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周之后,招弟的家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这两位客人一老一少,老的个头不高,鼻子有些红通通的,一眼看上去就似一个小丑一般,而少的是一位皮肤黑不溜秋的少年,留着光头。

    但这两位不速之客,来到招弟家里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就连英子和大壮也不在家。

    这两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宏业和王一卓爷孙两人。

    此刻两人灰头土脸,零星的衣服似布条一般挂在身上,身上露出来的皮肤,更是脏兮兮的,活脱脱的一个难民模样的人,似乎在这一个星期里过着非人的生活。

    “MMPD,被那丫头耍了,大老远的跑去缅甸,风衣男没找到,钱还被偷了。” 王宏业坐在蹲在路边的树荫下,嘴里塞得满满的馒头,支支吾吾的说着。

    “就是,可恶小偷,害的我们偷渡回来,半路还差点饿死。 ”王一卓愤愤的道。

    “谁说不是,这次非得从这死丫头身上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哼,等着瞧吧!” 王宏业气的把手里的馒头举得高高,作势想要摔在地上。

    然而举起来的手,却久久不落下,没多久,王宏业又狠狠的咬了一口馒头,似乎这馒头就是招弟似得。

    要知道,自从爷孙俩踏入境内,一路是乞讨而来,而手里的馒头还是在太子县种好心人给的几毛钱买来的,现在一天没吃饭的爷孙俩,才不会浪费这食物呢。

    “爷爷,我想吃肉……。” 王一卓委屈的咬着馒头,看了看自己的爷爷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吃个瓜娃子吃,整天就叫着吃吃吃,你爷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哪里想到吃肉,能有口野菜吃就谢天谢地咯。”

    王宏业虽然嘴里在骂着,但还是拍拍屁股起了身来。

    “爷爷,你要去干嘛?” 王一卓看着自己的爷爷起身,不知道要去哪,于是开口问道。

    “干什么?你还还有脸问我干什么!哼。”王宏业一脸鄙视斜视着王一卓,接着道:“给你找点肉去,哼,兔崽子。”

    王一卓听到自己的爷爷竟然要去给自己找肉去,心里乐开了花,王一卓可不管爷爷怎么去找肉,只要跟着自己的爷爷肯定有肉吃。

    于是王一卓也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跟上了已经走了不近的王宏业。

    然而在王宏业的嘴里还嘀咕着:“如果不是当初,计划出错,现在早就拿到了‘分筋错骨手’,也不至于被大哥给赶出来,说什么拿不到‘分筋错骨手’就别回去。”

    不然的话,王宏业和王一卓也不会落得现在的囧相。

    原来当初招弟的大师兄,被王宏业骗到了医院的地下室之后,间接的软禁起来,只为了‘分筋错骨手’,然而王宏业知道来硬的肯定不行,于是就用了苦肉计,将自己和招弟大师兄困在一起,慢慢的套近乎,希望能够打听到‘分筋错骨手’在哪。

    之后发现软的不行,什么话都套不出来,于是爷孙俩就想到了以退为进,卖一个人情给招弟的大师兄沈拓,然而在护送沈拓会境内的时候,原本爷孙俩想要跟着一起来的,接过半路杀出了陈父,硬生生的将爷孙俩的计谋给拦腰截断了。

    计划了那么久,当初王宏业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能够拿得到,接过赔了夫人又折兵,王宏业所在的帮会头目,也就是王宏业口中的大哥,将王宏业和王一卓驱逐出帮会,如果拿不到‘分筋错骨手’就永远不可会帮会。

    所以才有这之后王宏业爷孙俩的一目,然而似乎爷孙俩是来搞笑的,每一次所谓的完全的计谋,都被一些小伎俩给耍的团团站,就似这次招弟祸引风衣男一样。

    害的爷孙俩不远千里跑到了越南,去找风衣男一样。

    至于王一卓想要吃肉,王宏业去想法子,想的什么法子这里就不多做叙述。

    但王宏业爷孙俩在返回境内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去招弟的家里呢,原因很简单,不是王宏业爷孙俩没去,去肯定是去了, 只是招弟家里的大壮和英子两人都不在,不仅人不再,就连家里的食物也没有一星半点。

    因为早在王宏业爷孙俩被招弟骗到了越南,招弟就嘱咐大壮和英子两人到别的地方暂住几天,至于原因为何,招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求两人,按照招弟的话去做就行,其余的不用多问。

    然而英子和大壮对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说:

    “也好,反正过两天我的腿也要去复查一下,上次医生说恢复的速度很是惊人,如果这次复查没有问题,那以后也就不用复查了。”

    英子依稀记得自己的腿被招弟治好的,也记得招弟对英子的恩情有多深,如果不是遇到招弟,恐怕英子现在依旧躺在床上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所以趁着这次复查,英子打算在医院住上几天,于是这才有了王宏业爷孙俩去招弟的家里找不到任何人。

    但找不到归找不到,但王宏业爷孙俩暂时没有地方住,所以就准备先在招弟的房间住下。

    看着房间整齐干净的样子,王宏业猜测招弟肯定会回来的。

    于是爷孙俩就准备等着,但家里虽说有电有水,但没有食物,而爷孙俩又有‘大事’要做,也就没有考虑工作赚钱的想法,但没钱就没有吃的,所以爷孙俩就想到了一个职业,一个人人都可以做的职业,而这个职业爷孙俩曾经在偷渡的时候,已经做过了。

    爷孙俩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对方的衣服,最后两人咯咯咯的相视一笑,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太子县最繁华的街上,有一个身穿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说是衣服也算抬举了,最多算是布条子挂在身上。

    此时有一个看上去很像是少年的男子,脑袋上系着一条白色的布条跪在一张席子边上哭着,那声音别提多悲惨了,一会高一会低,如果仔细听着似乎又像某种腔调。

    然这哭声强壮而有力,然而从此路过的人儿都忍不住驻足观望。

    在这少年的面前有一张破席,破席到处是窟窿,而破席之上躺着一位老者,此老者个头不高,鼻子尖有一个醒目的红色胎记,然这并没有被周围的人看见,因为在这破席上的那位老者,被一张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白布盖着。

    “爷啊!是孙儿不孝无能,不能给您入土为安。实在是没有积蓄了!呜呜……。”

    少年一边哭着,一边捶胸顿足,然而眼泪却不曾落下,于是少年在叩头的时候,偷偷吐了一口唾沫,抹在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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