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源于烤串？”张莹莹肌肉紧绷的面色顿时一松，但旋即又露出了些许警惕之色，打量着略有潮湿的地面，以及周围翻新装修的大红油漆墙壁:“你们确定闻到了一股臭味？”
我点了点头，我虽然并不属狗，但是嗅觉却并没有问题，这股味道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不晓得为何唯独我跟王静可以坐下来就闻见，而张莹莹坐了这么久都没有察觉。
“我非常确定，毕竟我是法医临床医学专业毕业的，我们法医专业的学生对于气味，都有着极其敏锐的感知力，基本不会发生错误判断。”王静用矿泉水漱了漱口，将水吐出后，一边以卫生纸擦嘴，一边开口回答张莹莹。
“这是怎样一股味道？”张莹莹摸出一包香烟，然后摸出打火机望着我与王静。
“算不上很臭，但就是令人恶心，而且这味道里还有丝甜腻腻的感觉，就像是在刚开始变质的肉上，抹了一层奶油似的。”
我犹豫片刻，随即也点燃一根香烟，仔细的感受着气息，形容着鼻腔里隐隐约约的气味，越闻越觉得内心堵得慌。
“不止，这味道里还夹杂着一丝腐烂的味道，但不是肉类腐烂的味道，反而像是青菜玉米等素食腐烂的味道，总之就非常难闻，非常奇怪。”
王静将矿泉水瓶子放在桌子上，眉头微皱，细嫩的朱唇一开一合，皓齿轻启，替我补充遗漏的细节。
“嗯？”
见我们说得这么玄乎，张莹莹当即推开桌上的各种烤串，紧接着塞了一块口香糖到嘴里清理残余孜然香味，最后她双目一闭，鼻孔朝天，就像是嗅觉敏锐的动物在捕捉着空气里的气息。
我跟着也深呼吸了几口，潮湿水润的空气侵入我的鼻腔，各种气味留在我的鼻膜上，有邻桌女大学生身上的香水味，有老板娘两年来独有的清香味，也有一大股孜然味，就是没有闻见方才那的甜腻腻的淡臭味，也没有闻见王静口中的蔬菜腐烂味。
这味道很怪，不用心察觉时它自然存在，用心感知反而消失不见。
就在我以为用心闻不到这味道，准备睁开眼放弃感受之时，鼻腔里却突然多出一丝异样的气息，这气息无法形容，有点像尘封多年的地窖，又有点像铁锈味，但其本身还是一股腐臭，宛如死了的家禽身上发出的气味。
就是这味道！
我眼前一亮，再次捕捉到这气味，证明我的感知没有错，这味道的确存在。
同时，张莹莹也神色诧异的睁开了双眼眼皮，她目光紧盯着我，低声形容道:“我闻到你说的气味了，但不确定是不是，这气味很淡很淡，若不细细体会根本发现不了，有点像铁锈味，同时甜腻腻的，可自身又是腐臭的，很怪。”
“对，就是这个味道，不一定是烧烤发出来的，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别吃了，谨防回家之后闹肚子！”
我右手夹着香烟，烟雾袅袅，不断在她眼前升腾消散，尼古丁的味道很快掩盖了那并不明显的甜腻臭味。
“我也觉得，我们还是不吃这烧烤比较好，虽然老板娘人不错，但保不齐她就买到了变质速冻肉，也被奸商坑了，却浑然不知。”
王静双眸下垂，盯着木桌上的烤串，声音清脆的分析着这臭味的来源。
法医临床学，乃是专门为破案而诞生的科学，里面容纳了犯罪心理学，刑侦学，解剖学，临床医学，以及药理药剂学等知识。
而她作为法医临床学毕业的学生，是完全有能力根据现象做出合理分析的。
我闻听此言点了点头，认为王静言之有理，说到底，秦姐跟我相识数年，我虽然不敢说对秦姐绝对了解，可是却也清楚其为人。
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以次充好，黑心欺骗消费者的事情的。
“我总感觉这味道很熟悉，似乎是在哪里闻见过一样。”王静说完后，又闭眼感受了一番，最后语气困惑的自言自语道，说是很熟悉，可又说不出具体是何种物体发出的气味。
“不管熟不熟悉，总之这气息不是什么好预兆就对了，我们换个地方吃晚饭。”说完，我起身以王静身体抱恙为由，向老板结了帐，然后在老板诧异的目光中，领着张莹莹离开了烤肉摊。
…………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我晚上还有点急事，再找地方吃饭恐怕来不及了。”
王静摸出手机，点亮屏幕看了看时间，语气稍有担忧的说道。
她是王氏集团千金大小姐，手头握着王氏集团大权，需要处理的事情多也是正常事，毕竟王氏集团也是东夏市赫赫有名的房地产公司。
想来她本来是想今晚抽空跟我谈钱大海与合作之事，说完之后就直接回去处理大事的。
但是多出臭味这一茬后，她留出来吃饭的时间就完全不够了，一但浪费她太多时间，保不齐就会给整个王氏集团带来损失。
“没办法，这巷子里的吃的基本都是火锅，串串，麻辣烫，汤锅之类的，想要吃的话，只少需要一个多小时，根本来不及。”我吸了一口香烟，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的开口。
张莹莹闻言露出了一个神秘兮兮的表情，语气故作玄奥的说道:“我倒是知道一条近路，回西大门停车场只需要二十分钟，我们完全可以从那条路赶回西大门入口，然后在小吃街口大排档吃份快餐。”
说着，她面色一顿，语言一转，略有顾虑，继续说道:“不过……这条路是古城巷数条巷子里，没有开发的巷子，里面只有些居民房，以及小商店，路灯不亮，整条路都年久失修，而且比较黑。”
“黑？我连解剖课都不怕，你难道认为我怕黑？快带路，我还得筹备明天给陈师傅的十万块，万一耽误了，估计就要等到下个月了。”王静听了张莹莹的话，语气都不由得急切了起来。
“既然王静比较急，我们就走这条路，有我这个大男人在，应该也不会有危险。”我点了点头，认可了让张莹莹带路的提议。
“好，不过这条路我也只走过三次，等我想想怎么走。”话毕，张莹莹便领头自清玉巷，拐进了一个贴着未经开发牌子的巷子里。
刚跟着张莹莹进入这条巷子，我就被面前情景惊呆。
破旧昏暗的老城区柳风巷中，是明灭不定微弱的灯光在照明，虽然时值炎夏，但是阵阵微风依旧吹得行人发寒，潮湿的地面上是一层浅浅的污水，刺鼻的臭味笼罩着整个小巷子。
这条小巷子就像是帝都的胡同，两边是低矮的青砖宅院墙壁，中间的马路十分逼窄，但却远没有弄堂小巷干净整洁，各种油污脏水在地面上流淌，夹杂着淡淡令人作呕的异味，充斥着来往人群的鼻腔。
整条巷子就像是一具开始腐烂的尸体，满是破败腐朽之感。
与青玉巷的灯火辉煌，人来人往完全相反！
踩着被雨水泡得油光的地面，望着被水渍占据大半面积的水泥墙壁，我惊愕的发现，那在烧烤摊闻见的甜腻腻的腐臭味道，竟然不减反增。
怎么会这样？！
这一发现让我内心惊骇，因为这自侧面证明，腐臭味实际上并不是来自于烧烤摊，而是来自于其她地方，应该就在这条巷子里，只是具体不清楚在哪个方向。
“我想起来了！这味道我终于知道是什么了！”
正当我沉浸于思考气味来源之时，王静却突然一声鬼叫，把我耳膜都是一震。
“你知道是什么味道了？法医临床学的人才果然不同凡响，这么快就有了结论，快说来听听，这是什么味道？”
不仅是我感觉惊讶，连张莹莹也很是诧异的望着王静，我没管我对王静说出的客套话。
她闻言也停下脚步，扭头将目光投向王静，静静地等待着王静说出答案。
然而，王静却深吸了一口空气，并伸手拍了拍高耸的胸口，语气有些凝重的道出了让我与张莹莹均是一惊的答案。
“这味道，应该是尸臭味！”
“而且十有八九是人的尸体，因为动物身上都有很重的体味，这跟鲜血有关，鲜血也会有生物身上的味道，比如羊血有膳味，鸡血有禽味，唯独人血只有腥味，并且人血含铁量高，就会有铁锈味。”
人血？！
我浑身一震，面色一凝，呼吸不由得重了几分，人血虽然腥味重，但是能飘散的范围不会太远，除非数量非常多，要想整条巷子都闻到气味，得死多少人？！
然而，她这边还没展开思绪，王静紧接着又甩出了一张王炸。
“这甜腻腻的腐臭味我也想起来是什么了，我是学了两年解剖学的人，进出停尸间的次数特别多，虽然都是教授带着，但是我也有幸目睹了很多尸骸，这些尸骸大多数已经开始腐烂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话音未落，我内心便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赶紧开口询问重点。
王静神色突然一正，眼神警觉的打量四方，在确定安全后，将嘴凑到我耳边，轻轻道:“我非常确定，这甜腻腻的味道，就是人类尸体腐烂的味道！”
轰！
我脑海里响起一声惊雷，整个脑海都是一空。
我点了点头，我虽然并不属狗，但是嗅觉却并没有问题，这股味道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不晓得为何唯独我跟王静可以坐下来就闻见，而张莹莹坐了这么久都没有察觉。
“我非常确定，毕竟我是法医临床医学专业毕业的，我们法医专业的学生对于气味，都有着极其敏锐的感知力，基本不会发生错误判断。”王静用矿泉水漱了漱口，将水吐出后，一边以卫生纸擦嘴，一边开口回答张莹莹。
“这是怎样一股味道？”张莹莹摸出一包香烟，然后摸出打火机望着我与王静。
“算不上很臭，但就是令人恶心，而且这味道里还有丝甜腻腻的感觉，就像是在刚开始变质的肉上，抹了一层奶油似的。”
我犹豫片刻，随即也点燃一根香烟，仔细的感受着气息，形容着鼻腔里隐隐约约的气味，越闻越觉得内心堵得慌。
“不止，这味道里还夹杂着一丝腐烂的味道，但不是肉类腐烂的味道，反而像是青菜玉米等素食腐烂的味道，总之就非常难闻，非常奇怪。”
王静将矿泉水瓶子放在桌子上，眉头微皱，细嫩的朱唇一开一合，皓齿轻启，替我补充遗漏的细节。
“嗯？”
见我们说得这么玄乎，张莹莹当即推开桌上的各种烤串，紧接着塞了一块口香糖到嘴里清理残余孜然香味，最后她双目一闭，鼻孔朝天，就像是嗅觉敏锐的动物在捕捉着空气里的气息。
我跟着也深呼吸了几口，潮湿水润的空气侵入我的鼻腔，各种气味留在我的鼻膜上，有邻桌女大学生身上的香水味，有老板娘两年来独有的清香味，也有一大股孜然味，就是没有闻见方才那的甜腻腻的淡臭味，也没有闻见王静口中的蔬菜腐烂味。
这味道很怪，不用心察觉时它自然存在，用心感知反而消失不见。
就在我以为用心闻不到这味道，准备睁开眼放弃感受之时，鼻腔里却突然多出一丝异样的气息，这气息无法形容，有点像尘封多年的地窖，又有点像铁锈味，但其本身还是一股腐臭，宛如死了的家禽身上发出的气味。
就是这味道！
我眼前一亮，再次捕捉到这气味，证明我的感知没有错，这味道的确存在。
同时，张莹莹也神色诧异的睁开了双眼眼皮，她目光紧盯着我，低声形容道:“我闻到你说的气味了，但不确定是不是，这气味很淡很淡，若不细细体会根本发现不了，有点像铁锈味，同时甜腻腻的，可自身又是腐臭的，很怪。”
“对，就是这个味道，不一定是烧烤发出来的，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别吃了，谨防回家之后闹肚子！”
我右手夹着香烟，烟雾袅袅，不断在她眼前升腾消散，尼古丁的味道很快掩盖了那并不明显的甜腻臭味。
“我也觉得，我们还是不吃这烧烤比较好，虽然老板娘人不错，但保不齐她就买到了变质速冻肉，也被奸商坑了，却浑然不知。”
王静双眸下垂，盯着木桌上的烤串，声音清脆的分析着这臭味的来源。
法医临床学，乃是专门为破案而诞生的科学，里面容纳了犯罪心理学，刑侦学，解剖学，临床医学，以及药理药剂学等知识。
而她作为法医临床学毕业的学生，是完全有能力根据现象做出合理分析的。
我闻听此言点了点头，认为王静言之有理，说到底，秦姐跟我相识数年，我虽然不敢说对秦姐绝对了解，可是却也清楚其为人。
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以次充好，黑心欺骗消费者的事情的。
“我总感觉这味道很熟悉，似乎是在哪里闻见过一样。”王静说完后，又闭眼感受了一番，最后语气困惑的自言自语道，说是很熟悉，可又说不出具体是何种物体发出的气味。
“不管熟不熟悉，总之这气息不是什么好预兆就对了，我们换个地方吃晚饭。”说完，我起身以王静身体抱恙为由，向老板结了帐，然后在老板诧异的目光中，领着张莹莹离开了烤肉摊。
…………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我晚上还有点急事，再找地方吃饭恐怕来不及了。”
王静摸出手机，点亮屏幕看了看时间，语气稍有担忧的说道。
她是王氏集团千金大小姐，手头握着王氏集团大权，需要处理的事情多也是正常事，毕竟王氏集团也是东夏市赫赫有名的房地产公司。
想来她本来是想今晚抽空跟我谈钱大海与合作之事，说完之后就直接回去处理大事的。
但是多出臭味这一茬后，她留出来吃饭的时间就完全不够了，一但浪费她太多时间，保不齐就会给整个王氏集团带来损失。
“没办法，这巷子里的吃的基本都是火锅，串串，麻辣烫，汤锅之类的，想要吃的话，只少需要一个多小时，根本来不及。”我吸了一口香烟，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的开口。
张莹莹闻言露出了一个神秘兮兮的表情，语气故作玄奥的说道:“我倒是知道一条近路，回西大门停车场只需要二十分钟，我们完全可以从那条路赶回西大门入口，然后在小吃街口大排档吃份快餐。”
说着，她面色一顿，语言一转，略有顾虑，继续说道:“不过……这条路是古城巷数条巷子里，没有开发的巷子，里面只有些居民房，以及小商店，路灯不亮，整条路都年久失修，而且比较黑。”
“黑？我连解剖课都不怕，你难道认为我怕黑？快带路，我还得筹备明天给陈师傅的十万块，万一耽误了，估计就要等到下个月了。”王静听了张莹莹的话，语气都不由得急切了起来。
“既然王静比较急，我们就走这条路，有我这个大男人在，应该也不会有危险。”我点了点头，认可了让张莹莹带路的提议。
“好，不过这条路我也只走过三次，等我想想怎么走。”话毕，张莹莹便领头自清玉巷，拐进了一个贴着未经开发牌子的巷子里。
刚跟着张莹莹进入这条巷子，我就被面前情景惊呆。
破旧昏暗的老城区柳风巷中，是明灭不定微弱的灯光在照明，虽然时值炎夏，但是阵阵微风依旧吹得行人发寒，潮湿的地面上是一层浅浅的污水，刺鼻的臭味笼罩着整个小巷子。
这条小巷子就像是帝都的胡同，两边是低矮的青砖宅院墙壁，中间的马路十分逼窄，但却远没有弄堂小巷干净整洁，各种油污脏水在地面上流淌，夹杂着淡淡令人作呕的异味，充斥着来往人群的鼻腔。
整条巷子就像是一具开始腐烂的尸体，满是破败腐朽之感。
与青玉巷的灯火辉煌，人来人往完全相反！
踩着被雨水泡得油光的地面，望着被水渍占据大半面积的水泥墙壁，我惊愕的发现，那在烧烤摊闻见的甜腻腻的腐臭味道，竟然不减反增。
怎么会这样？！
这一发现让我内心惊骇，因为这自侧面证明，腐臭味实际上并不是来自于烧烤摊，而是来自于其她地方，应该就在这条巷子里，只是具体不清楚在哪个方向。
“我想起来了！这味道我终于知道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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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是什么味道了？法医临床学的人才果然不同凡响，这么快就有了结论，快说来听听，这是什么味道？”
不仅是我感觉惊讶，连张莹莹也很是诧异的望着王静，我没管我对王静说出的客套话。
她闻言也停下脚步，扭头将目光投向王静，静静地等待着王静说出答案。
然而，王静却深吸了一口空气，并伸手拍了拍高耸的胸口，语气有些凝重的道出了让我与张莹莹均是一惊的答案。
“这味道，应该是尸臭味！”
“而且十有八九是人的尸体，因为动物身上都有很重的体味，这跟鲜血有关，鲜血也会有生物身上的味道，比如羊血有膳味，鸡血有禽味，唯独人血只有腥味，并且人血含铁量高，就会有铁锈味。”
人血？！
我浑身一震，面色一凝，呼吸不由得重了几分，人血虽然腥味重，但是能飘散的范围不会太远，除非数量非常多，要想整条巷子都闻到气味，得死多少人？！
然而，她这边还没展开思绪，王静紧接着又甩出了一张王炸。
“这甜腻腻的腐臭味我也想起来是什么了，我是学了两年解剖学的人，进出停尸间的次数特别多，虽然都是教授带着，但是我也有幸目睹了很多尸骸，这些尸骸大多数已经开始腐烂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话音未落，我内心便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赶紧开口询问重点。
王静神色突然一正，眼神警觉的打量四方，在确定安全后，将嘴凑到我耳边，轻轻道:“我非常确定，这甜腻腻的味道，就是人类尸体腐烂的味道！”
轰！
我脑海里响起一声惊雷，整个脑海都是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