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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章购买比例50%防盗时间72小时

    原因很简单, 叶藏前脚从智下屋出来,太宰就兴致勃勃地将她带走了。

    事情发生在11月3号,就是叶藏拿了织田作的钱买水彩的那一天, 他走过场似看了纯子几眼, 又拍了几张照片, 就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就连纯子都奇怪,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傍晚时分,中原中也先找了过来,是寻找叶藏的,随后太宰治带着织田作来了,两方人马正面撞上。

    到这里为止, 中原中也的任务终于有了突破口,可他又不愿意让太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记下纯子的名字,压着帽子走了。

    ‘中原不大会说谎。’织田作看看他僵硬的背影,又看看太宰。

    ‘太宰什么都知道了。’

    织田作站在太宰身后,不近不远地缀着, 从站位来看, 他像太宰的保镖,可这游离于二者之外的位置足以他将场上的一切收入眼底。

    果然,等中原中也出门后,他就回头,用比鸟雀还要轻盈的步子,三步并作两步蹦到织田作面前,他的说话声也是,叽叽喳喳, 那近乎于天真的愉悦口吻并不是装出来的。

    “我越来越感兴趣了。”他说,“决定了,我要比中也先找到另一个‘我’。”

    “另一个‘我’?”织田作问,“不是亲戚一类的吗?”

    “就算是直系的兄弟,也不会这么像。”太宰笃定地说。

    “啊……”

    “嗯?”

    “没什么,一模一样的话,不就是二重身吗?”

    太宰笑了:“如果是二重身就太好了。”他轻柔地说,“就算是为了毫无痛楚地死,我也要看见他才行。”

    在日本的传说中,人死之前是会看见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的,那叫二重身。

    太宰又切换成公事公办的口吻:“无论如何我都要见见这名小姐了,织田作你等我一下。”

    织田作想:‘我是明白他意思的,假设说纯子是杀死前干部的人,那她就是异能力者,还极有可能是精神系的异能力者,假设我跟太宰一起进去,中了异能力,不仅没法保护太宰,还有可能伤害他,相较之下他一个人进去更轻松些。’

    织田作点点头道:“好。”

    纯子就在智下屋内,太宰找她就像是瓮中捉鳖,织田作守在门口,听见屋内传来些声音,窸窸窣窣的,两人是在对话。

    又过了一会儿,听见了重物坠落的声音,女人的喊声,种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像是一出蹩脚嘈杂的乐章。

    太宰说:“搞定了,织田作。”

    他神清气爽地出来,拖着纯子,那姿势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总体说来,太宰的年纪只能说是少年,可他作为一个男人已经很有吸引女人的资本了,织田作看过他跟女性搭讪的样子,轻佻而惹人喜爱,恐怕过不了几年,他就会成为一个被女人迷恋的人。

    话虽如此,他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纯子几乎是织田作看过最漂亮的女人了,可太宰拖着她就像是拖着一块抹布。

    他大失所望:“我还以为她跟那个我会有什么交集,结果,果然是‘我’自己吗,立刻就把她推开了,到头来什么都不知道。”

    “啊,对了,先把她关进红叶大姐的刑讯室,我亲自来审问,她确实是精神系的异能力者哦。”

    任务跟进到这里,除了像运输工似的将纯子送到港口黑手党之外,织田作就没什么事了,太宰也像一开始承诺的那样给织田作批了任务金。

    后者怀揣着薪水,似一如既往,实际上他的脑子完全被各种念头填满了。

    他思绪的纷乱,就算是太宰都没看出来。

    ‘叶藏就是太宰吗?’他一边往家里走,一边消化这件事,如果将叶藏跟太宰放在一起,他们俩无疑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个体,可织田作想想,却立刻接受了这件事。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阿叶是从平行世界过来的吗?有点好奇,那世界是什么样的。’

    11月3日,晚。

    正如织田作没有告诉太宰“叶藏在我这里”一样,他也只是说“太宰发现你了”。

    叶藏的表情值得玩味,很难说他是早就猜到了,还是根本不在乎。

    11月4日,午。

    织田作前往港口黑手党上班。

    他撞见了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的太宰。

    “哟,织田作。”他蔫蔫地招呼着。

    “昨晚没睡好吗?”

    “啊,昨晚,与其说是没睡好不如说是根本没睡,我啊,对那位纯子小姐可是好奇得不行,一直在等着她醒来,跟她聊聊呢。”

    太宰勉强提起兴趣:“可是干等着又未免太无聊了,于是我就委托人好好查了一下她的人际关系,结果你猜我查到什么了,织田作。”

    “猜不到。”

    太宰撅起嘴:“就是她的嫖/客啦、嫖/客,嘛,智下屋毕竟是那种地方,背后又不是港口黑手党,妈妈桑的嘴巴很严实哦,可就算是她也不敢不卖黑手党的面子,今天早上终于从她手上将嫖/客的名单搜出来了。”

    “我马不停蹄地派人去调查,也就是你来之前十分钟,第一个人的消息已经传递过来了哦。”

    他压低声音说:“你猜怎么样了?”

    织田作顿了一下道:“自杀了。”

    太宰本想夸张地说“真不愧是织田作”,可想想,他做到一半的表情又垂了下来,努努嘴道:“超级好猜对。”

    织田作一五一十道:“比起之前那个,好猜多了。”

    “然后呢,因为是刑讯,你知道的织田作,刑讯的时候男人和女人是没有区别的,正好那位小姐手上有几道让人在意的伤口。”

    太宰老练地说:“一看就是自杀的伤口啦。”

    “她的异能力与自杀相关吗?”

    “是,暗示或者是更加浪漫的殉情,可死的只有男方,就不大有意思了。”太宰说,“而且她跟小山的关系还不止是这些。”

    “小山,就是死掉的干部,哎,他的姓氏真是太大众了,反正在97年的时候,他还是其他帮派的小喽啰,在做人口买卖,纯子就被他从北海道卖到了东京。”

    “如此看来保养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啊,纯子小姐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时隔多年还对小山恨之入骨呢。”

    织田作说:“这样的话,就不是什么殉情了。”他说,“蓄意杀人,满怀恨意的报仇。”

    太宰的肩膀都垮下来了:“是啊,所以我才感叹,明明是那么棒的异能力,却被用成这样。”

    他嘟囔着:“实在是太讨厌了。”

    话说到这,太宰就走了,他还要去工作,虽然搞清楚干部死亡事件的前因后果,可纯子的异能力还没有搞清楚。

    她也算是奇女子了,竟然能在太宰手下挨这么久,听说就算是再凶神恶煞的黑手党,都无法在他手中撑过三天。

    等到晚上的时候,织田作听见了关于这件事的后续。

    大意就是,纯子小姐的能力是“共情”,其实就是将她的情感传递给对方,当她痛苦的时候对方也痛苦,当她高兴的时候对方也高兴。

    也就是说,在小山自杀时,纯子是发自内心想要死亡的。

    不知是不是幸运,她就像被死神所厌弃一样,活了下来。

    太宰在电话里说:“那个女人,一直在说‘好寂寞啊。”

    当听说这消息时候,织田作已经要回到家了,他进门后问叶藏“你知道,纯子小姐的异能力”。

    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或者叫“阿叶”,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吃晚饭时,阿叶开了一瓶啤酒,不是什么好啤酒,朝日产的。

    织田作盘腿坐在圆桌前,看下酒的水煮毛豆。

    除了水煮毛豆外,桌上还有盘唐扬鸡块,焦黄色的鸡块下面铺着切成丝的高丽菜,他这才发现,阿叶有一手好刀工。

    他坐在织田作边上,给他满上大麦色的啤酒。

    织田作想了想,将老旧的皮夹体贴地放在桌面上:“今天领了任务薪酬。”他对叶藏说,“名头上是棘手的任务,所以给的钱多了些。”

    叶藏低低地应了声。

    “你拿去用。”

    “我晚上还有巡查赌场的工作,夜里就不回来了。”

    他顿了顿说:“你一个人,要好好的。”

    ……

    ‘跟太宰、安吾他们比起来,我不算是聪明人,即便如此也能猜到,纯子与阿叶的初次相遇发生在良子女将的酒馆。’

    ‘太宰的话,现在不过是被任务绊住了手脚,以他对叶藏的兴趣来看,肯定会顺藤摸瓜查到那里,我不认为良子女将能够隐藏过他,于是他迟早会知道,阿叶住在我家里。’

    ……

    11月5日,清晨。

    织田作踩着熹微回到家中,屋内老旧吊灯的灯光是熄灭的,洗净的窗帘卷在窗户两侧,不算明亮的光芒透进来,照亮一小方榻榻米。

    他打开壁橱,矮桌左侧的空隙被全新的画架画板塞得满满当当;冰箱里有叶藏买来的蔬菜瓜果,还有才开封用过一次的炸鸡粉。

    ——当他深呼吸时,甚至能捕捉到残留于空气中的,属于另一人的浅浅余温。

    ‘那家伙,果然没回来啊。’

    她几乎有点不爽地想道。

    ‘玩了大自爆后就一走了之,啧,都说了我不在意让他好好回家,结果还是跑掉了。’

    想到这,与谢野晶子的额头上爆出几道青筋,她多多少少能猜到,对叶藏来说透露那么多消息,暴露自己是怎样的人是多么困难且羞耻的一件事,换个角度来说,他能为自己做到这程度,反而让晶子有点诧异。

    ‘但是、但是啊!’晶子想:‘果然还是非常不爽。’

    她加大吸烟的力度,三两口那香水烟便燃烧到极致,裹挟着一身甜腻腻的味道,走进武装侦探社的大门,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坐下,优雅地翘起腿。

    新印的短篇,也就是开篇巨幅《饿者骷髅》的那一幅,虽有邪典小说的味道,大体说来还能与少年漫搭边,主题不过是简单的除妖故事。

    可这主角,怎么说呢?

    与谢野晶子哗啦啦地翻着书页,46页纸并不长,最多不过看几分钟,超越寻常漫画家的画技让人震撼,除此之外……

    ‘怯懦、谦卑、虚伪,还有悲惨的遭遇……’

    她不由想:‘现在的漫画都这么硬核了吗?主角是真正意义上的流血又流泪啊。’

    ‘可换个途径想想,他竟然还有时间完成新作品,无论如何,那个人……养着他的人对他都很不错。’

    怀揣着如此想法,晶子稍微镇定了些。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福泽谕吉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与谢野晶子方向,脸上写满了欲言又止。

    她短靴的高跟一直在地上“哒哒哒哒哒”地点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晶子只要一焦虑,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好在刚才,终于平息了。

    “啊,那个啊。”江户川乱步说,“晶子在看漫画。”

    漫画?

    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就是从她家逃走的流浪猫画的漫画。”

    流浪猫画漫画?

    福泽谕吉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拖拽着长长尾巴,披着打卷黑毛的猫猫用柔软的肉球在白纸上留下梅花印。

    他的左半部眉毛抖了一下。

    完蛋,有点可爱。

    “啊,不过。”江户川乱步单手抵着脸颊,他边说话边往嘴里塞糖果,是葡萄味的软糖。

    “他的处境可不太妙啊。”

    与其说是告诉其他人,江户川乱步的呓语更是说给自己听的,除了他以为,谁又知道他从漫画中看到了什么,又得出什么结论?

    江户川乱步说:“他现在,还挺可怜的。”

    ……

    ‘我推开了Lupin的大门。’

    ‘也没什么特殊原因,只是觉得今天能看见安吾跟太宰而已,我还想喝一杯蒸馏酒。’

    抱着以上想法,织田作之助推开了地下酒的门,果然,安吾跟太宰已经在了,太宰手上拿着一卷书,可能是漫画,或者杂志,周刊少年jump之类的。

    他对那本书很不爱惜,它页脚卷边、伤痕累累,被他窝成了一个筒。

    “啊,你来了,织田作。”

    太宰精神百倍地招呼道。

    “啊。”

    织田作在他身边坐下,对老板说:“一杯蒸馏酒。”

    “讷讷,织田作。”太宰凑上来,“我发现了一部很有意思的作品哦。”

    “啊。”织田作说,“那真是太好了。”

    安吾无语地说:“你已经展示无数次了。”

    看见织田作望过来,坂口安吾说:“就是一篇漫画啊,漫画,你不知道,太宰非常喜欢,缠着我看,说读后感。”

    “不是非常喜欢。”太宰打断道,“是很感兴趣而已。”

    织田作问:“是怎样的漫画。”

    太宰做出了思考的姿态道:“我想想。”

    “有了,应该是很绝望的一部漫画。”

    ‘不知怎么的,眼前的太宰嘴角挂着笑容,是能让敌对组织成员在看见他时立刻丧失战斗意志的笑容。’

    “漫画啊、文学啊,这种东西都是情感的载体。”

    “嗯。”

    他手舞足蹈地说:“我们常说人在极端苦难之后能够创造出优秀的作品,就是这个意思。”

    织田作点头道:“我承认。”

    “然后啊,苦难这种东西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有的人是从战争与死亡中感受到苦难,有的人活着就很痛苦。”

    织田作想:‘那一瞬间,我确实产生了奇妙的想法,活着就很痛苦,他是在说自己吗,不,好像又不是,比起痛苦,太宰活着更多是无所谓而已。’

    ‘于是我问了。’

    “太宰。”织田作说,“你那么痛恨那个作者吗?”

    ‘他的感慨、不爱惜、以及在说到绝望时眼角跳动的神经只能让我想到痛恨。’

    “痛恨?”他笑着说,“不,不是那么激烈的情感。”

    “只是看到他的画就恶心得想吐而已。”

    静默——

    打破静默的是坂口安吾。

    “最近。”他斟酌着开口,“完成任务之后很少见到你,是有什么新的活动吗,太宰。”

    “新活动?”他轻巧得说。

    “啊,我只是回家而已。”

    他看向织田作:“我要更正我过去的说法,你说得很对,织田作。”

    “家里有个人等着,实在是太好了哟。”

    ……

    港口黑手党办公室。

    “爱丽丝酱。”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森鸥外以疑惑的、拖长的语调说,“最近太宰君的行动有些奇怪哦。”

    “没有动不动就跑到敌人的地盘上闹得一团糟,也没有找我要高血压药低血压药混合,手段……啊,手段并没有变得怀柔,怎么说呢,好像整个人都镇静下来一样。”

    “笨蛋林太郎。”他的人型异能力说,“这不是好事吗?那担心什么?”

    森鸥外还在兀自碎碎念道:“晚上工作结束后也不见人影,说到底我这个首领真失败啊,连他到底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而且对太宰君来说,想要在生死一线寻找刺激的欲望是不可能转嫁的,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他根本连什么是活着都感受不到。”

    “所以……”他眼中闪过一道光,“太宰君究竟在做什么呢?”

    他究竟是在哪里发泄自己无处安放的毁灭欲呢?

    爱丽丝努努嘴:什么嘛,明明笨蛋林太郎已经有结论了,还要拿出来念叨,真是大笨蛋、白痴、自言自语的变态!

    “真是糟糕啊。”他还在说着。

    “那个【中也君】快要完成任务回来了,希望到时候不会闹得一团乱。”

    “要不然,还是稍微提示一下太宰君好了。”

    “人身体上还是要完整地交出来。”

    ……

    “咔哒——”

    钥匙孔又被转动了。

    叶藏静静地跪坐在边角桌上,不想动,也不想起来,可他的腿……就好像听见什么指令似的,因为“他”要回来了,而反射条件地直起身。

    人害怕什么,如何感觉到痛苦,没有谁比另一个自己更了解的了。

    他衬衫外套着围裙,围裙是鹅黄色的,刚才做了蟹料理。

    本来他的料理技术只是平平,却因为不得不讨好他而去学习。

    “您回来了。”他低眉顺眼地,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天性的寡言已经无法用面具外壳掩饰了,叶藏什么都不想说。

    “嗯,我回来了。”太宰治笑着回应。

    他说:“什么嘛,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做‘妻子’的话,你还真不称职啊。”他说,“我今天可是遇见织田作了,他之前说你温驯得像妻子。”

    叶藏没说话。

    “真讨厌啊。”太宰治兀自说着,“森先生已经发现你了,明明我藏着你没多久,还让我不要太过分什么的,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呀。”

    “对了。”他转动眼球,盯着叶藏看。

    “我们一起去执行任务。”在说这话时他脸上绽放出让叶藏恨不得浑身颤抖的笑容。

    “你啊,很少亲临现场对,就算是去了,黑漆漆的小矮人也会如同绅士一般体贴,什么都不让你看见,要不然怎么会产生仿佛在打战略游戏一样的错觉呢?”

    “死人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杀死人的概念对。”

    他亲切地钳住叶藏的手。

    “这样可不行。”

    “黑手党里可不能有胆小鬼。”太宰说。

    “既然下命令了,就要好好感受下杀死人的,生命的沉重感才行哦。”

    “这些没人教你,没关系,其他人无法教给你的,全部由我帮助你学会好了。”

    “毕竟我们是同一个人嘛。”

    “接下来要怎么做,太宰先生?”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毕恭毕敬地缀在太宰治的身后,这名年轻的准干部对炸弹魔兴致缺缺,明明是首领点名要的人才、异能力者,在他眼中却还没有游戏来得重要。

    他双手持着掌机,似乎是赛车游戏,为了配合屏幕中横冲直撞的卡丁车,他大幅度左右摇摆身躯。

    “啊啊啊啊啊,左边左边。”

    “要撞上护栏了!”

    只听见游戏机内传来“嘭”的一声,太宰驾驶的卡丁车迎来了惨烈的结局。

    他不大高兴地对下属说:“啊,我都说了让你们小声点。”

    冷汗顺着刚硬的脸部轮廓向下滑:“抱歉——”

    “算了算了。”太宰说,“反正只是最简单的工作而已,之后就什么都不用做。”

    他兴致缺缺:“那家伙可不是无能警察能够对付的,说到底他只是个沉迷爆炸的疯子罢了,哦不,他还有比大猩猩进化了一度的智慧,记得给自己留下逃生的后路。”

    “我刚才的一番布置呢,不过是在他的逃跑口等着罢了,打个比方的话,就是瓮中捉鳖。”

    他仰天,看在秋风吹拂下变化多端的白云。

    “真无聊啊。”

    ‘不愧是太宰先生。’

    西装男内心尽是对他智慧的崇拜与恐惧。

    谁都知道,太宰治的瓮中捉鳖,就像是将大象关进冰箱的命题一样,没有恶魔一般的智慧与洞察力,怎么能勘破梶井基次郎的意图与后路?

    太宰根本不在意下属想了什么,他还在玩游戏。

    卡丁车游戏,这种玩意儿毫无技术含量可言,考验得不过是熟练度,用来杀死时间绰绰有余。

    ‘再怎么说也比发生在百货大楼中的无聊剧目有趣。’

    本抱着如上想法,却突然发生了就算是太宰都没想到的惊人转折。

    他眯起眼睛,超越常人的目力极其精准地锁定在“意外插曲”身上,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与谢野晶子的一举一动都不该被注意到,她正处于人视觉死角,哪怕是居高临下地看,车马人流,一只只小得像是草丛里蜿蜒前行的蚂蚁。

    太宰治本不应该看见她,哪怕是当事人自己,也只觉得是出于某种玄妙的灵性直觉,才发现了与谢野。

    “望远镜。”他说。

    下属诚惶诚恐地将高倍望远镜递给太宰。

    镜头描摹出与谢野晶子的面貌。

    ‘武装侦探社的异能力者?森先生心心念念的天使?’太宰迅速分析,‘重点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武装侦探社的侦探吗?不,这是临时案件,警视厅的人来不及寻找外援,贸然插手横滨的恐怖袭击事件不符合他们的规矩,也就是说自发性行动,原因的话,啊,看她这正义感过剩的模样,果然是有熟人被挟持为人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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