“你看看,这是不是,我涂了之后就……就让我师父生气了。干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金钱蟒左看右看,细细检查了一遍,末了仍拒绝承认自己卖假药。

    “这就是一瓶普通的清凉油,一定是你乱吃了其他药。”他用尾巴尖尖点着俞秋生的脑门,义正言辞,“我这样的丹师爱惜羽毛,绝不会做这等缺德事情。”

    俞秋生:“你也是丹师?”

    他点点头,怕她不信,还将自己拜师的玉简翻出来给她一看。东洲的丹师世家有时也会收徒,外姓弟子都会发一根本家的玉简以示身份。

    就相当于是个入学证明。

    俞秋生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心里复杂,因为这是姬氏一族的玉简。

    比起顾氏这样的新兴的百年世家,姬氏显然底蕴更深。他们收了一条金钱蟒,俞秋生忍不住偷偷问他:“你如何进入姬家学习的?可否传授一二秘诀?”

    金钱蟒挺起胸膛,吐着蛇信子慢慢道:“我说我想学丹师,救死扶伤,将一生都投入救兽的事业上。”

    那一双黑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一种自豪。

    丝毫没提纪素仪将它当垃圾丢到姬氏门前的惨样。

    俞秋生听着这熟悉的语言,咽了咽口水,凑上去问:“你说话有点洋气呢,跟谁学的。”

    金钱蟒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难受道:“我以前有个朋友,我跟着她好不容易才学会说话的。”

    “原来如此。”

    俞秋生心里怪异的很,但扶着头觉得这条蛇在骗自己,盯着他的眼珠子,说:“你的眼睛为什么是黑色的而不是红色的?”

    金钱蟒跟看傻子一样看她,反问:“红眼睛的蛇那是熬夜熬久了,这世上哪条金钱蟒是红眼珠子?”

    俞秋生:“我见过一条。”

    “那你一定是在做梦。”

    被他一语说中,俞秋生只好笑了几声,使了个清洁术整理仪容仪表。她不愿意想那些事情了,如今纪素仪不在,难得有一种自由,能让她暂时性忽视三天的大逆不道,当真是鬼迷了心窍,连她自己也无法解释。

    俞秋生犹豫道:“我也想……”

    话未说完,门口忽响起不急不缓敲门声,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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