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的别院,绿化搞得很好。

    虽然入冬了,但是还有不少的树木居然没有落叶。

    蚕室就坐落在一颗松树旁边,郁郁冲冲的松叶,在这冬日里显得那么的扎眼。

    不知道是因为蚕室里面有地暖,还是因为紧张。

    不,尉迟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紧张的。

    “宽衣!”

    林然开始了手术,一场将要拯救许多男人们的兄弟的小手术。

    彭汉生师徒麻利的把程处默的衣服给脱了。

    那熟练程度,不由得让人怀疑他们到底是干哪一行的。

    “王爷,那我开始了?”

    林然虽然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但是李宽在一旁亲自看着,他还是有点小紧张。

    这个手术的方案,都是昨天晚上李宽提出来,然后林然完善了一下细节的,某种程度上来说,李宽才是这场手术的指导者。

    就像是后世的很多医院,主刀医生写的是某某某,但是实际上很可能只是这个科室里面一个普通的住院医,甚至是某个实习生做的。

    特别是一些领域的大拿,身边更是有一堆的小弟,总是要给这些小弟上手的机会,他们才能够成长起来。

    而医院里面,要做主刀医生,是有资质要求的。

    所以出现实际操刀人和病人看到的主刀医生名字不一样的情况,也是很常见的。

    “开始吧!不用紧张,手要稳!”

    李宽虽然对林然的身手很有信心,但是也怕他第一次做这种手术,一个手抖,切多了

    那程咬金绝对能够要了自己的命!

    自己和程静雯还能有戏?

    “镊子!”

    彭恩麻利的递过来一个今早特意磨过的镊子。

    “扶住!”

    彭汉生立马上前帮忙。

    “一号刀!”

    在彭汉生师徒的配合下,林然倒是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不管要切的东西是什么,其实手感都差不多吧?

    李宽虽然觉得彭汉生镊子中的东西有点碍眼,不过还算是属于能够接受的程度。

    尉迟环就不一样了。

    从彭汉生他们给程处默脱衣服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一阵寒意。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蚕室里的地暖效果太好了,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躺在那里的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

    房遗爱斜瞟了一眼尉迟环,觉得有点不能理解。

    自己看的满脸兴奋,恨不得帮忙拿起手术刀,也来两下,为何尉迟环却是这幅模样?

    偏偏自己平时还很佩服他。

    不理解啊!

    房遗爱重新将目光转向了手术台。

    林然已经开始用剪刀把周围多余的毛发处理干净了,手中拿着手术刀,在那不自觉的转动着,似乎在准备从哪里下手为好。

    “啊!”

    随着林然将手术刀靠近程处默,尉迟环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叫。

    “尉迟兄,要不你还是在外面等一等吧,这个手术很快就好了!”

    自己还有好多事要尉迟环帮忙去干呢,要是把他吓出阴影来,以后别干活都不利索了。

    “王爷,以后有空的时候我能不能过来跟林郎中也学一学怎么做手术啊?”

    房遗爱才不管尉迟环习惯不习惯,居然想着要学医。

    要是房玄龄知道了,不得打断他的腿?

    别看郎中似乎是一个很受人尊敬的职业,但是社会地位其实一点也不高。

    看看巢方,作为太医署的医正,居然也只是一个芝麻官。

    而随便一个能够直接在宫里出入的衙门,哪个不是尚书侍郎?

    “房遗爱,你想干什么?”

    尉迟环似乎是找到了转移直接注意力的方法,准备拿房遗爱来狂叼一顿,发泄发泄自己的紧张情绪。

    蚕室里这么多人,大家都没什么反应,就自己这样,可别被人看轻了。

    “我没有干什么啊?不是说了今天过来看王爷怎么救治程大哥吗?”

    林然看了看旁边两个吵吵闹闹的活宝,继续低头做手术。

    虽然是大白天,三面又都有玻璃窗,但是手术台四周还是点上了八根巨大的鲸油蜡烛,让林然不管是从哪个角度都能够清晰的看清手术刀旁边的情况。

    有点狰狞

    啊!

    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的时候真的比人和狗,不是驴,要大啊。

    林然忍不住心里吐槽了几句。

    像是这种手术,花的时间其实是非常短的,反倒是前面的准备时间更长一些。

    伴随着尉迟环再一次的惊叫,一块多余的皮肤被林然从房遗爱身上切割了下来。

    彭恩在一旁眼珠子都不转的盯着,似乎想要把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面。

    林郎中的手真稳啊!

    要是自己的话,会不会手一抖,多切了一段呢?

    而彭汉生在一旁,却是冷不住吐槽,这手术似乎还没有当初自己在净身房做的有挑战啊?

    “王爷,这样就可以医治程大哥没有子嗣的毛病了吗?”

    尉迟环看到林然已经把手术刀放回手术台上,忍不住问了一句。

    “过几个月,你看看他的那么多妾氏,到底有没有人怀孕,不就知道有没有效果了吗?”

    李宽懒得跟尉迟环解释其中的缘由。

    这种事情,事实胜于雄辩。

    只要程处默的妻妾有了,比什么解释都有说服力。

    要是没有,那现在说干了口水,又有什么意义?

    “似乎这个手术也不是很难啊,就能起到这么大的效果吗?”

    房遗爱不由得把大脑袋往前凑了凑,似乎想要更加清晰的看一看程处默刚才被切割的地方。

    “好了!你们都可以出去了,一会等程兄醒来,要是发现自己这样子被大家围观,指不定后面他找你们麻烦哦。”

    李宽松了一口气,一切都有惊无险啊。

    而程处默在迷迷糊糊当中,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被送进宫里当了太监。

    不要!

    不要啊!

    我不想当太监!

    就在他拼命呐喊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

    啊?

    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是哪?

    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难道那个梦居然是真的?

    记得自己明明是到了楚王府别院的啊。

    程处默一顿懵逼,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不过,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程处默猛地感受到关键部位一阵疼痛。

    “啊!”

    “我不想当太监啊!”

    原来刚才不是做梦吗?

    程处默眼泪都忍不住掉了下来!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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