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妮妮睡熟了,晴儿将妮妮抱起,移动到床地里侧,盖好被子,然后拱到我的怀里来,趴在我耳边轻声说:“峰哥,轻点,别弄醒了妮妮,还有,别让小红听见……”

    我知道晴儿的意思,我明天要走,今晚她是要和我做那事,这也算是一个践行了。

    我知道自己是必须要做的,这是程序性的义务,不可或缺的。

    晴儿轻手轻脚脱了内衣,又将我也脱光,熄了灯,和我紧紧抱在一起。

    我说:“关灯干嘛?”

    晴儿边亲我的耳朵边说:“家里有外人,不好意思呢,万一要是让妮妮看见了,都不好!”

    我听了觉得有理。

    晴儿温柔地在我身体上活动起来……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忽然就出现了柳月……

    我的身体迅速就有了反应。

    我迫不及待进入,感觉自己是在和柳月结合在一起。

    晴儿压抑住自己的感觉,不让自己出声音,喘息声很急促……

    我心里很虚,又很冲动,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月色皎洁的夜晚,我和柳月在山林里的情景……

    晴儿亲着我的耳朵,喘息着。

    我的大脑激流涌动,带着剧烈的愧疚感,带着对柳月无限的热忱,轻轻起伏运动着……

    许久之后,我和晴儿结束了。

    结束之后,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晴儿似乎没有了睡意,和我轻声说话。

    “峰哥,刚才妮妮说的话,你是不是很喜欢听啊?”

    我说:“你说什么呢,小孩子的话,你也介意?”

    晴儿说:“我不是介意妮妮,我是介意你呢……你……你以前……是不是也吃她的小兔子,吮吸她的凸起……”

    我的心一颤,说:“晴儿,你说这个,有意思吗,别没事找事好不好?你非要让自己别扭?”

    晴儿沉默了,一会说:“可是,我老是想这个,想这个情景……”

    我说:“那你就不要想……好好的日子好好过,不要无端自寻烦恼……”

    晴儿叹息了一声:“唉……”

    黑夜里,晴儿的叹息听起来很伤感,又很无奈。

    我说:“叹什么气啊?”

    晴儿说:“没什么……唉……峰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烦的啊,老是没事找事……”

    我说:“没有!”

    晴儿幽幽地说:“峰哥,别烦我,我其实知道自己有时候是没事找事的,可是,我是女人,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甚至还是女孩,我希望有人疼爱,有人包容,有人让我撒娇,有人能陪在我身边,有人带我逛街,有人乐意带我去他去的各种场合,并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我希望有人记得每天和我说晚安,记得我们过去的点滴,绝不把承诺作儿戏。我希望有人惦记我,在我郁闷时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膛……”

    我默默地听着,抚摸着晴儿的肩膀。

    “唉……”晴儿又叹息了一声:“峰哥,不说了,我不该说这些的,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应该给你一个好心情的……”

    说完,晴儿转过身,搂着妮妮睡了。

    晴儿睡了,我却没有困意,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无边的黑暗发呆。

    一场错误的做那事,一些无意中的话语,一个人寂寥而酸楚的世界。时间总在试图带走些什么,不只是你、她,还有我,。黑夜里的寂寞,安静地像一条无声的河流。只是脑海里的那些热烈和往事,那么熟悉,也那么失落。

    我想起一句话,一个人身边的位置只有那么多,你能给也只有那么多。在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有的人要进来,就有人不得不离开……

    第二天早上,我背起行囊,吻别晴儿,告别妮妮和小红,开始了南下的旅程。

    离开家门之前,妮妮恋恋不舍冲我挥动着胳膊:“大哥哥,快点回来啊,我等着你和妈妈都回来呀……”

    我回头看了下晴儿,晴儿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冲我保持着微笑,拉着妮妮的一只手。。

    我放心了,挥挥手,离家而去。

    在去单位的路上,我从旅游包最外面的夹层里摸出了昨晚被晴儿给没收的钥匙,挂在了我的钥匙扣上。今晨黎明时分,我悄悄醒来,蹑手蹑脚下床将床头柜的钥匙拿了出来,放进了旅行包里。当然,我没有忘记到书房里找出了一把大小模样基本相同的废旧钥匙又放进了床头柜抽屉里。这一切,我做的很轻巧,没有惊动任何人。

    到了单位,很快大家就要出发,两辆车,马书记的车,还有一辆是小面包。

    此次南行的人员,马书记带队,还有梅玲、刘飞作为报社经营和采编的分组负责人,经营部门的人是广告、印刷和发行部的主任、厂长,编务部门的是总编室、政教编辑室、经济编辑室和新闻部的主任,新闻部的负责人就是我了。

    临出发前,刘飞确定了大家乘坐的车辆,刘飞和梅玲坐马书记的车,其余的人坐小面包车。这样的安排,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领导做小车嘛,特别是梅玲,但凡出去,都是和马书记坐一辆车的,内中原因,不言自喻,大家心里心知肚明。这年头,不正常的事情成了正常的,要是突然变得正常起来,大家会觉得不正常。

    车队刚出了报社院门,面包车突然被拦住了,一对年龄50多岁的夫妻拦住了面包车,原来是驾驶员小谢的父母,老两口气喘吁吁地将一个小包裹递给小谢,说是怕小谢不习惯南方的饮食,特意给烙的面饼,还有煮好的咸鸭蛋,又叮嘱小谢一些出门的话。

    在大家面前,小谢的脸涨得通红,似乎觉得有些丢人,这么大的人了,父母还把自己当小孩。

    小谢接过包裹,没好气地打断父母的话,催促父母赶紧回家,父母在车下带着腼腆和关切宽容的笑目送我们离去。

    车子有启动后,我对小谢说:“小谢,你爸妈真疼你啊,呵呵……”

    小谢不好意思地说:“烦死了,出个门,唠叨个没完,我都这么大了,还整天啰嗦!”

    我说:“你多大啊,还没成家,在父母眼里还是个孩子,呵呵……”

    小谢说:“哎——好丢人啊,让各位领导见笑了!”

    我说:“小谢,不要这么说,没人见笑的,父母疼孩子,在那里都是一样的感人,在父母眼里,再大,也是孩子哦……”

    小谢边开车边嘟哝了一句:“反正我是很烦哦……”

    大家暂时沉默了,一会,政教编辑室的王主任感慨地说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小谢,你还年轻啊,等你成家了,为人父母了,你就理解父母的心情了……”

    小谢没说话。

    经济编辑室的邵主任接过话:“我给大家说个典型的故事,基本代表了一个儿子的成长和父母操心的过程……儿子对父母说:我要好吃的。父母说:好好好,买,多吃点,别饿着。儿子说:我要新衣服。父母说:好好,买,多穿点,别冻着。后来,儿子说:我要结婚。父母看着住了半辈子的房,再看看儿子,微笑着说:好,买房。若干年后,儿子跪在父母的墓前泣不成声,说:我要你们。这次,他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邵主任说完,大家又都沉默了,一会,不知谁说了一句:“晴儿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啊……”

    王主任说:“其实呢,世界上谁是最疼自己的人,我看啊,就是自己的父母,父母之爱,超越一切的爱,没有任何爱可以和父爱母爱相比拟的……年轻时,我们体味不到,不知道回报父母之爱,等我们体味到了,很多时候,却发现已经晚了……”

    王主任和邵主任的话让我心里颇受震动,我想起了我的爹娘,好些日子没有回家看爹娘了,不知二老近况如何。我决定,这次南行回来,回家去看看爹娘,最好能接爹娘来住些日子。当然,不仅仅是看我的爹娘,晴儿的父母也是要看的。在晴儿的父母眼里,我和他们的儿子没有什么区别;同样,在我的爹娘心中,晴儿也就是他们自己的闺女。

    想起爹娘的闺女,我突然又想起了柳月,娘一直念念不忘记柳月,想收柳月做干闺女。我知道娘是很喜欢柳月的,包括爹。我心里对爹娘对柳月的这种喜欢很宽慰。但是,我又隐隐不安,要是爹娘知道了我和柳月以前的事情,他们还会对柳月有如此的好感和喜欢吗?

    车子向着东南方向一直行驶,我的心也随着不停晃悠起来……

    这一行的各位报社中层中,王主任年龄最大,接近50了,我是最年轻的,大家在车上闲来无事,就随便说些话题。

    王主任说:“我们这些人当中,小江是最年轻的,呵呵……将来报社的天下,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小江很能干,我很欣赏我们这位年轻的新闻部副主任……”

    我说:“哪里,我不行,都是各位老兄老前辈指导教育地好,我是需要向各位努力学习的……”

    邵主任说:“我们指导教育地不行啊,你要是说真的学到了什么,我看,你还是从柳月那里得到了真传,柳月,柳主任,柳部长,在报社,做管理,做学问,做业务,那是相当的棒,最会带兵的就是她了,可惜,她提拔走了,不然,我们这次南下,她也会和我们在一起……”

    王主任说:“要说提拔啊,我看啊,像柳月这样的,提拔地太慢了,这个人是有真功夫这本事的,比那些靠嘴皮子靠拍马屁靠后台靠关系上去的人,强了不止一百倍……只是,这年头,官场啊,提拔未必都是靠能力和政绩的,这就是当今之怪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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