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广场另一边的苏文韬也拉住了张鼐。

    “这位小爷,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成了股东,这些都免费传授?”

    张鼐神秘的说道:“苏掌柜,这些只是开味小菜,值什么?咱们西北公司拥有的知识产权多着呢。”

    “知识产权?”苏文韬有些懵逼,这,听不懂啊!

    “小爷,只要认购股份就行吗?”

    得到了张鼐肯定的暗示,苏文韬告了一声罪,跑到一旁从袖口拿着算盘拨了起来。

    “各位……”

    李友再次上台,脸上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手中拿着一叠证书。

    “本公司现在又加入了不少股东,现在有请这些股东上台来,有礼品送上,咱们共饮美酒,庆祝公司日进斗金,各位股东大发横财。”

    苏文韬看着上台的商贾,不禁有些急了,小跑着去找张鼐,可是张鼐已经不见了踪影。

    苏文韬急得满头大汗,不顾日头正烈,展开了马拉松的步伐,一遍又一遍伸长着脖子四处找寻张鼐。

    好容易看到他正从外面进来,身后又跟着一些商贾,苏文韬一记擒龙爪,扯住张鼐再不放手。

    “小爷,快,快,我要认购西北公司五万股份。”

    张鼐一愣,将手中的纸条看了一眼,露出了抱歉的神情。

    “苏掌柜,真不巧,股份认购已经基本完毕。”

    这消息如同五雷轰顶,差点将苏文韬击倒在地。

    他努力稳住心神,一个健步拦在张鼐面前。

    “我可是和你们李会长交情非浅。”

    “这个……”张鼐为难地说道:“现在就仅剩下了两千股,这位掌柜,你看……”

    “两千股?”

    苏文韬双眼一黑,只觉得自己跌入了地狱深渊,见张鼐举步要走,鼓起全身的力气说道。

    “两千就两千,两千股份我也要!”

    股份当然不止两千股,看着形势大好,李自成让学生们采用饥饿营销的手法,物以稀为贵,不怕这些所谓‘聪明’的商贾不上钩。

    九十万两白银的股份,在李自成眼中并不算什么,随着西北公司名气越来越大,将这些股份售出,只是时间问题。

    ……

    自助酒会取得了圆满成功,一众商贾们的攻守同盟如同夏日里的冰块,没多长时间便消失不见,化为了一滩水渍。

    李自成轻松卖出了剩下的八十三万股份,一百万可以认购的股份名花有主,让李友等人喜笑颜开。

    这群商人虽然谁也算不出西北公司的未来,但他们有着投资眼光,李自成利用出售股份一事免费进行了一次公关活动,西北公司的品牌效应大发光彩,成为了边塞家喻户晓的大型商会。

    李自成独家掌握一百万股份,丝毫不担心别有用心的商家算计,他们怎么串联,股份也无法对自己形成威胁。

    西北公司在高家堡中树立起了崇高的形象,认购了股份的商行更是加足马力,用自己的渠道运来了很多商品,堡内的市场逐渐开始繁荣了起来。

    “喂,得意什么?你有西北公司的实力吗?”

    “西北公司的奶茶,太好喝了,再来一杯。”

    随着美食之风席卷边塞之地,西北公司成为了商贾嘴中火热的名词。

    李自成决意在高家堡停留一段时间,一来为了建兵营和工厂,两来为了推动商业的发展,三是葭州商队就要到了。

    ……

    盛夏的夜晚,总是那么闷热,纵然没有月亮,灿烂的星空也给人明亮的感觉。

    远远的风声送来温柔的旋律,千门万户一派宁静,整个堡寨都已落入沉睡,只有各处巡街的家丁偶尔来往,脚步匆匆,提醒人们这里是塞外边城。

    市场墙外小巷中,巡夜的家丁们,正在嬉笑着讲着黄段子。

    他正在争辩,猛然一机伶,“腾”地跳起来,大叫:“什么人?站住!——”

    大叫声中他拔脚向小巷深处追进去,大声招呼着同伴。

    “快!快!有人想上墙!”

    “站住!”另外几名家丁也看到黑影倏忽一闪,跟着大喊,迅速分两路包抄过去。

    那人没料到自己钻进一条死胡同,只得慢慢走出来,对着家丁们点头哈腰、满脸赔笑:“唉,唉,小的到亲戚家喝酒,出来晚了,实在不该,不该!”

    领头的家丁提着灯笼照照,当面此人是一个不起眼的普通百姓,但还是竖起眉毛盘问:“见了我们跑什么?”

    “小人胆儿小,这年月兵荒马乱的,怕遇上歹人……”

    “你怎么往墙上贴?”家丁粗了嗓门,显得尽量严厉。

    那人赶紧解释:“哎哟,兵爷说哪里话!小人是喝多了,头重脚轻站不稳啊!”

    众人确实闻着一股浓重的酒气。

    “住哪儿?”

    “北街桃柳巷。”回答极流利。

    “叫什么名字?”

    “李义册。”

    “喝的什么酒?”

    “嘿嘿,自家酿的,不曾上市卖过……”

    此人赔着笑脸连忙说明,似乎怕加给他造私酒的罪名。

    家丁的口气和缓下来,但责任所在,还是说道:

    “凡百姓不准夤夜行动,今天关你一夜,明日叫你家里人来领……”

    “哎哟,好我的大爷小爷们,就饶我这回吧!我家娘子脾气凶得狠,我吃酒晚回家一刻,就要顶日头罚跪,若迟到明天,我还能囫囵个儿见人吗?……”

    家丁们哈哈大笑。自命为大丈夫的男人们,对怕老婆的同类多半极力取笑,而内心却是理解和宽容的。

    为首那位家丁头目笑个不停,挥挥手:“饶你这回,去吧!”

    李义册连连作揖:“多谢包涵!小的再也不敢啦!

    他转身要走之际,一位小童凑到他身边,漫不经心地小声问道。

    “莫林雅卢非几何欧?”

    李义册顺口答道:“瓦卡,莫德里伯几何额……”

    小童不等他说完,大喝一声:“鞑子奸细!”

    李义册也反应了过来,见自己露了马脚,拔脚就跑,早被一刀背敲在脑袋上,眼前顿时一黑,裁倒在地。

    定国叉着小腰走上前来,狠狠地踢了他几脚。

    “任凭你奸滑似鬼,也只配喝小爷的洗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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