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横断江山的打赏啊,么么哒~~

    连续几天的三更,小蝶有点累,每天更文时间比较晚,亲们不要急啊,不过保证不会断更啊

    骆骏已经失踪整整三天了。

    这三天里,斧头帮的人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但是全都杳无音讯。

    真真面如土灰、目光呆滞的坐在那里,她期盼着电话再次响起,那个女人会再次打电话过来,不论那个女人告诉她多么不堪的话,她也愿意,只要她的骆骏安全无事。

    这种等待的心情像夜晚的飞蛾一样,盲目而痛苦地在她的心里颤动。

    电话铃终于再次响起,她几乎是在电话响起的那一刻就拿起了听筒。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妹,骆骏是不是出事了?”

    真真要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龙沧海的声音。

    “九哥,我找不到他了,我找不到他了。”她的声音期期艾艾,近乎绝望。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真真依然拿着听筒久久的站着,直到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盲音,她才木然的放下了电话。

    她看着手上的钻戒,这是他亲手给她戴上的,告诉她说他要把她套住,不让别人把她抢走,钻石闪烁着冷冷的寒光,似乎在告诉她,那个在她十四岁时就决定要娶她的人,不会再和她结婚了。

    直到有一双手轻轻的拥住了她,她才抬起头来,她看到了龙沧海,他更看着她,唇边的笑如一缕春风。

    “九哥,骆骏不见了……”她的声音轻得如同自言自语。但却透着无比的凄楚,凄楚得令他心疼。

    龙沧海是今天才知道,斧头帮几乎倾尽全帮之力在寻找一个人,而那个人居然是骆骏!

    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不祥的感觉,但他马上想到了余真真,不知道此时的她能否挺住。

    “九哥在你身边,不怕,乖。”他怜惜的拍拍她的背。

    “九哥,我找不到他了,我和他就要结婚了。我做了很多很多礼服,他答应每年的结婚纪念日我们都再举行一次婚礼,他答应过我的。他不会不要我,不会。”真真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淌了下来,她紧紧的拉住他的手,如同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浮木。

    他伸出大手,帮她擦了擦泪水。柔声问:“告诉我,在这之前都发生了什么,详详细细,每一个细节都告诉我。”

    他的声音稳定沉着,让真真那脆弱的神经渐渐平复下来,泪水从她的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她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他也没有再说话,直到她彻底缓合下来。这才蹲在她的腿边,轻轻的说:“可以说了吗?”

    真真点点头:“那天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我们……我们早早的就开始了,比平时要早……直到快天亮。他说他要睡一会儿,早上我就没有再看到他。他走的时候应该很正常,还叮嘱琴姐服侍我,直到下午,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的,她说……”

    虽然在龙沧海面前说这些夫妻情事,有些尴尬,但她还是坦然说出来了。

    他的脸上依然平静如水,继续启发她:“还有吗?在这之前呢,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仔细想想。”

    “缨络!五彩缨络,我为什么以前没有想到?就是那个缨络,他把缨络要走了,你等等,我找一下看看还在不在?”真真像发疯一样跑回卧室,找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五彩缨络的踪影。

    龙沧海静静的站在门外,这是他们的房间,就在他离开之前的那几个小时里,他们还在这里亲热,房间里似乎还弥漫着绮靡的气息,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像是疯了一样在屋子里翻着找着,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凝结成一块坚硬的石块,慢慢地沉坠。

    “真真,告诉是怎么回事?”他继续问道,这个时候,他不想让自己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真真摇摇头:“没有了,缨络不在了,他是带着缨络走的。”

    然后她平静的把这枚缨络的来历详细的讲了一遍,都说完了,忽然又记起一件事,她接着又把三次被盗及皮包被悄没声息的送回来的事,也告诉了龙沧海。

    他耐心的听着,不想疏忽任何一个细节,然后问道:“你的办公室里进去小偷,是不是在你捡到这枚缨络之后的事?”

    真真点点头:“对,骆骏估计也想到了,那个贼要找的应该就是这枚缨络吧,他怕我有麻烦,所以才把缨络要走,唉,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他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的说:“小妹,相信我,我一定把他带回来!”

    真真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亮光,感激的看着他:“嗯,九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论他是死是活,你都要把他给我带回来。”

    晚上,真真躺在床上,她不敢睡,她仔细听着动静,说不定他会忽然回来,他一向都是神出鬼没的,说不定是想和她开玩笑,

    有一次他们去爬山,她一转身他就不见了,她找遍周围每一块石头的背后,都看不到他,直到她急得哭出来,他才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气得踢他打他,他却打横抱起她,深深的吻下去,周围安静极了,只能听到两人唇齿相依的吮吸声和那一阵阵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也许这一次他也是故意躲起来吧,他嫌她不够温柔不够乖,所以想让她着急,想把她逗哭,一定是的,他从来就是个坏孩子。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泪水又一次打湿了枕巾,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呜咽,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织出一幅幽暗的悲哀,透过窗纱照进来的月光也变得更加朦胧浅淡了。

    早上醒来时,枕边还是孤零零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失望的叹了口气,这时琴姐兴奋的跑了进来:“太太,秦少爷回来了。”

    真真知道,前两天老汪已经给远在浙江老家的秦风发了电报,招他回来主持大局,秦风一直是骆骏的副手,这个时候是需要他回来的。

    真真心里一阵凄惶,龙沧海来了,秦风也来了,只有她的骆骏一直没有回来,天大地大,他究竟在哪里?

    琴姐搀着真真出来时,秦风和老汪已经在客厅里等着,看到她进来,他们全都站起身,老汪一向视真真为少奶奶,秦风却从来没有这么尊重过她,可是现在,他脸色肃穆,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沉声道:“少夫人,我回来了。”

    真真面色平静,冲他们点点头,缓缓坐下。

    秦风这才问道:“这些天,府里可好?”

    真真看向老汪,自从骆骏失踪后,她根本就没有留意过身边任何事,更不用说府里了,以前她也是把家里庶务全权交给老汪去打理,老汪比她更像是管家婆。

    “都还好,一切正常,只是……”老汪顿了一下,“茱迪医生前几天请假了,一直没有回来上班。”

    “什么?”听到老汪提起茱迪医生,真真猛然间想起了很多事,骆骏一向讨厌她,还曾经莫名其妙的找过她的麻烦,骆骏虽然脾气不是很好,但也不会无理取闹。

    “茱迪医生为什么请假,她在上海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真真问道。

    老汪摇摇头:“不清楚,她只是说有些事情,您知道我的英语又不是很好,所以也没有多问。”

    真真站起身,对他们说:“我们到她的房间去看看吧。”

    两人虽然不明白真真为什么忽然对这个外国医生有了兴趣,但还是跟着她来到茱迪的房间。

    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衣柜里的衣服一丝不乱的挂在那里,真真仔细看了下,心里恻然:这个房间太过整齐了,根本不像是女人的房间,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似乎这里不是她住了几个月的地方,而是旅馆,就因为太过整齐,所以才让人感觉到不正常。

    骆骏曾经说过:“这个家自从你住进来以后,就多了很多东西,到处都是你那些宝贝。”

    就算是寡居的妇人,也会有自己的喜好,即便不像她这种物质女人一样,也会有一些身外之物的,但是茱迪医生的房间却太干净了,干净得令人不安。

    她想起那日和茱迪医生一前一后从日本茶室走出来的男人,心里又多了一丝疑惑。

    她对秦风说:“你让人查一下茱迪泰勒,连同她那个已经死了的丈夫。”

    把一切都安排好,她忽然记起自己已经几天没有去上班了,骆骏虽然还没有找到,但是公司还有一堆人要靠自己吃饭。

    她咬咬牙,洗了洗脸走到镜前,这才发现镜中的自己竟已经像变了个人。也只有几天功夫,一张略带圆润的脸蛋已经迅速的消瘦了下来,露出了尖尖的下巴,面色苍白如纸,一双大眼睛再没有平日的灵动。

    她细细的抹了些胭脂,让自己看起来有了些血色,然后来到院里,对司机阿兴说:“送我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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