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看着晴儿,晴儿冲我做个鬼脸,然后冲兰姐说:“好呀,好呀,我最喜欢吃螃蟹了……”

    其实,我最喜欢吃螃蟹,晴儿次之。

    回到宿舍,晴儿一进门就开始忙乎,给我打洗脚水,收拾床铺。

    我按住晴儿:“别动,我来!”

    我打了洗脚水,蹲在晴儿面前:“你辛苦了,我来伺候你吧,不然老三又要骂我了……”

    说着,我脱了晴儿的鞋袜,捉住晴儿白嫩的小脚,放在洗脚盆里,给晴儿洗脚。

    晴儿感动的不得了,受宠若惊:“这还了得,峰哥,这待遇我受不了了……”

    “你赚钱这么辛苦,我不好好伺候你行吗?”我边揉搓着晴儿的脚边说。

    “嘻嘻……好舒服,好痒啊……”晴儿舒服地享受着,又问我:“是不是老三今晚要不说这话,你就不给我洗脚了啊?”

    “这个——”我停顿了下:“也不是,你为咱未来的家赚钱,这么劳累,我白做一个大男人,赚不到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现在咱们之间是母系氏族公社了……”

    “哈哈……”晴儿听了,乐不可支。

    随后的两天,晴儿的补习班授课很顺利,我正好也没事,每晚都去陪她。

    柳月没来,或许在修改我的稿子。

    晴儿第二晚收了24000块钱的学费,这笔钱,在那时的我和晴儿看来,是一笔巨款,我们两个人不吃不喝一年的工资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

    当晚,晴儿和我兴奋了好久才睡着,晴儿一直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憧憬着明天。

    小人物的心理真的是很容易满足,2万多块钱就让我们如此的幸福和喜悦。

    我很高兴,又很惭愧,我竟然要靠女人来赚钱。

    自从我和晴儿和好以来,我和晴儿睡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穿着长内衣,身体搂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情,尽量避免身体和晴儿紧密挤压。

    因为我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我的生理欲求自从被柳月首次开发了之后,又加上梅玲的二次开采,已经变得需求相当的旺盛。

    但是,为了实现晴儿的新婚之夜的愿望,为了实现我们共同的约定,我还是强忍住,不敢对晴儿过分亲热,因为晴儿的身体是如此的青春和活力,如此的纯洁和娇美,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虽然我知道,只要我要,晴儿一定会给我,但是,我知道那会在晴儿的心灵深处留下遗憾,因为她一直想等到新婚之夜那个人生最美好的时刻,把自己最宝贵的贞操献给她最爱的男人。

    我不能为了自己的裕望而破坏了晴儿心中的美好。

    有时,半夜里,我会在梦中和柳月或者晴儿相约,肉体炽热交流,身体反应地厉害,会不由自主不知不觉将身边的晴儿抱住,带着梦里的迷醉和幻想。

    周一一大早,晴儿就起床,赶公共汽车去学校。

    我也起得很早,去外面买了早饭,和晴儿一起吃过早饭。

    晴儿临走前,靠在房门后,和我搂抱在一起吻别。

    我看着晴儿远去的背影,我的心在流泪。

    曾经以为自己没心没肺,即使受过伤害,也会很快忘记做回快乐的自己,其实不是,到处都是留下的记忆,越想忘记,反而会记得越深,每一次想起都会让自己很痛很痛……

    曾经以为伤我最深的是爱情,其实不是,时间可以治疗爱情留下的痛,却带不走深刻在脑海里的记忆。

    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很坚强的人,即使失去爱情,也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其实不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人总要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才能多了解自己一点,如果一切都可以避免,就不会这么伤痛。

    曾经以为自己很富有,其实不是,我丢掉了心,丢掉了快乐,丢掉了自己,唯一丢不掉的只有回忆。

    我丢不掉回忆……

    命运的背包,究竟还藏着多少我无法预知的未来,这些被隐藏的秘密,似乎只有时间才是打开的钥匙,而时间,是命运的一部分。

    是否爱的世界里,没有公平而言,只有选择?爱一个人以为很容易,以为可以想见面时就能见到,以为可以想说什么话就能说,可是事实不是如此。我想逃避一切,可是心逃避不了,心在想,想的痛了,想的累了,可是始终无法理解自己的心。

    能否有人可以代替回忆?也许,回忆是一切爱的资本。

    我在宿舍里呆呆地站了许久,直到快到8点,才用冷水激了一把头,擦干,然后去了办公室。

    我和陈静坐在办公室里,我慢慢收回了早上的心思,把精力放到工作上来。

    这周陈静值班,安排部室的记者采访任务,负责签审稿件,我打算找个项目出去采访。

    我暂时没事,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等着柳月今天找我谈稿子。

    等到上午10点,来电话了,不是柳月,却是秦科长。

    “江主任,省里来了领导,要下去视察,你安排记者过10分钟到报社门口等车。”秦科长说。

    紧急采访任务是经常有的,我早已习以为常,忙答应下来。

    部里的记者都出去了,只剩下我和陈静,陈静要值班签审稿件,看来只有我去了。

    我和陈静打个招呼,带着采访包就下楼去了报社门口。

    一会,车来了,秦科长坐在前面。

    我上了车,才看到柳月正坐在后排。

    接着,车子就出发。

    “到江海宾馆和大队人马会合。”秦科长对驾驶员说。

    “省里来了一位分管卫生的副省长,到江海视察农村基层医院和卫生室建设情况,”柳月对我说:“我们也是刚接到市委办公室的通知,省报有来的记者,我陪一下。”

    我点点头:“哦……要视察几天啊?”

    “具体行程我也不清楚,到了江海宾馆会合再说吧。”柳月说。

    到了江海宾馆,几辆小车正在院子里整装待发,市里几位领导的车也在。

    这时,我看到宋明正的车也在这里。

    这时,宋明正急匆匆走过来,递给秦科长一张纸,然后说:“马上就出发了,这是行程单。”

    接着,车队就出发了,前面一辆警车开道,一行人马接近10辆车,打着信号灯,浩浩荡荡出发了。

    “电视台的记者在宋局长的那辆车上,我们跟在他们后面。”秦科长边说边把行程单递给柳月。

    柳月接过来看行程单,我也凑过去看。

    “哦……原来今明两天看南江县的现场,后天去另一个县……”柳月边看边对我说:“到你老家了,呵呵……”

    我仔细一看:“咦,真的到我老家了,明天要去的这个村是我老家呀……”

    “真的?”柳月看着行程单,脸上的表情有一丝意外:“你老家叫柳峰村?”

    “是啊,我老家村前是很大一片柳树林,村后是一座很高的山,叫望月峰,所以,我老家的村叫柳峰村……”我说。

    车队到达南江县,午饭后安排房间午休,真巧,我的房间和柳月的房间挨在一起。

    更巧的是,我们住的房间恰好就是我参加工作后第一次随柳月到南江出差住的那两个房间。

    我和电视台的记者一间,柳月的房间就她自己,因为女的正好是单数。

    命运就是这样,冥冥之中一切似乎都在安排着这些巧合。

    下午的安排是听汇报,听市里和南江县委县政府的工作汇报。

    市里的工作汇报,先是市长,市长讲的宏观一些,接着是宋明正进行汇报。

    宋明正汇报的很具体,很详细,可谓面面俱到。

    柳月和我坐在座谈会会场的一个角落,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候,我们只是配角。

    汇报会结束后,副省长并没有发表长篇大论,只是简单说先明天去看看现场再说吧。

    我知道,这位领导是一位喜欢现场即兴演说的主儿。

    这领导讲话也是有区别的,熟悉业务的领导,喜欢脱稿讲话,喜欢现场边看边讲,因为他心里有底气,了解业务,敢讲;而另一类不熟悉业务的领导,习惯在会场讲,看着讲话稿讲,因为他不懂这一块,说多了怕露馅,怕丢了领导的身份,而照讲话稿讲话就很安全,不会脱离基本实质内容,顶多有时候脱稿讲几句大路边上的话,什么要加强领导提高认识等等。

    这下面的干部,虽然对领导表面上都是一样的尊敬,但是他们心里也有杆秤的,哪位领导有水平,懂业务,哪位领导是外行,净胡诌,都有数,只是嘴巴上不说罢了。

    路上,柳月给我简单介绍了下这位副省长,是老卫生系统出身的,从基层一步一步提拔起来的,对卫生系统很在行的。

    开完座谈会,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大家离开会场,准备吃晚饭。

    我跟在柳月后面正在往外走,这时宋明正喊住了我:“江主任,等一下。”

    我停下来:“宋局长,有何指示?”

    “呵呵……老弟,可别这么说,我现在可是把你当兄弟看的,当救命恩人看的,”宋明正笑着,递给我一个材料:“只是我刚才汇报的材料,内容是全市基层医疗卫生建设的总结和思考,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作用?”

    我明白宋明正的意思,接过来装进包里:“行,宋局长,回头我看看,整一个新闻,一个调查与思考,不过,光有材料还不够,我还需要实地去看现场……”

    “行,到时候你需要到哪里看,我安排车安排人专门陪你去!”宋明正说。

    “呵呵……宋局长不必这么客气,这明天后天咱们不就是在看现场吗,”我说:“正好省了事了。”

    “哦……对,对,你可真会抓时机啊,一举两得,”宋明正点头笑了:“回头你还需要什么相关的材料,尽管和我说,我马上安排。”

    “好的!”我说。

    “还有,江主任,”宋明正凑近我,亲昵地搂住我的肩膀:“这以后,你要是有什么私事,个人的事情,需要我的,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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