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由人说，难辨是非错，</p>
善恶亦人说，不可由功过。</p>
众人沉默，尊首不禁有些得意，虽然面具挡住了表情，但挡不住眼神，更挡不住情绪。不仅是无峰和钱佑甄，几个女子更是反感，就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道：</p>
“说是救人，其实是另有所图，出心不纯，前辈何以如此得意？难道真以为自己是个善人，做的事情皆是善事？”</p>
说话的是叶婉清，话语之中的指责和厌恶十分明显。虽然尊首自恃身份，长众人数个辈分，但无峰也不敢确定，这位尊首是不是一定不会翻脸。尊首来历神秘，就连之前离开的夔老三人都认识，这是无峰难以想象的，也对这位尊首更加忌惮。</p>
不过尊首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开怀，像是听了一个笑话。所有人都很奇怪，也都很是气愤，纷纷怒视尊首，无峰也不禁问道：“前辈因何发笑？”</p>
尊首止住笑声，带着些教训口气说道：“果然是初出茅庐小辈，以为出心为善，便能做善事，以为心有他想，便做不得好事，当真是愚蠢至极。善恶从来只看结果，而不看心，因为人心从来叵测，结果却不会骗人。就拿婵娟之死来说，她一人死，便是抗下了所有过错和后果，也阻断了外人对四季楼的探查，保证了其他所有人的安全。你说，我杀婵娟是善是恶？”</p>
无峰不解，皱着眉头问到：“四季楼有春夏秋冬四楼，早已暴露在众人眼前，前辈又何必要杀死婵娟姑娘？”</p>
尊首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以为四季楼便是四座如秋韵楼一般的青楼？大错特错！四季楼是这四座楼之后隐藏着的人和秘密，是让人无法看透无法探明一切。只要这些秘密还在，只要没有外人知道四季楼的依仗，四季楼就无人敢动，无人敢随意出手试探。婵娟的身份暴露，外人知道她对四季楼中的事情十分了解，若她被人抓住，不论以何种方法知道了秋韵楼的秘密，那这楼里的所有人都不再安全，或许一夜之间便都会死于非命。各位说，我杀死婵娟，这是一件善事还是一件恶事？”</p>
尊首一席话说出，每个人都觉得十分别扭，因为婵娟姑娘除了死，还有许多方法可以淡出人们的视线。只是大家都知道，其他的方法尊首不放心，尊首身后的人也不放心，所以婵娟姑娘才必须死。</p>
“尊首前辈果然能言善辩，也果然虚伪，那如果我的身份暴露，尊首是否也要杀了我以保全四季楼和幻杀盟的秘密？”</p>
叶婉清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尊首的眼神忽然就凌厉了起来，看向叶婉清的目光充满了震惊与杀机。其余人也很是意外，开始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但见了尊首的表现和眼神，心中震惊不已。倒是无峰和陈晓月相对平静一些，因自婵娟姑娘遇害之后，叶婉清的表现就有些奇怪，其实也是默认了自己接近无峰的目的不纯。</p>
只不过无峰和陈晓月都没有想到，叶婉清会在这个时候说出实情，与尊首当面翻脸。无峰跨出一步挡在尊首与叶婉清之间，很是谨慎的看着尊首说道：</p>
“尊首前辈，希望您不要乱来，婉清与婵娟姑娘不同，她依然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也愿意留她在身边，而且，她还是云渺仙姑的高徒。您若是要动手，先要问问我们这些人答不答应！”</p>
无峰这话说完，叶婉清显得很是激动，也有些惭愧，美目之中有眼泪打转，微微低头，泪水滴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余人见此，也知道现在不是细究详情的时候，也纷纷站到了叶婉清的周围，意思很是明白，就是所有人都会保护叶婉清，不在让她有那位婵娟姑娘的遭遇。</p>
尊首看着面前这几个年轻人，眼中的愤怒与杀机逐渐消失，转过头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有些感慨的说道：</p>
“当初捡你回来，你还是个婴孩，一直被老夫养到五岁，机缘巧合被云渺仙姑看中，才被带走培养教导，也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和际遇。数月前你找到老夫，说要回报老夫当年的恩情，执行这次任务，老夫自然欣慰，也很是放心，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你之前一直没有按照我的吩咐报告无峰的动向，便是因为对着无峰动了心？”</p>
叶婉清擦去眼角的泪痕，很是勇敢的抬起头看着尊首回应道：“不错，正是如此。但若非是这样，婵娟妹妹也不会被你派过来，更不会因此而死，我也不会看到你如此冷血无情的一面。”</p>
尊首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一众少年说道：“都说女大不中留，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留不住了，而且看这样子还要与我断绝关系。你们说，我当初救下她，她如今如此作为，是不是恩将仇报？她是善是恶？”</p>
不等其他人回答，无峰便抢先说道：“尊首前辈，不论前辈当初救下婉清是何目的，但如今她已经长大，也有了自己的思想和善恶标准，前辈强求不来。婉清自小便不在四季楼和幻杀盟中，也应该不知道太多秘密，我也可以向尊首前辈保证，绝不询问她什么。不若就此放婉清随我离去，无峰定然记得前辈的恩情，将来定有回报！”</p>
这种情况，无峰始料未及，但不论如何，他也一定要保证叶婉清的安全。至于幻杀盟和四季楼的秘密，无峰此刻就已经打定主意，绝不再向叶婉清打听什么。而且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无峰即将离开宋国，此刻也没有能力再往下追究什么，只能等到自己有了实力才能继续。</p>
尊首看看无峰，又看看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与自己脱开关系的叶婉清，又叹了口气说道：“的确，正如无峰小友所说，婉清这丫头自小就不在我身边，一直跟随云渺仙姑修行长大，倒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但小友仅凭一句话就带走属于我四季楼的人，怕是想的太简单了些。”</p>
无峰也知道，想要尊首放人，并且以后不再寻叶婉清的麻烦必定不简单，也立刻就点头答应说道：“尊首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违背良知，不伤及他人性命，无峰一定应允！”</p>
尊首的条件还未说出，无峰就一口应下，众人不由得一阵担忧，叶婉清和陈晓月先后拉住了无峰的手臂，那意思就是让无峰再考虑考虑，不要这么快应允。</p>
无峰看了一眼满是担忧的陈晓月，又看了一眼满是惭愧和不安的叶婉清，给了两人一个放心的眼神，看着似乎正在思虑的尊首，很是恭敬的再次说道：“看在云渺仙姑的面子上，也看在刚才几位前辈的面子上，还请尊首前辈给婉清一条生路，也给晚辈一个机会。”</p>
无峰说完，几个人都十分紧张，因为若是这样说尊首还犹豫，不打算放过叶婉清，那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善了。尊首用眼角扫过众人，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似有无奈，似有庆幸，也似有释怀，接着淡淡的说道：</p>
“既然你们情深至此，我这个老家伙也不好将你们强行拆散。但婉清丫头能有今日，根源在我四季楼当年的恩情，若是不好好报答，恐怕你们心里难安，那老夫也就不再顾及、客气什么了。”</p>
一听尊首想好了条件，几个人都松了口气，无峰也是一喜，立刻躬身一礼说道：“请前辈明示，无峰一定全力满足！”</p>
尊首缓缓点头说道：“我要的其实也简单，就是无峰小友手中那把紫霄神剑，也需要无峰小友告知，这紫霄神剑的真正来历。”</p>
尊首的条件提出来，钱佑甄、欧阳暮雪和梁明玉三人一头雾水。但剑名为紫霄神剑，必定非同小可，说不定还真是一件仙器、神器。但无峰心中却松了一口气，面上依然有些震惊的样子，却没有犹豫的说道：</p>
“好！只要尊首前辈答应，从此不再为难婉清，前情往事一笔勾销！”</p>
无峰这句话出口，不仅是尊首有些难以置信，陈晓月和叶婉清都很是惊讶。不过陈晓月虽然有些吃醋，却不好开口阻拦，但叶婉清却很是反对的说道：</p>
“不行！紫霄神剑这样的神兵，你不能拿来交换！”</p>
无峰赶紧伸手按住叶婉清的楼主自己手臂的双手，看着叶婉清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无妨，紫霄神剑再珍贵，也只是一件器物，用来交换你的自由，我觉得值得！”</p>
叶婉清心中感动非常，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凝视无峰的双眼片刻，竟搂紧无峰的左臂，将头埋在无峰的肩头无声的抽泣起来。</p>
无峰只得拍拍叶婉清的肩膀以作安抚，然后看着尊首说道：“紫霄神剑，就来自玄帝行宫，至于其他的，晚辈也不知道，不知遵守可愿意相信？”</p>
尊首看着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有太多为难与不舍的无峰，不禁笑着点头赞叹道：“果然是少年情重，为了一个女子，竟能将上古神器拱手送出，老夫当真佩服，怎会不信！剑呢！？”</p>
尊首的眼神之中满是渴望，无峰几人都能看的出来，虽都有些不放心，但无峰却毫不担心。因为只有无峰自己知道，这紫霄神剑到底是什么，用来换取叶婉清的自由简直不要太值得。</p>
只不过紫霄神剑被当做神器，无峰也不能这样轻易的交给尊首，接着说道：“尊首前辈，晚辈可以把紫霄神剑交给前辈，但晚辈还有两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前辈可以应允。”</p>
无峰忽然又提要求，尊首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倒不是生气，而是有些着急，着急看到那传说之中的神剑，更着急把神剑握在手中。</p>
“说吧，你可千万不要戏耍本尊！否则，就算有夔老这样旷古烁今的前辈在，我也一定要追究！”</p>
无峰点点头，依然恭敬的说道：“晚辈怎敢戏耍前辈，只是受人所托，不敢辜负。这第一件事情，就是婵娟姑娘生前曾说，她有一个妹妹就在秋韵楼，名唤秋月。我想着，既然婵娟姑娘已经去了，她的妹妹便不要再继续留在秋韵楼了，不知遵守前辈可应允？”</p>
一听无峰想要带秋月走，尊首想也没有想，立刻点头答应道：“好，只要这秋月以天道起誓，不再向任何人说起有关四季楼和幻杀盟的事情，立刻就可以随你离开。第二件事是什么？”</p>
尊首催问，无峰也立刻说道：“这第二件事情，就是希望尊首前辈可以免了那一滴神兽精血。”</p>
听到无峰的这个要求，尊首虽觉得有些舍不得，但想到神兽天马已经答应提供一匹后裔，再加上今日得到一件神器，其实也不算什么，也立刻点了点头，简单的说了声“好”，就朝无峰伸出了手。</p>
到了这个时候，无峰也不觉得尊首会反悔，右手在空中一晃，就握住了一根一尺多长，通体银色的剑柄。剑柄除了稍长一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样子既不古朴，也不奇特，只是没有剑身。</p>
不过尊首知道，这紫霄神剑的神奇之处，便在于剑身是一道霞光，只有持剑者催动，才会显现。而且神剑锋利无比，不用任何力量加持，轻轻触碰，就可以将上品灵气宝剑切割成两段。</p>
尊首见识非凡，只听传闻便能知道，这样奇特的宝剑，必定是传说之中的仙宝神器，绝不是寻常修士能铸造出来的。</p>
仅仅是看到这线条流畅光滑，仿佛浑然天成，也没有丝毫光芒反射的剑柄，尊首便忍不住一阵激动，立刻伸手就要把紫霄神剑抢到手里。但是无峰并没有让尊首拿走紫霄神剑，将剑柄背在身后说道：</p>
“神剑在此，还请尊首前辈信守承诺，先把人带过来。”</p>
无峰说出这句话，尊首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也不怕无峰耍什么花招，立刻点了点头就消失在了原地。只是呼吸时间过后，尊首的身影忽然出现，身旁也多出了一个女子，一句话也没说，就把这女子推向了无峰，口中也厉声喝道：</p>
“从今天起，秋月和叶婉清与我再无瓜葛，若他日被查出出卖老夫，泄露组织秘密，天涯海角，定杀无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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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亦人说，不可由功过。</p>
众人沉默，尊首不禁有些得意，虽然面具挡住了表情，但挡不住眼神，更挡不住情绪。不仅是无峰和钱佑甄，几个女子更是反感，就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道：</p>
“说是救人，其实是另有所图，出心不纯，前辈何以如此得意？难道真以为自己是个善人，做的事情皆是善事？”</p>
说话的是叶婉清，话语之中的指责和厌恶十分明显。虽然尊首自恃身份，长众人数个辈分，但无峰也不敢确定，这位尊首是不是一定不会翻脸。尊首来历神秘，就连之前离开的夔老三人都认识，这是无峰难以想象的，也对这位尊首更加忌惮。</p>
不过尊首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开怀，像是听了一个笑话。所有人都很奇怪，也都很是气愤，纷纷怒视尊首，无峰也不禁问道：“前辈因何发笑？”</p>
尊首止住笑声，带着些教训口气说道：“果然是初出茅庐小辈，以为出心为善，便能做善事，以为心有他想，便做不得好事，当真是愚蠢至极。善恶从来只看结果，而不看心，因为人心从来叵测，结果却不会骗人。就拿婵娟之死来说，她一人死，便是抗下了所有过错和后果，也阻断了外人对四季楼的探查，保证了其他所有人的安全。你说，我杀婵娟是善是恶？”</p>
无峰不解，皱着眉头问到：“四季楼有春夏秋冬四楼，早已暴露在众人眼前，前辈又何必要杀死婵娟姑娘？”</p>
尊首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以为四季楼便是四座如秋韵楼一般的青楼？大错特错！四季楼是这四座楼之后隐藏着的人和秘密，是让人无法看透无法探明一切。只要这些秘密还在，只要没有外人知道四季楼的依仗，四季楼就无人敢动，无人敢随意出手试探。婵娟的身份暴露，外人知道她对四季楼中的事情十分了解，若她被人抓住，不论以何种方法知道了秋韵楼的秘密，那这楼里的所有人都不再安全，或许一夜之间便都会死于非命。各位说，我杀死婵娟，这是一件善事还是一件恶事？”</p>
尊首一席话说出，每个人都觉得十分别扭，因为婵娟姑娘除了死，还有许多方法可以淡出人们的视线。只是大家都知道，其他的方法尊首不放心，尊首身后的人也不放心，所以婵娟姑娘才必须死。</p>
“尊首前辈果然能言善辩，也果然虚伪，那如果我的身份暴露，尊首是否也要杀了我以保全四季楼和幻杀盟的秘密？”</p>
叶婉清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尊首的眼神忽然就凌厉了起来，看向叶婉清的目光充满了震惊与杀机。其余人也很是意外，开始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但见了尊首的表现和眼神，心中震惊不已。倒是无峰和陈晓月相对平静一些，因自婵娟姑娘遇害之后，叶婉清的表现就有些奇怪，其实也是默认了自己接近无峰的目的不纯。</p>
只不过无峰和陈晓月都没有想到，叶婉清会在这个时候说出实情，与尊首当面翻脸。无峰跨出一步挡在尊首与叶婉清之间，很是谨慎的看着尊首说道：</p>
“尊首前辈，希望您不要乱来，婉清与婵娟姑娘不同，她依然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也愿意留她在身边，而且，她还是云渺仙姑的高徒。您若是要动手，先要问问我们这些人答不答应！”</p>
无峰这话说完，叶婉清显得很是激动，也有些惭愧，美目之中有眼泪打转，微微低头，泪水滴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余人见此，也知道现在不是细究详情的时候，也纷纷站到了叶婉清的周围，意思很是明白，就是所有人都会保护叶婉清，不在让她有那位婵娟姑娘的遭遇。</p>
尊首看着面前这几个年轻人，眼中的愤怒与杀机逐渐消失，转过头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有些感慨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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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清擦去眼角的泪痕，很是勇敢的抬起头看着尊首回应道：“不错，正是如此。但若非是这样，婵娟妹妹也不会被你派过来，更不会因此而死，我也不会看到你如此冷血无情的一面。”</p>
尊首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一众少年说道：“都说女大不中留，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留不住了，而且看这样子还要与我断绝关系。你们说，我当初救下她，她如今如此作为，是不是恩将仇报？她是善是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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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无峰始料未及，但不论如何，他也一定要保证叶婉清的安全。至于幻杀盟和四季楼的秘密，无峰此刻就已经打定主意，绝不再向叶婉清打听什么。而且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无峰即将离开宋国，此刻也没有能力再往下追究什么，只能等到自己有了实力才能继续。</p>
尊首看看无峰，又看看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与自己脱开关系的叶婉清，又叹了口气说道：“的确，正如无峰小友所说，婉清这丫头自小就不在我身边，一直跟随云渺仙姑修行长大，倒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但小友仅凭一句话就带走属于我四季楼的人，怕是想的太简单了些。”</p>
无峰也知道，想要尊首放人，并且以后不再寻叶婉清的麻烦必定不简单，也立刻就点头答应说道：“尊首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违背良知，不伤及他人性命，无峰一定应允！”</p>
尊首的条件还未说出，无峰就一口应下，众人不由得一阵担忧，叶婉清和陈晓月先后拉住了无峰的手臂，那意思就是让无峰再考虑考虑，不要这么快应允。</p>
无峰看了一眼满是担忧的陈晓月，又看了一眼满是惭愧和不安的叶婉清，给了两人一个放心的眼神，看着似乎正在思虑的尊首，很是恭敬的再次说道：“看在云渺仙姑的面子上，也看在刚才几位前辈的面子上，还请尊首前辈给婉清一条生路，也给晚辈一个机会。”</p>
无峰说完，几个人都十分紧张，因为若是这样说尊首还犹豫，不打算放过叶婉清，那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善了。尊首用眼角扫过众人，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似有无奈，似有庆幸，也似有释怀，接着淡淡的说道：</p>
“既然你们情深至此，我这个老家伙也不好将你们强行拆散。但婉清丫头能有今日，根源在我四季楼当年的恩情，若是不好好报答，恐怕你们心里难安，那老夫也就不再顾及、客气什么了。”</p>
一听尊首想好了条件，几个人都松了口气，无峰也是一喜，立刻躬身一礼说道：“请前辈明示，无峰一定全力满足！”</p>
尊首缓缓点头说道：“我要的其实也简单，就是无峰小友手中那把紫霄神剑，也需要无峰小友告知，这紫霄神剑的真正来历。”</p>
尊首的条件提出来，钱佑甄、欧阳暮雪和梁明玉三人一头雾水。但剑名为紫霄神剑，必定非同小可，说不定还真是一件仙器、神器。但无峰心中却松了一口气，面上依然有些震惊的样子，却没有犹豫的说道：</p>
“好！只要尊首前辈答应，从此不再为难婉清，前情往事一笔勾销！”</p>
无峰这句话出口，不仅是尊首有些难以置信，陈晓月和叶婉清都很是惊讶。不过陈晓月虽然有些吃醋，却不好开口阻拦，但叶婉清却很是反对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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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峰赶紧伸手按住叶婉清的楼主自己手臂的双手，看着叶婉清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无妨，紫霄神剑再珍贵，也只是一件器物，用来交换你的自由，我觉得值得！”</p>
叶婉清心中感动非常，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凝视无峰的双眼片刻，竟搂紧无峰的左臂，将头埋在无峰的肩头无声的抽泣起来。</p>
无峰只得拍拍叶婉清的肩膀以作安抚，然后看着尊首说道：“紫霄神剑，就来自玄帝行宫，至于其他的，晚辈也不知道，不知遵守可愿意相信？”</p>
尊首看着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有太多为难与不舍的无峰，不禁笑着点头赞叹道：“果然是少年情重，为了一个女子，竟能将上古神器拱手送出，老夫当真佩服，怎会不信！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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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紫霄神剑被当做神器，无峰也不能这样轻易的交给尊首，接着说道：“尊首前辈，晚辈可以把紫霄神剑交给前辈，但晚辈还有两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前辈可以应允。”</p>
无峰忽然又提要求，尊首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倒不是生气，而是有些着急，着急看到那传说之中的神剑，更着急把神剑握在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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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峰点点头，依然恭敬的说道：“晚辈怎敢戏耍前辈，只是受人所托，不敢辜负。这第一件事情，就是婵娟姑娘生前曾说，她有一个妹妹就在秋韵楼，名唤秋月。我想着，既然婵娟姑娘已经去了，她的妹妹便不要再继续留在秋韵楼了，不知遵守前辈可应允？”</p>
一听无峰想要带秋月走，尊首想也没有想，立刻点头答应道：“好，只要这秋月以天道起誓，不再向任何人说起有关四季楼和幻杀盟的事情，立刻就可以随你离开。第二件事是什么？”</p>
尊首催问，无峰也立刻说道：“这第二件事情，就是希望尊首前辈可以免了那一滴神兽精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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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无峰也不觉得尊首会反悔，右手在空中一晃，就握住了一根一尺多长，通体银色的剑柄。剑柄除了稍长一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样子既不古朴，也不奇特，只是没有剑身。</p>
不过尊首知道，这紫霄神剑的神奇之处，便在于剑身是一道霞光，只有持剑者催动，才会显现。而且神剑锋利无比，不用任何力量加持，轻轻触碰，就可以将上品灵气宝剑切割成两段。</p>
尊首见识非凡，只听传闻便能知道，这样奇特的宝剑，必定是传说之中的仙宝神器，绝不是寻常修士能铸造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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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峰说出这句话，尊首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也不怕无峰耍什么花招，立刻点了点头就消失在了原地。只是呼吸时间过后，尊首的身影忽然出现，身旁也多出了一个女子，一句话也没说，就把这女子推向了无峰，口中也厉声喝道：</p>
“从今天起，秋月和叶婉清与我再无瓜葛，若他日被查出出卖老夫，泄露组织秘密，天涯海角，定杀无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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