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霍华德做举手投降状:“开个玩笑,别那么认真,巴恩斯,我知道你不是出卖朋友的人,但我们现在有一肚子的疑问。”

    “好好说话,你都会知道。”

    巴基深吸一口气,开始简要概括的讲述事情原委。

    “……所以,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老两口面面相觑,霍华德摸摸小胡子:“九头蛇,时间旅行,休眠舱,多元宇宙,异世界……所以我们现在不在原来的宇宙了?”

    “没错。”

    而玛丽亚指指小树林外的远景:“那不是帝国大厦么,这里是纽约啊。”

    谢知进入话题,道:“没关系,你们不信的话,一会可以带你们去问问路人,看看有没有人听说过史塔克工业,有没有神盾局。”

    霍华德道:“不可思议……可巴恩斯,你说的也太简略了,不能详细点么?”

    巴基一摊手:“故事很长,详细说得说到明年,你们知道情况就行了,回头带你们玩几天,然后就睡,醒过来就见到你儿子了。”

    “等等,你还要我们休眠?巴基,你这就太不够朋友了,游历异世界这么难得的经历,你就让我们睡过去?”

    “不好意思。”谢知接过话头道:“霍华德先生,虽然你是巴基的老朋友,可我们有很多秘密,将来再回到你的世界,我们可不想成为尽人皆知的秘密。”

    霍华德笑道:“理解,不过谢知先生,我这辈子参与的都是机密,我的秘密也不少,而且我可是神盾局创始人之一,保密这种事……”

    “可神盾局都让九头蛇渗透了,我倒觉得九头蛇更擅长保密。”

    霍华德毫不在意道:“我负责的是技术,行政不归我管,再说了,我也发现了神盾局不对劲,所以九头蛇才派巴恩斯,哦不,派冬兵谋杀我。

    当然,我明白你担心什么,我们跟你不熟,但你了解巴基啊,巴基了解我啊,我是大嘴巴的人么?我对朋友那是一贯仗义,巴基可以证明。”

    巴基叹了口气:“霍华德,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做朋友一流,可问题是……你不明白,我们的秘密代表着什么样的利害关系。

    你我都是合众国公民,但我们的经历太过特殊,看待世界的角度不同了,注定了不可能为老美的利益让步,这么说,现在我们随便一个人,都能灭了老美,甚至是整个北约,轻轻松松。

    这样的情况下,利益相冲突之时,你站哪边?何必选择,不如直接睡到家得了。”

    霍华德摊手道:“让老美更强大不好么?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谢知指指自己,笑道:“你觉得我是哪里人?”

    “你是……那边的?哦,这确实就是问题了。”霍华德迟疑了一下,看向巴基:“所以你现在站在东方那边了?”

    巴基笑道:“不,我站在人类命运共同体一边,超级大国?对我们来说,格局太小了。

    如果你在宇宙里多转几圈,就会明白,老美那一套害人害己,真正摊上大事,屁用没有。

    就地球这一亩三分地,在宇宙里什么都不是,可还今天欺负这个,明天压制那个,老兄,宇宙里是有外星人的,人家可没工夫等地球人团结了再动手,人家才不管什么意识形态、政治正确、肤色至上。”

    霍华德闻言泛起得意的笑容,啪啪鼓掌道:“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那正好啊,让我多见识见识不同的宇宙,格局也大点,咱们就是一边的了。”

    巴基一怔:“老东西,在这等着我呢,不过你都多大岁数了?想法早固化了。”

    霍华德鄙视道:“你这才叫格局小了,老弟,我可是科学家,不是政客,科学家有一颗永远年轻的心,而我们分析任何事,都是从科学角度,而不是政治角度,懂?

    兄弟,你小看了科学家的格局,没错,天才都很自负,可正因为自负,我们才最腻歪什么事都往政治上靠,你还给我上课?呵呵,相信我,真正的科学家,才最希望地球人团结一致,没那么多恶心事,因为那些破事纯粹在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科学家的时间是全人类的财富。”

    巴基撇撇嘴:“不一定哦,我们还真遇到过统治世界的科学家。”

    霍华德倒并不吃惊,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人一定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变数,而且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追求知识,对?”

    谢知点头笑道:“行啊,你这老头儿有两下子。”

    “这不难猜,而且正如我说的,科学家腻歪耽误正事的胡搞瞎搞,可有能力做到时,会动些让破事都消失的念头,但真正做了,恐怕会发现那并不是自己追求的,科学家最感兴趣的,从来都是知识。

    那么让我再猜猜,你们说的那位科学家,就是时间机器的发明者,而且,他没能力去宇宙里探索,对?”

    谢知翘起大拇指:“全中,厉害。”

    “没什么了不起,同行的行为模式不难预测,当时间可以成为工具时,作弊的惰性就产生了,换成我可能也会变懒,再加上没去过更广阔的天地,眼界也会变的狭窄,我想想……可能最后只会追求一件事,永生,然后熬出成果。”

    说到这霍华德叹息的摇摇头:“可惜了,那位的天才都被时间机器耽误了。”

    什么都不知道,却把当年的事完全还原,犹如亲眼见证一般,着实让谢知和巴基吃惊不小,霍华德的脑子是够牛掰的。

    巴基感慨道:“霍华德,我之前还真是小看你了。”

    霍华德笑道:“所以啊,别见多识广了就瞧不起人,老朋友,谢知先生,我可是真心话,这辈子我跟政府、跟神盾局、跟公司懂事打交道,耽误太多时间了,早腻歪了,对妻子、孩子都有亏欠,自己的追求也没法全身心投入。

    而且就智商方面而言,你们不会认为我看不清意识形态背后的真相?别忘了,我也是能影响白宫的资本力量之一。

    坦白说,作为全国最大的武器制造商,作为既得利益者,我没资格说自己是个好人。

    但是,你们认为我参与创立神盾局是为了什么?我承认,那是个不平等的产物,牺牲了太多非北约国家的利益,可现实是二战之后,最强大的力量确实集中在西方,当时看来,这是最优解选择。

    可惜,事实证明这选择是个无比巨大的错误,我们养出了一头更可怕的巨蛇,真的从地球人利益出发,就不能向傲慢和偏见妥协,没有大格局,只会造就出害人害己的怪物。

    你们认为我们夫妇死过一次之后,还记不住这个教训么?”

    说到这,严肃半天的霍华德笑嘻嘻道:“给个机会呗,睡觉就是浪费我的才华。”

    巴基叹道:“还有别的理由么?”

    “其实……我们一直想再生个闺女,自从托尼进入青春期就不可爱了。”

    谢知翻白眼:“再来个娃就凑齐一桌麻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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